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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纪云涯和晏颂,轻拍了拍月生的肩膀:“你认识她们?”
白缃缃立刻竖起了耳朵。
月生抬眸看了眼云涯,这个女孩,十年的时间,容貌和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和小时候其实没变多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也许是当年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后来寒哥带着这个女孩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寒哥进了医院,就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
等寒哥醒来后,记忆有些缺失,医生说是脑袋遭受撞击形成淤块,造成的记忆障碍,眼睛也因外物作用而视力严重下降,后来几乎到了要瞎的地步,要根治必须要换眼角膜,然而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捐献者,医生说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可能要终生失明。
等他再去找这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她的家人说是在那次绑架中受到了惊吓,被送往国外疗养。
他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寒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刚站起来,急诊室的门就推开了,医生护士走了出来,还有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的裴轻寒也一道被推了出来。
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干咳了声:“病人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醒了。”想到什么,他说道:“病人脑部是不是曾遭受过重击?”
月生立刻道:“没错。”
医生点点头:“这就对了,我们在病人颅内发现淤块,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淤块压迫神经组织,所以病人会经常头痛,淤块遭受二次撞击,大脑皮层变的非常脆弱,这在医学上被称为二次撞击综合症,等病人醒来后我们再观察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后遗症。”
裴轻寒被推进vip病房。
白缃缃刚要进去,被月生拦住,月生阴戾的看着她:“白小姐请回去吧。寒哥这里有专人照顾。”
“我……我想看看轻寒,就看一眼就好。”
月生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不行。”
白缃缃脸色铁青,这个人真是的,公报私仇。
傅白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两人一眼:“病房门口禁止大声喧哗,白小姐先回去吧,老大醒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白缃缃咬了咬唇:“我不走,我要等他醒来。”
晏颂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云涯身上,揽着她走过来。
“月生。”云涯开口喊道。
白缃缃呼吸一沉,整个人僵怔在那里。
月生眉头紧蹙,“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傅白疑惑的打量着云涯。
云涯笑了笑:“我刚才听到这位先生叫你的名字,你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月生摇头:“不会。”
云涯笑意更深了些:“裴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请向他转告我的谢意,有时间我再来看他。”
月生心底非常不开心,寒哥为了救她都躺在病床上了,她难道就不能等寒哥醒来?也太绝情了吧。
月生抿唇,不吭声。
傅白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高大少年,笑道:“纪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如实转达的。”
云涯笑着拉住晏颂的手:“晏哥哥,我们走吧。”
“慢着。”月生忽然开口。
云涯停下脚步,扭头望来。
月生抬步走到云涯面前,高大的身体带着强烈的煞气。
晏颂挡在云涯面前,皱眉望着这又黑又壮的男人。
其实晏颂和月生身高差不多,但晏颂偏瘦,月生雄壮,所以视觉上就会给人一种月生更强的感觉。
实则气势上,明显是晏颂更强。
云涯轻扯了扯晏颂的衣角:“晏哥哥,没事的。”
月生是不会伤害她的。
她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有什么事吗?”
月生抿了抿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寒哥最后进了医院?”
白缃缃全身如置冰窖,那个人果然是纪云涯,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傅白挑了挑眉,目光在纪云涯和月生之间流转。
难道这女孩和老大认识?
可这白缃缃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傅白都迷糊了。
晏颂皱眉看向云涯。
云涯笑容淡了些:“其实当年,我们遇到了杀手,他也是受了我的连累,十年前救了我一次,十年后,他又救了我……。”冥冥之中难道都是天意吗?注意要欠他一次又一次。
月生抿了抿唇,看着云涯,忽然开口:“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晏颂看着月生,记忆倒退回十年前,那晚的宴会上有人刺杀,失败后绑架了云涯,那件事情到现在他还记得一清二楚,他恨自己当时的懦弱无能,才让云涯离开了十年,然而此刻,面前的男人和十年前那个小男孩忽然重合起来……
他双眼爆睁,忽然飞起一脚就朝月生踹去:“原来当年那个人是你,当年我收拾不了你,现在看我不弄死你。”
晏颂这一举动太突然,月生猝不及防下被踹飞了出去,狠狠跌落在地上。
晏颂说着就欺身骑在月生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脸上。
月生也不会乖乖挨打,很快两人就扭打成一团,招招狠辣致命,看得人心惊肉跳。
云涯焦急道:“晏哥哥你们别打了。”
然而晏颂根本就没听进去,就是这个人当初绑架了云涯,他才缺席了她十年的人生,他恨哪……
傅白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出手制止的想法。
白缃缃现在无比确定,那个人就是纪云涯了。
她眼神死死的瞪着纪云涯,为什么,明明她就快要成功了,为什么她要突然出现抢走她的幸福。
晏颂、裴轻寒,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全都喜欢她。
白缃缃又嫉妒又痛恨,这种感觉快把她折磨疯了。
深吸口气,她面上挂着甜美可爱的笑容朝云涯走去。
“纪小姐,你和轻寒认识吗?”
云涯笑着瞟了眼白缃缃,轻寒?叫的还挺亲热的。
“是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怎么,作为裴先生的女朋友,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缃缃噎了噎,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脸色变了又变,但很快,她勾唇笑道:“没有听轻寒提起过,也许轻寒早已忘了吧,看来纪小姐对轻寒来说,并不重要。”
“是吗?等他醒了,我亲口问问他,到底忘没忘我这个老朋友。”云涯漫不经心的开口,目光落在晏颂身上。
白缃缃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纪小姐,你已经有晏颂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轻寒?脚踩两只船,你会遭报应的。”
云涯一脸奇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脚踩两只船了?白缃缃,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给我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白缃缃冷笑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离轻寒远一点,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云涯眯了眯眼,忽然轻声道:“白缃缃,你这么害怕我跟裴轻寒接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白缃缃一噎:“你瞎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既然自己有男朋友,就不要惦记别人的男朋友,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裴轻寒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又是老熟人,等他醒了,我给他当面道一句谢谢,你这个女朋友总不会连这都不答应吧。”
白缃缃立刻道:“你有了晏颂这么好的男朋友,就该好好把握,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他会误会的,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谢谢的话我代你转告了,至于我的男朋友,就不劳你惦记了。”
“你会这么好心?”云涯看着她游移的眼神,忽然笑道:“好啊,那就劳你转告了,我男朋友爱吃醋,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会不高兴,你说的没错,还是和男人少接触为妙。”
看着白缃缃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云涯嘲讽的笑了笑。
这个白缃缃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时晏颂和月生分开来,晏颂还好,除了衣服略显凌乱了些,而月生就惨多了,脸上身上挂了不少彩,暴突着双眼恶狠狠盯着晏颂,跟一头发疯的雄狮似得。
晏颂轻哼一声:“这件事还不算完,你给我等着。”
云涯走过去拉拉晏颂的手,笑道:“晏哥哥,真的不关他的事,你误会他了。”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
云涯走到月生面前,笑道:“我男朋友他脾气不太好,出手可能重了些,你不要生他的气,回去我会好好说他的。”
月生鼻孔里重重喷出一口气,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本以为也就栽在一个宁子洹手里,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真是想想就窝火。
云涯拉着晏颂离开医院,云涯拉了拉他袖子:“还在生气呢,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且当年他们还救了我呢。”
晏颂忽然停下脚步,皱眉望着云涯:“你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这个男朋友合格吗?”
云涯笑道:“合格,当然合格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现在太冷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可以吗?”
两人回了择邻的公寓,云涯晚上没吃东西,肚子这时候咕噜噜叫起来,想要在便利店买份关东煮,晏颂直接拉着她回了公寓。
“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云涯去洗澡,晏颂在厨房忙活,等云涯洗完澡出来,香气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碗清汤面,上边卧着一个荷包蛋,两根青菜叶子,洒了葱花,颜色搭配鲜艳,闻起来鲜香,吃起来更是满口留香。
两碗面两人顷刻间解决了,云涯竖起大拇指:“晏哥哥,真好吃。”
“少拍我马屁了,我还等着你的解释呢。”晏颂收了碗,转身进了厨房。
晏颂刷碗的时候,云涯忽然从背后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像小猫一样蹭啊蹭。
“当年月生是绑架了我,后来裴轻寒出现,要把我送回来,然后我们就遇到杀手了,那个杀手是云姝派来杀我的,是裴轻寒不顾安危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你如今可能也见不到我了……。”
晏颂把最后一个碗擦干净放在橱柜里,转身看着云涯:“所以,十年前那个夜晚,你和另一个男人历经了生死,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晏哥哥~”云涯在他眼中看到了伤痛和自责,不由得心揪痛起来。
晏颂忽然把她抱进怀里,“没有以后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云涯,你究竟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里,你的亲生奶奶竟然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要杀你,每了解一分,他就心疼更多。
十几年里,她究竟承受了些什么?
“你奶……云姝,她为什么要杀你。”晏颂忽然问道。
云涯难以启齿,要说她和云姝之间的恩怨,就势必要揭开她的身世,到时候晏哥哥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肮脏?
“她和我外公有仇,她恨我们纪家的人,千方百计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虽然我是她的亲孙女,但她已经疯了,血缘亲情什么的,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
晏颂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心疼的抱紧她:“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云涯闭了闭眼:“晏哥哥,我想在你面前保持我的善良天真,可是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真面目,我骨子里,恶毒又自私,霸道又偏执,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勇气,才能这样评价自己?
相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