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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冠军对你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平常心对待,享受比赛的过程,有可能会出奇制胜。”
姜锦弦暗暗握了握拳:“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冠军。”
她定定的看着林丽:“老师你帮我好不好,我一定要得到冠军。”
林丽摇头叹息,这孩子好胜心太强,年轻气盛,以后是要吃亏的。
“你这心态,就注定赢不了。”想当年她刚出道的时候,参加一个国家级的歌唱比赛,和姜锦弦心态一样,然而跌落了一次又一次,现实终于把她打醒。
可惜,现在的姜锦弦根本就听不进去。
“尽人事,听天命,老师会尽力帮你的。”
从林丽家离开,姜锦弦心底不安,离决赛越来越近了,不行,她一定不能输,她一定要得到冠军。
可是麦铮就像横亘在她面前的大山,她怎样才能赢他呢?
何安开车过来接她,两人吃饭的时候,何安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姜锦弦把比赛的事情说了,末了无奈道:“他要是得了冠军,也是实至名归吧,只是我心底终究是有些遗憾罢了。”
何安赶紧握住她的手:“在我心中你就是冠军,那个麦铮算什么东西,还不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靠着他爸的名字,否则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别这么说,他还是有点实力的。”
“哼,你放心吧,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一定把你碰上冠军的位置,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姜锦弦本来一喜,心底又郁闷了下,犹豫道:“算了吧,这样不好。”
何安安慰她:“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就等着站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吧。”
何安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孩子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快两个月了吧,我有个发小在妇产科,不如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产检?”
姜锦弦握筷子的手小幅度的抖了抖,笑了笑:“我明天有事,过段时间再说吧。”随后便转移了话题。
——
何安将姜锦弦送到庄园门口就走了,姜锦弦冷哼一声,擦了擦刚才被何安索吻的嘴唇,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想想她跟何安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就是总决赛过后那几天,到时候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何安?
不、她绝对不要嫁给他。
她不甘心,她未来还有大好前途,她还有云深,她为什么要嫁给何安这个老淫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往旁边让了让,云深的车子从她身旁驶过,她看到车窗里,云深俊美冷漠的脸一闪而逝。
“哥哥。”她追着跑了两步,车子丝毫没有停留,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
姜锦弦有些怅然若失。
自从那次电话后,她在家里很少见到云深,见到她也是一脸冷漠,她又因为跟何安在一起,那两天身上都是痕迹,所以晚上也不敢去爬床了,这几天她都没让何安碰,今晚应该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底忽然激动起来,加快了脚步。
云深今晚酒喝的有点多了,走进客厅,问冯叔:“我妈呢?”
冯叔咳嗽了一声,眼眸微闪:“这么晚,夫人应该已经睡了。”
云深晃了晃脑袋,忽然就朝云姝房间走去。
门竟然从里边锁上了,云深大力拍门。
“妈,你开门。”
没过多久,穿着睡衣的云姝将门打开一条缝,皱眉望来:“你又喝酒了?老冯,带他回房间休息,大晚上的大喊大叫什么?”话落就要合上门,云深却忽然将门推开,钻了进去,“砰”一声将门合上。
云姝脸色在灯光下有一瞬间的僵硬,遂即皱眉冷声道:“你干什么?给我滚回去睡觉。”
“妈。”云深有些醉了,他心底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说话,唯一能说上话的,似乎也就只有云姝一人了。
“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他劈头就是一句质问。
云姝愣了愣,遂即冷笑道:“你喝醉了。”
云深呵呵冷笑了两声:“我是醉了,我只有醉了才tmd能鼓起勇气站在你面前,我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面色十分痛苦:“你知道吗?我曾经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当时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不是羞愧,而是惊喜,我一厢情愿的以为奇迹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偷偷拿了我们两个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云姝瞳孔骤然紧缩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云深嘲讽的笑了:“亲子关系概率值为99.999%,呵……呵呵,我们是亲母子,亲母子啊……,可是天底下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绝情的母亲,我生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掐死我。”
“啪”云姝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脸皮急剧起伏着,那脸色在灯光下,青白青白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吗?”
云深被这一巴掌打的清醒了些,他想,他有些理解云涯了,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而云涯,有他这样的父亲,果然,血缘里的东西改变不了……
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云涯,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些话我憋在心底很久了,我整个人都快憋疯了,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我要疯了。”他忽然抓着头发,痛苦的说道。
云姝叹了口气,“深儿,你醉了,等你睡一觉醒过来,你会后悔今天晚上说的话,回去吧,妈就当这些话从来没听过。”
后悔吗?云深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刻,他不后悔。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轻响,云深皱了皱眉,抬眸看向衣帽间方向。
云姝推了他一把:“我要睡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云深抿了抿唇,忽然推开云姝,大步朝衣帽间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云姝追不上他,不由得大吼道,可惜云深根本不听她的。
站在衣帽间门口,里边的一切一览无余。
云深忽然阴森的笑了,扭头瞥了眼云姝。
云姝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怔住,“深儿,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虽然我恨你又怕你,可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痴情的女人,为了那个人,守了一辈子的身,真该给你颁个贞节牌坊,然而现在看来,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真是让我恶心——
云姝脸色猛然白了,随后阴沉如雨。
云深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砰”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云姝身子晃了又晃,双腿一软,扶住床边瘫了下来。
衣帽间里,一道人影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云姝,抿了抿唇:“姝儿,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会去给云深解释的,一定不会让他误会你的。”
云姝呵呵冷笑了两声,“你觉得他会信吗?”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卧室里,能干什么?
苏安同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俯身要去抱她。
云姝猛然推了他一把:“给我滚开。”
苏安同措不及防下被推的歪倒在地上,他一脸受伤的看着云姝:“姝儿……。”
云姝忽然仰天笑了几声,那笑声,阴戾又悲凉,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侧眸看了眼苏安同:“这么多年,我究竟在固守什么?现在连我最亲的儿子都说我恶心,是啊,我确实恶心,可是,我也不能白白背负了这罪名。”
苏安同被她眼中的疯狂惊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下一刻,云姝脱了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躺下来。
“苏安同,我今天就满足你的心愿,从高中的时候起你就想上我,四十多年了吧,我今天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来吧。”她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
苏安同下意识退了一步:“姝儿,你冷静点,我不想你后悔。”
云姝猛然直起身子,嘲讽的看着他:“怎么?现在怂了?那你当年为什么有胆子强奸?啊,我忘了,你也是被冤枉的呢,今天给你这个机会坐实这个罪名,你这些年的牢也不算白做了。”
苏安同摇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冤枉。”
“苏安同,你根本就算是个男人,你这个懦夫脓包怂货……。”云姝一叠声的谩骂。
苏安同袖下的手握紧。
“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没胆子上,你就是不行,根本不算男人。”
苏安同双眼发红,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有那么一刻,云姝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即刻没入鬓角不见,然后渐渐的,那双眼被疯狂的情欲染满。
禁欲了一生,一刻开放,那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云姝越来越猛,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而本来就没多少时日的苏安同,被折腾的出气多进气少……
——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云深一路走回书房,姜锦瑟迎面走了过来,刚要开口说话,云深根本没看她一眼,“砰”的一声甩上书房的门。
脱下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云深来回在房间踱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他虽然害怕云姝,可对她,却有本能的敬畏,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禁得住欲望的诱惑,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当真以为她对那个男人有多爱,甚至觉得这样的云姝让他有几分心疼,就是这几分心疼,让他甘愿被乖乖牵着鼻子走。
结果,这个女人竟然私底下……
云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这股愤怒逐渐引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愧疚,像石油被点着了一样,一触即发。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恨他?有什么资格报复他?又有什么资格毁了我的人生?
云深忽然想起那个男人的脸,是苏安同,云姝的初恋情人。
这个世上不存在巧合,任何的巧合背后一定埋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商人的天性让他警惕起来。
他心底有一个猜测,一个疯狂又大胆的猜测。
那一刻,他又惊又喜,这是他的救赎,他唯一的机会……
人生处处有反转,他希望老天听到他的心声,让奇迹发生在他的身上。
姜锦弦半夜去爬书房,然而这次她偷偷打开门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不知站了有多久,满身寒落和寂寥。
她心底柔肠百结,抬步就朝他走去。
云深忽然转身,姜锦弦惊了惊,她从来没见过云深那么冷酷的眼神,那眼珠深处犹如万年寒潭,没有丝毫温度,让她的心刹那间冻成了冰块。
“哥……哥哥……。”她下意识开口喊道。
“离开这里。”薄唇冷冷吐出四个字。
姜锦弦心脏抖了抖,抬步朝他走去:“哥哥,我好想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你不走,好,那我走。”云深捞起外套,大步离开了房间。
他现在看到任何女人,都觉得虚伪恶心,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们。
姜锦弦愣了愣,下一刻猛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背,还没捂热,突然就被云深一把推开,也不管她摔在地上手背上蹭出来血,转身就走,冷漠又绝情。
姜锦弦不可置信,哥哥到底怎么了?最近情绪都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退出比赛吗?
一定是这样的,她快步追出来,想要解释,然而走廊里哪里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