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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握紧了双拳,不行,绝不能让她们结婚。
“苒苒啊,你跟宁先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是你大嫂,你竟然也瞒着我。”顾春容语气有些埋怨。
顾春容的话,拉回众人神游的思绪,是啊,白苒什么时候跟宁四爷勾搭在一起了?不是三天前才跟云深离婚吗?
难道离婚前就跟宁清林在一起了?这不也是婚内出轨吗?
还有啊,这宁四爷怎么也算是一大好青年,长得帅,家里有权有势,还是著名的大学教授,更重要的是,感情史一片空白,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怎么就看上白苒这个年龄比他大许多,还离过婚带个拖油瓶的老女人?
这口味也真够独特的。
白苒目光一寒,这大嫂就会给她挖坑跳,她刚要说话,宁清林抱紧她,转身目光清寒的望向顾春容,那目光,竟然让顾春容有些不敢直视。
宁家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狠劲儿,宁清林看着好说话,那是没触到他的逆鳞,而白苒,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敢伤害他的苒苒,不管是什么人,他绝对不会留情。
这一幕,他早就想到了,他不会让苒苒被人质疑,那个坏人,就让他来做吧,沉淀了十年,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宁清林,他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的女人。
“白夫人,我和苒苒十几年前就情投意合,若不是你棒打鸳鸯,让苒苒联姻嫁到云家去,我也不会和苒苒生生错过十年的光阴,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她,然而我得知,她在云家过的一点也不好,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不管过去多少纠葛,云家已经成为过去,从此以后,我宁清林的妻子只有白苒一人,谁再敢质疑一句,别怪我宁清林不留情面。”
男子语气冷酷,面色冷寒,目光所过之处,人人皆底下头颅。
宁家当然得罪不起。
白苒趴在宁清林怀中,只觉得这个怀抱更加温暖宽厚,为她遮风挡雨,从此以后,她愿做个小女人,在他的怀中安享幸福。
这番话说的顾春容脸色阵红阵白,她怎么就棒打鸳鸯了,她当年根本不知道宁清林跟白苒有一腿,而且谁逼迫她了,明明是她自己点头答应嫁到云家去的,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说她棒打鸳鸯,真是可笑。
可面对宁清林冷酷的眼神,她竟然反驳不了。
白缃缃没想到姑姑竟然和宁四爷在一起了,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到底要不要脸,刚跟云深离婚,转头就跟宁清林在一起,这么水性杨花,把她白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敢质疑她妈,简直可恶至极。
其实她不愿承认,她就是嫉妒白苒,这女人,名声都臭成那样,带着一个拖油瓶,竟然还有一个这么俊美厉害的男子深爱着她,这男人眼瞎了不成?
不过想到什么,她侧眸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垂着眸光,侧脸皎洁而清寒,神色不辩分毫。
她心底有些忐忑,宁清林是宁家人,而宁家跟裴轻寒势不两立,要是姑姑真嫁给宁清林了,裴轻寒会怎么看她白家?会不会以为她们故意跟他作对?
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取得裴轻寒的信任,绝不能功亏一篑,姑姑绝不能跟宁清林结婚。
宁清林这一番话,摆出了自己的态度,想到他背后的宁家,没人敢再说什么。
更何况,当年是顾春容棒打鸳鸯,要不然宁清林跟白苒早在一起了,云深又那么渣,白苒跳出来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也是人之常情啊,而且白苒又热衷于慈善事业,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就该得到幸福。
宁清林没有再说什么,弯腰抱起白苒,大步离开了会场,朝别墅内走去。
人们望向宁清林挺拔修长的背影,目光透着玩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白熙从云涯怀里秃噜下来,下意识就去追两人,云涯赶紧拉住他,这熊孩子可不能去捣蛋,否则岂不是有负宁教授所托?
宁教授现在硬气不少啊,刚才简直man爆了,暌违十年,干柴烈火,孤男寡女的,啧啧,熙儿恐怕很快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白熙挣扎着要去找白苒,云涯一把抱起他:“熙儿听话,你要是去你妈妈会非常生气的,她一生气呢就不喜欢你了。”
白熙被吓住了:“妈妈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你打搅了她的好事啊。”
“妈妈在干什么好事?”小人儿追问不休。
“在……。”云涯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在套她的话。
“反正在干很好很好的事,等熙儿长大就知道了,并且会非常感谢姐姐今天拉住你。”
白熙眼珠咕噜噜乱转:“是妈妈和兔子叔叔在一起才能干的好事吗?”
云涯不知怎么的,觉得这句话有些怪,“对啊。”
“那……我跟云涯姐姐也能干这种好事吗?”白熙用一双非常纯洁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云涯。
云涯脸“腾”的就红,“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噗嗤”一声轻笑,云涯转身,却见少年双手插兜,信步走来,眼底漾着一层笑意。
云涯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宁子洹瞥了她一眼,轻笑道:“可不能教坏小孩子。”
“我哪里教坏小孩子了。”云涯反驳,明明是你们太污了好不好。
宁子洹看着云涯双颊飞红,娇艳明丽,心口某处不由得动了一下,他垂眸掩饰性的轻咳了一下,朝白熙伸出双手:“来,让哥哥抱抱。”
白熙是第一次见到宁子洹,不过却并不排斥,反而觉得他笑起来很亲切,很温暖,但他还是往云涯怀里缩了缩:“不要,都没有云涯姐姐怀里舒服。”
宁子洹眸光暗了暗,这熊孩子,以为他没有看见?他在趁机吃云涯豆腐,想想看,两人只错了六岁,刚好就是白苒和宁清林的年龄差,想到这里,宁子洹越发不高兴了,伸手强硬的把白熙抱到自己怀里,也不管白熙踢腾着四肢怪叫。
他两手摁住白熙作乱的四肢,白熙大叫道:“坏哥哥,就会欺负我,哼。”
宁子洹垂眸笑道:“熙儿乖,是哥哥太喜欢你了,想抱抱你,你就满足哥哥这个愿望好不好?”
白熙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想要抱我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还会讲条件,宁子洹笑了笑:“你说。”
“你要教我武功,我要学的很厉害,以后那个坏舅妈再欺负妈妈的时候,我就狠狠揍她。”白熙眼底划过一抹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戾气。
宁子洹挑了挑眉:“好,我答应你。”
白熙立刻喜笑颜开。
宁子洹看着怀中这张小脸,眉头微拧,他总觉得,这小脸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主人退场,宴会却还继续,白伦和顾春容招呼着客人,穿梭于会场间,不时有人朝两人恭喜,一个攀上了宁家,一个攀上了裴爷,这白家不得了啊。
顾春容又高兴又气愤,高兴的是她的女儿缃缃攀上了裴爷,她这个丈母娘也水涨船高,气愤的是白苒竟然跟宁家勾搭上了。
她一面兴奋一面又愤满,所以看起来那笑容僵硬极了。
云涯目光一转,便看到角落里,叶潇潇望来的眼神。
冰冷、嘲讽、不屑。
云涯眉头微拧,扭头对宁子洹道:“熙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看好他,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宁子洹皱了皱眉:“怎么了?”
云涯却不说话,抬步朝樊英走去。
不时有人来朝裴轻寒献殷勤,裴轻寒面色冷淡,有些烦躁。
白缃缃体贴的说道:“裴先生,我陪你进屋里歇歇吧。”
裴轻寒站起身,“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白缃缃心底一急,下意识去拉他的袖子,“裴先生……。”
裴轻寒眸光轻侧,脸色漠然,什么话都不说,便已让白缃缃心头发慌,赶紧松了手。
裴轻寒整了整衣领,抬步就要离去。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轻寒,你真的忘了我吗?”
既埋怨、又哀愁。
裴轻寒脚步一顿,扭头望来。
漆黑的眼神在黑夜里,犀利冷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灵魂深处。
白缃缃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些无所遁形,她竭力压下心底的慌张,平静着走到他面前,目光深情又复杂的望着他。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你了,所以我才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轻寒,十年的时间,你变了,却也忘记我了。”
那语气,当真是楚楚可怜,哀愁又揪心。
裴轻寒目光深深的望着她,那目光,似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白缃缃暗暗握紧了拳头,只是用那双哀愁的眼睛幽幽望来,无声控诉他的无情。
裴轻寒忽然皱了皱眉头,抬手揉了揉额角。
白缃缃立刻走过来,柔软的手指轻抚他的眉心:“头又疼了吗?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裴轻寒忽然捉住她的手,那么用力,仿佛把指骨都要捏碎,白缃缃心底“咯噔”一跳,面上却露出一抹白净清纯的笑容:“清寒,你弄疼我了。”声音娇滴滴的,简直让人的心都酥了。
旁人看到这一幕,只当小情侣在调情,暗笑裴轻寒竟然喜欢白缃缃这一款的。
裴轻寒皱眉望着她:“你……。”抿了抿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脸却是空白的,无论怎样想,都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是她吗?是面前的这个少女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就算是她又怎样?那段空白的记忆,时常折磨他的噩梦,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不、如果找到了那个人,也许就不会经常做噩梦了。
就在他心底天人交战的时候,云涯站在樊英身边,遥望着对面的两人,唇畔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真好,轻寒也有喜欢的姑娘了,白缃缃虽然不是大美女,可也小家碧玉,又是白阿姨的亲侄女,只要她也是真心对待轻寒的,她就祝福他们。
不过,不知为何,虽然和这个白缃缃只有过一面之缘,她对这个白缃缃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但既然轻寒喜欢,她又有什么资格否定呢?
莞尔一笑,她转身离开。
裴轻寒眸光一转,四散的人流里,闪烁的霓虹灯下,一抹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的身后仿佛笼着一层烟雾,明明近在咫尺,却给他一种远在天边的错觉。
他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下意识抬步追去。
白缃缃暗叫不好,那眼神,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她赶紧拦在他面前:“轻寒,你怎么了?”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裴轻寒推开她,抬眸看去,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道身影,不由得满心失落。
虽然他不知道这失落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难道是他的幻觉吗?
白缃缃拉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轻寒,你是不是讨厌我?”
裴轻寒侧眸,看了眼身侧的少女。
闭了闭眼,再睁开,眸低一片清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眸光温柔,如水流泻。
“不会。”
他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找到梦的源头。
白缃缃立刻喜笑颜开,开心的拉着他的袖子,笑容纯真明媚,“轻寒,那你是想起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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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苒和宁清林这对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