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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它藏起来?把自己也藏在这青原城?”杨熙红着眼睛,质问着。
杨谨静默无言,眼眶也有些酸涩。
“杨谨你个闷葫芦!你喜欢我、在意我、想我,为什么不去找我!闷在这儿,藏在这儿,算什么!”杨熙大声说着。
杨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杨熙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小瓶子,紧紧地攥住,任由泪水滂沱,口中犹道:“就这么点儿,够我用多久!”
杨谨错愕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杨熙却仍是毫不客气:“方子呢?你都记下来了吗?”
杨谨一呆,才明白她指的是那小瓶子里的药膏的方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给我做一辈子这药膏!”杨熙道。
“记住了吗?”她尚嫌不足,又大声道。
杨谨惊住。
一辈子……
她没想到杨熙竟然就这样说出了一辈子的承诺。
“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辈子?”杨熙还在流泪,眼中的凌厉却不容忽视。
杨谨忙不迭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异议。
杨熙方破涕为笑:“杨谨你还真是个闷葫芦!”
她说着,泪水竟流得更多了——
“早知道有这劳什子药膏,我还学什么内功心法?”杨熙哭着笑着说着。
“呵!可我就是学了!我不仅学了,且练得很刻苦……我不允许自己死在你前面……我不允许你同别人在一起……杨谨,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比你年长再多,我也不许你死在我后面!”杨熙泪流满面,花了胭脂。
梨花带雨,如泣如诉,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谨脑中纷乱地想着,心里却绞痛成了一团。
杨熙的担心,她都懂。就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杨熙之外的任何人,杨熙的担心、杨熙的难过,她都感同身受。
她心疼地凝着杨熙的泪水。
就在几乎要怀疑那汹涌的泪水即将冲散杨熙眼底下的朱砂色泪痣的时候,杨谨再也忍耐不住,双臂伸展,将杨熙拥入了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尽情地宣泄这三年来的苦痛、迷茫、压抑,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
如今的杨谨,再也不是曾经少年的模样。
她的模样长开了,身量也长高了,她已经比杨熙高出将近半头。
杨熙被她拥住的一瞬,便放任自己依在她的怀中,并且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肩头的衣料被泪水打湿,渗到肌肤上,把杨谨都烫疼了。
怎么这么多的眼泪啊!杨谨默默叹息着。
很神奇地,她能感受到杨熙的体温,更能感受到杨熙的难过,她为杨熙的难过而倍感难过。
“熙,别哭了……”杨谨轻声说着。
杨熙一震,惶然地抬起头来,“你唤我什么?”
杨谨脸一红。
方才那一声,可谓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呼唤。可此刻,杨熙就这么看着她,让她怎么说出口啊?
“再唤一声,我听听!”杨熙目不转睛地凝着杨谨的双眸,眼中隐有笑意。
杨谨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开,耳根子都羞红了。
到底,她还是怕杨熙再难过,忍着羞意,小小声道:“熙……”
“乖!”
杨熙大喜过望,忍不住仰起脸,“啪嗒”一口,亲在了杨谨的唇上。
杨谨呆住。
杨熙好笑地看着杨谨傻傻呆呆却又好看的脸,看着看着自己的呼吸便不禁急促了几分。
她忍不住抬手抚过杨谨的脸,抚过杨谨的眉毛、杨谨的鼻梁,最后手指落在杨谨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着杨谨柔软的唇瓣,目光越发地痴迷起来。
杨谨被她抚摸着,心跳急速而凌乱,胸口起伏着,死死地箍住杨熙的身体,脑中电光火石一般,几乎能听得到“噼噼啪啪”炸开的声音。
相较于杨熙,杨谨年轻,火力旺盛,长久的思念,几日卧榻边有意无意的撩。拨,她更禁不住这样的亲密接触。
杨熙亲她、抚摸她,不亚于在干燥的柴火上丢下一颗火星,顷刻间,柴火不见了,燃成了冲天的火焰,欲。火。
意识到杨谨的双手在她的腰。腹间、臀间急切地摸索的时候,杨熙的双腿很丢人地酥。软了下去,而一声难以自控的呻。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冲口而出。
幸好,杨谨及时地环紧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然而,杨谨不止扣紧了她的身体,还得寸进尺地吻上了她的唇,失控一般撷取她唇齿间的所有。
杨熙只失神了一瞬,便极快地投入到这场唇舌的嬉戏上。骨子里,她比杨谨更渴望、更贪婪。
若杨谨是一只被欲。望点燃的痴迷于此的小兽,那么杨熙便是欲。望本身。她的身体,她的阅历,她的刻骨铭心的思念,她的所有,都使得她比刚刚十八。九岁的杨谨更加渴望这件事……
然而……
“谨……”杨熙无力地推阻着杨谨的身体,含混地唤着杨谨的名字。
杨谨很急切,脑子里很狂乱,但她从来都是在意杨熙的感受的。她听到那来自两个人唇齿间的呼唤,便知道杨熙的气息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恋恋不舍地暂且放过杨熙的唇,仍不甘心地啄吻着杨熙的面庞、嘴角,甚至擦过脸颊,吻上了杨熙敏感的耳垂。
“别……先别……”杨熙软绵绵地喃着。
杨谨不甘心。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她想要燃烧它们,和杨熙一起燃烧它们。
“谨儿……谨儿你还……还有伤……”杨熙颤抖着声音。
“不妨事的……”杨谨边笃定着,边带着杨熙的身体往床榻的方向靠去。
杨熙用力地摇头,用仅存的半分清明争取着:“谨儿……乖……你腿上的伤……刚好……别让我担心……”
这话果然管用。
杨谨停止了侵。犯的动作,却抱着杨熙的身体不肯撒手,还气哼哼地在杨熙的颈侧使劲儿地蹭着。
杨熙无奈地搂紧她,笑得也很无奈——
在情。事上,谨儿像个小火铳子,一点就着。年轻啊!血气方刚什么的……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呢?可谨儿的腿……终究怕她再受伤啊!
“谨儿乖了……等你好了,就……”杨熙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柔声劝着。
“我现在就已经好了!”杨谨幽幽怨怨的。
杨熙轻笑,揉了揉她脑后的青丝:“知道。你的愈合能力是很强的。”
“那你还!”杨谨欲。求不满。
“我舍不得你啊!”杨熙笑着。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呼吸着杨谨的气息。
“嗯……”杨谨鼻腔中哼了一声,“那下次……下次你不许再拒绝我!不然……不然我真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还有最后一章,就要结束了~
第140章 终章
漠南长郡主的二十岁寿诞宴席, 杨熙竟然喝多了。
“哎!”这已经不知是杨谨的第十几声叹息了。
她此刻正托着杨熙的胳膊,搂着杨熙的肩膀, 将杨熙的大部分体重都依在自己的身上, 好让酒醉的杨熙能待得舒服些。
杨熙呢, 则使劲儿挨挨蹭蹭着杨谨的身体,两只手还极不老实地环住了杨谨的腰肢,时不时地不满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以抗议马车偶尔的颠簸。
从王宫行至杨谨的住处, 并不远。一刻钟不到,马车戛然停住。
“杨郎中, 贵府到了!”赶车的车夫是金羽御用, 对杨谨极为恭敬。
“好!多谢!”杨谨同样回了车夫一句漠南语。
她拉开车帘, 谢绝了车夫的帮忙, 独自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杨熙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别说车夫是个男子了,便是女子,杨谨也不许旁人抱杨熙哪怕一下。
在这桩事上, 杨谨的小心眼儿, 很得杨熙的真传。
那马车夫又关切地用漠南语问了几句,诸如“是否需要帮忙”之类的,自然是被杨谨拒绝了。
马车夫于是恭敬告辞,驾着马车走了。
杨谨看着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消失在青原城璀璨的灯烛火光之中, 清风徐来,将她原本没醉的脑子吹得更加清醒。
杨熙此时还窝在她的怀中,发出小小的不满声。
杨谨勾唇轻笑, 她听到了,杨熙说的最多的,是“热”。
杨谨于是无奈地摇头,心道谁让你喝得那样多的?金羽同我说一句话,你就闷头喝上一口,如此不醉才怪!也不知是同哪一个过不去,还是和自己置气。
杨谨的医馆里,平素有一个负责煎药并做杂活的小伙计。因着今日是漠南长郡主的生辰,又是二十岁的大生日,整座青原城都在热烈庆祝,城里城外都依照漠南传统遍燃灯烛,起篝火载歌载舞。杨谨便早早放了那小伙计去玩耍了。
此时,整座医馆只她与杨熙二人。
杨谨摸着随身的钥匙,想要打开医馆大门,好将杨熙放在榻上,让她待得舒服些。
未等成行呢,杨熙在她的怀中突的挣了挣。
杨谨忙按住这醉了酒还不安稳的女子,柔声道:“到家了,你乖乖的。”
杨熙闻言,也不知听没听得懂,笑得格外美好,一双凤目炯炯有神地凝着杨谨的脸,熠熠生辉。
杨谨被她这般瞧着,顿觉呼吸一滞,整个人都被那双眼中的晶亮吸走了灵魂,呼吸都为之急促了几分。
杨谨脸一红。她很清楚自己方才想到哪里去了。
“谨儿……”杨熙柔媚开口。
杨谨的心脏一抖,顿觉整个人都酥。麻了。
“星星……”杨熙出神地凝着杨谨的瞳子,像是迷醉了进去一般。
杨谨忙强自寻回清明,不让自己失神,再摔了她。
这么一分神,两个人之间的那份旖旎氛围便消散了一些。
杨谨暗松一口气,忙又去腰间摸索钥匙。
杨熙显然是不肯就这样乖觉进屋的,她在杨谨的怀中不安分地抬起头,凝着头顶上漫天的星斗。
因为今夜青原城到处灯烛耀眼,寻常夜里格外明亮的群星,看起来都不那么亮了。
杨熙极不满意这样的状况,突的按住了杨谨试图开门锁的手——
“谨儿……我们去看星星!”
看星星?
杨谨的动作一滞,觉得这想法,还真是……挺别致了。
她如今整副柔肠都在杨熙的身上,莫说是看星星了,就是杨熙这会儿让她去天上给摘星星,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想法子办到。
望着杨熙举头看星空的认真的脸,杨谨的全副柔肠又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想看星星?”她抚着杨熙微烫的脸颊,软声问道。
杨熙的目光从群星上移转回杨谨的脸上,眸中含笑,忽的,她的脸在杨谨的面前无限放大——
“吧嗒”!
一个响亮的吻,落在了杨谨的唇上。
馥郁的酒香,沿着两个人刚刚接触过的唇。瓣绵延而上,直冲杨谨的脑际。
那是之前在王宫中饮过的琼浆的味道。
杨谨饮得不多,因为杨熙印下的吻,而更分明地记住了这种味道。
然而,这还不够。
她何止记住了这种味道?她已经因为这个吻,而熏熏然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杨谨低笑。
如此,也好。
人生难得一知己,同醉,同醉,妙极,妙极!
“去看星星!”她将杨熙搂在怀中,运轻功,一个旋身便落在了医馆的屋顶上。
夜凉如水。
杨谨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清冷。她有内力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