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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女子,暴露了自己的一切,他不能:“啊!!!”
那个夜晚,晏灵绝望的吼叫响彻了整个小镇。
第二天,晏家和蔻家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小镇上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受过晏家恩惠的,况且晏家和蔻家算得上是镇上的大户了,于是街坊邻居都跑来凑热闹。
那天晏灵一夜未归。
晏实如今也是十八年纪,出落得仪表堂堂,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这蔻家小姐又是镇上最美的人儿,大家看在眼里,都是好生羡慕这对金童玉女。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行礼。”
晏实挂着笑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少了晏灵,他那个最疼他的姐姐,他多么希望自己姐姐能见证他的幸福,于是晏实失落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小灵姐怎么没在……”
这句话让阿胶听了进去,今日的婚宴沿用的是最古老的中式婚礼,在喜帕下的她美艳如花:阿晏,没有来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高堂之上,晏家人都没有发现晏灵不在,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不停点头再点头。
阿胶在被送入新房后,一直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该是有始以来最为能忍的新娘了,从昨晚开始滴水未进,一米未食,坐在新娘里一动不动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是她不想吃,是吃了难受,不是她不想动,只是太冷,那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将她冻僵了。
“咿呀~”门被打开了。
阿胶深吸了一口气,说服着自己,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那个爱着阿晏的阿胶,你只是晏灵的妻子。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那个朝阿胶走来的人似乎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了,一直停滞不前。
“阿胶,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相见欢听起来如此悲凉吗?”
阿胶听见了,心脏莫名的剧烈颤动了几下,那是阿晏的声音,是阿晏吗?
“我想我该告诉你……”
晏灵看着坐在床前一动不动的女子,女子取下喜帕来,清明的眸子看着他。晏灵笑了,那是他最爱的人:“相见欢……别亦难……”
在萧教授空旷的别墅里,晏灵勾起了嘴角,眼里布满了幸福,他轻轻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阿胶……”
萧鳕看了晏灵一眼,拿出往生咒来,虽然超度晏灵的亡魂听起来很残忍,但是说不定对晏灵来说这时件好事:“是世间了。”
晏灵回过身来,看了眼孟凡又看了眼萧鳕,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真爱总是要经过一些磨砺的。
晏灵点了点头:“嗯,是时候离开了,你说,阿胶会不会在奈何桥等着我。”
“会的。”萧鳕肯定的回答了他。
晏灵笑了。
孟凡取下往生石,看着萧鳕念动咒语,往生石便从孟凡手中漂浮了起来,在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紫光将晏灵半透明的灵魂完全笼罩着,整个别墅变得如白日般明亮,或者该说更甚。孟凡见萧鳕专注于超度晏灵亡灵这件事,便不动神色的向后退去,拿起了桌上水果盘里放着的那把水果刀。他需要确定一件事。
往生咒接着也被萧鳕催动了,那金光和紫光交错,在晏灵周身盘旋,晏灵开始变得越发透明,这个过程该是极为痛苦的吧,只是全程晏灵都笑着,因为他相信阿胶正在等他。
终于,晏灵的身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金光,消失在深夜里,就在晏灵灵魂碎裂的瞬间,一星点的紫光飘进了往生石里,这就是萧鳕想要的接过,只是那一点点微弱的朝夜空飘去的绿光却让她完全忽略掉了。
萧鳕停止念咒语后,往生石掉落了下来,萧鳕合上往生咒,看着残留着的星星点点的金光,自言自语了一句:“竟然是金色的,看来是个灵魂纯粹的人。”
就在这时,萧鳕感觉后背一把冰冷的刀插进了自己的身体,萧鳕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那把刀又更加毫不留情的往里更深了一些。
“果然是这样。”孟凡冰冷的声音从萧鳕身后传来,“玩了我这么久,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萧鳕脸色惨白,慢慢转过身来,声音十分虚弱:“孟凡,你……在说什么……”
“不用再演了,你的伤口根本连血都没怎么流。你……不是人吧?”孟凡退了几步,问出了自己一直的疑惑。
萧鳕沉默了,看着孟凡不发一言,仿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知清晨那一缕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恰好照在萧鳕的后背上,那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身体,周围并没有很多血,即使有血已凝结成血块了。
萧鳕伸手去触摸阳光,似乎想要将光线握在手里,她兀自笑了,是嘲弄般的笑容:“呵,扮演了这么久,我也是很累的,还不容许我多演一会。”
“你到底是谁?”孟凡又问了一次。
萧鳕伸手将自己后背上的水果刀扯了出来,轻轻抹掉了上面少许血迹:“你不是早有决断了吗,故意避开真相,如今怎么又想来问这个事了?”
孟凡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真正的萧鳕在哪?”
“告诉你又何妨,这个身体的确是萧鳕的,只是灵魂却不是,萧鳕,早在第二次进地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第九十四章 除妖师晏灵(13)
清晨,太阳懒懒地帮大地换上一件金色的披肩。金色的阳光洒在地上,勾绘出一圈又一圈的晕圈,一切都是刚苏醒的样子。只有这清晨的宁静才能抚平昨夜的风波吧,孟凡走在校园里,此时正是人烟稀少,一夜未睡,却还有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消化所有信息,真的有些难为自己。孟凡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血袋,万分头疼,这东西直接扔掉好似不太好,还是先拿回寝室再做处理,于是他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把心中的烦恼抛开,索性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要在生命的最后睁大眼睛,把世界看个够。
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啊!
就该如此了吗,晏灵的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就在晏灵消失的同时那点不易察觉的绿光到底飞向了哪里,那里是男生宿舍,孟凡的寝室。
正是第一缕阳光照进寝室的时候,张家驹在床上睡得正熟,直到那点绿光飘了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股灼烧的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张家驹望着自己的左手背,似乎有一个烟头般大小的伤口正在冒烟,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床铺上。张家驹握着自己的手腕,一点也不敢去触碰,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在梦中,可是那清晰的疼痛感是那么明显。
他不敢吼叫,直接觉得这件事和恶魔有关,慢慢的,他的手背上不再冒烟了,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那是一个骷髅头,被一个奇怪的阵图环绕着。
“这是什么?”手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张家驹皱着眉头,使劲擦着手背上的图案,可是那图案像是镶进了他的肉里。任他怎么擦也擦不掉。
张家驹猛的翻身下床,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寝室里的其他人。
李宇翻了一个身大嚷到:“一大早,搞什么飞机!”
王岑艺则把被子捂得更加严实了,嘟囔了一句:“估计失禁了……”
张家驹跑到厕所打开水龙头,使劲冲洗着自己的左手背,着急的那种旁边的刷子相似要把图案刷掉,结果只是把手背刷破罢了。
孟凡此时回来,先经过寝室隔壁的厕所时瞟到了张家驹,像是在努力洗着什么东西。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孟凡在门口问了一句。
张家驹被孟凡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想到孟凡是一个有阴阳眼,从小和各种阴灵鬼怪接触的人,说不定会认识这种图案,于是紧张的立马把左手背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凡见张家驹反应这么大,原本晕乎的脑袋有些清醒了,往张家驹身后瞟,慢慢靠近问:“在洗什么?”
“哦,就是不小心把涂料弄到手上了,怎么都洗不掉。怕是不能见人了。”张家驹随意扯了个谎。
孟凡轻轻点点头:“哦,是吗?”
“嗯,你一夜没睡吧。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上午没什么重要的课,可以先回去补一个觉。”张家驹伸过手来拍拍孟凡的肩,“晏灵的事解决了?辛苦了。”
孟凡挠挠自己的头发,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发生了太多事,这次真是太累了。”
“是吗,解决了总是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孟凡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往寝室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再次看向张家驹,张家驹正防着孟凡会转头。依旧将左手严严实实的放在自己身后。
“没事吗?”孟凡再次向张家驹求证。
“兄弟,你太啰嗦了,跟个女的一样,快去睡你的,啊。”张家驹显然不耐烦了,伸出右手做着让孟凡离开的手势。
孟凡疑惑的转过身去,耳边响起了晏灵说过的话,那句话说他要注意的人绝不只有萧鳕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张家驹好像一直在防着他,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孟凡揉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还是回了寝室先睡一觉再说。
张家驹在确认孟凡离开后,拿出自己左手一看,手背被他刷得通红,上面破了很多皮,可以看见许多血丝,但那个图案却是依旧清晰的可怕。
“到底什么情况?”张家驹自言自语了一句,看了看四周,小声说着,“恶魔,是不是你搞的鬼,出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恶魔……”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张家驹不死心的看看四周:“恶魔,我知道你在这,出来……”
这时厕所门口一个男生路过,见有人奇怪的站在里面喊着什么恶魔什么的,于是好奇的停了下来:“同学,你没事吗?”
那是隔壁寝室有早课的学生,张家驹尴尬的摇摇头:“我在练习最近要排练的一个话剧,没事。”
“哦,这么努力。”那学生看了一眼张家驹便再没有理会的转身离开了。
马上就要到起床的高峰期了,看来他手上的东西是去不掉了,这时候那个该死的恶魔又不知躲哪去了,话说回来张家驹似乎每次见到那个恶魔都是在梦境里,难道那个恶魔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张家驹感觉自己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怀着万分懊恼的情绪,张家驹将左手护在身后,重新回了寝室,正巧此时孟凡简单收拾好了,正要上床,看见他进来便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先睡了。”
“嗯。”张家驹应了一声,走了寝室,立马闻到了一股甜甜的气味,勾起了他的食欲,喉咙里顿时口干舌燥,“你待会了什么吃的吗?”张家驹问正要躺下去的孟凡。
孟凡摇摇头:“怎么了?”
“没事。”张家驹回答了一句,孟凡便躺了下去。
可是那股甜甜的味道一直在寝室里飘来飘去刺激他的味蕾,弄的他浑身难受,就像是毒瘾犯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无比渴望,可是这股甜甜的香气,张家驹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闻到,这股气味很特别,对他来说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
这股香气应该就在寝室里,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张家驹左翻翻右翻翻,却一直找不到那件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