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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要看余书记的手段。”
果然,快到中午饭的时间,杜书记决定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既然来了安平,就多呆一会吧。
余书记很高兴,“我这就去安排。”
却被杜书记拦下,“不要搞这么隆重,我和老黎不是那种喜欢腐败的人,有什么吃什么。”
余书记道:“那好吧,我们就选最近的农家菜园。”
他叫秘书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在就近的农家菜园吃饭。还没进小饭店,顾秋接了一个电话。
是从政军打来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杜书记来安平了,便有些责备,“小顾,你可真是嘴巴紧啊,瞒得我好苦。杜书记来安平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透露一二?”
从政军当然心里不爽,你再怎么样,透个信总行吧?好歹咱把女儿都给你糟蹋了。做为未来的老丈人,你总得给点情面吧?
顾秋知道他的想法,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从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老板不让说。如果此事透露出去,可是要问责的。下次你有什么事情,我提前通知你,这个与工作无关,就不要掺和了。”
从政军道:“也罢,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旁边有人问,“从县长,顾秘书可是您未来的女婿,应该有什么内幕吧?杜书记来安平干嘛了?”
从政军摊了摊手,“唉,真拿他没办法,连我都瞒,不透露半个字。”
听起来是有些埋怨,仔细一品味,却还是有些显摆的味道。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从政军的女儿跟顾秋在谈,而且这事,从政军自己也嘴巴不严,几次在酒桌上道:“杜书记的秘书是我未来女婿,我给他打个电话就是。”
当然,连余书记这个一把手,都要给顾秋几分面子,他本人又是副县长,在安平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
虽然从政军是后来替补上的,但是他在安平县的份量,还是不轻,余书记也多次找他谈话。
有人就说,以从政军的发展,将来很可能会爬到县长,或书记的位置。
对于安平县这些锁事,顾秋自然没有时间去关心,只是李沉浮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牵挂。
此次杜书记亲临安平,他就在琢磨,该不该把李副县长之死的案子捅出来,还李县长一个公道。
这是顾秋答应李沉浮的,一定要帮他报仇。
现在李沉浮为了救陈燕,被汤洋杀害,这个仇如果自己不帮他报,只怕再也没有人能报了。
正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农家菜园里突然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杜书记,杜书记,你得为我们李家做主啊?他们父子两个死得好惨啊!”
顾秋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已经冲进了包厢,跪倒在杜书记脚下。
由于余书记吩咐过,所有警员一律不许出现在杜书记的视线内,因此,这名疯疯癫癫的女人,才有可趁之机。
饭菜还没上,几个人正在喝茶聊天,突然冲进来这么一个人,杜书记脸色大变。
最惶恐不安的,还是余书记。
“来人,来人,把她拉出去。”
顾秋早已经认出了那女人,李沉浮的妈妈。
若不是因为李沉浮,顾秋也很讨厌她,她为人太刻薄,对陈燕百般辱骂,但是想到她们一家之苦,顾秋又有些同情。
他本来可以阻止,却故意犹豫了下。
当领导的,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余书记急疯了,哪里冲出来一个疯婆子?他冲着秘书吼道:“怎么回事?”
秘书也很背,本来他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刚才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只有想办法把这疯婆子拉出去。
可是秘书去拉她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抓住秘书的手狠狠了一口。
秘书痛得一声惨叫,差点就要给疯婆婆跪下了。
疯婆婆不管不顾,跪在地上爬过来,“杜书记,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李家讨个公道。他们父子死得好惨啊!”
看她泪声俱下,哭得这么伤心欲绝。
杜书记眉头微微一皱,正要说话,外面又跑进来一人,“妈,妈,别闹了,回去吧,回去吧!”
这人,竟然是陈燕。
安平县招商办的陈主任。
余书记有点老羞成怒的味道,“怎么回事?老人家既然精神有问题,干嘛不好好看着?”
杜书记终于发话了,“等等!”
余书记的心,咚地沉下去。
这可是个疯婆子啊,李沉浮死了之后,她不知来县委闹过多少次。看在她们一家如此惨的份上,余书记又不忍心再把她关起来,哪想到她今天会突然窜出来?
陈燕听到杜书记发话,放开了婆婆。
婆婆又跪又爬,“杜书记,杜书记,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大清官,五和县几个亿的案子都查出来了,我们李家这点事情,你可得好生管管。我现在是丈夫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
杜书记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眼前这老妇人口齿清晰,分明不疯不傻。威严的目光扫过去,“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喊冤。”
余书记解释道:“她是安平县前任常务副县长之妻,李副县长在二年前得脑溢血突然去世,就留下她们母子。”
杜书记看了他一眼,“让她说吧!”
“谢谢杜书记,谢谢杜书记!”
李沉浮妈跪在地上,把他们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顾秋倒是气定神闲,陈燕也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只有余书记,一个劲地抹汗。
“完了,这下麻烦了。”
第229章 秘书时代(一)
李副县长之死,当年已成悬案。
汤立业为了掩饰什么?草草下了结论。但是李氏一族自然不服,四处上访,没有任何结果。
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的悲剧?顾秋非常清楚其中的原因。不管是哪个衙门,他们总会有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你说这种摔不破的铁饭碗,做多做少,甚至不做,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工资一分不会少,他的奖金照样拿。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干嘛要管这些闲事?
因此,很多的时候,有人反应情况,他们只当是耳边风,视而不见。一旦酿成大祸,再想着法子亡羊补牢。
李氏把事情说清楚了,并提出质疑,为什么当初不允许他们看现场,为什么不允许再次尸检,要匆匆火化,是不是有毁尸灭迹之嫌?
李沉浮的车祸案,汤洋已经交代清楚,这一切都是他所为。更有人怀疑,他在二年前远渡海外,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去躲祸去了。
杜书记听了李氏的话后,目光落在她背后的陈燕身上,“你是什么人?”
陈燕回答,“我是李家的媳妇,这是我婆婆。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婆婆所说的一切,绝无虚假。”
余书记立刻解释,“她叫陈燕,是县招商办主任。”
“哦?”
这个招商办主任,杜书记倒是听说,安平县最近几个月招商工作非常不错,报到市里之后,杜书记还多看了几眼。
陈燕一界女流之辈,工作却远比其他县市做得出色,这说明什么?陈燕是个有本事的人。
杜书记这才将目光落在余书记身上,“你怎么看?”
余书记心里暗暗叫苦,“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年多了,无从查起,我们也是十分为难。”
“糊涂!”
杜书记骂了一句,“责令你们安平县,在一个月之内结案。”
“这……”余书记有些犹豫,“杜书记,我们恐怕结不了案。”
“为什么?”
余书记抹了把汗,“当事人汤洋已经死,李沉浮也已经去世,这案子如何能结?”
他本来想说,牵系到汤立业,可汤立业是正处级,他管不着啊?再说,汤立业还在省城养病,据说快要回来了。
余书记道:“还是请杜书记从市里委派专案组,由我等全力配合。”
好狡猾的家伙,杜书记暗骂了一句,这才对陈燕道:“陈燕同志,你先带婆婆回去,此事既然已经捅到我这里,我希望就到这里为止。案子的事,我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燕立刻感谢杜书记,婆婆也一个劲地磕头,“谢谢杜书记,谢谢杜书记。”
杜书记安慰道:“起来吧,我们会尽快把案子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燕扶着婆婆离开,杜书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今天本来想出来走走,却碰上这等事。
以前就有人告汤立业,他一直没有重视,没想到汤立业居然如此大胆,敢对一名常委下手,真是可恶之极。
在回程的路上,杜书记问顾秋,“此事你怎么看?”
顾秋道:“我不太清楚,不方便发表意见。”
杜书记眉头一皱,“你真不知情?”这点雕虫小技,岂能瞒过杜书记?
当时陈燕婆婆冲进来的时候,顾秋就在外面,他为何不拦下?这说明顾秋有意放人家进来,照此来看,顾秋是知情人之一。
其实,顾秋不只是知情,手里还有证据,这些证据,将直指汤立业,他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事捅出来,可当时市委有人说,汤立业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也入院,就让他有个善终吧!
可谁来让李氏父子善终?
回到市委,其他人直接回家。
杜书记回了办公室,他把顾秋叫过来,“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汤立业也是顾秋扳倒的,他怎么可能不知情?
顾秋道:“当时汤洋的案子是小马他们在查,我只负责协助。所有的线索都只查到李沉浮车祸案止,没有人去管李副县长之死。而此事最终的结果,也随着汤洋的死而局终。调查组的成员,应该比我更清楚内幕,要不叫他们过来问问?”
杜书记一脸不快,“把杜小马找来!”
杜小马一直躲在酒店里,似乎有点羞于见人,顾秋打电话给他,说李沉浮的老妈把事情捅出来了,要他马上过来。
杜小马很郁闷,不得不从酒店出来,但此刻他很不希望碰到黎小敏。
昨天晚上一夜疯狂,摧残梨花无数。
却把一个大嫂按倒,其中滋味各知晓。
为了应对老爸的询问,他又叫了余理,两个人取了证据和材料,一起来到市委书记办公室。
父子相对,杜书记十分严肃的过问了此事,杜小马和余理将材料奉上,细说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虽然手上有材料,但是要取证,核实当年那些参与者,才能定汤立业的罪。
看过这些材料之后,杜书记很生气。
汤立业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纵子行凶不说,还指使人暗害常务副县长,并叫人做伪证。
“你们先出去!”
杜书记扔了材料,捏紧了拳头,“这个汤立业,死十次都不过份!”
但杜书记气愤的是,这些小子手中,分明有证据,而且材料都备齐了,为何不报?
他把顾秋找过来,生气地质问。
顾秋道:“当时大家可能考虑到太于激励,会引起安平县的动荡,这才压了压,后来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于是就拖到了今天。”
杜书记气得把手一挥,“通知纪委!”
杜书记要重审安平二年前的案子,纪委书记十分震惊。
匆匆赶过来后,杜书记把材料一扔,“你自己看。这就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好党员,好干部。”
纪委书记越看越心惊,虽然平时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