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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觉得,如果按您所说,这个造谣之人出自于晋王府,就算他胆大包天敢出言污蔑皇亲,可在外面这么败坏自己主子的名声,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晋王殿下都没有一点好处。况且能在王府之中为奴为婢,定然都是经过挑选,心性沉稳之人。毕竟敢拿皇亲造谣生事可是大罪,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没命的。这一般的下人,想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一般的下人?”
程金枝闻言眼珠一转,转头看着踏雪,语气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他不是一般的下人呢?”
“啊?不是一般的下人,那会是什么人?”
踏雪寻梅一脸迷惑地面面相觑,不太理解程金枝口中这个“不一般”所指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个散布谣言的人,可能是受人指使,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程金枝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目光停驻片刻,脸上浮现出了思忖之色。
“目的?”寻梅面露不解道,“可是恶意中伤两个皇子和一个王妃,能有什么目的?”
起初,程金枝曾想到可能是张氏和程素锦这对母女在背后搞鬼。
这样一来,不用她们亲自动手,就能借用流言这把利刃,趁机败坏她这个王妃的名声。
但后来仔细一想,这二人即便再怎么痛恨自己,应该也不会神通广大到事先派人潜入晋王府伺机而动。
可除了程家这对母女之外,她真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记恨于她。
除非,这个人一开始想要针对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高珩,抑或是高勋。
想到此处,程金枝只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原本被迷雾所笼罩的混沌之处赫然散去氤氲,露出了明朗清晰的一角。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争分夺秒,不遗余力地去打击高珩,那自然非太子高琛莫属。
或许正因为他此刻被周帝罚于东宫面壁思过,爪牙难以伸展,更不宜有过大的举动,所以只能在背后耍这样的阴招。
而败坏德行,诋毁名声都只是次要之举,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挑拨离间。
就像他当初逼迫顾寒清去构陷高珩一样!
这也就解释了晋王府中人为何敢去散布谣言污蔑自家主子,以及这场谣言为何之前全无征兆,一夜之间却能如此来势汹汹。
显而易见,这分明是有心之人在暗中谋划布置,而并非某个无名小卒无意间多嘴泄漏的结果。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好好地出口恶气。
“王妃,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踏雪寻梅见程金枝愣在一旁却不说话,神情却变得时而纠结时而凝重,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反正这人在晋王府里是八九不离十的事。”程金枝有些答非所问地说着,扁起嘴若有所思道,“只是王府里这么多人,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根本无从找起,这就有些头疼了。”
程金枝之所以不将心中的想法解释给踏雪寻梅,而是一笔带过,倒也不是有意想防着眼前这两个丫头。
只是她怀疑的主谋毕竟事关当朝太子,在所有猜测尚未板上钉钉之前,说的多了,反而会增加更多不确定的因素,徒增麻烦。
“王妃说的奴婢明白。”
踏雪接过寻梅手中新沏的热茶放在紫檀桌上,点点头正色道:“不过照奴婢猜想,那个人既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此刻肯定会因为心虚而害怕被人察觉,这段时间恐怕是草木皆兵,想必是最容易暴露的。“
“踏雪你好聪明啊,连犯人的心理你都能琢磨得一清二楚,把你留在王府还真是屈才了。”
程金枝故作夸张地朝踏雪挤了挤眼睛,说得她笑容满面,心里很是受用。
不过程金枝这番赞叹确实出于真心。因为,踏雪此言确实很是巧妙地提醒到了她。
的确,在没有锁定一个明确目标的情况下,什么严刑逼供,胁迫利诱通通都不管用。
再说晋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若是一个个这么核查审讯过来,不仅太过浪费时间,稍有不慎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程金枝要做的,是要设下一个陷阱,然后引蛇出洞。
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细细思索了少顷……
只见她眸子一定,秀眉微挑,心中已经有了一番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引蛇出洞
这谣言还在外头传得风生水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程金枝的马车却稳当地在晋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毫无疑问,当晋王府中的下人们看到程金枝就这样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跨进王府大门时,一个个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看来,这位燕王妃如今可谓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中心人物。就算没被身为夫君的高珩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也该为了避嫌而老老实实在燕王府中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
此刻却偏偏顶风出游来到了这最不应该来的地方,脸上还丝毫不见有什么害怕或是心虚之意,这更让他们诧异之余,不免在心里猜测——
这位燕王妃是不是已经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你们殿下呢,请他出来。”
程金枝抬高音量,气势汹汹地双手一环肩,身后还跟着故作严肃的踏雪寻梅,看着不仅正气凛然,而且还让人有几分敬畏。
而一见程金枝这番不同于以往的架势,纵然这些小厮和婢女心中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快步跑进内院替她通报。
其实,她又岂会没有感受到从周围各个角度不断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
只是如今这高墙之外都已经妖风四起,一发不可收拾,她此刻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一小部分喜欢多作怪的丑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高勋之间本就一清二白,心安理得。
这种底气十足的无愧之感,就如同一片挡在心房之前的屏障,隔绝了她心底深处那片怨恨交加的阴暗面。
同时,也支撑程金枝一心想要揪出罪人,自证清白。
“金枝,你…你怎么还敢来啊?你没听说外头……”
在偏厅坐着等了一会儿,就见高勋在一名婢女和小厮的陪同之下,一脸惊诧,又有些反应迟钝地走了过来。
由于之前南楚公主一事,高勋本就已经伤心欲绝,萎靡不振。
后来好不容易被程金枝安慰一番之后有些了起色,现在又猝不及防被这场极具破坏力的流言所抨击,只见他整个人面色苍白,神情麻木,连脑袋上都仿佛笼罩着一朵乌云。
虽然勉强还能从眼睛里看出几分急迫和担忧,但和从前活蹦乱跳,语似连珠相比,这种表现实在有些过于平静和反常。
“我为什么不敢来?”
程金枝眉宇一锁,瞟了高勋身后那两名王府下人一眼,眸子里透出了几分凛冽之色。
“难道殿下就甘心这么被人冤枉,被人戳着脊梁骨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我。。。我当然不甘心!”
高勋扬声一喝,这气势才刚恢复一些,转瞬间却又很快就垂下了眼帘。
“这要是一两个人造谣生事,我肯定会将他们抓来大刑伺候,严惩不贷。可如今这外头那么多张嘴在嚼舌根,咱们能拿什么去堵?”
“这个晋王,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机灵过头,一碰到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反而像根腌萝卜似的提不起劲?”
程金枝嫌弃地撇了撇嘴,就见高勋万般无奈地咬紧了牙关,眉宇间漫上来一阵浓重的忧伤。
“他们污蔑我也就算了,这事传到父皇耳朵里,说不定他还能免了我与南楚公主的婚事。只是…我说什么都不能任由着这些人恶意诋毁你和三哥的名声啊。”
望着高勋愤然却又无措的脸庞,程金枝心底深处的某块地方突然一紧,原本气势凛然的眸子里也跟着晕染开了一抹伤感之色。
他当下又何尝不与自己一样处在漩涡中心?
但纵使他被政治婚姻所负累,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所折磨,但心中记挂的,却还是自己和高珩。
“晋王殿下你放心吧,我是来救你的。”
程金枝上前抬手搭上高勋的肩膀,眼中灵光闪动,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什么?救我?”
高勋一脸不解地注视着程金枝,但望着她每一寸目光中所包含的真诚决心,心里也不由踏实了许多。
“是啊。”
程金枝盈盈一笑,故意抬高了音量,嘴边的笑容却顿时变得有些清冷阴沉。
“可能是有的人认为你好欺负,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在你府中造次,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么蒙混过关。我今日便是来替你清理门户的。”
然而待她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到从斜对角的方向投射过来一道锐利的目光。
只是还未等程金枝迎上这道目光,这种盯视的感觉很快便稍纵即逝,无迹可寻。
她顺着这种古怪的感知朝前望去,看见的却是之前陪高勋一同前来,正站在他身后的那名相貌清秀的婢女。
只见她此时面色肃然地微低着头,与之前进门之时相比,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在感觉到程金枝视线的停驻之后,不由轻轻地抿紧了唇角,下意识地将头压得更低了。
“清理门户?金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出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的谨慎心态,程金枝心中起疑本想再多看几眼,见高勋已经迫不及待地连番追问,便只能暂时先收回了视线。
“晋王殿下您稍安勿躁。你们这儿的管家呢,麻烦给我叫过来一下吧。”
“去去去,去把刘管家给我叫来。”
高勋本来就一直都很信任程金枝,此时见她虽没有清楚说明,但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是有了应对之策,当下便也不再多加询问,二话不说就招呼一旁的小厮去喊人。
三分钟之后,只见一个长相滑头,体态稍胖的老头急匆匆地跨进了门槛。
在看到程金枝之后,眉毛一动,眼珠子一转,便朝着她躬身施礼,满脸笑呵呵的样子。
“小人刘一白,不知道燕王妃急召小人前来,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程金枝朝她牵强一笑,“你们这府里除了晋王殿下,一共有多少号人呀?”
“回王妃,若小的没记错,这上上下下加起来,应当三十二口。”
“三十二口啊。”
程金枝思索着点了点头,眸色渐深,随即轻飘飘地道出一句。
“那就有劳刘管家,把他们全都给我叫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投石问路
晋王府正院的空地上,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三十多号人依序排成四排,使得原本宽大敞亮的院子也显得局促了一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把咱们都叫来了?”
“好像是燕王妃让叫的,说是那个在外面大肆造谣之人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什么?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啊?她一会儿不会对我们大刑伺候吧?
“我也不知道,这燕王妃和殿下现在肯定都在气头上,弄不好,咱们大伙都得遭殃。”
“……”
高勋生性大方亲和,对下人也鲜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