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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死了!”
这一嗓子,声震屋宇。众人闻听,都好像挨了一棒,顿时就傻了。东太后把脸一捂,放声痛哭。西太后脸色铁青,咬着嘴唇说:“你们去看看遗容吧!”
王公大臣排着队,默默地来到坤宁宫。刚踏进宫门,就听见一片哭嚎声,惇王、恭亲王为首,走进龙床,但见同治直挺挺躺在龙床上,形同骷髅,满面疮疤,简直跟花脸魔王相似。皇后把嗓子都哭哑了,发髻蓬松,如醉如痴;其她妃嫔环跪在床前,也来逢场作戏。众大臣跪在地上,也嚎啕了一阵。然后,回到西暖阁,议定嗣立之事。西太后道:“我打算让醇王的儿子载湉入承大统,你们看怎么样?”醇王急忙跪倒谢恩,又固辞道:“臣不敢高攀,请太后收回成命。”慈禧也不理他,侧脸问东太后:“姐姐,你看怎么样?”这时的东太后,已经六神无主,顺口搭音:“你看着办吧!”慈禧吩咐道:“你们下去,准备给先帝入殓。天亮前,伺候新君嗣立,明天好诏示天下。”慈禧说完,便摇手退殿。
约一个时辰过后,但见红灯开道,醇王和醇王福晋、保姆奶娘一大群,把四岁的载湉抱进宫中。这位未来的天子,偎在亲娘的怀里,睡得正香。等见过两太后,又抱着嗣君,给同治的遗体磕了头。然后,在养心殿行即位礼。
这时,文武大臣早已排班静候,醇王福晋把载湉唤醒,他小嘴一咧,大哭起来。好不容易把载湉哄好,抱进养心殿,放到盘龙大椅上。赞礼官拉着高音,高呼赞礼。百官进殿,连扭带舞,行三拜九叩礼。这一折腾,可把嗣君吓坏了,“哇”的一声紧闭了双眼,失声痛哭起来。偏这繁琐的礼仪又臭又长,把百官急得五官挪位,大汗淋漓。
天亮后,颁下遗诏。略称:“本年十一月底,皇上出天花,以至弥留不起。第念统绪至重,亟宜传付得人。兹钦奉两宫皇太后懿旨,着醇亲王子载湉,继文宗显皇帝(咸丰)为子,入承大统为嗣皇帝。”接着,又颁下谕旨。略称:“嗣帝年幼,经王公大臣等再三恳请,由两官皇太后垂帘听政。追尊同治帝为穆宗,翌年改元光绪,为光绪元年。”
书中代言:光绪即是载湉,乃醇亲王之子,醇王福晋所生。醇王福晋是慈禧的亲胞妹,载湉乃慈禧的亲外甥,亦是亲侄子。比亲儿子相差不远,不至大权旁落。
闲言少叙。嗣帝议定后,醇亲王奕譞上本,告“病”辞职。经两宫照准,开去一切差使,准其世袭罔替。其实,有病是假。按着父不拜子的礼仪,当亲爹的在朝不方便,有意辞退罢了。
且说皇后。她见同治帝殡天,又落到魔王慈禧手里,心灰意冷,悲伤已极。没过一个月,便绝食而亡。慈禧冷笑道:“早该死,死晚了!”命人将尸体入殓,草草地埋了。
书要简短。翌年,光绪帝行登基礼,大赦天下,又闹腾了很多天。从此之后,国内相安无事,较前些年肃静多了。慈禧本是个多事的人,又传旨命人重修圆明园。经户部再三恳请,说国库空虚,实在是修不起了。慈禧无奈,又命人复修三海。户部只好照办,于四处搜刮民财,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害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光绪四年,穆宗陵寝竣工。西太后亲自到惠陵,参加了同治帝的下葬礼,又是一番的热闹。接着,慈禧忽然想起唱戏这件事来。她让李莲英亲自主抓,把班子成立起来,每日在宫里排练。有时候,慈禧还亲自到现场给他们指导,戏排完了就唱,唱完了就排。唱来唱去,把慈禧的戏瘾勾上来了,竟粉墨登场参加演出。有时,还把李莲英带上。
消息传到外面,舆论大哗。人们在私下纷纷议论说:“这哪像个皇太后的样子?真给大清丢脸!”还有人说:“女人就是女人,总离不开俗气。卑鄙,可耻!”
消息传到内阁学士广安的耳朵里,可把他气坏了。广安乃满洲正白旗人,为人耿直,是班部中有名的炮筒子,绰号“天不怕”,他是个极尊祖训而又保守的人。对西太后的看法非常不好,怎奈毫无办法。这次,可抓住借口了。他暗下决心,花了一天的工夫,切切实实奏了一本。大概的意思是说:太后乃至尊,不但一言九鼎,而且举足轻重,应当给八旗子弟做个表率,而不应轻浮凭性,做下九流之事。
这份奏折正落到东太后手里。钮沽禄氏大惊道:“我怎不知有这等事?”双喜道:“太后终日拜佛,连官门都不出,怎知内廷的热闹?”东太后问:“照你这么一说,是果有此事了?”双喜道:“现在戏台上唱得可热闹了,可能慈禧太后还要登场。不信,您就看看去!”慈安不悦道:“她这个人也太放肆了,把祖宗的脸面置于何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