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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了精力在沉睡着而已,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可以证明先前易曦的猜测是完完全全正确的,那就是敖顺的身上那件一直未见她脱下过的黑袍不见了。
眼尖的易曦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敖顺此刻虽然被几件缝在一起的巨大兽皮盖着全身,但是透过兽皮之间的缝隙处,易曦却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衣服不一样了,比起先前宽大的黑袍,现在的衣服更像似某种紧身衣,也因此,敖顺的身材也是第一次隐隐的出现在了易曦的跟前,玲珑有致,这是易曦所想到的唯一的词语。
而且似乎是为了保证血液的通畅,她脚上的那双特质的鞋子也被脱了下来,因为兽皮不够长,两只白皙的脚就那么露在了外面,还好是正对着火堆,倒也不会很冷,不过本打算看一下敖顺样貌的易曦在撇了一眼之后就有些失望了,敖顺似乎是头部受伤了,整个脑袋都被先前那黑色的绷带所缠绕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易曦可以看见敖顺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泼洒在床上。
也许是因为易曦的动作制造了不少的声响,敖顺也发出了几声轻吟之后清醒了过来,虽然说她受伤更重,而且伤的都是脏腑以及大脑这样的要害,但是实力等级摆在那,整体的体质还是要远远的超过易曦的,所以在马蒂达的及时抢救之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充其量这几天不能频繁的使用能力。
“你醒了?”坐在自己的石床上的易曦叹了口气,“我说,你跟我那敬爱的马蒂达女士都做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忽的,敖顺猛的坐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体外面的那一层伪装,也即是那身黑衣消失不见了,这让她瞬间的恐慌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她又松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被宽大的兽皮盖着,自己的脸,连同受伤的后脑在被涂抹了某些粘稠的药物之后,被绑上了用那身黑衣撕下来的碎片做成的绷带包裹着,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鼻子,以及嘴,虽然说,这样其他的人依旧可以看到从自己的左眼眼皮之上看到那道疤痕,但是总比被人看了个精光要好得多,没经历过这些的人永远不会了解此刻敖顺的心情,无比的感激马蒂达,如此形容一丁点都不过分。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两个人再一次四目相对,确切的说是易曦直视着敖顺,这一刻他发现那个将自己重重包裹在硬壳里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
“马蒂达前辈呢?”敖顺试图转移话题,甚至想离开这里,但是她也清楚,兽皮下的自己穿的衣服并不多,身上的那些伤痕绝对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而她又因为后脑的伤势无法使用能力,这让敖顺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事实上,这也是马蒂达的一步棋,倘若说直接揭露敖顺的面貌,得到的只能是抗拒,甚至是决裂,反而像现在这样给她留了退步,两个人还能够继续的聊下去。
“不知道,”易曦耸了耸肩,这个习惯让他一阵呲牙咧嘴,显然是碰到了右肩的伤口,“估计是打猎了去吧,你没事儿吧。”
“敖顺摇了摇头,我跟马蒂达前辈切磋的时候,不小心释放了界限上的能力,查克·诺里斯界限,结果逼得马蒂达前辈使用了某种浑身燃烧着火焰的能力,虽然破除了我的能力,却也引发了爆炸,”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就算是她也不由的一阵后怕,“你呢?看上去脸色有些白。”
“还好,”易曦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拥有着木属性的他此刻大多数的伤口已经愈合,虽然还很脆弱,“血流的有点多,一会多喝点血就好了,你好像很害怕我靠近你。”
看到本能的缩了缩手的敖顺,易曦又一次有些怀疑的说道,“请放心,现在的我绝对比你虚弱的多,我就算真的想要做什么,恐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说实话这不像之前的你,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敖顺的手抓的兽皮咯吱咯吱响,显然那段过去的往事在她的心中有着巨大的梦魇,巨大到当她失去了那层衣服的保护,又暂时无法使用能力的时候,会无助的像一个小丫头,什么城府,什么见识,什么阅历,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了,”易曦又坐回到了床上,他虽然不知道敖顺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的眼神却让易曦如此的熟悉,那参杂着绝望的回忆,痛苦,无助,这些可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过的,易曦不是是冰雪聪明的主儿,但是整个大脑都发生了异变之后,连带着思维也清晰明理了很多,很明显敖顺跟他一样,有着某种程度的心里阴影,这种阴影让她在失去了防御,她的那件衣服之后,就变得如此的脆弱,“看来,力量的强大并不会让人忘记过去糟糕的经历。”
“你都看到了?”易曦的话一语双关,敖顺即刻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指的是你的身体的话,答案是没有,我还没有**到去撕开一个昏睡中的女性的衣服的地步。”
“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理阴影,心魔,执念,在网络上,你可以找到一百种词语来形容它,但是对于真正经历过那些的我们来说,那就是最真实的过去,时时刻刻萦绕心头,你只可能边缘化它,却无法遗忘它,在某个午夜,你依旧会被那段回忆所惊醒,除非有一天,能够正视它,否则这一生都无法逃离它的折磨。”
第五十五章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易曦的一番言论谈不上有多么的蛊惑人心,也没有多高级的交谈技巧,但是那里面却有最真实的东西,那即是共同语言。
正常来说敖顺不会有这种闲心去听其他人的故事,但是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之下,她反而升起了一丝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心理学疾病‘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一种分支,处于绝对强势位置的易曦可以对此状态下的敖顺为所欲为,但是他选择了放弃,并且还说出了自己也有同样的遭遇,这样的无理由退让,同时又拥有共同语言,外加这个封闭的环境,会让弱势的一方对强势的一方产生某种不符合道理的好感。
在许多年前的斯德哥尔摩市就有一群被劫持的人质在跟上述类似的条件下因为劫持人的略施小惠以及交谈之间的博得同情,最终反而获得了被劫持人的帮助,以至于警察都无法质控那些劫匪,自然这起案件也就被命名为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而被无数的心理学家,媒体,甚至是小说编剧作者所津津乐道。
而实际上,心理学家则认为,人类会出现这种情绪,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人的潜意识认为,这样做能够让处于主动方的人,例如易曦,不会再加害自己,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体现。
在人类的本能面前,失去了一切爪牙的敖顺根本没有丝毫可以抗衡的能力,甚至说,她都不认为此刻自己已经进入了这种状态,所以,又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兽皮,敖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走出来了?”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是却带着无尽的好奇,这一刻易曦知道,误打误撞之下,自己似乎真的打开了这个黑色冰山的内心,最起码她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进步了,当然那,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可不仅仅只有易曦,还有藏在貔貅之中偷听的马蒂达,也是暗暗给自己的玄孙伸出了大拇指,别看平时不怎么会说话,关键时刻却能一箭正中红心!
“我倒是希望,”易曦还想耸肩,不过先前的疼痛他可没有忘记,就只能作罢,“如果是的话,我就不用每天只喝血而不吃肉了,你应该清楚变种人也好,还是说修炼古武秘术的人也罢,不吃蛋白质,是会死人的,包括少林寺的武僧,他们也是可以吃红的。”
“为什么不能吃肉,而能喝血?”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敖顺猛然的把自己的脚收进了兽皮之下,因为她发现自己绝对问出了一个超级傻的问题,倘若有人这么问自己,自己是一定不会说的。
“不如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忽的,易曦似乎来了兴致,因为他发现,有些时候跟有共同语言的人聊天,你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平等的位置,而且不会再有借口对别人说,你不是我,你没经历过这些,你凭什么敢这么说,的这种奇葩而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话语。
事实上,他也一直想摆脱那个噩梦,此刻,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敞开心扉,重新回忆,勇敢面对,易曦如是的想着,虽然他不清楚这样的结果会如何,“我们相互之间讲述那个故事,大家都公平,尝试着去面对它一次,两次,周星星不是说过嘛,人呢,吐啊吐啊就习惯了,我觉得,也许我们不敢回忆,不敢面对,也许仅仅只是因为我们回忆的少而已,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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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易曦缓缓的吸了口气,显然,回忆那段往事绝对不会让他很开心就对了,而他能够如此大方的讲出来,原因也就只有一个,处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影响的敖顺答应了易曦的第二个交易,易曦也就大方的先说了,“我只要看见肉,吃进嘴里,就会全身性的痉挛反胃,强行吃下去,我甚至会晕死过去,幸好我太奶奶发现,我并不排斥喝血,不过她说我的这种反应似乎已经融入到了骨髓里,未来的有一天我可以看得开一切,我的身体也依旧会对肉‘过敏’,可能真的这辈子都没办法吃肉了。”
“那真是遗憾了,”敖顺眨了眨眼睛,“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一样,”说罢,敖顺便将自己小时候的那段经历讲了出来,跟马蒂达猜测的一样,她在一个小山村里觉醒,人们把她当成了怪物,她身上的伤痕,说话声音的嘶哑都是因为那段经历,她没有走上反人类的道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龙傲天的原因,“哪怕有一天我真的能够走出来,我身上的伤痕也让我依旧无法见到阳光。”
“变种人不能够自愈吗?龙族有那么先进的科技。。。”
“我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敖顺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嘲,“在可以的时候,我极度排斥在族长之外的人面片露出自己的样子,当我成长起来之后,我的身体早已经高度一体化,尤其是我的能力的特性,让我没有办法损失这些珍贵的,但是看起来却令人作呕的皮肤,一旦那样,我就会损失大部分的力量,这是我所无法接受的,没有了漂亮的样子,我还可以隐藏在黑暗中,没有了力量,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能见见你的样子吗?”
敖顺摇了摇头,“很遗憾,我虽然跟你说了这些,但是这不代表我已经走出来了,就像你还是没办法吃肉一样,我也已经无法让族长之外的人看到我的样子,至少现在是这样。”
“但是,你先前答应了我的那个赌。。。”
“依靠你自己的力量,那不可能,”敖顺斩钉截铁的说到,“如果有马蒂达前辈帮忙出手,我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哈,”忽的,易曦笑了,两个人相互比惨而出现在空气中的那一丝沉闷也因为这笑声消散了不少,“你就没有考虑过万一吗?”
“变种人的世界里不存在一蹴而就,这是一直以来的定律,整个世界范围内,有记录的以弱胜强,统统都是在一定限度之内的,说的不客气点,像你这种菜鸟,就好像是蚂蚁跟大象之间的较量一样。”
“我是说万一呢?”易曦对于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