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对夫妇回到屋内,将门关好。李保总是心跳个不停,而妇人却坦然自得,并教给李保:“明天一切照原来的样子来,早晨尽管去井边打水。如果北坡有人看见尸体,你也要去凑凑热闹,省得叫别人疑心。等事情安定下来以后,咱们再慢慢享用。你说,咱们这件事,做的干净不干净,严密不严密?”妇人的这些话,才使李保壮起胆来。说着话,不知不觉中鸡已经叫了三遍,东方发出了亮光,路上有了行人。李保夫妇赶忙吹灭了油灯,俩人躺在炕上,继续打算着这一天该怎么过,也合计日后怎样享用那些银子,自然是越想越美。
有一个人起得很早,走到北上坡的时候天还只是微微发亮,他赶路心急,也没注意脚底下有什么东西。走着走着,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人也没站稳,一个狗啃屎就趴到了地上。他还挺纳闷的“这可是什么东西哪?”站起来走回去一瞧,是个人,开始他还以为是谁喝醉了夜里睡在这儿了,忙过去推那人:“嘿,老兄,醒醒,天都亮了,快回家吧!”
可是,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动静。那人又感觉到手碰到个躺着的人时感到很硬,很凉,他连忙把手放在那人鼻子口下。嘿,一点儿气儿也没有了。这一下,可把这人吓坏了。“吗呀”一声就炸了。他抬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得了啰,这儿有死人!这儿有死人!”经他这么一折腾,不大会儿那儿就围上了许多人,人们一边看还一边议论。有人说是被劫了,有人说是自己死的,也有人干脆说是冻死的,反正各种说法都有。人群中有爱管闲事的,就跑着给地方官送信去了。
当时,地方还没起,不过他已经醒了,正抱着老婆热乎呢。这地方虽然也四五十岁了,但人很精明,精力也挺旺盛的,而且花花心不小。平时在外面,见有孤零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轻的风言风语去挑逗人家,重了也可能动手动脚的。而些事儿大家议论多了,自然也能传到他老婆耳朵里。可是,这个妇人却与众不同,他非但不指责他丈夫。还认为这是他丈夫的能耐。但是,在家里,她就不让丈夫闲着,一会儿叫丈夫摸摸这儿,一会儿叫丈夫给她抚抚那儿,她有了兴致就要与丈夫做起事儿来,也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因此,这地方虽然在外面也沾花惹草的,在家里却照样快活。他也常在外人面前夸他老婆,有时也当着他老婆的面,而这个妇人却常常把这个当作她的光荣。今天,也是妇人先醒的,醒后就感觉不舒服,因为头一天晚上她没有痛快地玩一回,倒是让地方沾了不少便宜。
于是,那妇人便去推地方,推醒之后,她一咕噜身子就趴到了地方身上。这地方有些瘦小,而妇人却很肥大,因而地方有些受不了。其实,妇人本也不是为了为难地方。一来他昨晚没有使自己痛快,二来也用这个方法来挑起他的兴趣。结果,地方果然来了兴趣,他把妇人放到炕上,翻身就趴到了妇人身上,接着就想做事儿。妇人一看,忙用手去拦那东西,一抓,他“哎哟”一声。妇人示意让地方给自己揉揉乳房。这妇人虽然有四十多岁了,但没有生过孩子,而且生活也不错,所以乳房还很丰满。地方有点不高兴,但不敢违抗妇人的命令。乖乖地揉起了乳房,揉着揉着就低头去叼那乳头,妇人也高兴,没拦他,反正她也知道他叼不出什么来。利用这会儿,妇人拿着地方的手向自己下身拉去,一直到那个隐蔽的东西那儿。地方又兴奋起来,反复地抚摸了一会儿,他的东西也膨胀起来了,见那妇人同意的目光,地方一压身子就俯冲了下去。
正在这时,就听到“嘭嘭”的敲门声,有人大喊:“不好了,有人被杀了!你快去看看吧?”地方正在兴头上,却被这人给打断了,他很气愤,但继续做事儿也做不下去了。他只好起来穿衣服。妇人在一旁,裸着身子坐起来,拦着不让他走,他用手指在那妇人的隐蔽处点了点,小声说:“不忙,咱们下回再来!”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家门。刚出屋门,对着那个报信的人就大骂一顿,明着说是因为怕他声张,其实还不是因为那人坏了他的美事。
来报信的人灰头灰脸地在前面走,地方跟在后面。来到出事的那儿,地方分开众人,走进去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一会儿,说:“这是用绳子勒死的,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大家帮着照看着点千万别叫野狗给叨走了。我去找我们的伙计去,叫他看着,我去县里报案。”地方嘱咐好了众人,便向西去了。
刚走出几步远,就听有人喊:“地方,地方,回来,回来。活啦!活啦!”地方回过头来,说道:“别开玩笑了。碰上这种烧心的事儿,你们闹个什么劲儿啊?!”又有人说:“真的活啦!谁和你开玩笑啊!”地方听众人这么说,只好回来,走近一看,那尸体果然动弹开了,又伸胳膊又蹬腿的,真像是醒了。地方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盘上两个腿,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哎哟”一声,鼻孔皇喘起了气。地方蹲在那人的对面,问道:“老弟,你醒醒,有什么冤屈,尽管给我说,我为你作主。”
只见屈申微微睁了两只眼,看了一眼地方,又瞧了瞧旁边围着的人,说道:“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与小妇人对面说话?这是什么道理?还不给我退到后面去。”说完,便用袖子把脸挡住了,那声音非常娇嫩。大伙儿看这么一个粗壮男人却用女人的口气说话,不禁大笑起来:“好一个小妇人呀!好一个小妇人呀!”地方也想笑,但他感到奇怪,以为不可能像众人理解的那样简单,便连忙拦住众人:“各位乡亲不要笑,这可能是因为他刚刚醒来,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缘故吧。大家安静些,让我仔细问问他就知道了。”
地方好不容易压住了大家的笑声,他问那个人:“朋友,你这是被什么人谋害?是谁把你勒死的?只管对我说,千万别怕。”屈申羞答答地回答道:“小妇人是自己上吊自杀的,不是被人勒死的。”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又乱了,纷纷说道:“这明明是被人勒死的,怎么说是自己上吊呢?既然是上吊死的,怎么脖子上还带着绳子,躺到这儿呢?”地方也感到奇怪,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也处理过不少的案子,按他的经验,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呀?可这人怎么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上吊死的呢?怪事儿,真是怪事儿!地方自己想了一下,又问那人:“朋友,那你为了什么事上吊自杀呢?”屈申答道:“奴家与丈夫儿子去看望老母亲,不料想遇见了什么威烈侯,就被他抢回了家去。把我关在后楼上,想,想要强迫我……”屈申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
大家听到这儿,不禁又想笑:“天底下哪有男子强奸男子的!”但见那人说的很悲伤,也不敢乐。地方沉着脸:“那后来呢?”“后来我假意答应了他,他走后我又支走了丫环,自己就上吊死了。”地方听完,站起身来对大伙儿说:“各位都听了见没有?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怪事!看他的外表,与他说的话,根本就对不上。大家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地方正在说话,就听到背后有人说挨了打。他转回头,见有一个疯子,正拿着一只鞋在那儿追着打大伙儿。地方不满地说:“大清早起来,一个人躺在这儿男人说女人话,现在又来一个疯子,真是倒霉透了!”正说着,不想屈申接上了茬:“那个拿鞋的疯子就是我的丈夫。求各位把他拢住。”众人没去拢那疯子,却说:“嘿,你这个脑袋样子,还有丈夫呢?”正在说笑,忽然看到有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一起拉着头花驴,高声乱喊:“地方!地方!我们要打官司。”地方一听,生气极了:“真他妈的!我这是中了什么邪气,一事儿没完又来一事儿。”但他不能走,只好走上前:“二位松手,有话好好说。”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屈良和白雄。原来,今天早晨白雄来万金山寻找仲禹,但无论他走多少路,也无论他喊破了嗓子,就是找不到范仲禹。可是,在找人的路上,他却发现了一头拴在小榆树上的花驴,白雄以为是他姐夫的驴子,便牵上驴子继续找仲禹。这其实也不能怪白雄认错了驴子,只因为金哥没有说明白他家的驴是黑驴,这会儿白雄见了一头驴,又没有主儿,于是他就认为是他姐夫的了。白雄走着走着,恰好遇见了屈良。
屈申出门一天也没有回来,身上又带着四百两银子,屈良不放心,所以今天一开城门他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到这个地方时,正好看到白雄拉着他们家的花驴,他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白雄的衣领子:“你要把我们的驴拉到哪儿去?我哥哥呢?我们的银子呢?你是不是害了我哥哥,夺了我们的银子?说,快说!”白雄正在生闷气,忽然见到这么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就说他害了人,火就不打一处来,把眼一瞪:“这是我亲戚的驴子。我还问你要我的姐夫姐姐呢!你是不是也害了他们?”他们俩把话说岔了,就扭打在一起,现在又要找地方打官司。
见到地方,他俩刚一松手,屈良一眼就瞧见他哥哥坐在地上,连忙上前:“好了,好了!这不是我哥哥吗?”说着就要上前扶。他一伸手,屈申就翻了脸:“去!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这么无礼。男女受授不亲。你还不给我退后。”屈良一听也纳闷儿了。他哥怎么是一口女人声呢。“你这是怎么啦?咱们山西人可都是好男人呢!你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啊?”正在屈良不知该怎么办时,那人却向白雄说:“你不是我兄弟白雄吗?哎哟!兄弟呀!你看姐姐好苦啊!”一句话也把白雄说怔了,大白天的,怎么一个男人自称是自己的姐姐呢?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喊:“闪开,快闪开,那疯子又回来了。”白雄扭头一看,正是那天在山中遇到的那个人。正在白雄犹豫的时候,屈申却在那儿说道:“兄弟,那个人就是你姐夫范仲禹,你快过去把他拢住,不要再叫他跑了。”白雄到了这个时候,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把花驴的缰绳递给地方,上前就把那个疯子揪了个结实,大伙儿在一旁帮着,这才把疯子拢住。地方见事越来越复杂,自己是断不清了,就说:“这个事情我办不了。你们二位也别争了,我送你们去县里,你们去那儿解决吧!”
刚说到这儿就看见从那边来了一个人,地方赶忙迎过去:“快来吧!我的大爷,你还慢慢的路呢!”那人听了,不慌不忙地说:“我才听说,这不就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地方忙说:“牌头,你赶忙找两辆车子来。那个是被人杀害的不能走,这个是疯子,还有他们两个都是事中人。快快去吧!”老牌头听了,连忙回去。时间不大,便找来了两辆车。让屈申上车,屈申偏要叫白雄搀着,白雄却不肯。还是大家劝着,白雄没办法,只好将屈申搀扶起来。看到他那两只大脚板儿,就像三寸金莲似的,走起路来还扭扭捏捏的,一步也挪不了四寸,招惹得大家纷纷大笑。屈良在旁边看着,实在是脸上磨不开,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屈申上了车,屈良要与哥哥同车,结果被屈申骂了下来,却叫白雄坐上。屈良只好与疯子同车,又被疯子在脑袋后面打了一鞋底子,掉下车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