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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后自从那天早晨仁宗去看过她之后,就再没见过仁宗的面。这几天刘后的身子仍是感觉不舒服,所以也很少过问后宫的事情,只是觉得几天来在身边管事的人多是陈林,却很少看见郭槐,向宫女们询问,都说郭总管被皇上派往别处了,过几天回来,所以她也就不去想这事了。
今天,一早刘后就感觉右眼皮不住地跳,越是想要不让它跳,却越是跳个不停。她正在暗自心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祸事要发生,忽然听人来报,皇上来看她了。仁宗进来后,见太后正在床沿坐着喝早茶,也不和她说什么话。太后却问了句,“下早朝了吗?”皇上吭了一声就从怀中往外取东西。太后并不知仁宗在取什么,只是惦记在她手下干了多年的郭槐,所以就问:“不知陛下派郭槐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什么工作?”仁宗轻哼了一声,说:“郭槐被我派到开封府去了。”刘后一听心中就有一丝不祥的征兆,追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来了,以后他永远不会回到宫中了。”刘后更是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说:“他是因为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吧!太后娘娘。”仁宗的口气明显是揶揄的,往常他是不这样和太后说话的。刘后又问:“此话怎讲,我……”“你自己看吧!”说着仁宗就把手中的那份郭槐供状递了过去。太后本来还想说些诸如“郭槐是我的老仆,不会有什么差错,即使有也请皇上多多通融”之类的话,可一看那供状中的内容,脸色就变了。她知道一切都不用说了。
仁宗看刘后的脸色刚才还是略带粉红,此刻却已是苍白了,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一双威严的龙目盯了她的眼睛。刘后心里本就有鬼,怯懦的心理哪能受得了仁宗的逼视,只是轻唤一声:“陛下……”皇上问:“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可再看她时,她已缓缓地向床上瘫了下去。
仁宗也不去细看刘后到底怎么样,只是喊宫女来把她安置到床上,让人仔细看护,然后就回自己的书房去了。仁宗前脚刚跨进书房,后边陈林就跟了进来,说:“皇上,刘后驾崩了。”仁宗冷冷地答:“知道了。”继而又说:“先把刘后抬到偏殿中安放,仍按妃礼殡葬了。再着人将宫院打扫干净,明天迎接我母后入宫。”陈林赶快去办了。
第二天升殿,仁宗把刘后的罪状向大臣们叙过一遍,大臣们都是惊异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后宫之中还有这么大的事情。仁宗又传令包公,让他代批诏书颁行天下,匡正国典。
仁宗又批了良辰吉日,戒斋沐浴,奠把祖庙,带百官文武前往南清宫,恭迎太后李氏还宫。
宫中自有三宫六院及各处偏妃列队迎接太后民驾进宫,各府王妃也都前来驾禧。一切礼仪办妥之后,皇上仁宗宣布对一切有功的人进行嘉奖,对包公李氏重加赏赐;狄娘娘功不可没,也给以嘉赏;范宗华照顾太后有功,也给了县令去做。
仁宗又命令将郭槐从狱中提出,处“剐刑”,郭槐随刘后多年作威福不想到老来落得死无全尸。尤婆已死,也不能幸免,被从坟中掘出戮尸。对因救太子和李后而丧命的承御寇珠,为她建祠堂名为“忠烈祠”,对秦风余忠在右边建一祠堂,名为“双义祠”。
一段平和的日子在无意中一晃眼就是几个月,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天早朝时,仁宗处理了几项各地基建、农事的奏本,正准备宣布退朝,就见从文官列中走出一位长须垂胸的老人。老人身穿一品文官官服,一张精干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两条寿眉更显得削瘦。这是当朝老丞相王芑,老丞相说:“陛下,老臣还有本要奏。”“噢,老爱卿,你有什么事要奏啊?”仁宗对这些老臣是很敬重的,所以耐心地等他说话。老丞相说:“陛下,臣多年在陛下足下俸职,虽不能有什么过人作为,却也深得陛下厚爱,给以厚禄深宅,老臣感激不尽。如今臣已是耄耋之年,力衰体弱,精力不足以再为陛下效劳,因此想向陛下请求,让老臣回归故里,以终天年。另外也可以将此职位留给年轻有为之士一展才能,望陛下思准老臣的请求。”
仁宗点头答应,王艺是先皇的老臣,一生为人耿直,为国也是鞠躬尽瘁,是位国人皆知的清官。仁宗说:“老爱卿,你为大宋江山立下不少的功勋,现在朕准你的请求,准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仍赏食全俸,赐你田地宅院。”王芑谢恩。
转天,仁宗又加封包公为丞相,负责一应政事。包公向仁宗奏明公孙策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的功劳。于是仁宗就又颁旨封公孙策为主薄,张龙等四人为六品带刀校尉,但在开封府供职。又因太后的懿旨,封陈林为都堂,把太后在陈州曾居住的那座破窑改为庙宇以纪念那段历史。
包公自从升任丞相以后,日日以国事为重,除奸伐恶,秉公办事,为多少人伸冤解屈,一时,天子脚下皆为乐土,歌舞升平,民生盈富,满朝文武官员,没有不为包公交口称赞的。那原本对包公心存芥蒂的人也不好公开发表言论,奈何包公不得。
再说包公在开封府呆得久了,也不免就想念故人,于是就想起了展昭,也不知他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在遇杰村家中。想到展昭一身本领,如果能到自己的身旁那么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包公写了一封给展昭的书信,又让包兴准备了一份厚礼,着一个得力的人前去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请展昭展熊飞。
这天,包公正和公孙先生、包兴三人坐着闲聊些轶闻趣事,只见值班的都头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两个人称冤要打官司。包公就问:“是两个什么样的人?”都头答:“是两位上了年纪的男女。”包公就命令击鼓升堂。
包公端坐大堂上面,只见带上来的是两个年过半百的男女,他们到了堂上那女的就跪倒口称大老爷要为她作主,包公见她哭得悲切,就让她详细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只听那个老婆子说她姓杨,嫁给一个姓黄的为妻,丈夫去世留有两个女儿。长女金香,次女名叫玉香,这位被拉来的男人叫赵国盛。经人牵线老婆子杨氏将自己小女儿同赵国盛的儿子订了亲。哪知道娶亲的人昨天娶走次女玉香后,大女儿金香也不见了,老婆子自从丈夫死后是同两个女儿相依为命的,原来还打算将来两个女婿能顶得上个儿子的作用,可如今女儿倒先丢了一个,于是火急如焚地到处找寻,却不见人影。谁知就在老婆子伤心的时候,亲家赵国盛又找上门来说她用丑陋的大女儿把俊俏的二女儿换了,于是两人就争吵开了。老婆子临尾又说:“包大人,你是尽人皆知的青天大老爷,可一定要为我孤老婆子作主啊!我这后半生就靠我的两个女儿了,如今一个失踪,一个新嫁的女婿家又和我反目成仇,我今后还怎么活啊?包大人,要是找不回我的女儿,我也没心思活在这个世上了……”
老婆子一脸嘟嘟的肥肉,又加上八道深的皱纹,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裳,让包公总觉着什么地方有点不大得劲。老婆子边说还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伴着丰富的表情,话音一落就是嚎啕大哭起来。
包公也说不出什么办法来,只是问她:“你的大女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怎么就断定她一定是失踪了呢?难道就没有去其它什么地方的可能么?”
“我是娶亲的轿子走了老半天才发觉的,当时把我的小女儿一娶走,我心中只有空荡荡的感觉,所以也没有注意大女儿什么时候不见。我发觉女儿不见已是很久时间以后了,我这女儿从小没有出过门,慢说亲戚,就是左邻右舍家也不肯去串个门,我们虽然只是个庄户人家,却很守礼节的,我孙寡妇门前从没有过一点是非,所以我知道女儿一定是失踪了,就到处瞎找,说真的,女儿从不出门,所以我也是徒劳。恰好这时亲家赵国盛来了,却又指责我把小女儿换成大女儿,以大女儿取代了小女儿。大人你想,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要在这庄上住多少年呢,我能干那种事吗?包大人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杨氏说到这儿,就又失声哭了起来。
包公看得心烦,就让人先把她带下去,传赵国盛往跟前说话。赵国盛是位地地道道的市民模样,不高不矮的身材,一身青布衣衫,扎一顶青道头巾。饱含沧桑的一张脸上长满了麻子,一绺黑黑的胡子气得乱抖,脸色也铁青着,和杨氏生的气还没有消了呢!
赵国盛双膝跪倒下去,口称“包大人要为我作主。”包公就单刀直入地问:“赵国盛,杨氏刚才所说的话可都是事实?”“包大人,你听小人细说。小人和杨氏家订亲时亲眼所见,她家大女儿金香长相极为丑陋,而二女儿玉香却是相貌俊美,所以小人为儿子所订的是杨氏的二女儿。可是由我们派去娶亲的人走得匆忙,再加上新娘又是蒙着盖头的,所以一路上谁也没有发觉娶来的是金香。等到拜完天地入了洞房,我儿子才苦着脸问我怎么娶了这么个丑媳妇回来,我也很纳闷,去了一看,娶来的新媳妇原来是她家大女儿金香。于是一时气极就到她家评理,谁知她反倒赖我把她的女儿弄丢了,反又来欺负她一个寡妇。老爷,你想我为的是给儿子娶媳妇,又有什么原因去欺骗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事还请大人作主调查清楚。”
包公看他们二人说的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心中也就纳闷,就让赵国盛和杨氏先各自回家去,以后什么事候用得着会再传他们前来提供证辞。
然后包公又派人去查访各处,向人们打听是否见过有怎么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可是人出去了一天,晚上回来时个个垂头丧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包公就和公孙先生商量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二人正在探讨这个事情时,听见院子里有一声人喊:“谁!”就又没了声音,二人一惊,出来看时却见有一个身影在偏房屋顶上一闪不见了。只见前来送茶的小僮倒在院子中央,此时王朝马汉两个值更的头领也闻声赶来,见那小僮是被人点了穴道,很是奇怪,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见什么人影。
王朝上前给小僮解了穴道,小僮说他走到院于中看见有个人倒挂在屋檐上向里边张望的,所以就喝了一声,谁知自己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觉得一个人影朝自己直蹿而来,然后就没了知觉。众人都很奇怪,难道这来人会和今天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可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包公就吩咐大伙都回去休息,巡夜的人要警惕起来,然后就自己又去歇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放晴,包公府邸的门便被人叩响了,看门人从里一看,见外边站了一位气宇昂轩神采飞扬的人,正是展昭展熊飞。
门人连忙迎进来,看展昭精神饱满的样子,就问:“展爷你辛苦了,这是从哪儿来呀?”展爷答:“我是云游四方的也没有什么居处,只是这次走得离包大人这儿近了,就顺道来看看。”门人又问一句:“是今早才到的吗?”便帮展爷提东西,展爷也不推辞,把东西放进门人手中,说:“我是昨天夜里到的这儿,可想到天晚了来拜访包大人恐怕不便,就先去旅店中住了一晚上,这不今早就来见大人了,大人一直都好吧?”展爷随门人往里走,说着话就到了二门口,门人把展爷送到这儿就又有人接了进去,迎面就来了包兴,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