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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黑,而你的脸又是那么黑,所以我就把你认作包大人了,不过,这可是全听别人说的,你的脸虽然不太白,但风度却是蛮出众的吗!”
原来那个面色黝黑的人就是包拯,展护卫正是南侠御猫展昭,跟随的自然还是公孙策和王朝、马汉等人。轻易不笑的包拯被锦笺这句话逗得开怀大笑,笑完之后问锦笺:“锦笺,你说你们家公子冤枉并要为他伸冤,你可知按大宋律例,翻案是要先挨三十大板的,你受得住吗?”
锦笺听完,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两眼含泪说:“包大人,只要能救下我们家公子,别说是挨三十大板,就是要了锦笺这条命也行!”
包拯等人都点头赞许,果然是忠仆义胆,因为中午就要行刑,包拯忙命展昭骑快马前去解救,自己随后赶到。
路上,锦笺向包拯简要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牡丹深夜被人强奸致死,佳蕙也失踪,次日凌晨才有人发觉,而现场却留有施俊的一把纸扇,因此施俊难逃关系,被人五花大绑送到县衙,县令黄如龙审了几堂便判了施俊斩刑。包拯听后,沉默不语,忽又对锦笺说:“待会儿本官要亲审此案,救不救得施俊全在你了!”
不久,众人到了襄阳县衙,展昭也已经救下施俊。襄阳县令黄如龙听说包大人巡查到此,慌忙出来迎接。包拯也不多说,径直奔往后堂。坐好之后,包拯向黄如龙说:“黄县令,不知贵县最近民情如何?”
“禀包大人,小县最近人生安泰,民有所乐,作奸犯科之人大为减少,只有前几日前兵部尚书金辉之女牡丹被人奸杀,颇令县民震惊,所幸凶手也已捉拿归案,正要伏法,却被展护卫给救下,不知大人……”
包拯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黄如龙,并未发现异常情况,便随口问道:“黄大人,你根据什么断定是施俊侮辱并杀害了牡丹小姐呢?”
“回包大人,下属所据有两点:第一,现场留有纸扇一把,乃施俊所有,而这把纸扇施俊又是随身携带;第二,据金辉讲,施俊此次来襄阳县是为结婚姻之事,他不敢贸然应允,想观察一些时间,而施俊却急不可耐,趁夜强暴了牡丹小姐,事后又怕暴露,只得杀人灭口。”
“施俊可曾抵赖?”
“施俊开始矢口否认,说绝无此事,后来下官见他蛮横,便动了刑,他就招供不讳。”
“黄大人,你这样本无过错,但我想问你一句,在判案过程之中,你是不是掺杂了一些个人因素?”
“这……”黄如龙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正碰上包拯那锐利的目光,眼光一弱,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不瞒包大人,下官与金辉私交甚笃,经常在一起吟诗作词,那牡丹也是伶俐聪慧,下官甚是疼爱,谁知却遭贼子辣手,也许会在审案过程中情绪化,请包大人责罚!”
“责罚与否,还要看施俊是否真的有罪,但现在他的侍僮锦笺却要为其伸冤,本官打算重新审理此案,不知你意下如何?”
“下官全凭包大人作主。”
包拯见他不反对,便传令升堂。
锦笺早就在堂外守候,一听升堂,急忙走进来,包拯说道:“你虽一心为主伸冤,但大宋的律例却破不得,这翻案的三十大板还是要打的,你受得住吗?”
“受得住?”锦笺两眼含泪,面色却丝毫不变:“只要能为我家公子鸣冤昭雪,再多三十大板锦笺也扛得起来!”
包公点点头,一边陪坐的县令黄如龙也暗挑大拇指。锦笺闻言,顺从地趴在地上,两名行刑的衙役走上前来,一人按往他的臂膀,防止他因疼痛扭动而打伤筋骨,另一个举板动刑。三十大板,说来容易,打在身上可就全不那么回事了。别说是锦笺这么一个身骨未全的孩子,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小伙子挨完三十大板也会疼痛难忍,甚至欲求速死。这三十大板可把锦笺打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住了。最后,他连动都不能动,只得趴在地上。包拯强忍泪水,向堂下问道:“锦笺,你有何冤情,尽管说来,自有本官为你作主!”
“启禀大人,草民为我家公子喊冤,他可真是冤啊!”
包拯与黄如龙对视一下,吩咐衙役把施俊带上来。不一会儿,身带刑具的施俊便被带上堂来。包拯仔细一看,只见施俊英俊挺拔,虽经过数日的牢狱之苦,依旧能显出那卓尔不凡的风度气韵来,丝毫不带奸诈乖戾之色。包拯从第一印象判断施俊不会是杀人凶手。堂下施俊一进来就看见锦笺软软地伏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蹲身轻轻抚摸着锦笺的头,满是怜爱地说:“锦笺,你受委屈了。”
“公子,”锦笺吃力地抬起头,脸上浮起一丝苍白的笑容,说道:“只要能昭雪公子的冤情,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锦笺我也心甘情愿,这回多亏包大人救了我和公子的性命。”
“好了,锦笺,你先歇会儿,我去见二位大人。”说着,施俊转身跪倒在地说道:“犯夫施俊见过二位大人。”
“施俊,你先起来说话。”包拯语调冷静地说着。
施俊闻言,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这时,有一名衙役走过来把施俊的刑具卸下来。对于包拯的威名,施俊早就耳闻,他的父亲就曾多次对他提起过,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以谋面,只是情境有点尴尬,施俊是命案在身的罪犯,而包拯却是铁面无私的审判官。施俊偷偷审视包拯,顿时被他那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包拯也在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堂下站立的施俊,二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施俊,本官问你,可是你杀害了金牡丹?”包拯首先打破了沉默。
“包大人,施俊自幼熟读诗书,虽然不才却也谨守家训,知道奸淫杀戮为人所不耻怎么会做出那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再说,我家与金家是世家,家父与金伯父交情莫逆,犯夫与金小姐也曾有婚约,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杀害金小姐呢?”施俊知道自己能否翻案全在今日一举,自然颇费力气,把自己的理由有条有理地陈述出来。
“这样说来,你是清白无辜的啦?”
“清白不清白,犯夫相信包大人自会秉公断明。”
“那么,施俊,我且问你,金辉当时并未应你婚事,你为何还在金府耽留不去?”
“禀大人,家父几年前因病辞官回归家乡,怡养天年,多时未与金伯父联络,这才特地让我来到襄阳县,而金伯父家清静,正好读书,所以我就在此住下了。”
两个人有问有答,包拯乘机察颜观色,施俊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惊慌掩饰的神色,也被更加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但也不能凭白地判施俊无罪,便问旁边的黄如龙案发当天是否还有其他的情况发生,黄如龙说当天发现金牡丹的侍女佳蕙和金府师爷李平山也都踪迹不见,至今未归。包拯听后问施俊:“施俊,佳蕙和李平山二人你可认得?”
“大人,佳蕙曾为我整理过房间,所以见过几次,那李平山却从来都没见过。”
一边的锦笺听见佳蕙的名字,忽然想起那块手帕,慌忙叫道:“包大人,草民这儿有一块手帕,是佳蕙抛在公子的书桌上的,我怕扰了公子的功课,就揣了起来,不知是否用得上?”
说着,他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洁白如雪,质地也非常好,一名差役上去拿过来,走到包拯的桌前,迎风一抖,手帕就全部展开了。包拯和黄如龙定睛细看,原来是一方白色绢帕,边上用粉红丝线锁出花纹,中间却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两句诗,而且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脏东西。下面的锦笺一见他们两个人看完题字后又注意到手帕上的污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着:“不瞒二位大人,前几天我感冒,鼻涕不断,正好这块手帕使着顺手,我就随手拿出来擦鼻涕了,二位大人不要见笑。”
包拯和黄如龙相视一笑,但单单这块手帕也不能作为什么证据,而这时又天近傍晚,只好把施俊先带下去并吩咐衙役找个医生为锦笺医治创伤。而后,黄如龙陪着包拯来到后面。包拯紧锁双眉,像是对黄如龙,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要说施俊杀害了金牡丹,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但凶手又可能是谁呢?佳蕙和师爷李平山于事发当日双双踪迹不见,而且事先毫无征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牵连呢?”
其实,黄如龙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也和包拯一样,不得其要旨。二人思考很长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都闷闷不乐,连晚饭都懒得吃,公孙策和展昭等人也是干着急没办法。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的家人喊道:“老爷,金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门“嘭”地一下从外面推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边走边嚷着:“哎呀,黄贤弟,大事不好了,咱们的的确确是冤枉了施俊那孩子了,你没把他杀了吧,那样我可就没办法跟我那施乔贤弟交待了。”
闯进屋的是金辉。他这一通叫嚷,弄得黄如龙是应声也不妥,出言制止也不妥,只得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直瞅包拯的脸色。包拯冷冷地瞅着金辉把话说完,突然说道:“金大人,难道你为官之时也是这么毛毛躁躁,一味吵吵闹闹的吗?”
金辉正说得忘情,没注意屋中诸人,此刻被包拯喝问一句,这才环视屋中,一见包拯,顿时惊呆了,愣了好长时间才说道:“包大人,你怎么会在此地呢?”
“难道本官不能来此吗?”
“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金辉虽然曾经和包拯同殿称臣,但包拯素来不苟言笑,威望自然是潜生暗长,而今天的金辉好像也心存愧疚,一时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包公见状,说道:“你刚才说冤枉了施俊,不知可有什么凭证?”
“本来我也认为是施俊杀害了我的女儿,但是今日我那赴任长沙太守的邵兄却给我带来一个消息,杀害牡丹的凶手另有别人,其中详情大人可问他。”
说完,金辉过去把门拉开,一位面皮白净,颌下略有短髯,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正是新任长沙太衬邵邦杰。他一见包拯在屋里,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包大人巡查至此,下官未能先行拜见,请大人海涵。”
“邵大人不必多礼,我这是微服私访,地方并不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杀害牡丹小姐的不是施俊呢?”
邵邦杰听后,不慌不忙地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说了个一清二楚。原来那日晚上李平山奸淫并扼死牡丹小姐之后,又趁夜色挟持了佳蕙和他一起外逃,并把佳蕙当作他泄欲的工具,佳蕙本想一死了之,但想到小姐无辜惨死,而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自己一死就再无对证,只好忍辱偷生,静等时机。李平山本来就是一个无赖,早有命案在身,如今又奸杀了牡丹小姐,自忖无处可去,听说赤石崖有一股山匪啸聚山林,专作打家劫舍、骚扰百姓的勾当,只有前去赤石崖。至于佳蕙,当然他是不会放弃的,一来可以在路上发泄性欲,二来也可以把佳蕙献给赤石崖的匪首,作为自己进身的礼物,对于女人,李平山向来不会太在意,他从来也少不了女人,但从不会钟意于一个女人的感情。
为了避人耳目,李平山放弃了从陆路前往赤石崖而改走水路,因为挟持着一个大活人毕竟不太容易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