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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躺在地上,只吓得胆裂魂飞,急忙告诉了众丫环,又叫了主管姚成,到招贤馆请众恶奴。这些丫环素日被马强揉得有口难言,很少还是处女,有的才十四、五岁就被恶贼破了瓜,郭氏装作不知,任丈夫乱淫,只要他不出庄外寻花问柳就行。丫环个个惧怕马强,听说老贼被捉,心中又惊又喜。
神手大圣邓车,病太岁张华听了主管姚成汇报,不知是谁来与马强捣乱,还想着救主立功,跟随姚成往后面而来。
此时欧阳春在仪门那里持定宝刀,专等退贼。恶奴见了。谁也不敢向前。这个说:“好大身量!可能是个大侠。”
那个说:“瞧那刀有多亮,必是锋刃尖利。”
“这个展昭,我绕到后面给他个冷不防。”邓车不知深浅。
那个唤:“仁兄,你在前面虚招架,我绕到后面给他个冷不防。”
邓车不知深浅,想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就高声喊喝:“你等不要如此,待我来给员外解围。”
只见邓车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向弹囊中掏出弹子,扣上弦,拽开铁靶弓。北侠早已看见,把刀扁着,只见一弹发来,他用刀往里一磕。只听“当啷”了一声,那边众贼中便有人“嗳哟”了一声,叫道:“打着我了。”
邓车连发,北侠连磕。
此次非邓家堡可比,那是黑暗之中,这是灯光之下,北侠看得尤其真切。左一刀,右一刀,接连磕下弹子。也有打在众贼身上的,也有磕毛了的。
病太岁张华见邓车一人无效,还是不把北侠放在眼里。他从旁边过去,嗖的就是一刀。北侠早已提防,见刀临近,用刀往对面一削,“噌”的一声,张华的刀飞去半截。可巧落在一个贼人头上,外号叫做铁头浑子徐勇,这一下子把徐勇头戳了一个窟窿。众贼见了,乱嚷道:“了不得了!祭起飞刀来了,这可不是玩的呀!我可受不了,不是他的对手,趁早儿躲开罢,别叫他捉了活的,或是做了活儿。”
众恶奴七言八语,只顾乱嚷,谁肯上前。哄的一声,都跑回招贤馆,把门窗户壁关了个结实,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出,要咳嗽,都用袖子捂着嘴,嗓子里撒着。不敢点灯,全在黑影儿里坐着。
此时黑妖狐智化已叫艾虎把行李收拾妥了,师徒两个暗地里高兴,瞧到热闹之处,不由暗暗叫好。尤其是艾虎,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场面,他见北侠用宝刀磕那飞弹子,迅速之极,夺人二目,只乐得他抓耳挠腮,暗暗称赞:“好本事!好臂力!”
后来艾虎见北侠的宝刀削了张华的利刃,又乐得他手舞足蹈,险些儿没从房上掉下来,多亏智化将他揪住了。
接着看到众人一哄而散,他师徒方从房上跃下,与北侠会见,问马强如何。北侠说:“我已将他们夫妻拿获,像捆猪一样捆好。”
黑妖狐智化对北侠说:“郭氏没什么大的罪过,可以不往官府里送,只要把恶贼拿去就是了。”
北侠同意,回答说:“吾弟所论非常有理。”
随机吩咐王恺、张雄等捕快单把马强押解到荷府。智化又找着姚成,叫他备快马一匹,与员外乘坐。姚成不敢违抗,急忙备来。艾虎背上行李,跟定智化,欧阳春一同出庄,仿佛护送员外一般。
忙完了这一切,天已五更时分,走到离府门还有二十五六里之遥。北侠见艾虎十分伶俐,而且少年一团英气,一路上与他说话,又乖巧得很,把个北侠喜爱得了不得。而且艾虎讲他无父无母,孤苦至极,幸亏拜了师父,蒙他老人家疼爱,才有机会学习了武术,这也是小孩的福分。
北侠听了此番话,更觉得艾虎可怜。想了一会儿,回头对智化说:“令徒很好,很是爱惜。我意欲将他认为义子螟蛉,贤弟以为如何?”
智化尚未作答,只见艾虎扑身翻倒在地拜谢欧阳春说:“艾虎原有此意,如今伯父也有此心,这更是孩儿福份造化。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说罢,连连叩首在地。
北侠觉得艾虎缺乏稳重,更谈不上斯文,就正色说:“就是认你为义子,也不是这等草率,父子君臣大义,可有学问了。你还不明白吧!”
艾虎答道:“什么草率不草率,只要心真意真,比那套虚假文礼强多了,师父干爹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席话把北侠、智化都说乐了,示意艾虎爬起来,快乐非常。智化提醒三人说:“我说艾虎呀,你看,只顾你磕头认父,如今被他们落远了,快些赶上要紧。”
艾虎听了,一看果然如此,说了声:“这有什么要紧?”
只见他一伏身,“突”“突”“突”“突”,登时不见了。北侠、智化又是欢喜,又是赞美,二人也就往前赶去。
看看天都快亮了,马强已有些麻木了,如一大块肥肉。四四方方,搭在马背上,塞着口,又不能言语,心中暗暗打算。
“这回我可要遭殃了,思量二十年内所做之事,俱是犯罪的情由,天网恢恢,疏而不露,这次落入法网,说不得只好舍去性命。不如我给太守咬定牙根,问什么都不答应,看他能把我怎样。”
马强如一只丧家之犬,急得眼似蛮铃,左观右看,就见智化跟随在后,还有艾虎随来,肩头背定包裹。马强心内叹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开办招贤馆,结交了许多宾朋,如今事到临头,一个个畏首畏尾,全不想念交情,只有智贤弟一人相送,可见知己朋友非常难得。可怜艾虎小孩子天真烂漫,他也跟来了,还背着包袱,想是我应换衣服,若能够回去,倒要多疼他一番。”他哪里知道,智化师徒是另有打算的。
北快见离府衙不远,便与智化、艾虎停住脚步。欧阳春问黑妖狐:“贤弟,你们师徒打算去哪里呀?”
智化回答:“我俩要上松花府茉花村去。”
北侠想起了氏二兄弟,对智化说:兄弟见了丁氏伯仲,务必代愚兄致意。“
智化说:“欧阳春何不一同前往呢?”
北侠笑了笑说:“我刚从那里来,不足一个月,原打算到杭州玩一番,谁知遇见此事,今已将恶人拿获,但尚有招贤馆余党,恐他们滋事,我只好在此耽误几时,等此案完结,我还要在此处游玩一回,也算没有白受这份辛苦。大丈夫闯荡江湖,肯定后会有期,请君上路吧!”
智化与欧阳春短短的两天交往,已结下很深感情,既非一家人总有一别,艾虎又重新给北侠行礼叩别,恋恋不舍,几乎落下泪来,两班人挥手分别。
再说招贤馆的众恶奴听了一会儿,毫无动静,方敢掌灯,邓车与张华余悸犹存,示意小奴们先把灯点亮,查看人数,一数智化不见了,再呼唤馆僮艾虎,也不见了,估计是逃跑了,这些人暗暗商量,总得出个主意,大有树倒猢狲散之迹象,马强被人带走,庄上没了主人,大伙一盘散沙,焉能长久。有几个人一致要求:“我们莫若上襄阳王赵舜那里去,他那里”树大有荫好乘凉,财大气粗好度日“,人家襄阳王派头大,赏钱多。大家说是去还是不去呢?”
又有一些人说:“上襄阳去路途遥远,需要很多盘缠,我们又没有什么钱,如何是好?”
另外几个人建议:“向郭氏嫂子借贷去。”
又有人说:“她丈夫被人拿去。又是在卧室内,赤身裸体的她肯定不好意思见我们,也舍不得让我们走,大员外蹲了监,她还要靠我们生活,大家轮流伺候嫂子睡觉。她如果也这样想,还肯借给咱们盘缠去别处吗?”
又有人说:“依我看,她不肯给,咱们连丫环每人一个,带些银两回家种田去。”
众人听了都很欢喜,一个个顿时抖起威风,出了招贤馆,到了仪门,只听神手大圣邓车呐喊一声,叫道:“我们是北侠带来的官人差役,因马强陷害平民,刻薄成家,理应收官,先抢了他的家私吧,以泄众恨。”说到抢字,一拥齐入。
“那郭氏多亏了众丫环们给她松了绑绳,哭够多时,刚入帐内蒙头安歇,由一名丫环陪着。忽听此言,哪里还敢出声,只把头蒙得更紧,乱抖在一处。过了一会儿,声响全没了,才敢探出头来一看。好苦!箱柜被掀翻在地。她也不穿衣服,露着大肚子,纵那双乳狂跳,在屋里乱走,把两个丫环从床下拉出来,战战兢兢。外面的丫环婆子全跟恶奴中相好的走了。环顾四周,好苦!箱柜中所有她的陪嫁东西被席卷一空,人也没了。
到了天明,仔细查看,金玉簪环首饰衣物,能搬动的丧失殆尽。郭氏披了衣物,唤那姚成,哪知姚成从半夜官奴双方对阵时逃在外面巡风,不敢回来,等到天亮才回来,恰巧夫人唤他名字,他便应了来见郭氏,妇人把他夸奖了一番,同意这两个丫环由他挑一个夜里暖身,莫再受孤单之苦。
于是郭氏稳住了姚成,一同商议写了失单,并声明贼寇自称北侠,带领官役,明火硬抢,姚成打算报到县里,郭氏暗想丈夫此去凶多吉少,须早早禀知叔父马朝贤,商议个主意,她到书房,找只破笔,细细写了书信一封,连同被抢一节,派姚成连夜送去东京,临行前那晚陪姚成痛玩了一夜。
府衙官差,捕快班头王恺、张雄,将马强解到,倪太守立刻升堂,先追问翟九成,朱维贞两案。
恶贼胡言二人欠债不还,自己情愿以女儿为人质。自己并无抢掠之事,这家伙性欲无度,反被他自己掩盖得不露马迹。倪太守又问他:“你为何将本府诓到家中,下在地牢?讲!”
马强伶牙俐齿,回话说:“大老爷乃四品黄堂,如何会到小人庄内?既说大老爷被小民诓去,并说下在地牢,怎么现在稳坐在公堂问事呢?似此以大压小的问法,小人实实吃罪不起。”
倪太守大怒,吩咐打这贼,差役当堂一边掌了二十个嘴巴,马强脸上鲜血直流。问他招不招,马强还是矢口否认,太守又吩咐拉下去,打了四十大板,马强是横了心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招供!太守又调翟九成,朱绛贞到案,与马强当面对质。这恶贼一口咬定是债务人自愿以女儿为人质,并无抢掠的事。
正在审问之际,忽见县里详文呈报马强家财物被抢,乃北侠带领差役明火硬劫,掠去财物、妇女,现有原告递来“失单”备阅。倪太守看了,心中纳闷:“我看义士欧阳春,决不至于如此,其中可能另有情节,得财者反先逃了,把罪状嫁祸于北侠。”
太守吩咐将马强暂且收监,翟九成回家听传,原案朱焕章留在衙中,叫倪忠唤王恺、张雄问话。
不多时,二人来到书房,拜见太守,倪继祖问:“你们是如何拿得马强?”
王恺、张雄便从头至尾,述说了一遍,太守又问道:“他那屋内物件妇女,你们可曾动用?”
二人有点莫名其妙,回太守话:“小人们当差多年,是知道做事规矩的,他那里一草一木,小人们是断不敢动的。”
太守又说:“你等固然不能,唯恐同往的其他捕快人手有些靠不住。”
王、张二人回话:“大老爷只管放心,跟随小人当差的那些人,都伴我俩多年,由我俩亲自训练出来,凡是手脚不干净的人,我们都要坚决辞掉。”
太守对二人解释说:“二位仁兄,非本任太守不信任你们,只因马强家内失盗,如今县内呈报前来,可能为官差所为,我令你二人暗暗访查,有了结果禀我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