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腿的威力也相当惊人。
他扭住对手的手腕顺势一压,把他的脑袋顶在从相反方向攻过来的另一个家伙身上。
他的身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神奇的武术为林凯书写了第一篇在SDF-1号上的传奇故事。不过必须指出的是,在这场群殴中,他最多只和对手过上一到两招就能把对于摆平,即便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也不过三招而已。
有一次,瑞克抛开一个试图戳瞎他眼睛的恶棍,可他的动作太快,手关节还是打中了瑞克的脸,血流了下来。他转过身,看见林凯跃到半空,用的他左脚弓扫掉了另一个家伙。
瑞克抹去嘴角的血迹,“嘿,林凯!你干吗不好好教训他一下?”
瑞克继续打他自己的架,可林凯却没有回答。但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VT战斗机飞行员到底懂不懂开玩笑的深浅——这场不和谐的暴力之争破坏了他内心的和谐,这让他多少有些心烦。
这场殴斗并没有持续到他们想像的那么长时间,起码再没有人敢上来挑衅了。
瑞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他全身酸痛,精疲力竭。
麦克斯斜靠在墙上。也喘个不停。血从他被打肿的脸上渗了出来,嘴唇也破了,肋骨开始隐隐生痛——刚才有个家伙用膝盖朝他这里顶了一下。
丽莎和骇人三重唱站成一排看着被打倒后即将送走的闹事者。她们在做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工作。面对这些像是睡熟了的家伙,她们显得非常冷静。而林凯仍然大马金刀地站在他刚才选中的地段上。这是他家开的饭店,他就站在大堂中央。
“你没事吧,瑞克?”麦克斯呼了口气。
瑞克累得什么都不想干,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他舔舔嘴唇,好像牙根有些松动。这时他突然有些害怕:SDF-1号上制定过一些不可更改的法令,这一次这么多的平民和现役军人在如此狭小的范围内群殴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这些条令中有许多细则都是关于“不得与市民进行争斗”的。
瑞克认为格罗弗对这一点似乎有些过于执著,现在,亨特中尉又把问题放到了宏观范围:在太空堡垒上上下下所有乘员都收听了“黑人”的临时通告之后,又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态?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SDF-1号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今晚,那可是天大的运气了。
丽莎和骇人三重唱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闹事受伤的人马上就会被送走。她们向负责护送的人员交待了一些最初步的救护常识。
而对于瑞克来说,他根本没把这些家伙当回事,他和麦克斯,甚至林凯都离开了现场。
明美紧紧地盯住林凯,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爱心和鲜花。
“哦,林凯,我真为你感到骄做!你还好吗?”她伸出手臂绕在他脖子上。
林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略微把声音软化了一些:“嗯哼。”
“‘还好’?”瑞克朝地上吐出一口淤血,懒洋洋地窃笑起来。
麦克斯站直了身子,奇怪地盯着林凯,“他们几乎碰不着你。”
林凯却低头看着地面,神情仿佛一位端庄的少女。
两个并肩作战的伙伴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一同战斗一同流血,获胜之后也彼此相帮互助。其中一个忍着痛把受了伤的手抬到胸前,擦去被打破的鼻子上的血迹,有些不情愿地说:“他是和我交过手或屉见过的人中间最厉害的。真的。”
“是啊。”麦克斯,斯特林若有所思地回答。“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移动步法。真是不可思议。”他回想起林凯的打斗过程,瑞克则忍着疼痛站稳了身子——一旦剧烈的殴斗再次开始,他们然可以帮他的朋友一把。
麦克斯突然做了一件非常特别的、和他的风格不太相符的事:它很危险,因为它相当尖刻地揭示了事情的本质。质朴无华的斯特林真正的风范其实被藏在他内心的深处。
麦克斯只是静静地站着,他注视着林凯,林凯也看着麦克斯。
片刻之后,麦克斯说道:“虽然你并不喜欢战争,但你是个受过良好训练的战士。”
他们俩互相打量着对方。
一边是戴着眼镜,心平气和的麦克斯,他禀赋过人,更有着奇迹般的协调性和速度,再加上他对万事都略显谦卑的态度已经成为洛波特战斗机飞行员中的传奇人物。除了面对恶势力的危险,他始终那么低调以及温和。麦克斯用平静而又真切的方式地点出了林凯的本质,这要比林凯本人还要高明得多。
另一边则是林凯,他似乎早已游离于世俗动机和疑虑之外,他不可思议的武术技艺正反射出他对精神世界一心一意的追求,人们追寻他,甚至迎合他,他们认为他已经超越了世上所有肤浅的表象,他们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他的注意和赞同?渴求他的友谊吗?可这些他都没有,更谈不上如何给予了。
然而大多数人对这种东西的渴求却超出了任何其它的事物。林凯的天赋在于刀枪不入的冷酷,这使得他更加接近一个超人。当然他这么做有一个可怕而又艰难的理由,这个理由把他身上最优秀和虽为恶劣的本质结合在一起。
具有一定武学修养的人就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些征兆:除了最想得到的事物,他已经掌握了所需要的一切。他的内在情感被意志力所压抑,他天赋中阴暗的一面被压抑下去了,外部的争斗其实算不上什么挑战,只不过肉体格斗而已,应付起来易如反掌。
这些都使得他成为一名完全屈从于传统价值观念、毫无畏惧感的超能战士,与此同时,在他的内心却有一场永不休止的战争在延续。
那天晚些时候仍然待在小白龙饭店的一些人在事后很肯定地说,在麦克斯和林凯之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气氛,这种裂痕如同夏日的闪电或是将两大块临界物质紧紧靠在一块时放出的炙热的光和火焰一样明显。
然而林凯却垂下眼皮望若地面,很温和地说:“我想,我不过是做了一些非做不可的事罢了。”他抬起头,看着一个被他打翻在地的人,“非常遗憾。”一小滴血从他嘴角流下来,滑到他的下颌上。
明美显然要表现出对林凯无微不至的关怀,可丽莎却抢先走上前去。手里捧着一条洒过香水的、折得相当雅致的手绢。就在两分钟以前,她还用一张椅子打倒了一个试图偷袭林凯的家伙。
“你流血了!这个也许可以派点用场。”
他赶忙躲开,那神情仿佛手绢上带有瘟疫病菌似的,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那么有条不紊,“不劳费心。我不会接受来自你们这些人的任何帮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她黯然道:“我明白。”
明美立刻发现了这个出场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她从丽莎尚未合起的手掌中抓过那条手绢,“说的没错,林凯不喜欢和现役军人打交道。”
丽莎凝视着地面,她的脸颊出于愤怒涨得又红又烫,她希望自己的面色变得不是那么明显。现役军人?
“还是我来吧。”明美说道,她擦拭着他脸上的伤口。
林凯被弄疼了,“嘶”的叫了一声,“你就不能轻一些吗——很疼呀!”
她急促地吸了口气,“哦,林凯,真对不起!”
拳打脚踢对他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到底他是真疼还是我脑子有毛病?”麦克斯低低咕哝着。
瑞克耸耸肩。要不是他刚才亲服看见林凯如何修理那些个闹事的家伙,他一定会认为明美的堂兄是个没用的娘娘腔。
如果这只是做给大家看的,那效果可真是棒极了。舰桥兔宝宝们已经表露出对林凯的同情。为了不让海因斯中校再惹他心烦,她们中间甚至有人拿了个东西准备暗地里捅捅她。
明美有些恼火地盯着其他女人,尽量把身子挡在林凯前头,眼光里明显有些嫉妒,麦克罗斯小姐像是拥有自己私有财产一般揽着她堂兄的手臂。
瑞克看了看麦克斯,感觉到前额的肿包和各种创伤带来的疼痛感全部夹杂在一块。“麦克斯,如果你问的是我,那么答案绝对是肯定的!”瑞克告诉他说。
阿卓妮娅,天顶星舰队的指挥官和领主,正在那条长达十四公里的旗舰的指挥部里研究当前的战略态势。
事态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她知道证明她能力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恒星般耀眼的大好时机!一旦她击败了这些走了狗运的微缩人,整个宇宙就是她的了。最高指挥官又怎么样?最终他也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再见了,多尔扎!“
也许,她会成为一名新的洛波特女统治者。其他敢于玩这种致命游戏的家伙注定都会失败,没人能比得上她。对此,阿卓妮娅信心十足。
可她现在并不怎么高兴。不管怎么说,突然被告知凯龙这个疯狂的战争天才再度违背了她的命令绝不会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阿卓妮娅从舰桥御前宝座般的指挥官大椅上站了起来——据她自己吹嘘,这条战舰经历过炮火考验——愤怒的火焰燃遍她全身,这一刹那,她感到自己就是天神,她拥有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
事实上,阿卓妮娅也的确如此。
“什么?你是说凯龙又一次违反了我的命令脱离预定阵型?”
负责通讯的军官明白这种腔调意味着什么,她立刻做出谦恭的样子,向她叩了个头。“是的,指挥官。”
她的身高超过五十五英尺,在女性天顶星人当中算是少有的高个子,男性化的短发被染成蓝色,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毫无意义的流行时尚感兴趣,也许这不过是她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她的眼睛充满异国情调,但却看不出一丝真诚。这一双具有穿透力的眼睛是她超越同龄人到达天顶星指挥阶层高峰的强力武群。
“知道了。”她冷冰冰地说。
“是,指挥官。”通讯官最迅速而又感激涕零地退了出去。 在天顶星人的习俗中,斩杀带来坏消息的信使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些约定俗成也是天顶星人最基本的指挥体系的一部分。真幸运,终于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通讯官感到非常高兴。
而此刻的阿卓妮娅却早已彻底地把这个信使从她的脑海中清除了出去,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手头急待解决的问题上。
她从技术读数和图示得知了她需要了解的全部细节:
这个幕后黑手,他从自己声名狼藉的第七机械化师带出了一支突袭部队。根据洛波特裂变系数分析,部队的主要袭击力量是他自己的旗舰,他们正以极高的速度朝那艘被微缩人偷走的战舰着陆点进发。
阿卓妮娅几乎是有气无力地触了触一个开关,屏幕上立刻显现出来自凯龙旗舰上的炮火轨迹和离子光束。战舰最外层的部分显露出明亮的红色,他正冒着被强烈的摩擦力损毁舰体的风险,以异常疯狂的角度和速度冲向地球大气层。
根据她以往的经历,阿卓妮娅知道凯龙和他的突袭部队此刻就像火炉里高速行驶的过山车,他们能否安全进入大气层完全就靠这一两分钟之内的运气了。
真是个鲁莽和任性的家伙!他对来自外界的任何批评和干涉都不屑一顾。这就是天顶星人。
阿卓妮娅重新在她的大椅子上坐定,用拳头支着下巴,“凯龙,你在这个时候蹿出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呢,嗯?”
她甚至有些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