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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这张便笺是别人留给任晓玉的。大概是趁任晓玉不在的时候,放到她房间里的。”
老成问:“你就凭借这个认为有人从后门进了招待所?为什么不怀疑是招待所里的其他房客给她的?”
王队答道:“其他访客的资料我都查了,都是从其他城市来的,与任晓玉、陈开素昧平生。何况署名是郭航,任晓玉似乎一直躲着郭航,郭航不可能大摇大摆的来招待所找任晓玉,会把她吓跑的。”
路上的雪已经过了脚踝,步行有些费力。我们边走边谈,又回到了小派出所,小胡在那儿等着我们。他已经用电话联系了任晓玉所在的学校,将郭航的身份调查了出来。
郭航,男,20岁,身高一米八七,校篮球队中锋。父母都在远洋公司,很少和他见面。家庭富裕。性格暴躁,独占欲强。据传其为任晓玉的男朋友。
“‘性格暴躁,独占欲强’和便笺上得到的信息一致!”王队沉思片刻,说:“我现在有几件东西要送到老丁身边,拜托他为我鉴定,此外还有一封信要交给他。你们谁可以跑这一趟?现在雪很大,开车去城里很危险,驾车经验少的就不要去了。”
我第一个退出,在这个团队里我的驾驶技术最烂。
小胡也是新人,不能让他去。
老穆虽然会开车,但他是剩下的人里唯一一个法医,他走了的话有很多事没法做,因此他也不能去。
最后只剩下老成。
老成拍拍胸脯:“没问题,交给我吧!”
“路上小心,路上用无线电联络。遇到危险就回来!”王队把一个包裹交给他。
“放心。”老成上了车,走了。
车载无线电可以保持较远距离的通话,但遇到这样的恶劣天气,是否能保持信号通畅可是未知数。
“一路平安。”我望着老成远去的车影,默默祈祷。
北风呼啸的更猛,雪已经积了一尺厚。
屋里,老穆已经靠着墙睡着,其他几人各怀心思。
小胡问我:“你猜老成到了县城没有?”
我说:“不知道,他还没用无线电联系我们。”
接近半夜的时候,派出所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王队一把抓起电话:“我是王飞,你是……”
电话那头喊道:“我是老丁!你让我检查的东西我已经检查过了……”
王队喝到:“小声点!”他用手捂住话筒。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
至于对我们也保密么,我和小胡觉得很尴尬。王天祥的脸红了,他说:“我出去走走,在村里巡视一下。”
我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十分钟就回来。”他在外面把门关上了,从窗户里可以看到他晃动的手电筒光。雪片纷飞,一会儿就把他的影子吞没。
王队和老丁越聊越起劲,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王队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过了很久,他才恢复了普通的声音:“好,你等着老成过去,还有几件证物需要你做鉴定。”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唉,奇怪了,照正常的速度,他应该已经到你那里了。你用无线电联系他一下。”
挂上电话之后,王队脸上出现了焦虑:“奇怪,应该已经到了……”
“这么大雪,路上肯定不好走。即使是警车也一样。”我提醒他。
北风在窗外如恶鬼般凄厉号叫,又等了一个小时,我和小胡支持不住,趴着桌子打起了瞌睡。王队依旧守在电话机旁。
7。仪式
任晓玉昏昏欲睡,但她却无法安眠,双臂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手腕上的绳子已经渗进肉里,凝结的血液将皮肉与绳子结为一体。
有人在她脸上扇了一记耳光:“醒醒!”
她慢慢睁开眼,却又吃了一惊。
眼前有三个人,除了之前给自己喂米汤的“黑影”之外,还有两人。
原来是他们!任晓玉见过这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检查过她的脉搏,说:“加百列,这女人的洗罪之日快到了,她能撑到那一天么?”
“每天都喂食米汤,她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每次都吃的很干净,乌列尔。”为任晓玉喂食的人说。
“我想把她解下来,总这么吊着似乎太残忍了。”乌列尔说。
“残忍?你忘了那些女人是怎么对我们的了?我总是忍不住想现在就把这女人杀了!”一个人咬牙切齿。
“别急,拉斐尔,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在那个神圣的时刻将她除去岂不更好?”加百列说。
拉斐尔吼道:“那还要等几天!警察们已经来到了村子,难道他们不会查出真相?”
“少安毋躁,拉斐尔,这么大年纪了,脾气不要太急躁。”加百列阴沉的说,“大雪会掩盖一切,所有我们留下的痕迹,都不会被发觉。”
乌列尔说:“不要太过自傲,这次来的警察不简单。其中一个是刑警队的队长。”
“就算是又怎么样?”加百列扬起下巴,“我们奉了上帝的意愿行事,上帝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乌列尔说:“即便如此,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放心吧,拉斐尔已经带人把痕迹清理掉了。那些警察们远来是客,怎么能慢待客人呢?我还为他们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就等客人一一入席了。”
加百列喈喈怪笑起来。
其他两人默然不语,等他笑够了,拉斐尔才说:“米迦勒还在犹豫中。”
加百列不慌不忙的说:“他是我们中最年轻的一个,上帝给他的指引也最晚,不要着急,他最终会来到我们身边。”
“如果他不来呢?如果他揭发我们呢?”
“那我就只有让他上天堂了。”
“当年是你分头找到我们,宣扬神的旨意将我们聚集在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始终看不穿你这个人。”乌列尔叹了口气。
加百列说:“何须看穿我的人,你只知道我站在你这边就是了。”
他望着任晓玉,嘴里冷冷的念叨着:“Our God is consuming God。”
“Our God is consuming God。”
其他两人与他回应。
任晓玉的头垂了下去,她已经到了极限。
8。愤怒
第二天早上,王队依然守在电话前,削瘦的双颊下陷,满眼都是红丝。
我和小胡醒来,问他:“老成到了县城没有?”
他摇头:“没有。我打电话问过老丁,还没有老成的消息。此外,尸体解剖没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都是坏消息。
老穆被我们吵醒了,嘟囔着:“我给你们做饭吧,我煮的粥可好吃呢。”
一想到他做的粥我就感觉肠胃抽搐了起来:“闭嘴,随便换个人做都好,我可不敢吃你做的东西。”
“那好哇,你们中谁还会做饭?”
我们大眼瞪小眼,同行的人中难道只有老穆一个会做饭的?
对了,还有王天祥。问问他哪里有卖早点的,我可不想吃老穆做的东西。
小胡看了看王天祥的床,奇道:“怎么这人也没回来?我记得他昨天半夜出去的,说十分钟就回来。”
我担心的说:“不会出事了吧。他年纪那么大。”
王队头也不回的说:“那你们两个出去找,我继续等老成的电话。”
我们刚出房门,就看到有个大雪人站在屋外。
“谁这么淘气,在这里做这种东西!”小胡孩子气很重,顺手在那雪人身上打了一拳。
没想到,雪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的积雪散开,露出里面的人!
从制服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王天祥!
我们一面呼喊他的名字一面拨开他脸上的雪。但他已经全身冰凉了。
王天祥双目圆瞪,脸色铁青,嘴张开着,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穆对王天祥的尸体做了检查,他从尸体口袋里找出两只药瓶,举到我们面前。
“王天祥生前一直在服用Digoxin和Angiotensin……”
小胡皱了皱眉头:“你能用通俗一点的话说么?”
“地高辛和血管紧缩素,他的心脏有问题。虽说表面看起来很健康,但经不起惊吓。他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昨晚半夜时分死的。”
“也就是说,他昨晚刚一出门就被吓死了?”小胡问道。
老穆说:“不,应该是在回来的时候,他的脸朝着后方,脚却朝着门口的方向,他是在回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了某件东西,随即被吓死了。”
小胡有些困惑了:“什么东西能把一个人吓死呢!王天祥是个成年人,又是一名警察,据说还上过战场,胆子应该比寻常人大得多!”
案情一直没有进展,现在村子里唯一和我们关系近的人又死了,眼前又蒙上了一片迷雾。我只觉得气闷无比。小胡和老穆也显得没精打采。
王队眺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雪原,忽然低吼一声,接着大步来到院中,将头深深的埋在雪里。
所有人都呆了,心想王队这是怎么回事,要学鸵鸟逃避现实么。
过了整整两分钟,王队站起身,他脸上沾着白色的雪,之后慢慢融化,他脸上腾起了一片白气。
此时的他却精神起来,走回屋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和往日一样沉着。
“继续等电话!”
虽然面前依然是一片迷雾,却无需紧张害怕,案犯故意制造出一道又一道障碍,目的就是搅乱我们的心神,如果继续混乱下去,只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而已。
大家一个接一个回到屋里,静静地坐在王队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大家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越来越感觉到,有王队在身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一个合格的领导不但要有卓越的个人能力,还要有团结部下,为部下打气的能力。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电话铃终于响了。
打来电话的人是老成。
“对不起,队长,”老成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车子出了故障,中途刹车失灵,我掉进沟里去了。”
王队担心的是老成本人:“人没事吧?”
老成答道:“还好,只蹭破了几处,我皮糙肉厚。剩下的路我是步行走完的,把东西带到了县城。东西都交给老丁了,他化验完之后会直接打给你。我让人用拖车把警车拉进城里做了检查,刹车被人动过手脚!”
王队说:“原来如此,在大雪天走几十里路,真有你的!老成,你在县城里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先不用操心了。”
“队长!我说了只是皮肉伤,我是警队一员,请让我归队继续办案!”
老成的声音很急切。
王队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你来吧。不过动作要快些,我怕你赶不上我们将犯人绳之以法的那一刻呢。”
“吹牛!等着我!”老成挂了电话。
屋里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老成没事,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又过了几十分钟,法医老丁也打来电话:“王队,你送来的布片我检查过了,那是用特殊的尼龙纤维制成的,国内无法制作那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只有进口的德国汽车里才有。我问了几家经销商,他们说那东西是宝马汽车上的。”
当时在国内宝马汽车还很罕见,拥有一辆宝马车是富翁的象征。
老丁又说了几件事,王队一边听一边记。当放下话筒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凶手跑不了的!”
“啪啪!”有人拍门。
“谁?”小胡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村长,他急切地说:“王队长,有两个人出去拾兔子,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
拾兔子,是这山村里特有的一种习俗。冬天兔子不会冬眠,漫山遍野找吃的。熟悉兔子习性的猎人就会在雪里埋下陷阱,等雪停了再去寻被陷阱猎到的兔子。
那两人来到后山,却在后山的公路上发现了一辆汽车,车上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人已经冻僵了。
我们赶到现场,那是一辆宽大的宝马汽车,里面有具尸体,随后尸体被我们抬了出来。
死者为男性,身高一米八以上,还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