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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声岛遗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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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明秀问:“这敌人,也包括我的亲生儿子韦迁?”
  从获大义凛然地说:“大义灭亲,不是最高的道德要求吗?”
  “好,韦氏会协助你们郑氏行动的。”
  郑明秀没好气地说,“但是有一点,请摄政阁下务必遵循。我韦氏的领地上,不能出现郑氏的情报人员。”
  从获说:“关于这一点,我会告知情报部门的人。”
  挂断电话后,郑明秀对身边的心腹骂道:“这死丫头,没牵没挂,没心没肺,真是难缠。”
  她的心腹回答:“外头对这位摄政也是议论纷纷呢。有人说,当年丁放叛乱的时候,要是她出面主事,不到三个月,丁放就该暴尸野外了。”
  郑明秀脸色一变,恨恨地说:“要不是我离不开郑氏的支持,我才懒得理这小鬼。外头的人虎视眈眈,这小鬼也给我置气。”
  她把端起来的茶杯又狠狠地放下,难看的脸色让精致的妆容也失了色。
  从获这边里,只是要向韦氏表明态度,她也必须向韦氏施加压力,毕竟这韦氏不像许氏那般配合行动。从获也明白,经她这么一搞,郑明秀和韦迁这对母子算是暂时反目成仇了。得到她支持的郑明秀不会感激她,因她而遭了更大难的韦迁只会更加厌恶她,她郑从获因此变得两头不是人,也是自找的。
  她已经仔细想过,权力者的同盟不过为了一个“利”字,谁跟你掏心掏肺呢?要说呢,她倒是对那个“拔钉子小组”还有两分好感,毕竟人家敢不顾一切打出复仇的旗帜,这一点可爱又可恨。更要紧的是许甬,从获虽不愿意与他走到对立面上,甚至根本不愿想象两人站在不同阵营时的情形。然而,事实如此,她又有什么办法?
  这段时间,从获有仔细查阅一些绝密档案。“守护者协会”的人是个麻烦,从获得了解更多。然而,文件上所得还不如国满说的丰富。好在,从获在查阅资料时收获了别的。
  关于五声岛外面的世界,从获在某一刻忽然思考起这个问题时,就再也不能忘记。她找到了十几份海外探险的报告,这些探险者都是违规私自出海,最后被处以死刑。在临死之前,郑氏的人员记录下他们的言语,制作成绝密文件保存至今。
  最早的一份探险报告是五声岛纪年123年10月写成的,记录的是当年5月份的探险行动,探险者明确表示遇到风浪,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个案子从获也知道,当时是作为典型处理,直接处死,载入史册,很多细节问题并没有流露出来。
  第二份探险报告是五声岛纪年145年2月撰写的,探险人在头一年年底冒险出海,刚刚入港即被逮捕,全体探险人员被处死。这一批探险人员声称,已经发现数个海岛,大小不一,最大的那个海岛上有淡水,适宜人类生存。从获注意到,这批探险人员的领队正好是123年那批探险人员领队之子,这当然不是巧合。
  接着往下看,约有一半的探险者声称发现了海外岛屿,根据描述,这其中三分之二的人说的是同一岛屿,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发现了距离更远面积也更大的岛屿。探险报告涉及的最近时间是497年,也就是发现了描述中距离最远也是最大岛屿那一次。之后,就没有相关记录了。
  从获觉得奇怪,因为这些探险报告在发现一个巨大的岛屿后就没有记录了。从497年到现在,将近100年的时间,居然没有人行动。她又总结出一个规律,就是前期的探险报告收获较少,之后有一种延续前人脚步的趋势,走到距离也是越来越远,发现的目标逐渐明确。按照这种情形,如果不是受到严格的人为干预,是不会停止探索脚步的。
  在从获记忆里,最近一百年对于出海的限制其实是趋于宽松。从前都不允许靠近海岸线,后来慢慢开放海岸线,允许近海养殖,近海捕捞业获得批准是五十年前的事(具体执行情况则与船舶制造的禁令密切相关)。按理说,这时候蠢蠢欲动的人应该更多。
  从获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作为监督者本身的三家参与了海外探险活动,那相关的记录要如何书写?
  种种迹象表明,五声岛祖先登岛时所订立的规矩早已被上层人士破坏,那关于“不得出海”的禁令,恐怕早已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吧。
  手机这时候突然响起,是国满打来的,国满说有事要当面对从获说,问从获现在有没有空。从获说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等国满过来。
  十分钟后,外面传来炸/弹爆炸的声音。最近这种事情太频繁,从获都能通过听声音知道炸/弹的型号。一个秘书急急跑来报告,说刚才国满的座驾遭到炸/弹袭击,从获这才急了,她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国满真是个福大命大的人,炸/弹是被人扔到车上的,国满及时跳车,居然只是受了轻伤。司机当场就死了,扔炸/弹的歹徒被现场的便衣特工逮捕,当场自杀身亡。
  从获把高跟鞋往地上一扔,光着脚跑到外面,正好遇到国满被人搀扶着进来。那一刻,从获真是要哭了。
  在从获心中,真正具备长辈身份的,除了血缘至亲,便是国满了。国满老师就好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可以从容应对各方势力,这足以引起从获的崇拜。要紧的是,国满对从获好。从获经不起别人对她好,她心里存着一份感激,总想着回报,所以哪怕是能为国满老师做一点小事都能高兴几天。这样的国满老师,怎么能被炸死?
  “这帮小子,真是会挑时机呀。”
  国满轻轻感叹道,待看清从获的模样后,立刻严肃地说:“摄政阁下,您如此仪容不整,是要民众们群起效仿吗?”
  从获立刻红了脸,国满一摆出老师的威严,她就没法不露出露出小学生的模样。秘书这时候已经赶过来,见状赶紧帮从获把鞋穿上。
  “国老师,是我错了。”
  从获低下了头,国满不让人搀扶,独自一人走到从获身边,轻声道:“身为摄政,要稳重些,不要总是露出孩子模样。”
  这时候,有人来报告,说这起刺杀行动是“拔钉子小组”所为,还说“拔钉子小组”声称:一次不成功,还有下次。
  从获大怒,这“拔钉子小组”是许甬创立的,刺杀从获还可以理解为立场不同,刺杀国满又是什么意思?姑且不论当年的交情,现在的许甬不分男女老少一律扔一颗炸/弹,是想要五声岛恢复到没有人类的时代吗?
  回到室内,从获向国满保证一定加强对国满的保护,国满却说:“保护我有什么用?你得去会会许甬了,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人的言行总是会受到身份的限制,从获是河源郑氏的摄政,许甬则是五声岛头一号敌人“拔钉子小组”的负责人,两人之间不仅仅有私人恩怨,这一点从获明白。
  “请国老师放心,无论是谁,都得为他的言行负责。”
  

☆、平湖

  “真的要去见她?”
  因为连日疲于奔命,英挺帅气的韦迁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胡渣子在他脸上成为年龄的分界线。他说这话时,有一丝无法掩盖的疲倦。
  许甬点燃一根烟,吐出长长的烟雾,算是默认了。他回到五声岛的时间不长,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掌控。比起韦迁,许甬才是最辛苦的人。
  他们现在五声岛的中部——平山上,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五声岛中央、也是该岛第一大湖平湖。平湖的水在月光照耀下显出一层层缓缓荡漾开的涟漪,岸边落下的灯光一晃一晃的,树影摇曳,微风拂面。这儿,是五声岛上看起来仍旧平静的地方。
  “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俊男美女,三家贵胄,不仅养眼,还门当户对。现在想想,当年是有多幼稚。”
  韦迁从军用水壶里倒出一杯酒,捏着杯子慢慢喝了下去。这是个为招待游客而辟出来的台子,点了蚊香,蚊子依旧在耳边嗡嗡响。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在这夜里倒也不觉刺耳。
  许甬眺望着对岸的地方,月光下,他那深邃的眸子如这平湖一般深不可测。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他就这样淡淡地开口,那几个字像湖面的涟漪般荡漾开,最后不知消失在何处。
  大概就是在十五年前,许甬、从获、国满三个人计划着一次环岛骑行,还没完成一半的旅途,从获提出更改路线。这平湖,就是当年更改路线的理由之一,只可惜那次骑行并没有遂人心。
  许甬想起那个时候他与国满争辩时的场景,很多事情早已显露端倪,只是当时年少无知,竟然也没太当回事。现在仔细回想,当真是要笑掉大牙!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对另一个人好,缘分这种东西,不是维持长久关系的线。他当时不仅天真,还自负,他是那么自信地认为没有人会为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耗尽一生中最美的年华。只有事实才能证明,他许甬错得多么离谱。
  韦迁听了,只觉得好笑,他连着灌了自己三杯酒,借着酒意说:“我本以为,我跟她可以成为盟友,谁知道她居然心甘情愿当人家的棋子,主动跑到风口浪尖上,还出手把我给整了!”
  “那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甬淡淡一笑,将烟头捻灭,从口袋里摸出烟,拿出一根叼在嘴边,用打火机点了。风吹着打火机的小火苗往一边跑,他伸手遮住风,将小火苗护住。长长的烟雾喷出,模糊了他的脸。
  韦迁皱眉,他虽喝酒,却并不吸烟。他听过二手烟的危害,但从未将其放在心上。今天晚上,许甬不停地吞云吐雾,他有些受不了,又不便说出来。他看着许甬那被烟雾缠绕的脸,咀嚼着刚才那句话。
  “你很懂她?”
  有几分挑衅的意味,略带嘲讽,韦迁借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许甬默然,过了一会儿,他把烟头掐灭,说:“我和郑从获有过相似的处境。”
  他看着韦迁,目光冷冷的,像是刚打开门的冰箱喷出了冷气。他接着说:“郑明秀可以把你往死里整,郑从获却不能把她父母往枪口下送。你们两个处境不一样,作出的决定自然不同。”
  韦迁被戳到痛处,顿时觉得没意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与从获处境不同?只是,他韦迁对从获有所求,自然想着两个人的相似之处,把那根本的东西认为的忽略了。这又牵扯到郑明秀的手段,自然不痛快。
  许甬站起身,背对着平湖,眺望河源的方向。这里不算是五声岛最高的地方,天然的优势还是足够明显。从这里可以看到,像斜坡一样倾斜的平山,一直延续到海天一线。偶尔的起伏,不足以改变五声岛的总体地形——即中间高,四周低,河流从平山出发,呈放射状奔流入海。
  那边,有着与平湖不一样的灯火,灯光打到空中,与明月争辉,那就是河源城吧。就算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河源,依旧是五声岛上的繁华之地。不知不觉中岁月已逝,斯人已老。
  微风拂在他脸上,像一个温柔的女人,抚着他的胡渣子。不知不觉,他脑海中浮现一张清晰的脸,他吓了一跳,内心发抖,赶紧打乱思绪。
  “为什么要见她?”
  韦迁跟着许甬站起来,顺着他眺望的方向,又问了一句。这个问题来的很及时。
  “许久不见,想要好好聊聊。”
  许甬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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