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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五声岛遗事
作者:文选与文
文案
郑从获:爱情嘛脱单嘛,这些嘛好像都没时间考虑。
国满:宠物不能养太久,在生出感情之前必须处理掉。
许稚之:我生来就是贵族。
许甬:身不由己的人不只你我。
本故事发生地点为五声岛(是一个在茫茫大海之中孤立的岛屿,岛上处于与外界隔绝、自给自足的状态。岛民数百年前逃难至此,其科技发展被冻结),时间为架空。为便于发挥想象力,请各位小伙伴们以最近这几年的日常生活(如人与手机的关系等)为参照。另外,本故事纯属虚构。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阴差阳错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从获 ┃ 配角:许甬,许稚之,国满 ┃ 其它:世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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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伞
五声岛纪年568年。
4月的一天,本故事的主人公郑从获去了母校许城大学附属中学的图书馆,从下午两点半待到傍晚。在此期间,她读完一部时下流行的小说,翻阅了新出的一期杂志,浏览了今天的报纸,玩了半个小时手机,并且将这几个小时的见闻写成一篇不少于500字的心得。做完这些事情后,从获收拾好东西,从容离开现报阅览区。
来时看过天气预报,说是阵雨,从获理解的阵雨就是一阵下雨一阵不下雨。于是,她没有带伞。没有带伞的理由其实是,这个月以来她有不少于三次的经验:阵雨约等于不下雨。
站在图书馆的大门口,从获无奈地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果然,她还是没有学会看老天爷的脸色办事。半个小时前就感觉到室外的阴暗,那时她想当然以为是一天当中自然而然的变化,以至于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什么都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打伞,怎么办?
书包里有图书馆借来的书,这是借人家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手上拿着一刻也离不开的手机,这是她与这个世界还有一丝联系的证明,也不能冒险。忽略这两样的话,从获大可以卷起裤腿从容漫步雨中。
既然在雨中漫步并不可行,在这儿待下去等到雨停或许是一种办法。今天来图书馆的人不多,从获也不用担心被人围观的尴尬,于是背靠墙站着,感受感受大雨前的狂风。
雨来了,从远方一阵一阵飘过来,就像浇水是一瓢一瓢泼过来。狂风摧残着百年老树,扭动着几十米高的树干,浓密的枝叶在风中狂舞。
就在这时,从获听到了一个声音。
“同学,你没有带伞吗?”
从获尚未来得及反应,一把半旧的折叠伞已经到了她面前。
“我的伞先借给你。”
不容反驳,借伞之人已经冲到了外面,快步走到停在图书馆广场的一辆黑色轿车旁,以极快的速度打开车门钻入驾驶室,随即迎着风雨扬长而去。
从获呆呆的立在原地,雨已经飘过来,狂风夹着暴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占领了图书馆门外宽阔的广场,并将细细的雨丝打在从获身上。丝丝凉意让从获清醒了许多,她忙去寻了一个避雨的地方。
刚才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也是,谁能料到会有人以这种方式雨中送伞呢?待心绪终于归于平静,从获才拿出那把折叠伞仔细端详。
伞是使用过的,纯色,旧而干净,每一个角都折得整整齐齐,有如刚刚购入时的模样。虽然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式,此刻却给人高贵之感,仿佛一件艺术品。
“还伞找大学部国满。”
这是借伞之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看着那人的背影,想着她的行事风格,从获猜测她不是学生。这样一来,从获反而没有了使用那把伞的勇气,拿着半旧的折叠伞仿佛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与书包里的图书等同起来,以便保护。
狂风暴雨肆虐了半个小时后,有雨停的迹象。从获着实高兴了一会儿,结果雨只是变小了,仍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据以往经验,这种雨的战斗力能持续一整天。
磨蹭到天完全黑了,外面除了人造灯光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从获终于泄了气。她鼓起勇气打开了那把高贵的艺术品,小心翼翼走到微风细雨之中,待艺术品被外面的雨水完全打湿,它便降下神格还原成普通的避雨工具,在从获手中乖乖做着本职工作。
踏着雨迹回到自己的小窝,从获拿来毛巾将跌落尘埃的艺术品擦拭干净,放在室内晾着。这是必须还的人情,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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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打听(其实“国满”二字在许城大学找任何一问便知),从获得知那位名叫“国满”的借伞者是许城大学的文学教授,29岁,单身,在学校享有盛誉。为谨慎起见,从获还找到了国满本人的照片,果然跟那天傍晚的人有八分相似。
作为一个从小听老师话的乖孩子,从获对老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敬畏之心。想到要面对的人是一个大学里的优秀青年教师,她就忍不住怯场。然,人情债不可不偿。她从获自幼甚少受人人情,此刻心内尤其不安。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从获决定登门还伞。她不敢去国满的办公室,那样的地方可能会遇到更多让人心生敬畏的老师,不是现在的从获能够从容应付的。既然登门拜访,两手空空就觉得不敢上门了,得买个礼物。这无疑是又一个难题。
为买礼物的事而徘徊在校道上的从获遇到了许甬——一个20岁的大好青年,从获未来姐夫的族弟。
“你像一个游魂一样在这儿做什么?”
许甬开口便损了从获一句。
“啊?”
不知所以的从获抬头看见了是许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对他一股脑儿全说了,然后以一种仰慕的神态等着对方给她出个主意。
“这怎么像白蛇跟许仙的故事啊。”
许甬笑了又笑,随即正色道:“把伞收拾好,恭恭敬敬的还回去,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上几句感激的话,足矣。”
许甬说的在理,从获仍是不安,却是不想与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好在许甬本来就准备了话题。
“你二姐从莘的婚期定下没?”
从获的二姐从莘与许甬的族兄许致臻于前年坠入爱河,经过去年一年给各方家长做的思想工作,基本得到了家人的认可。婚期预定在今年,因为一些琐事而迟迟定不下具体日期。
“我不知道啊。”
从获的坦白让许甬有些无奈。
“你呀,好歹是河源郑氏的一员,多少得有个样子吧。”
“这些事情爸妈哥哥姐姐都会决定,用不着我说什么。”这句话从获在心里说了一遍,留给许甬的是一个冷漠脸。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近期关注一下家族动态,不要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手忙脚乱。”
说完这句,许甬就跟从获道别了。留下从获一人继续徘徊。
4月好像一个过渡的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就像介于开水和冷水之间的温水,那温度很舒服,让人不愿离开。
雨暂时退位给不温不火的太阳,走在林荫道上还能感到一丝凉意,泥土的味道混杂着青草的香甜和朽木的霉味,闻多了才能适应。
忘记晃荡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变得陌生起来。许城大学的面积很大,其中包又括了幼儿园到中学整个阶段。鉴于从幼儿园到中学的校园从获都是熟悉的,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已经到了大学的校园。
虽然同在一片蓝天、一面旗帜之下,从获却从不曾僭越。身为小学生的她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踏入中学生的校园,就如身为中学生的她从未敢踏上大学校园的土地。然而,今天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破了例。
从获深感不安。
她按部就班的过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不在规矩的限制范围内,陡然离开了原有的世界,惶恐、不安、愧疚、兴奋、窃喜竟然一齐涌上心头。
前面传来潺潺流水之声,透过低矮的灌木可以可以看见一截白色的羽毛。那是什么?从获不觉走近了。
不得不说,这一带的绿化真好。人造的自然景观仿若天成,清清浅浅的流水顺着光滑的鹅卵石滑像低矮处,细细的鱼儿在浅水中打着转儿,一片白色羽毛贴在湿滑的鹅卵石上。
“轧轧轧——”
上游传来了动物的声音,从获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几只羽毛雪白雪白的大白鹅踩着清水大摇大摆顺流而下,高高昂起的脖子不可一世,看得从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约是发现了入侵者,大白鹅一个个引颈高呼,扑打着翅膀气势汹汹地朝从获冲过来。从获猛然惊醒,才记起传说中许城大学里的大白鹅是惹不起的大爷,忙转身就往宽阔地带跑,谁知脚下一滑,竟然失足跌倒在水边,痛意爬上心头。大白鹅的叫声近在咫尺,从获慌慌忙忙好容易才爬起来,又往前挪了几步,这时候腿上传来剧痛。她回头一看,却是一只个头较大的白鹅已经啄穿了她的裤子,别的大白鹅似欲扑上来。
此生第一次被如此凶猛的大白鹅攻击,从获慌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瞧见大白鹅的脖子长长的,似乎没什么防护,伸手便要捏住那第一个逞凶的大白鹅雪白雪白的脖子,结果尚未得手,右手又挨了追上来的大白鹅攻击。这时只好一边抖腿,一边甩手,反而招来更猛烈的攻击,手上、腿上,鲜血直流。
从获初遇如此险境,甩不掉、走不脱,痛的不行,眼泪止不住落下。望着那凶悍大白鹅覆着光洁羽毛的背,一股狠劲冒了出来。
“一二三,你们又欺负人了!?”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略带怒意与无奈的女声,随即有一双白皙细长的手将那些大白鹅的脖子捏住,提着扑打着翅膀的白色身影扔到了水里,引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轧轧”声。
从获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险些惊掉下巴。
☆、白鹅
“哎……”
从获倒吸了一口冷气,谁能料到美丽高贵的大白鹅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呢?果然只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是她又没得罪这鹅老爷,怎么就遭到攻击了呢?心下不由不平。
国满倒是个负责人的主人,自己的宠物伤了人,便自觉出来解救受困者继而把人带到家中施救。看她那一脸从容不迫以及那娴熟的动作,从获不免怀疑有多少人跟自己遭遇了同样的事件。
“好了。”
将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完毕,国满似乎松了口气。她帮从获处理伤口时动作优雅,整理药箱时依旧动作优雅,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从获自觉低了一头。
“还好只是皮外伤,要是伤了要害,我可就是罪人了。”
听国满的语气,似有一丝歉意,从获便不识时宜地问:“那几只鹅……经常伤人吗?”
国满回头冲从获淡淡一笑,那笑容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它们啊,欺软怕硬,平时我的学生过来,它们也是这样大喊大叫,吃过苦头之后就老实了。你是第一次来吧?它们欺生。”
从获恍然大悟,却是懊恼不已。果然不该到处乱跑的。
国满整理药箱的时候,从获的眼睛也在屋子里偷偷瞧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沙发上——一本精装的《领主论》随意地放在角落,那是从获喜欢的一部书。
“你读过《领主论》?”
国满已经整理好药箱并将其放回原处,同时注意到从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