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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听到谢丞相的回应,谢悠然也干脆的不说话了,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了起来。
只要爹爹有事情要和她说,肯定有开口的时候,既然如此,她急什么,不说话那就看书吧,最近这一天,她忙着整理换发新生机的花圃,少了很多读书的时间。
书房中虽然安静,可是空气却不是很沉闷,谢丞相坐在书桌前,处理着这一日的事务,专注的神情以及认真工作的态度很是迷人。
即使年过半百的谢丞相,面容有了些许的苍老,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经过岁月沉淀的洪厚韵味,让人可以忽略他的年龄。
将书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书的谢悠然,则是悠哉的看着,低垂的眉眼精致细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谢悠然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又完美,这样的一个侧脸上,即使带着笑意,身上的气质也是清冷如那阳春的初雪,耀眼的让人无法靠近。
“真像啊!”作为唯一一个闲人的秦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秦伯的目光没有掩饰。
不得不说小姐和老爷长得真像,特别是这种对着某个事情认真起来的神色,那眉眼和棱角,都带着冷漠和疏离,十分的相似。
或许是被秦伯看的有了疑惑,忙着的谢丞相终于赏脸抬起头看了秦伯一眼,然后给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跟他这么久的老人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就是想缓和他和然儿之间的气氛嘛,用这种方法来让他妥协,该说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吗,不知道那个臭丫头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的人后来袒护她。
他可没告诉别人,昨日对一个女孩如此夜归的情况很是生气的谢夫人,今日一早起来之后对他格外的温柔。
又是服侍他洗漱的,又是陪着他吃早膳的,把他的心情哄得很好,结果出门准备去早朝之时,他的夫人却来了一句问他准备怎么惩罚然儿。
得了,这下目的清楚了,不就是希望他消消气吗,给他来这么一出,亏得他以为他的夫人是想对他好一点,觉悟了呢。
不说收回眼神时余光顺带扫了那边坐着看书的丫头一眼,说来说去,最舍不得说然儿的人还是他啊。
在叫她来之前,就吩咐人准备了她最爱吃的糕点和最爱的茶水,来了之后,他也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就是希望看看那个丫头有没有觉悟来哄哄自己。
结果这倒是好了,有了吃的有了喝的有了看的,对这个女儿来说,自己这个做爹爹的此刻是不是等同于不存在了。
想他在朝廷之上叱咤风云的,就连那一直和他对着干的简太师,也不敢真正的得罪他,而那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是很恭敬的。
虽然他做的都是自己应该的做的,可是得到了其他官员的敬畏和帝王的厚待,说实话,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惩罚过她,她要的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一个不子了吗。
“唉,臭丫头,真是不懂事!”若无其事的叹了一口气,谢丞相放下自己手中的笔,然后对着那依旧忽视自己的谢悠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不过或许是因为谢丞相的语气太过于温柔,沉浸在书籍中的谢悠然没有听到,依旧专心看着自己的书,手指一挑,再次翻过一页。
“谢悠然,你老子在和你说话呢,听不见是不是啊?”再好的休养,也在谢丞相再一次的主动退步依旧得不到关注之后,被扔了。
怒吼的谢丞相让秦伯的眉毛抖了抖,站在一边不动了,嗯,他什么都听不见,这个没有风度的人不是他认识的老爷。
“爹爹,我的老子,不就是您吗?”双手合十,将书本合上放好,谢悠然带着笑脸的走到谢丞相的身后,然后给谢丞相按摩起来。
在别人面前总是不好说话的谢丞相,在谢悠然面前,却是一个总是乐忠于博得她关注的父亲而已,她觉得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父亲,拥有这样的家族,何尝不是一份幸运。
“对对对,就是那里,左边的手稍微往下面去一点,对对对。舒服!”刚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谢丞相,在谢悠然一动手之后,就享受的放松了身体让她给自己服务着。
然儿的这一手可是非常的得他欢心的啊,他的事情都是一些书面上的事情,常年需要坐在桌子前处理。
即使他很注重自己的身体,经常锻炼,身体也是很健康的,可是这肩膀,偶尔还是不利索的。被这样一按,倒是舒服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了。
“不知道爹爹找女儿所为何事?”手随着谢丞相脸上的表情谢悠然调整者自己的力度,手指有些酸涩起来,谢悠然的动作依旧不停。顺便趁着爹爹心情好的时候,谢悠然询问了。
“找你做什么,你不是清楚的很吗,也没什么好说的,爹爹想说的你哪件不知道,既然你还是做了爹爹也知道有你自己的理由。”
“只是爹爹知道是一回事情,我包括你娘亲,还有着府中的许多人都是相信你的,可是被那些外人知道了又该如何想你。那些人可不是谢家人,编排人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啊。”
像是聊天一样个口气,谢丞相说出了这些,其实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的确不生气,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给一些有心人看的。
他的女儿他可以宠着纵容着,也可以惩罚责骂着,可是这只限于谢家那几个人而已,其余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他的女儿。
他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人,哪怕是嫁给了皇上的大女儿,若是有一天告诉他,她生活在皇宫中不开心,或者皇上对她不好的话,他也会想尽办法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的。
万贯家财,滔天权利,对他来说,比不上他女儿的一根头发,谁敢伤害他的女儿就是在和他作对,该怎么死,他来决定。
或许是谢家人的人丁不兴旺,每代只得一个儿子,或者多一个女儿,到了他这一代,来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少有的事情。
或许是谢家的祖宗在显灵吗,如此独大的谢家,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子孙,人多是非也多,即使是睿智如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为他的权利而互相残杀。
比起他老了之后还要看着后辈的人为了那些权利争夺的你死我活的,还不如只有一个儿子,只要他需要,什么都是他的。
而且谢家之中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概念,不如说恰好相反吧,比起儿子,他更重视女儿,因为儿子可以一直在他身边,而女儿,却始终是要嫁人的。
所以他总是想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女儿们,无论是已经贵为皇后的谢悠若,还是即将嫁人的谢悠然,都是他的心头宝,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都会永远护着她们。
“爹爹,谢谢您。”谢悠然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一样,清灵的如同那飘荡在冰天雪地中的雪花,让人觉得惊艳的同时,又是那么的不可捉摸。
即使声调清冷,那一声谢谢您之中蕴含的感情,不是几句话可以解释的,让谢丞相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
是的,他不需要女儿来替谢家光宗耀祖,也不需要女儿来为谢家争夺利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他为人父而已,所以他唯一需要的,不过是女儿们的懂得。
只此一声谢谢,他就觉得满足了。
“然儿,那小子应该告诉你关于京都最近的事情了吧?”平和的空气在房间中缓缓流动着,欣慰一笑的秦伯,悄无生意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前,将里面让给了父女二人。
“嗯,昨夜告知我的,关于诏书,皇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爹爹意欲何为,谢悠然回答的依旧认真。
“那就好,省的我去解释了。然儿,既然你知道了,想必也有了自己的看法,有什么要问的吗?”谢丞相靠在椅背上,拍拍谢悠然的手,让她在一边坐着。
“的确有想问的,爹爹您要是知道的话,姐夫也是知道的吧,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你们有所行动?”
这些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可是看爹爹的样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一样。
“不是我们不行动,而是不能行动,因为朝廷之中出了叛徒,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朝廷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如今,朝廷表面是相安无事的,可是暗地中都在猜测着,那些直觉明锐的人,恐怕已经猜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少的人一改往日激进的作风,安静了下来。”
“这朝廷上下,上至你爹爹我,下至一些九品官员,恐怕都被人怀疑过了。不过因为最近的动荡,那藏匿的人愈加的深了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儿你也知道,你爹爹虽然贵为一国丞相,掌管大半个朝廷,可是真是因为身份地位如此之高,因此也有了更大的嫌疑。”
“当然,皇上视线相信我的,几次找我密谈,可是皇上的态度不能代表这朝廷众臣的态度,怀疑我的人大有人在。”
“这个时候,我要是敢有所动作,那些人的矛头绝对会指向我的,如果能将那些人给找出来你,受点冤枉也是没什么的。”
“可是怕就怕在,我倒了那些人就可以借此彻底独霸朝廷了。那个时候,即使知道了那些人的马脚,也是无可奈何了。”
“所以我和皇上商量了一下,不如将事情交给另外的人来做,这个人选也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子了。”
“那小子才华本事我不多说然儿也该知道的,不过得了他这么多年来的放肆,朝廷之中不少人在怕他的同时,也是觉得这是一个不能成大器的人。”
“所以将这事情交给他做再为何时不过了,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他能成事,即使知道了又如何,谁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加以戒备不成。”
“这就是我和皇上商量的结果了,自然,这事情是没有和那小子事先打过招呼的,不过我想着,许是今日,他就该找到皇宫去了吧。”
手指交叉放在腿上,谢丞相在说这些的时候,语速均匀儒雅,带着自信的神采,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的态度,让谢悠然不由得笑了笑。这样神采飞扬的爹爹,她是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所以说,爹爹,这些都是你和姐夫设计好的,阿宴就是那个倒霉的您推上去的人了。”挑挑眉,谢悠然看着那神色不变的谢丞相,心虚了?
“怎么的,然儿,还没有嫁出去就心疼那个小子了,你这个做闺女的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这个爹爹呢?”谢丞相一副失望痛心的样子看着谢悠然。
“爹爹,女儿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爹爹您就放心吧,女儿一定站在您这边的,如果阿宴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您尽管的利用。”
说的都是谢丞相爱听的,瞬间让他的脸色又恢复了。至于林之宴,她说的是实话,虽然阿宴最近是有些焦急,当是不可否认,阿宴的心情,比往常都要好很多的,他在期待。
对于那些有大智慧的人来说,不是没有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