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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式微往外冲着,脑海里不断的想起那些人的眼神,那个周群一开始的出言不逊不就是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吗?还有周围那不时扫射过来或暧昧或不怀好意的微笑,原来都是因为霍殷容。
她真是个傻子,被他骗了一次竟然还会傻乎乎的再相信他一次。
心中怨愤,泪眼朦胧,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外面的地板已经湿透,高跟鞋一滑,余式微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路过的人也不急着避雨,甚至驻足观望。
余式微又疼又羞,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连鞋子都欺负她。
“还不快起来。”追出来的霍殷容一把捞起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扯入怀中,凤目一眯,杀气顿现,那些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急忙都低头走了。
余式微正讨厌他,自然不肯让他碰。
“你走开。”她一把推开他,身子也往旁边撤去,可是才刚一站定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霍殷容立刻皱起了眉头,然后弯腰试探性的按了按她的脚踝:“肿了,可能伤到骨头了。”
别说是摔断了脚,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余式微现在也不想接受霍殷容的帮助,她偏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的说到:“不要你假好心。”
霍殷容冷冷的看着她,像是发怒的前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非常的不知好歹,却没想到还这么的倔强。
她以为这是对他的惩罚吗?不,那只是惩罚她自己而已。
他干脆不再理她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啊!”余式微不是一点点的吃惊,霍殷容竟然、竟然抱她,还是最最暧昧的公主抱。
她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那个混蛋却冷漠的说到:“你最好乖乖待着,不然我一松手……”
余式微不顾他的威胁,沉默的挣扎着。
她扭动的很厉害,霍殷容几乎要抓不住她。
而且她的脚踝已经肿的越发厉害,像个鼓鼓的馒头,而她因为忍耐那钻心的痛感,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
霍殷容的脸色越发的冰冷。
他干脆先把她放下,然后再一弯腰将她抗上肩膀,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可余式微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她狠狠掐着他的腰让他把她放下。
两个人沉默的斗争着。
最先失去耐心的是霍殷容,他几乎是粗暴的把余式微塞进了车里。也不管她有没有系安全带,加大油门就冲了出去。
知道没了逃走的希望,余式微也不再白费力气,默默的缩在角落把霍殷容当成透明人。
霍殷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讥笑到:“我还以为你会打开车门跳下去。”
余式微闭上眼睛,选择消极对抗。
她的沉默惹恼了霍殷容:“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
“因为我和华特先生说的那些话?”
“……”
“……你就这么讨厌我?”
“……”
“我明白了。”霍殷容没再说话,因为愤怒他的呼吸声很重,眼中冰冷的黑色中滑过别样的情绪。
霍殷容直接把余式微送到了医院。
脚伤很严重,余式微右脚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霍殷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似乎是在看着窗外的夜景,可是那窗外有一面高高的墙,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寂寥,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心理学吗?”余式微闭着眼睛淡淡的问到。
霍殷容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侧着脸对着余式微。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霍殷容彻底转了过来,素来横眉冷目的他,此刻眼中是满满的讶异,他从来不知道,余式微学心理学的理由竟然和他有关,而且,余式微竟然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眉峰耸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余式微又接着说到:“我想知道,你伪善的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这个想法从我九岁那年就有了。你还记得吗?那年因为我咬了你妈妈,我被赶出了霍家,我妈哭着跪在地上求你们都没用。后来,你笑着问我冷不冷,饿不饿,我那时真是疯了,竟然会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然后,你就把我带到了后山的小黑屋里,把我一个人关在了里面……”
霍殷容忽的又转回身去,双手撑在窗户的边框上,高傲的头颅慢慢的垂了下去,这样的理由显然更让他措手不及。
他不明白,那件事给余式微带来的伤害绝对不止那一点点,那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去相信霍家的人,却被狠狠的伤害了。
“更可笑的是,十年后,我竟然又相信了你,我以为……我以为……呵呵,看来我的心理学没学好,我还是看不透你。”
她不能忍受的是,霍殷容竟然把她当成了一个情妇,这算是在不遗余力的贬损她吗?
“我知道了。”霍殷容挺直背脊,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漠的气息,“你好好养伤,不用再来上班了。”
“我不欠你的了?”
“……是!”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关门声,余式微睁开了眼睛,双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单。
她不会忘记,那天,天还下着小雨,霍殷容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从霍家大宅里缓缓走出来,她缩在铁门边的角落,透过门上的缝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霍殷容。
他穿着十分好看的白衬衫,衬衫的领子熨贴的贴在衣服上,领口的扣子没有系上,露出他修长的脖颈。
他右手举着伞,袖子上的袖口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冷凝的光,像极了他不耐时眼底的神色。
那个时候他十五岁,正是少年最爱美的年纪,他的西装裤总是烫的笔挺,脚上的皮鞋也擦的锃亮,他有着轻微的洁癖,最不喜欢上面沾上灰尘或者手印。
他从来都像一座高高在上的神,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不可亵渎,不可触摸,她只能仰望着。
但其实,他是一个腹黑的恶魔,不动声色就制定好一切计划,让她每次都被整的很惨。
她心里既敬畏他,又害怕他。
可是,当他打开那扇铁门,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彻底忘记了他恶魔的本质,只记得他从神坛走下,微笑着问她饿不饿冷不冷。
她被那笑容蛊惑,委屈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冰冷的小手放进了他的大掌之中。
他的手也很冷,她却不愿意放开。
然后他把她带到了后山的小黑屋里,告诉她,里面有香喷喷的米饭和热乎乎的被窝,只要她进去,就不必忍饥挨饿。
她丝毫没有怀疑,总觉得他那样清冷高贵的人,是不会撒谎的。
她颤抖着双腿踏了进去,犹豫不决的时候肩膀被人推了一把。她惊慌的转过身去看,只看到他缓缓收回的左手,还有那嘴角邪恶的笑意。
砰的一声,木门被关上,哗啦啦一阵铁链声之后,门又被锁上。
她心中顿时涌起浓重的害怕感,她扑了上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木门。
她用力的拍着木门,喊着霍殷容的名字,却只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小黑屋里没有香喷喷的米饭,也没有热乎乎的被窝,却有……却有……
她越发用力的揪紧被单,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脸色苍白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是的,那就是噩梦。
为了遗忘那场噩梦她接受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可是霍殷容那张邪笑着的脸却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
如果不是有霍沥阳一直陪着她,一直用他温暖的笑容感染她,她也许现在也不敢看霍殷容一眼,更不用提和他一起工作。
可是,就算能正常和他相处又怎么样呢,她还是看不透他,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以为她已经和他化敌为友,却没想到,他还是让她陷入那种不堪的境地。
情妇,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情妇,她最痛恨的也是情妇,偏偏,他说,她是他的情妇。
霍殷容是什么样的人,她早该明白的。
可惜一直执迷不悟到今天。
在她最悲惨最狼狈的时候,他朝她伸出手,不过是报复的开始,她却以为是幸运之神降临。
她把他当成不可亵渎的神,他却把她当成可以肆意欺凌的玩偶。
可笑她一直天真,直到今天才明白。
幸好,她已经明白,尚不算太晚。
就这样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余式微半眯着眼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陈瀚东。
心中忽然有一股暖流滑过,她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稳稳的摁下了通话键。
“喂!”
“是我,”陈瀚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过了一会儿才又说到,“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余式微握着手机顿了一下,她看看周围的环境然后笑着故作轻松的说到,“这么晚了我当然在家啊。”
陈瀚东沉默着,他淡淡的笑了一声:“是吗?可我刚和爸妈通过电话。”
余式微不太会撒谎,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一撒谎就立刻能被人拆穿。所以还没撒谎之前就已经心虚到不行。如今被陈瀚东点破,她立刻一阵脸红。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思考着要如何回答。
正文 第033章:心动了
第033章:心动了
“那个……我没在爸妈那儿,我在新房子里。”撒了一个谎就必须要撒另一个谎来圆之前的谎,结果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电话那头有些压抑,陈瀚东的呼吸声也变得格外的沉重。
余式微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陈瀚东今天的语气和以往很不一样,他好像在生气。
“你……你怎么了?”难道说她的谎言又被识破了?可陈瀚东怎么知道她不在里家?
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门口不知从哪儿来一个人,一直大吼大叫:“医生,医生,护士,护士。”
余式微急忙去捂住手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陈瀚东紧张的询问声:“你在医院?哪家医院?你怎么了?生病了?”
陈瀚东一连串的追问让余式微有点无所适从。
“我……我没事,”她急忙答道;“就是不小心扭到了一下脚。”
“该死的,你到底在哪儿?”陈瀚东冷冷的追问。
余式微觉得有些奇怪,陈瀚东干嘛一直追问她在哪儿,难不成他还能立刻从部队飞回来看她?
她刚报完地址陈瀚东就挂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她叹了口气,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陈瀚东的电话来的很及时,让她不再悲伤的沉湎在自卑之中。她开始期盼陈瀚东能够早点儿回来。
精神上放松了下来,她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和困倦,眯着眼睛缓缓的睡去。
这一觉,余式微睡的很沉,睡梦之中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随着流水四处飘荡。本该寂寞,她却觉得很舒服,仿佛身边有一股可以让人安心的力量。她依靠着那力量,放心的任由自己沉睡过去。飘啊飘,飘啊飘,像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