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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倒是开心,笑着嗔她:“减什么肥,女孩子家家的就该长胖一点儿才好,以后啊,好生养。”
林媛一听,小脸儿立马就红了,难为情地瞪了笑得眉飞色舞的夏征一眼,低头将面前的一碗鸽子汤喝了个精光。
就这样过了几天惬意的日子,这日王婶子满面春光地来了,跟刘氏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即便中间隔着一个堂屋,林媛都能听到王婶子笑得畅快的声音。
小林霜自然也好奇得很,得了大姐的示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等她再回来时小脸儿激动地通红。
“大姐,大姐,长庆大哥要成亲了!”
看着小林霜兴奋地样子,林媛终于明白王婶子为什么这么高兴了,敢情是要娶儿媳妇儿了。也是,长庆大哥现在认识的那个女子就是刘氏给说的,据说已经认识好久了,也该到了成亲的时候了。
“真的?太好了,长庆大哥早就到了成亲的岁数了,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又马上要娶媳妇了,怪不得王婶子高兴呢!”林媛也打心眼儿里为王婶子和林长庆高兴。
小林霜拍着小手儿笑道:“可不是吗?而且啊,长庆大哥成亲以后,兰花姐也可以成亲了。刚才我就听王婶子说了呢,说是兰花姐的相好想着让媒人上门提亲了呢!”
兰花的相好?林媛一愣,旋即乐了,难道兰花真的跟小马成了?
这敢情好,小马为人老实,但是不迂腐,家里还开了个铺子,再加上老马两口子又都是好相处的人,兰花嫁过去肯定会幸福的。
不过兰花跟她岁数一般大,今年也才十三岁而已,若是成亲的话,最早也要等到明年了。不过提前定亲也是十分常见的,这样倒也省了王婶子两口子的心了。
这边林媛姐妹俩为林长庆兰花高兴,那边夏征有些吃味儿了,笑嘻嘻地凑过去:“媛儿啊,你看你跟兰花一般大,她都要成亲了,那我们……”
知道夏征心里想什么,林媛赶紧纠正:“不是成亲,只是提亲而已,她还小,成亲的话最少还得等一年!”
“好好,只是提亲。”夏征连声道:“可是提亲了以后就该定亲了啊,要不,咱们也先定亲好不好?”
“不好!”
“好!”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林媛睁大眼睛瞪了一眼跟着掺和的小林霜:“你知道什么,也跟着说好?”
小林霜挺着小胸脯,洋洋得意:“我当然知道了,定亲了以后姐夫就跑不掉了,就算再来个十个什么秋语也不会把他抢走了啊!也省的大姐你时刻担心突然冒出什么野花狐狸精的把姐夫的魂给勾走!”
“林霜!找打是不是?”林媛的癸水马上就要过去了,此时的肚子基本已经不痛了,说起话来又底气十足了,“谁担心了?我才不担心什么秋语呢!我也不担心他!被勾走就勾走吧,哼,能被随便什么人就给勾走,说明这家伙也不可靠!”
夏征赶紧表明态度,举着手发誓:“天地良心,我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才不会被勾走呢!”
说完,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地哼了哼:“要说担心的,应该是我才对,没准儿哪天你就被那个马公子给勾走了呢!哎呦!打我干什么?”
“打你还是轻的!”林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什么马公子驴公子的,别胡说!”
嘿!夏征一听这个乐了,马公子驴公子,以后他就这样称呼马俊英好了!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担心林媛被马俊英勾走,不过夏征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对自己对林媛还是很有信心的。
林长庆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按照王婶子的意思就是今年年底就把亲事给办了,正好过年的时候家里就多了一个人了。
其实刘氏知道,她心里是想着今年给大儿子办了亲事,明年年底就可以给兰花办了。兄妹俩一年一个,这两老口的心头大事就算是解决了。
看着王婶子一转眼就要当婆婆了,刘氏又是高兴又是羡慕,每次看到林媛和夏征就纠结,既想让闺女成亲,又不舍得,可把她给愁坏了。
不过这事还没让刘氏郁闷多久,就被一件喜事给冲淡了。
听说林媛来了癸水,范氏和赵素新从刘家村赶来看她,也顺便带了个好消息来。
郑如月有喜了!
其实早在知道林媛来癸水之后,范氏就想着动身来看她的,只是,那日早上郑如月晨起之后突然呕吐得厉害,而且身子也乏力得很,还有些头晕。
这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自从老烦和小林霜给她针灸之后,郑如月的身子已经大半年没有出过状况了,怎么这突然就给病了?
就在一家人急着找大夫瞧病的时候,赵素新突然灵光一闪,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该不会是有孕了吧?”
就是这么一句看似随意的问话,立即引起了范氏的注意,呕吐乏力,说是病了,其实更像是有孕的迹象啊。而且郑如月以前发病的时候也只是头晕乏力而已,从来没有呕吐过。
经过这么一寻思,一家人心头顿时多了几分期待,待大夫把过脉之后更是给大家带来了惊喜,果真是有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郑如月喜极而泣,这可是盼了多年的孩子啊,没想到就这么不期而至,这惊喜不可谓不大。
而刘思齐更是激动万分,跟郎中再三确认之后,七尺的汉子竟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看得范氏几人个个眼眶泛红。
听到郑如月已经有孕,刘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就去收拾小永严刚出生时的小衣裳了,说是一定要带回去给未出生的小外甥穿。
小孩子穿大孩子的旧衣裳有福气,所以范氏也没推脱,笑着抱起小永严也跟刘氏一起收拾起来:“你还别说,我这次来还真就是想着跟你要几件衣裳呢!”
赵素新一边帮忙叠衣裳,一边笑:“娘说让我找出那两个皮猴子的衣裳来穿,可是那都十多年了,光是放都放地发霉了。这不,就想到你了。”
小孩子长得贼快,别看小永严还没一周岁呢,但是他现在的衣裳都已经装了两个包袱了。
“这不已经九月了,如月的身子一个月了,算算日子应该是明年四五月份的月子。”刘氏把包袱往外拿,跟赵素新一起一件一件地点数着小衣裳们:“那会儿坐月子正好,不冷也不热,大人不遭罪,孩子也不受罪。”
范氏逗了逗小永严,小永严现在已经开始学走路了,一点儿也不满足于被人抱着了,总是咿咿呀呀地叫着让人抱着他站起来。
范氏掐着他腋下,让他在炕上站好,才转过头来对闺女叹了口气说道:“哎,如月这才刚有孕就闹口闹得厉害,这几天在家里什么也吃不下去,我和你嫂子变着法地给她做,愣是吃进去了就吐,这两天更厉害,别说是吃了,就是看见了都吐,本来人家不胖,这下更是瘦了一圈。”
赵素新也摇摇头道:“可不是?本来她身子就弱,我和娘都担心她这么一直吐着再把自个儿身子熬坏了。”
“吐也得吃。”刘氏咬唇,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当年我怀着大丫的时候不是也一直闹口闹得厉害啊?但是为了孩子,就是吐得再厉害也得使劲吃,她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大人不吃还能熬得住,小的不吃哪能行?”
范氏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如月倒是也争气,自己就说要给孩子多点营养,她啊,是被自己的身子弄怕了,就怕孩子以后也是个弱不禁风的。”
“娘,说什么呢!”赵素新蹙眉赶紧打断了范氏的话。
范氏呵呵一笑,赶紧改口:“对对,这孩子啊,肯定没事,肯定没事。”
娘三个又说了会儿话,忽听得外边小林霜风一样地跑了进来,冲到林家信面前叫道:“爹!村里来了一群坏人,要抢大伯那边的房子!”
☆、142 监守自盗
当林媛赶到林家老宅时,那里已经被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虽说是林家老宅,其实早在林家忠和林家孝分家之后就已经被一分为二。以前的大院子中间盖了一面半人高的墙,以前的大门更是被拆掉换成了两个简陋的小门,远远看去,竟有一种萧条的感觉。
看着来人,林家忠又是愧疚又是局促,一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身后,双眼充血的马氏正紧张地堵在门口,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铁锨把。
“哎,老林啊,不是老哥哥我不念旧情,实在是你……”
说话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先生,虽然头发花白,但是梳理地一丝不苟,身上的深蓝色斜襟长袍更是一点褶皱都没有。
这位老先生就站在院子中央,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年轻的小伙子,本来就不大的院子因为这些人变得更加拥挤。
林家忠脸色白了白,看了一眼那几个小伙子,全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叹了口气:“齐管家,我,我是有苦衷的,我本想这几天赶紧把窟窿补上,可是,可是……”
这位齐管家正是林家忠做工的那位乡绅家的管家,说起来他跟林家忠共事也有十多年了,对于林家忠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只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家忠啊,这件事老哥哥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身为账房先生居然监守自盗,莫说老爷了,随便哪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齐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老哥哥我说你,你竟然为了区区五十六两银子就敢动老爷新收上来的账。家忠啊,你若是有急事缺银子用,可以跟我说啊,凭着咱们这十多年的交情,我会不给你吗?”
林家忠被齐管家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垂下头去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直到此时,林媛才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日林永诚偷窃被抓住之后,老村长让林家忠来换人的五十六两银子,是他私自在东家的账房里拿的,说难听点就是偷的。
这不,现在东窗事发,人家派人来算账了。
只听齐管家又道:“家忠,这几天你没有去府中做事,是在想法筹银子?哎,要说你也是可怜,老爷见你没来,就亲自看了看账簿,结果。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若是你早些把欠缺的银子补上,兴许哥哥我还能帮你说几句好话,只是现在,哥哥我也是没法子了。”
林家忠咬咬唇,声音艰涩而颤抖:“齐管家,老爷他,他怎么说?是要把我,把我抓进大牢里吗?”
一说起大牢两个字,林家忠的声音更抖了,他的眼前也浮现出了惨死的小儿子的情形。
马氏更是身子一颤,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事后她也问过林家忠那些银子是哪里来的,可是他就是不说,后来问得急了,林家忠就说是去李府找林思语要的。
当时她还觉得有个给县太爷当小妾的闺女就是好呢,谁知舒坦日子还没过几天,竟然被人找上门来了,还说那银子是偷的!
“当家的,当家的,你真的偷了?”马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在看到林家忠瞪得铜铃一般的眼睛后脖子缩了缩,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齐,齐管家,你莫要抓我当家的去大牢!我们赔银子,赔银子!”
“住嘴!男人说话,你一个老娘们儿跟着掺和什么!”林家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白充斥着红红的血丝,看上去甚是吓人。
马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齐管家却温和地劝了一句:“家忠啊,弟妹这话没说错。老爷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