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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征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自己出去。
最终还是老烦一扬手里刚刚写好的药方:“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抓药。”
夏征终于找到了避免尴尬的机会,抓过药方呲溜一声就给跑了。
老烦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臭小子!头一次这么痛快地听我吩咐!”
说完,老烦瞅了还在蒙着头不好意思的林媛一眼,走到她身边拉过了她的小手,把了把脉:“不就是来癸水啊,又不是什么大事,瞧把你吓得!”
林媛嘴角抽了抽,哪里是吓得,明明是臊得!
不过,不是已经开了药方了吗,怎么还要把脉?
“怎么了,我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见老烦闭着眼睛蹙着眉,林媛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确切地说这个身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而她也是到了十三岁才开始来癸水的,比那些同龄的女子晚了将近一年,兰花早在去年就已经来了癸水的了。
该不会,是因为她是借尸还魂的,所以才会有问题吧?
难道,会跟郑如月一样,不好怀孕?
一想到难以受孕,林媛脸色更是苍白起来,古代女子最是重视传宗接代,单看刘氏就知道了。若是她不能怀孕不能生孩子,那她跟夏征……
林媛后背一僵,觉得浑身的汗毛眼儿都开始往外蹭蹭地冒冷气了,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心里的疼痛。
“我,我是不是不能怀孕?”小手紧张地抓住了老烦的手腕,林媛只希望老烦赶紧摇头否定。
只可惜……
老烦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林媛脑袋一阵发懵,原来是真的。
“那我,还能治好吗?”朦朦胧胧怔怔愣愣地,林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老烦。
老烦收了手,脸色依然黑的能够滴出墨来,他捋了捋胡子摇着头说道:“这个嘛,不好说。你这身子虚弱得很,又有宫寒之症。若是想要有孕,唉。”
“真的,没法子了吗?”林媛喃喃着。
只听老烦忽然说道:“不过呢,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对症下药就能药到病除。只是呢,你也知道,是药三分毒,若是跟你母亲一样用药喂坏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
“所以什么?老先生尽管说,我一定会好好调养的。”就算不是为了给夏征传宗接代,她也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才好,上辈子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她就一命呜呼了,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把两辈子好好地活一把。
老烦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幽幽说道:“嗯嗯,你有这个信心是极好的。其实也不难,药补终究有毒,不如食疗。食疗也很有讲究,羊肉属性温和,多食有助缓解腹痛。”
林媛连连点头:“是。”
“所以啊,要多吃一些羊肉火锅啊,羊杂碎啊什么的。对了,那个猪大肠味道鲜美,也可以多吃一点嘛,最好呢,多放一些辣椒,今日的大肠放的辣椒还是少了一些,而且做得量也太小了,吃起来实在是不过瘾。改日一定要多做一些,我之前还听你说过羊杂汤也不错,也可以做一些来。你这身子呢,喝汤最好了,肉就留给我吃,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林媛十分受教地点着头,只是越听越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不像是给她调养身子,倒像是老头子在变相地点菜?
林媛眯着眼睛看了看老烦,只见这老头子还在掰着手指头自顾自说着,什么“枸杞人参最是养人,多放点糖更好吃”,什么“冰糖雪梨最是败火,进补过多可以稍稍吃一些”,当然不管点的是什么菜,到最后都会加上一句“你身子单薄不可进食过多,每次一小碗就好,剩下的不要浪费,老头子我崇尚节俭,愿意为你打扫这些剩饭剩菜。”
听着听着,林媛都有些哭笑不得了,用手捂了捂小肚子,歪着头接了一句:“梨子不是性凉吗,我这个时候能吃梨子吗?”
老烦说得正带劲儿,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媛话里的小陷阱,顺口就说道:“哪里是给你吃的,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话未说完,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尴尬地笑了笑:“嘿嘿,你,都知道了啊。”
终于说了实话,林媛眯眯眼睛,被他气笑了:“那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到底有没有病啊?”
老烦白了她一眼:“你说呢?就你这整天举着菜刀满大街追着人砍的小悍女大泼妇,你要是有病,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你,你!”终于得了准话儿,林媛又是气又是喜,指着老烦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烦不是女人,怎能体会一个女子不能怀孕生孩子的痛楚?居然为了吃点儿好吃的东西就拿这样的借口来戏弄她,她真是要气死了!
“嘿嘿,是你先骗我的,那个猪大肠那么好吃,你怎么不早早地给我做?”老烦还有理了,噘着嘴甚是不满。
林媛被这么一气,肚子又开始使劲儿地疼了起来,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个讨人厌的老烦。
不过心里还是有股子气没有消,又睁开眼睛恶毒地哼了一句:“当然好吃了,那副大肠我可是用马尿洗过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马尿有祛除异味的作用吗?既然你喜欢吃,下次我再多给你做一些,反正后院里马尿多的是,大肠也多的是,保证让你吃个尽兴。哎,你怎么了,别吐啊!瞧你,不是刚刚还说喜欢吃大肠吗,怎么一听大肠两个字吐得更厉害了?大肠真的很好吃的,大肠,大肠,大肠!”
老烦:……
夏征抓好了药进屋,正好撞见老烦绿着一张脸往外冲,嘴巴还咕哝着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而屋里软塌上斜身倚靠着的人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明明都已经腹痛地脸色发白了,但是这一笑,愣是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感。
夏征心神一荡,林媛终于来了癸水,就算是个已经成年的女人了,这就意味着距离两人成亲的日子又近了。想到这里,夏征又是兴奋又是开心。
“怎么了?这么开心?”给林媛倒了一杯热水,夏征又体贴地给她往身上盖了盖被子。
“没什么,逗逗他。”经过这么一闹腾,林媛的精神好了一些,慢慢地喝了两口水。
夏征没有多问,看到她的精神的确比自己刚刚出门时要好了许多,也就放心了,“我已经让林毅预备着了,你若是身子受得住,我现在就送你回林家坳去。”
其实夏征不说,她也想回去了,她现在身上只是刚刚开始疼而已,那个东西随时都会来,若是继续留在福满楼,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受得住,咱们现在就走吧。”
夏征虽然不懂女人的这些事,但是安乐公主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在床上躺着不出门,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多少也明白了一些。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最是脆弱,所以也不许林媛下地自己走路了,直接给她裹了被子,然后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我,我能自己走的。”
被夏征抱在怀里,林媛小脸儿又红了,特别是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儿,大堂里坐着不少来吃饭的客人,两人这么突兀地出现,引得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林媛更是害羞不已,可是夏征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紧了紧,根本没有要把她放下让她自己走路的意思。
林媛咬咬唇,小脑袋一歪直接钻进了夏征的臂弯里,还不忘抬手用被子把自个儿的脑袋给蒙了起来。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不自在,夏征低头,红唇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直到上了马车,夏征也没有把怀里的人放下。林媛再三要求了一番,愣是被某人当做了耳旁风忽视了。
说了这么多话,林媛的困意慢慢上来了,索性就闭上眼睛窝在夏征的怀里睡着了。马车行驶地极其平稳,根本感觉不到颠簸,林媛睡得安稳。
待回到林家坳时,夏征都不等林媛开口就已经将她连被子一股脑地抱下了马车。林媛无语,只好在他怀里悄悄探了个头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发现这实在是不雅的一幕。
不看还好,一看还真瞧见隔壁院子里,杨氏正开着门颤颤巍巍地端着脏水准备往外倒。
许是没想到林媛是被抱回来的,杨氏一愣,下意识就问:“这是怎么了?”
林媛看出杨氏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担忧,挥挥手笑了笑,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被夏征抢了先:“没事,就是睡着了。”
林媛:……
杨氏似是松了口气,一边目送着两人进门,一边独自念叨了一句:“姑娘家家的这么拼命做什么,该歇歇的时候就该歇着,平白地熬坏了身子。”
这话林媛没有听到,但是刘氏和林家信的念叨却是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一瞧见自己闺女不是走进来,而是被抱进来的,刘氏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大丫,大丫!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儿啊!”
林家信也抱着小永严在院里晒太阳,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儿子了,径自跑过来急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什么病,看大夫了没?丫丫,丫丫,快出来瞧瞧你大姐怎么了?”
跟夏征在一起,又有林毅守着,林家信相信林媛肯定不是出了意外或者是跟人打架了。再说了,就他闺女这脾性,若是真的跟人打架,那么不能走路被抱着的也是别人!
学堂今日休息,小林霜正在屋里对着医书练针灸呢,一听爹爹的叫声赶紧跑了出来。
待瞧见大姐的脸色,更是急得快要哭起来,蹦着跳着地要给她诊脉。小林霜不是老烦,还没有到只看面色便知晓病情的程度,也不怪她着急了。
林媛赶紧推开夏征护着自己的手臂和被子,露出自认为最灿烂最美好的笑容来:“爹娘,我没事,就是肚子疼,你们别担心了。”
“肚子疼?怎么好端端的会肚子疼的?是不是贪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林家信一边小心地在前边引路,一边忙不迭地念叨着,这架势比村里爱嚼舌根子的老婆婆们还絮叨。
倒是刘氏,十分敏锐地将肚子疼三个字听到了耳朵里,再看女儿那娇羞难以启齿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
“哎呦,该不会是?”这下刘氏也不着急了,反而高兴地拍起手来,连着说了三次“太好了”才当先进屋去给林媛铺床了。
林媛被刘氏的反常态度给弄蒙了,就算刘氏是猜出了自己来了癸水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可是当她被夏征抱进房间看到刘氏的动作之后,林媛就更蒙了。
只见刘氏正跪在炕沿儿上,弯着腰铺褥子,而那褥子也不是林媛平时用的那个。刘氏手里的褥子是带暗花的大红色褥子,并不大,只有三尺见方而已。
见夏征进了屋,刘氏喜笑颜开地接过了林媛让她躺在红褥子上边,还忙不迭地撵着夏征和林家信出门去:“行了行了,你们大男人的还不快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林家信显然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担忧地询问着林媛的身子。
“大丫没事,你快去烧点开水来,还有我放衣裳的那个柜子里有一包红糖,也给我拿出来。”刘氏白了他一眼,推着他就给撵了出去,末了还不忘把屋里的帘子给落下。
倒是小林霜,虽然年纪小,但是因为早早地接触了医术,在给林媛把脉之后也就明白了,笑嘻嘻地凑到林媛耳朵边,笑得狡猾:“大姐,原来是来了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