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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过两天出了殡,他们就要找你分家了。而且,肯定是会把你现在有的所有东西全都分掉,会不会给你留点,你自己觉得呢?”
还用说吗?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杨氏苦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我?老头子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我的份儿,现在老头子死了,我一个孤老婆子,他们还会把我当回事?能不把我撵出去,就已经算是他们还有点良心了。”
林媛垂眸,恐怕这两兄弟,还真是没良心的。
“要不……”林家信看看闺女,又看看自己亲娘,那句跟我们走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一家刚刚过得好一些,就把杨氏带回去,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虽然这杨氏现在好多了,可是她以前做过的事还是历历在目的,谁知道她是真的改了,还是只是目前因为颇受打击而暂时心软了?
虽然林家信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林媛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接着他的话头往下说道:“要不你到我们家去住吧?我想,你若是提出要走,他们肯定会放你走的。”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杨氏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甚至是最好是“无”的人,两家分了家,谁会照顾这个什么都没有了的老太太?
但是杨氏还是那句话,坚定地摇头:“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要守着这个家,在这里,就算是饿死,也有老头子的气息陪着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林媛还想再劝,可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若是她用别的借口来推脱,她或许还能劝一劝,但是若是怀旧,只怕真的没办法了,除非将房子一并带走。
“算了,大丫,刚刚我已经劝过你奶奶了,你奶奶不同意的。”林家信叹了口气,又嘱咐了杨氏几句,就带着闺女走开了。他们跟杨氏已经说了老半天的话了,若是再不分开,只怕那李凤娥又要起疑心了。她起疑倒也无所谓,但是就怕她去搜杨氏,找到了那十两银子,那杨氏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林媛父女两个刚离开,杨氏掂了掂沉甸甸的袖子,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担忧。正如林媛所说,那两家子每一个是省油的灯,老大现在还在外边欠着一屁股债呢,老三两口子又不是个正经挣钱的主儿,让他们把银字拿去花光了,她以后可怎么养老?
不行,这银子可不能留在自己身上。
杨氏本就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眼珠子一转,看向了老村长,而后将自己的银子拜托给了老村长。
听说这银子是林家信孝敬自己亲娘的,老村长乐呵地直说“好”。这下他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了,这个老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安置好了银子,杨氏又看了看静静躺在灵堂里的林建领,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末了,杨氏抹着眼泪连连点头:“老头子,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就放心地走吧,等你走了,我也不在这儿受这帮兔崽子们的气了。”
林建领的棺木在家里停放了七天才下葬,幸好现在才刚刚开春,并不是很热。
林建领下葬那天,林家信一家子并没有跟着一起去,一是林家忠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从邻村找了一伙子半大小子,把他们给堵了,就是不让他们去坟上。
林家信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过林媛却明白其中原委,林永诚因为她的一番话被他当众大打一顿,还差点暴露了他吸食五石散的丑事。经过这几天的沉淀,林家忠的怒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强烈起来,不让他们去坟上就是他想出来的对付林家信的手段。毕竟那是他亲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入殓,林家信一定很痛苦。
不过让他失望了,林家信的确很痛苦,只是并不是因为他堵了他们,而是因为自己爹娘这些日子受的苦罢了。趁着他们都外出出殡的功夫,林家信还特意到林家老宅去跟杨氏聊天唠嗑呢。
林媛也没有功夫去管林建领下葬的事,因为,刘丽敏出事了。
平日里刘丽敏回家都是自己驾马车的,林媛早就提醒过她,最好找个人相伴。谁知刘丽敏这个大胆的,愣是没听。这不,因为酒庄新上了一批酒,她在店里忙活到天黑才回家。
本来是不打算回去了的,只不过那天正好是范氏的生辰,别看刘丽敏整日里跟范氏顶嘴,惹她生气,其实她也是个大孝女,终究还是自己驾着马车往刘家村赶了。
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她也是走过夜路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刚刚出城门的时候,就感觉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就在路上出事了。
她遇到劫匪了!
当时天黑,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那两个大汉就那么大剌剌地堵住了她的去路。
说起来,这刘丽敏也不是个吃素的,面对这两个大汉愣是一点也不害怕,还从车厢里抽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铁棍子,一人一棍子就把那两个大汉给打趴下了。然后疯了似的驾着马车就往家里跑,直到进了村都不敢停,一路驾着马车闯进了自家大门才算。
事后,刘丽敏也是后怕,当时她只是沾了先下手为强的光,再加上那两个大汉应该也无意伤她性命,所以并没有带什么兵器,不然,刘丽敏根本就逃不回来。
闺女这一遭遇,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刘志广正巧也在家里,当即就要拎着棍子去找那两人算账,愣是被赵素新给拦了下来。
刘思良刘思齐两兄弟觉得此事蹊跷,自从林媛在大路上遇到劫匪以后,这驻马镇方圆百里的劫匪都被李昌给剿灭了啊,哪里还会有劫匪顶风作案?更何况还是两个落单的劫匪,还从没有听说过劫匪没有搭伙出来抢东西的。
刘丽敏在安定了心神之后,前后想了想,而发现了其中的破绽。那两个汉子口口声声说是劫匪,但是他们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根本就没有那种劫匪的杀气和狠厉。虽然身形高大健壮一些,但是草包得很,不然也不可能被刘丽敏这个小女子给打趴下。
前思后想,刘丽敏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第二天就由大哥陪着来林家坳找林媛商议了。
听完刘丽敏的话,林媛眉头一蹙,轻轻问道:“小姨,既然你今天来找我,肯定就是发现了什么。这里就咱们娘俩,有话你就直说。”
刘丽敏一进门就拉着林媛进了房间,还把门窗死死关住,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她们的谈话。
刘丽敏小脸儿阴沉沉的,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并没有将她打垮。
“哼,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刘丽敏厌恶地碎了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气呼呼地哼道:“你还记得李府办喜事那天,那个孟家小姐找我麻烦的事吗?”
当然记得,那天还是林媛出面把孟春燕给赶走的。难不成,是孟春燕为了报复她找人来欺负刘丽敏的?
刘丽敏摇摇头,眼睛里透出一股狠劲儿:“不是她,而是她爹!”
她爹?孟家家主孟同?
林媛瞪了眼睛,怎么会跟这个老头子牵扯上关系的?对了,那个孟同不是还在过年的时候给刘丽敏送过水果吗?这才几个月,怎么就突然派人来找她的麻烦了?
说起这个来,刘丽敏不免一阵苦涩,艰涩地笑了笑,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那个孟同是个良善之人,谁知,接触了几次才发现,这个老东西,哼,就是个老色狼!每次看人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你给扒光了才行!”
说到这里,刘丽敏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那老色狼色眯眯的眼睛,浑身一阵发毛,打了个机灵。
“后来,我多了个心眼儿,派人去悄悄地打听了这人。果然,他家里的小妾多的都快赶上春风楼的姑娘多了。偏偏他婆娘又是个软骨头,管不了这老东西,就更加助长了这老东西的嚣张气焰,只要在外边看到哪家姑娘好看,他都要使些手段弄到自己床上去。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闺女,真是个老混蛋!”
刘丽敏的话狠狠地敲打在林媛的心里,照她这么说,这老东西是看上了刘丽敏了!
她急切地握住了刘丽敏的手,担忧地问道:“小姨,那你?”
“放心。”刘丽敏轻轻拍了拍林媛的手背,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我多聪明啊,早就看出那老东西居心不良来了,后来根本就不搭理他了。只是没想到这老色狼软的不行居然来硬的,昨儿竟然打算将我掳走!丫头,这口气,小姨我咽不下!所以,才来找你商量对策。小姨知道,你虽然岁数小,但是脑袋瓜里竟是主意,小姨求你,帮我想个计策,好好惩治惩治那个老东西!”
这话都不用刘丽敏说,林媛就要让那个老东西吃点亏!
“小姨,你这话说得,就算你不来找我,就冲他欺负你,我也不能轻易饶了他!”林媛眯了眯眼睛,突然贼兮兮一笑:“反正那个老东西已经有儿有女了,那玩意儿留着也是祸害良家闺女,还不如不要的好!”
刘丽敏不明所以地看了林媛一眼,只觉得她那双精明发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坏水。
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整治那个老东西一番,但是怎么做还是要从长计议的。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确保刘丽敏的安危。
林媛当即就让林毅去了福满楼,托刘掌柜在武馆给找了两个功夫好的人。刘掌柜一听是给刘丽敏做贴身护卫的,就在那几个武馆里挑了又挑,终于找了一对儿兄妹来。
这对儿兄妹都是临近村里的孩子,虽然年纪比刘丽敏小了几岁,但是功夫却是不赖,特别是那个哥哥,只比林媛大了两岁,却能在林毅手底下过七八招了。
林毅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对这小子十分欣赏,有事没事还经常指点指点他。
至于那个妹妹,功夫就不如哥哥好了,不过性子活泼,为人又机灵,就算不能做贴身护卫,当个小丫鬟也是极好的。
为了让这两个人忠心耿耿地保护刘丽敏,林媛的工钱可是十分丰厚的,两人加起来,都是一般人的两倍了。
安排好了这一切,林媛就开始着手准备对付孟同了,她先让六子去打听了一下孟家酒坊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六子就是个鬼灵精,嘻嘻一笑,保证道:“老板娘放心,小的保证完成任务,肯定连他家的狗是公是母都给打听得一清二楚!”
林媛噗嗤一笑,抬脚给了他一脚:“没正经!还不快去!”
“哎!”
六子身子一闪,躲过了林媛的无影脚,嘿嘿笑着就给跑了出去。
一直倚在门口静静听着的夏征眉头一挑,长腿一伸把门关上,而后慢悠悠地挤到了林媛坐的椅子里:“小乖乖,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说来给爷听听呗?”
林媛被夏征这慵懒又魅惑的声音酸的打了个激灵,抬手推他:“你去那边椅子上坐着,你都要把我挤成柿饼了!”
“嗯?柿饼?那是什么饼?好吃吗?”夏征大眼睛咕噜噜转着,因为离得太近,林媛都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禁心里偷笑,想着哪天一定要给他准备一些柿饼尝尝。
“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你以为你是老烦还是丫丫啊,一说到吃的就跟猫见了鱼似的,两只眼睛都要冒绿光了!真没出息,快把口水收一收!”嫌弃地瞪了夏征一眼,林媛撇撇嘴,站起身来就要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谁知她刚刚站起身来,脚步都没有来得及动呢,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