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孟先生!”六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风一般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孟良冬改变了看法。
林媛嘱咐了六子看好店,就赶紧跟林薇一起去了莫三娘的布匹店里。
一进门,就看到孟良冬站在莫三娘身前,急吼吼地冲着那个男人喊道:“你,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
林媛瞪眼,哇,孟良冬好有男子气概啊!
而被孟良冬吼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前倾心相待的青梅竹马,谢致远。
谢致远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的男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挑眉冷笑:“呵,原来是你这个书呆子!行啊,有胆子,都敢管起大爷我的事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可是在衙门里做事的!得罪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
“衙门里的?”孟良冬有些蒙了,打量了谢致远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衙门里的衙役啊。
又回头看了莫三娘一眼,低声询问:“你,怎么得罪了衙门里的人了?”
谢致远以为他怕了,对他这个怂样更是不屑一顾,冲被孟良冬护住的莫三娘“语重心长”地劝道:“三娘啊,你瞧瞧你这眼光。我还以为你不跟我的话,也会找个比我强的男人呢。结果呢,呵呵,还不是个怂蛋!”
莫三娘的脸都白了,咬咬唇,伸手想要将孟良冬推到一边去,但是推了半天,这倔强的汉子就是不肯动弹。
莫三娘无奈,只好从他身后侧出了半个身子,耿直了脖子,反驳道:“谢致远,你都已经要成亲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今儿到我这店里来又是吵又是闹的,现在还诬赖我和孟先生的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副嘴脸,真让我恶心!”
恶心?
谢致远的脸重要变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恶心,还是他从小相伴这么多年的女人。
“莫三娘,你别给脸不要脸!说我恶心,咱俩到底谁恶心?我一心倾慕于你,这么多年都不离不弃,你倒好,转身就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像你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才让人恶心!”
布匹店外因为谢致远的吵闹,早就聚了不少人凑热闹,听了谢致远的话,再看莫三娘身前的确站着一个男人为她保驾护航,大家全都一边倒地信了谢致远的话。
林媛站在门口,听到大家的议论,心里寒凉。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只要有错,大家全都相信男人,指责女人。
莫三娘急了:“谢致远,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见异思迁?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承诺都没有,现在你都要成亲了,还来缠着我,到底谁才是最恶心的人!呜呜。”
见莫三娘急得哭了起来,孟良冬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浓重的眉紧紧簇在一起,一向脾气好到连句重话都没有的他,此时已经被气得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谢致远对吧?”孟良冬走近几步,他身形较谢致远要高出一截来,两人离得近了,谢致远看他时还得微微仰点头,这种仰望别人的感觉,让谢致远心里有些不舒服。
“谢致远,孟某人不知道你今日为何要找上门来欺负莫老板,但是,单凭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孟某人在这里要替莫老板说句公道话。”
孟良冬看向门口聚着的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我,孟良冬,在这西街做生意少说也有十年了,跟莫老板做邻居也得有两三年的光景。别的不说,只说莫老板的人品,我想,只要是在这里开铺子的老板,或者是在莫老板的店里买过东西的客人,都应该很清楚。你说她见异思迁水性杨花,还真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门口看热闹的多是旁边铺子里的伙计或者老板,也有不少是在这附近住着的普通老百姓。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会不知道莫三娘是什么样的人品?
孟良冬此番话一说完,便有不少人帮腔。
“就是啊,莫老板为人热情,大方,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这个男人是谁啊,这么诋毁人家一个姑娘,真是不要脸!还衙门里的人呢,怪不得人家都说衙门里的人每一个好东西!”
“咦,这不是那个谢寡妇家的小子吗?听说他就要成亲了呢,怎么跑来这里诋毁人家莫老板呢?”
“快成亲了?可是我好几次都看见他在莫老板的店门口转悠啊!难不成这男人有什么歪心思?”
听着大家议论纷纷,谢致远脸上的得意劲儿也没了,再听到有人提起他成亲的事,更是心虚。自从那天见到莫三娘和眼前这个男人亲亲热热的画面,他气得两天没有吃饭。
后来实在是心里气不过,就过来在布匹店门口转悠了好几趟,但是好几次都看到了马小倩的堂妹和堂兄,他怕他们看到告诉马小倩,才没有进门。没想到今儿没碰到马家的人,倒是被一些街坊邻居给认出来了。
莫三娘泪眼婆娑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说话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一直木讷拘谨的书呆子,竟然还有这么高大威猛的一面。再看对面,她痴心爱恋了多年的谢致远,不仅抛弃她在先,侮辱她在后,现在又来诋毁她的名声。
莫三娘恨不能自己抠了自己的眼珠子,她到底是喝了什么**汤,才会被这个虚伪的男人给欺骗了这么多年!
枉她还信他的海誓山盟,苦苦等待,错过了大好年华。
真是可气,可悲,可恨啊!
门口林媛却要忍不住在心里给孟良冬点个赞了!这孟先生,终究没有读书读傻了,今日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家欺负,也能有这么威猛的时刻,真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可是,谢致远这个渣到连脸皮都不要的男人,竟然还没有自觉离开的觉悟,就那样站在那里,恨恨地指着孟良冬道:“姓孟的,你少在那里煽动人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莫三娘移情别恋的男人,就是你!哼,你这个强抢别人姻缘的人渣,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竟突然自嘲一笑,看向了被孟良冬护在身后的莫三娘,冷嘲热讽:“我说呢,你怎么不肯等我了,原来是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啊。呵,莫三娘,你还真是有眼光呢,为了银子,这样的男人都肯委屈!你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样有学问有教养的男人吗?怎么今儿变了呢?啧啧,真是让人惋惜啊。”
“谢致远,你别在那里血口喷人!我,我跟孟先生什么都没有!”莫三娘又气又恨,没想道这个男人为了诋毁她,竟然还会编排出她跟孟良冬有情愫的事来!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诋毁我也就罢了,人家孟先生行的端做得正,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随意诋毁的!”
谢致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脸明显红彤彤的孟良冬讽道:“行的端做得正?哈哈,莫三娘你是傻子不成?来来来,大家都瞧瞧,都瞧瞧,要是心里真的没有鬼,怎么这姓孟的,会脸红成这样?啊?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地给你女人开脱吗?怎么这会儿轮到自己身上了,倒是没话了?心虚啦?默认啦?”
面对谢致远的步步紧逼,孟良冬满脑子里想得都是他说的莫三娘看上了自己的话,真的吗?难道莫三娘也有这样的感觉?
“谢致远,你别这样!”莫三娘见孟良冬不说话,就以为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根本没有想到是因为谢致远说中了他的心事。
林媛见孟良冬半天也不说话,只顾着低着头,急得抓心挠肺的,刚才那嘴皮子不是还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到了该他展露男子气概的时候,就给蔫了呢?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这个月,伦家就要当妈妈了,嘤嘤,好紧张~希望小包子健健康康来报道,不要让我受太多罪,祈祷~
☆、017 各店掌柜,安家酒庄
林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孟良冬一眼,走到谢致远面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谢公子,你刚才说莫姐姐看上了孟先生的银子,呵呵,我就想问你一句了,孟先生只是我稻花香里的一个账房先生,他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有钱大老板了?要说真的有钱,那也应该是我这个东家才对啊,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是!”门口都是莫三娘的老熟人了,声音洪亮地都快赶上逛大街了。
林媛感激地看了大家一眼,又道:“所以啊,你刚才说的莫姐姐贪慕虚荣移情别恋,还真是不做数呢!”
谢致远被眼前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给逼得哑口无言,顿时恼羞成怒:“你,你算哪根葱?还来教训我!小心,小心我回到衙门里找人抓你!”
林媛扑哧一笑:“抓我?请问谢公子,我犯了什么法?偷盗?还是拿了别人的布从不给银子?”
谢致远被林媛这别有用心的话给问住了,拿了布从不给银子,他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浮现出娘的影子?
“哦对了,若是真的要抓的话,我想我倒是可以去衙门里说一声,像谢公子这样已经快要成亲的男子,却还要三天两头地过来逼人家姑娘做你的小妾,这算不算是违法呢?毕竟人家莫姐姐不答应啊!可是呢,哎呦呦,莫姐姐不答应,你就来诋毁人家名声了呢!这可怎么是好?”
林媛这话一出,门口的人再一次沸腾了,原来这个谢致远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不想娶人家,还想逼人家做小妾,人家不乐意还来恶意诋毁!真是个人渣!
谢致远茫然无措地看了看四周指着自己数落的人,再看看莫三娘那失望鄙夷的眼神,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想走就可以走的了,林媛可还没说够呢!
“还有,我们家孟先生尚未娶妻,莫姐姐也尚未婚配,他们就算情投意合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跟你谢致远谢公子有何关系呢?请问你是莫姐姐的长辈还是家兄?都可以左右莫姐姐的婚事了?”
莫三娘是家中幺女,婚事当然有父母做主,哪里是谢致远这个外人可以言说的?谢致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在众人的嘲笑和指指点点中更是羞愤难当,抬不起头来。
“你,你,好!你等着!”谢致远颤手指着林媛,她的口才他比不上,但是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林媛无所谓地摊摊手,眼角扫向门口,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我等着你,不过,现在好像是有人在等着谢公子你哦!”
谢致远一愣,顺着林媛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马小倩在马晓楠的搀扶下,一脸气愤地瞪着自己。
谢致远慌了,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林媛勾着唇角,冷冷看着马小倩给了谢致远一巴掌,而后愤愤地上了马车。
看来这谢致远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没热闹可看了,门口聚着的人也都走了。也不知道是谁临走的时候还喊了一句:“莫老板,孟先生,办喜事的时候可别忘了知会咱们一声儿啊!哈哈。”
孟良冬本就红彤彤的脸更是低得快要抬不起来了,跟林媛说了一声,连莫三娘的脸都不敢看了,转身就跑回了稻花香。
林媛林薇好笑地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咯咯笑了起来。莫三娘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那眼神里难得的有了一点温柔。
林媛知道这事有戏,不过多余的话也没再提起,只是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