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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舞了剑花,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没想到,刚一迈出步子。那过来的十个啰啰立刻跪到地上,磕头求饶。连声叫唤:“大爷饶命。”
十八个寨子当中,也有寨主有些头脑的。一见今天的场面不对,却又不太甘心。就想凭着人多,把黑夜这一票吃下来。
黑夜这边看得真切,只见寨主人群中,偷偷溜出几个,混到啰啰堆里,似乎在煽动什么。
黑夜看得清楚,这形势不妙啊。
打仗不怕,就怕把这些寨主、啰啰打坏了,他到哪里招兵去?
“魏无疾,骑兵压上。”黑夜果断道。
魏无疾得令,长刀一挥,身后马匹开始小踏步跑动。只几个呼吸间,便汇集成一道洪流,向那成千的啰啰冲了过去。
“杀!杀!杀……”
这些人,都见过血,这气势一旦放了出来。如同千军万马冲锋,令人肝胆欲裂。其实魏无疾也挺可怜,前些天杀人弄得一身血迹。没衣服换,所以带着一身血迹,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那些两个混入人群的头领,还没教唆完毕,就被喊杀声给吓到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土鳖,哪里见过正规骑兵。
对面骑兵如狂风巨浪般卷了过来,带来一股血腥,煞气逼人。啰啰当中炸开了锅,掉头就往山里跑。
突然,冲锋的骑兵放缓了马步,慢慢地停了下来。那些受到惊吓的啰啰回头一看,人家没冲上来,又停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魏无疾。
魏无疾一挥手,骑兵立刻分作两队,将当中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一匹健马率众而出,正是黑夜。后面跟了十多人,均是得力的属下。这一队人马出来,气势又是不同。
那堆寨主拿自己和人家一比,顿时觉得自渐形秽。一方气势凛然,强兵悍将。一方胆小如鼠,纯粹乌合之众。
黑夜驱马来到那一堆寨主跟前,抱拳朗朗道:“诸位,我伍某人前来落草,还望诸位寨主给个面子。既然日后共事,自然见面有礼。”
“咦?”那一群寨主惊疑不定,不知道眼前这位富家公子模样的骚年,到底搞什么蚊子。
“拿上来!”黑夜朝身后道。
立刻有一名提着箱子的亲兵下马,脚下刚一触地,膝盖便是一弯。那箱子,可不轻啊。亲兵提着沉重的箱子,过来递给黑夜。
黑夜将箱子打开,露出一堆黄澄澄的金子。
他将箱子一抖,将黄金全部倾翻在地,口中道:“伍某人远道而来,没什么好事物,这一箱黄金,就当做见面礼。”
目光掠过寨主,落在一众啰啰身上:“不光在场的每一位都有,连寨里留守的都有份。百人可得黄金一镒(相当于250克)。这里超过百镒黄金,足够大家分了。还要劳烦各位寨主,各自领了黄金后,换成铜钱,分给寨子里的每位兄弟。”
人群轰然,谁也没想到,打劫变成了赏赐。
黑夜出手大方,直接拿出25公斤黄金收买。按照捷天的粗略探查,十八里磨刀岭里,所有寨子加起来,人口近万。一镒黄金等于4000铜钱,折算下来,每个人最起码能分摊到四五十个铜钱。
这些小钱,对于寨主来说,少得可怜。但对于那些穿着破烂,几乎难以填饱肚子的啰啰来说,这是天大的收获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有灵活的,已经开始计算自家几口人,一共可以分到多少铜钱了。
黑夜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又朝一众骑着劣质牲口的寨主说道:“诸位当家的另有见面礼,晚间我在此地设宴,还望大家能够赏脸。”
一众寨主议论纷纷,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各自领了黄金,留下一两个传令的,便带了自家啰啰,返回山寨。
但接下来,黑夜却是犯了难。这山里面,没有大路,马车该如何进去呢?马车里是全部的家当,不可能丢在外面。车里的东西,万万见不得光,一旦泄露,不是麻烦二字就能解决的。
正为难的时候,却听捷天说道:“我曾探查过,由此西行十里地,山势非常低矮。最低处,落差只有三十米。再往上刚好在卡在两丘之间,地势相对平坦,只要砍伐树木,马车勉强可以推行。再向西北深入四五里后,更有一处山谷,绝对适合我们落脚。”
“那么好的位置,难道没有山寨捷足先登?”黑夜哪里肯信。
捷天嘿嘿一笑:“山里传闻,那是一处不详之地。进入山谷的人,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失踪,所以管那里叫死亡谷。”
见捷嬉皮笑脸的模样,黑夜心道必有隐情。他也不发问,只等捷天主动坦白。
捷天果然按捺不住,他主动解释道:“小师弟,山谷里有一个小湖。嘿嘿!湖里有一只魔兽,一千五百晶力,可以轻松应付。”
“哦,”黑夜一喜,“块头够不够大?正愁新年肉食不够呢!”
捷天故作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那就再养他两天,宰了过冬。”黑夜心情舒畅,把赵一彪叫了过来,吩咐道:“子龙,今晚就在乱石广场露营。但务必小心,谨防有心人刺探。另遣人到西面十里处考察地形,下午便开始筑路,开辟进山通道。”
“诺!”赵一彪话语不多,一抖缰绳,将马匹调转,便回去安排。
黑夜下马,离开人群,朝南方眺望。
放眼白茫茫一片,阳光落在积雪上,折射出一片金辉。
身后喧嚣似乎远去,目光似乎要穿透四千里路程,回到雀山。
“不容易啊!总算到了。”黑夜暗自感慨。
自家从雀山出发,步行三个月,穿过安国,来到郑国境内。
从初出茅庐的嫩鸟,蜕化成英姿飒爽的少侠。
在郑国境,干翻了黑店掌柜,挖到第一桶金。收服了都统赵一彪,搜罗到第一批属下。
刺杀王子,绑架公主,藏匿于鬼湖。阴差阳错,获得了大杀器。
一路向北,攻打小土丘,斗萧云山。
人马壮大,少侠变成公子。
休整一个月,直奔林零郡。清月妙手回春,神医世家伪装成功。
再向北,挖大周祖庙,获巨宝。一路潜逃,离郑国,入楚侯联盟境。日夜不歇,终于达到了止马坡。这一来,又是一个月。
扎稳山寨,根基已立。
招揽人手,厉兵秣马,他日天下可图矣。
明日,便要开启【淘汰之路】。
日升日落,又将在人生新的驿站启程。
黑夜这一出神,便恍惚了许久。脑中浮现出一段京腔,不由脱口而出:“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逗风铃 降清月
“公子,”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呼喊。黑夜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风铃那丫头。看见黑夜盯着她,风铃目光躲闪,脸上一红,更低了头。
“嗯,衣服真好看。”黑夜嘴角挑起圆弧,有些坏坏的模样。
“是我自己做的,”风铃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咬了咬嘴唇,脸上更红了。
小丫头梳了个羊角小辫,眼眶有些泛黑,应该是没睡好:“瘦了很多,这些日子辛苦了。有没有想家?”
风铃连忙摇了摇头,见到黑夜依然盯着他,低声解释道:“风铃是孤儿,从小被瑶姬夫人收养,不知道家在哪里。”
黑夜走近了两步,拍了拍风铃的小脑袋,安慰道:“走吧,很快便会有家了。”
风铃似乎很高兴,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开路。
黑夜跟在后面,却是微微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对这个黄毛丫头产生好感?是清月喜怒无常,还是萧如萱过于勾魂,又或是自己喜欢这种弱小无助的感觉。
黑夜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又何须庸人自扰?
营地里欢声笑语,老远便听到疯虎和霍克在吆喝:“四喜财啊,一镒金,八大仙啊,五魁首,七巧巧啊,合家欢……”
“哈哈哈,你输了。喝喝喝!”疯虎扯了个大嗓门。
四周围了一群人,一同起哄。
听得“咕噜、咕噜”的声响,霍克应该是干了一大碗。
路上早就把酒丢光了,这俩人喝的什么?黑夜好奇心大起,叫住风铃,自己也挤进了圈子。
黑夜平时笑呵呵的,一般只对武职严肃,兵士们并不惧怕他。见到头领过来,他们也不在意,让出个位置来。
到里头一看,小昕也在。
只见他一挥手,霍克刚喝过的碗里,马上便注满了水。
黑夜摇了摇头,退出人群。这俩人,也真够疯的。没酒喝,就拿凉水解馋。不过一联想到酒,他暗道不好。
今晚宴请山寨头领,若是连酒水都没有,怕是要丢脸了。
这事情,不好解决啊。
黑夜拧着眉头,脚下不由自主地便来到清月的帐篷外。每次遇到难题,自家人中,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清月。
“清月姐,”黑夜隔着帐篷喊道。
帐篷里头马上有了回应:“小师弟,外头冷,快进来。”
黑夜掀开蜡布门帘,低头穿了进去。
清月端坐在蒲团上,先抬头瞧了一眼黑夜。突然侧了下身子,视线落在帐篷外面:“外头还有谁啊?”
“应该是风铃吧,”黑夜应道。扭头又朝外头喊了声:“一起进来吧!”
黑夜一回头,就看到清月嘴巴鼓得圆圆的,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她随后却是朝风铃招呼:“快来这里,坐到姐姐身边。”
清月帐篷里比较暖和,点了个炭炉。黑夜靠着炉子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感慨道:“清月姐,咱们总算要有个家了。”
清月捉住风铃的小手,凑近了烤火,却是没有回答。
不过,没多久她却是兴奋起来:“嗯!我要建一座漂亮的竹楼,比以前的大十倍,还要一个花园。最好,种上一堆灵药,哇!”
清月抬头望着帐篷顶,已经沉浸到幻想里了。
“都会有的!”黑夜轻声肯定道:“到时候,从如萱那边分几个丫头给你,帮你打理房间和苗圃吧。”
“嗯,”清月没有回绝,不过转头看了一眼风铃,却是有些犹豫。她抬手帮风铃理了理发梢,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风铃,你跟姐姐一起住,好不好?”
风铃那丫头低了头,只是不答。
黑夜一脸尴尬,清月肯定是故意的。这酸味,八百里都能闻到。
果然,清月回头又瞪了一眼黑夜,嘴上开始挂油瓶了。
“咳咳,”黑夜干咳了几下,“清月姐,这个回头再说吧。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事关咱们风云寨的脸面问题。”
一提到正事,清月不耍小性子了。
“今天晚上要宴请山寨头领,肉食倒还好解决,等会让菜饭载了捷天,去山里猎些野猪,山雉。可是,这个酒水不好办呢!”黑夜说着,无奈地朝帐篷顶瞪了眼。
清月面色凝重起来,松开风铃的小手,托起下巴:“那些匠人酿酒,我倒见过,不过没有现成的酒曲,不好办哦。即便现在制作酒曲,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风铃在一旁弱弱地开口:“有一种酒不用酒曲,就可以酿制的。”
“咦,”黑夜惊讶了,这小丫头有点见识啊。这一提醒,他也想到了办法:“清月姐,有办法了。酿造百果酒,可以不用酵母。果子咱们先催生些,然后再借助你的百草鼎酿造,可以节省时间。先这样搞吧,把今天对付过去就成了。”
“也好!”清月也想通了。
“走吧,去中军帐,那里宽敞些。”黑夜说罢起身,又转头朝风铃吩咐道:“去帮我把小昕叫过来,然后让萧如萱送点吃的过来,再带些盛酒的器具。”
“好,”风铃应了,起身先跑出帐篷。
黑夜见到风铃走了,一拉清月小手道:“走吧,清月姐。”
“嗯!”醋意没了,可这模样,却跟先前的风铃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红了脸,垂了头。
出了帐篷,走了没多久,便有人好奇地望了过来。黑夜只觉得手上一紧,一松。清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