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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数健卒得以逃脱,护着一骑仓皇奔逃,个个惊惧不已,疾走于山间小道……
画面一转,一座古城依山带水,上书“白帝”两字,健卒们簇拥着马上贵人疾走入城,一进城们,数人心情一松,绷紧的神经和体力顿时到达极限,扑地而亡!
……城中三军缟素,到处一片白色,街上往来之人行色呆滞,道路以目相顾无语。一座大宅中,深院阴森,明亮的日光一照进这院子,就仿佛也被莫名的悲伤所窒息,变得昏黄起来。从宅子的某处不时飘出一下压抑的低泣声,在初夏的树间檐角徘徊萦绕,无由平添了数分秋意。一副素色帐帏之外,各种人等来来往往,奔走间无人说话,死气沉沉。在房子的空气中飘满了中药特有的焦苦之味,现出一种不祥之兆,一个微须白面,形容憔悴的老年人肃立床边,泪流满面……
人生最难捱的就是这生离死别,阴阳相隔。这些画面真切到了极点,我就象就在此情此景之中,默默地旁观着,随着画面中的人物悲伤莫名,眼眶中似乎有一些液体要随之溢出。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英雄人物的惆怅落寞一至于此,心念一动就要走上前去安慰那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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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若堪扶持,望先生辅佐之,如其质不堪,先生可取而代之……”
千年之呓语飘忽而清晰地穿过横亘在时空间的屏障传到我的耳朵里面,我的手眼看着就要握到老者鸡皮嶙峋的手上,忽然一点清明就象一缕夏日的暖阳照射进心房,心中开始亮了起来,暗道:不好!
陆逊火烧连营,刘备白帝城托孤?
我将舌尖一咬,顿时从虚幻中骤然醒来,我怎么无端会突然生出这样的白日梦来?难道这刘备死而有憾,在这天河奇棺中一股怨气竟然千年不散,至今还能影响到我们吗?所谓庄周梦蝶,不知是蝶在庄梦中,还是周在蝶梦中?这玄之又玄的事情又有谁人能分说得清?
我擦了一下冷汗,然后看了一下大家,只见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目光呆滞,空洞洞地直视前方却是视如无物,显然也是中了招,还沉浸在刘备死前的怨结之中。其中以许意的反应尤其剧烈,那只握着刘备头部的手在不停地微微颤抖,脸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将衬衣的领口都打湿了,身体止不住地打着寒战。
我虽然不知道许意握尸的意图,但看情况如此下去绝非好事,连忙将许意的那只手抓住,用力将其拉开刘备的头部。
不知是否因为许意的手握得比较紧的缘故,就在他手挣脱刘备太阳穴的时候,我仿佛看见刘备的嘴角一动,似乎发出了一下微笑,顿时一阵凉气从我尾骨处升腾而起,禁不住打了一激灵!这真他妈的邪了门了!以这刘备堂堂的皇帝身份,难道也不学好,非要尸变成粽子不成?
第一百零八章:血符引
更新时间20071210 16:05:00 字数:2547
“好个死鬼刘备啊!堂堂的中国功夫不学,竟整些洋鬼子的催眠大法,要是个性感风骚的小妞的话,迷惑你家皮爷搞搞腐败堕落,咱还受用些,你一个皮皱毛长野地里搁了好几千年的老家伙还玩这托梦的玩意儿,也不怕你家皮爷吐你一脸花红柳绿?你不是喜欢玩吗?咱们就跟你玩个过瘾。”小胖从幻境里面醒来后,显然对自己经不住迷惑大为气愤,赶紧掏出一个黑驴蹄子,一掐尸首的两腭给塞了进去,这样还嫌不够保险,又拿出胶带来给缠了好几圈,把个堂堂的皇上整得跟个被匪徒绑架了的人质一样。
许意、张虎城和陈黄燕他们此时也是醍醐灌顶刚从迷局中脱身出来,陈黄燕吃过无间幻境的亏,知道这迷幻的力量,一旦深陷其中就可能无法自拔,端的是软刀子杀人,虽不见血但其中的凶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面孔煞白,由有余悸。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我这家传度魂法用了也不止一次了,可象这样死了好几千年后窍中残识还能蛊惑生人的,却是第一次遇见,天河浮槎上所写的载万物行万世的话看来真是所言不虚啊!幸亏陶哥及时出手,否则我们很可能就要沉于千年死结里面,到时候可就生死难料了!”许意此时冷汗尚且直流,我们和刘备的遗骸没有直接接触已经是如此的模样,想必他的情况比我们还要凶险数倍。
“只是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刚才我度魂之时,明明看见你们和我在一起,魂魄被怨梦所引,陶哥你正要与其合魂之时,怎么竟然能够在这样凶险的关键时刻醒过来,实在是解释不通啊?”度魂之术是许意家传之秘,人死之后,如果死而有憾就会怨结不去,往往会留下一些魂魄为媒。而度魂之法是道教的一门奇术,习此可与死人沟通并获取亡者的一些信息,对于我们倒斗的人来说有很大的用处。但如果死者怨念过盛的话,就有可能反过来对施法之人造成伤害,许意刚才贸然行事不免有些鲁莽。可听许意说,一旦生魂为死怨所引,大半无法逃脱,而我这样对道教秘术一无所知的人,竟然能够悬崖勒马,于极险之处醒来,更是让许意想之不通。
我听许意这么一介绍,也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仿佛冥冥中还保留着一点清醒,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罢了,难道是自己天赋异禀,不学而知?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如果放在小胖身上,他可能就这么认为了,但我知道天上是从来不往下掉热包子的,但凡好事都跟咱们粘不上多大的边,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在。
我这么静下心来一想,就觉得胸口处微微有东西在动,仿佛是藏着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一般,拿手一摸,立刻知道了缘由。
我们自从进了墓后,就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思想被占得满满的,根本分不出心思来考虑其他的问题,即使是我们倒斗的初衷也无暇多想,只是一门心思将斗倒个天翻地覆,所以早就将玉蝉这两个讨债鬼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到了墓室里面,这玉蝉就算是小狗掉进了粪坑,满世界阴戾之气,所以不停地蠢蠢欲动,这才想起身上还带有这么两个倒霉玩意儿。
自从我们和张虎城尽弃前嫌之后,路上也把我和小胖在王贵妃墓里面碰上的倒霉事情跟他们简单地说过了,但他们却没有见过那两只玉蝉。此时大家坦诚相见,我也不再隐讳,把玉蝉拿了出来:“小许啊,我看可能就是这两个玩意给闹的吧。”
两只玉蝉被锡纸包裹着,兀自突突轻跳,待到我慢慢将其打开,墓室里面红光乍现,满屋子都是那种诡异的血红色,四壁象是涂满了鲜血,叫人见了有反胃的感觉。同时,那玉蝉仿佛比先前又大上了数分,内部丹朱流动,鲜艳欲滴,象是两颗晶莹的心脏一样在我手上跳动着!
对玉蝉我和小胖是如鲠在喉,是我们最大的一块心病,对之是相当熟悉,但眼下它们这样的状态却也是从未见过,因此别说许意他们,连我和小胖都相顾骇然。
“血符引!这是血符引啊!”许意看见这两只小小的玉蝉,顿时连退了好几步,然后马上又走上前来,仔细地看着它们,身体竟不住微微抖了起来。
“我原本听陶哥你说这是两只和阗糖玉雕的物件,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可是错了!大大的错了!”许意急促地说道,连话也不免有些颠三倒四起来,显然玉蝉并非象刘三儿说的那么回事情。
“这血符引是古代一些道教的叛逆所发明出来的邪物,绝对不是什么玉石!具体的方法现在早就已经失传,但我家老爷子早年说过,要做这血符引必需要一对两情相悦却未及人道的青年男女,以竹钉钉住手脚,再由施法之人念以咒语,然后分别以两具棺材并排活葬,使其有呼吸的空间,又能声音相通,困闭于地下。这两个男女,在地下辗转呼号,求生不得求死不甘,数日方死,死时的怨念和仇恨就会全数积存于心。施法之人十日后于午时开棺,将心取出,再以邪术将符咒封在心内,浸于桐油之中,三年方得,实在是令人发指的行为!”
许意喘了一口气又说道:“这血符引一成,若是佩戴它到墓中,是诸鬼辟易,任何尸体都不会尸变,可说是什么斗都倒得。刚才陶哥你将它们包在了锡纸里面了,否则拿出来,上面那些中护军粽子是断断不会尸变的……想必刘备的残识在将我们的生魂引去的时候,这两个血符引发挥了镇阴的作用,所以陶哥你才能及时醒过来。只是这血符引是最为阴煞之物,可算是存世的活鬼厉魅,因此需时时接触冥气阴风,否则对主人大为不利啊!”
许意这一大段话刚刚说完,我就觉得手上托着的不是什么“玉蝉”或者血符引,而是随时都会爆炸的两颗定时炸弹!什么?我们一直以为这只是糖玉雕刻的物件竟然是两颗怨气冲天的人心啊!我差点绷不住快吐了出来,这种解释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妈的!我们开头还把那两个玩意儿当成了宝贝一样供着,拼着老命把它们从女粽子墓里面带出来,想不到竟然是两人体器官啊!刘三儿这孙子,嘛事不懂是尽糊弄咱们了。大仙,你还不赶紧把那两玩意扔了,还准备到过年的时候红烧怎么着?”小胖这么一说我真的打出了几下干呕,他妈的这混蛋说地也太恶心了点吧?
“你还是放了吧……我看着也有些害怕。”陈黄燕在九荷村的时候就知道玉蝉的事情,但想不到玉蝉玉蝉竟然来自于活生生的两条生命,看着它们的眼神畏惧中顿时夹杂了惊骇,也要求我扔了。
我其实也是希望离开它们越远越好,但是这东西扔了还会重新回来,比狗还要忠心,又有什么用处?我叹了一口气,重新将锡纸把它们包裹起来,放进了口袋里面。
第一百零九章:呕心篇
更新时间20071211 16:05:00 字数:2563
“先别管这血符引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先看看有什么明器再说。”我被许意他们一说,更加对血符引附骨之蛆般的诅咒如芒在背,非常不舒服,更是增加了要尽快找到诸葛亮祈禳之法的决心。
“好嘞!开工!”小胖早憋着摸宝这回事情,要不是乱七八糟的状况接连出现,依照他的性格,十八个刘备墓都给他给祸害了,现在终于切入正题,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倒斗之人一般都有一些禁忌和规则,象我和小胖虽然都不是上辈传下来的手艺,但是也有三不摸的原则:头不摸、尾不摸、身不摸。贵人下葬一般都有口含屁塞,以封住尸气,保证遗骸长久不腐。如果将这两样东西摸走,往往会引起尸变。我们只为求财,不待见那种恶形恶状的东西,所以即便口含屁塞再珍贵也不愿触碰,因此说头尾不摸;还有就是尸体身上的衣服穿戴坚决不摸,盗亦有道,做事但凡不到没有办法之时,总要留些余地,将遗骸暴露见骨的事情太伤阴德,也是我等所不愿意做的。因此这三种东西就算再珍贵再值钱,我们都是不会将其顺出墓去的。小胖开始对这样的规矩还不理解,他是标准的财迷,到手的明器要他吐出来那是相当的难受,但经过许多实例之后他终于明白其中的好处,也不再闹别扭了,这么长的合作下来,我们已经将三不摸作为习惯,坚持了下来。
这天河浮槎中空间较小,一眼就能够看个清楚,打眼一看,棺中除了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