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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适之本来不需要走这么一遭。
正德帝很清楚,焦适之会选择出去,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与他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刚好正德帝提出来的方法有可行性,不然他也不会潜伏出去。
适之从来不是会因为情爱而昏头的人。但……情感会成为他某些选择的砝码。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人,换一个皇帝,这件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
当然,正德帝并不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身上去,他只是该做点什么。
想做点什么。
焦适之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焦适之把手里的奏章递给了正德帝。正德帝看着上面还没有拆开的泥印,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说真的,适之,就算我现在把所有的秘密放到你面前来,你也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焦适之道:“如果是不该我知道的事情,那么是的。”
正德帝凑到焦适之旁边,把他还未读的信纸戳到两人面前来,“那刚好,从此以后,这个国家没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包括我能活多久。”
最后那句话,正德帝只是想当做一个逗笑的趣子,但焦适之眼里随即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件事情我本来就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一直没说。”
焦适之一边说着,一边斟酌着语气。
“其实我已经看不见关于你的预见了。”
自从焦适之醒来那夜,他心中再也没有那种玄妙滑过的感觉,那一刻他虽然有些怅然若失,心中异常镇定。
仿佛有什么事情尘埃落定,再也不会更改了。
正德帝听见这话先是愣住,片刻后却是搂着焦适之道:“那真是太好了!”搂着他的力道是如此之大,话语里强烈的情感甚至令焦适之有些诧异。他迟疑地搂住正德帝宽厚的后背,低声道:“你很开心?”
“那是自然。”
正德帝抬头看着焦适之,刚好能够望见他漆黑的眼眸,光线在跃动,如同璀璨的星辰落入他的眼中,“拥有预见的你几乎近神,没有预见的你,同我一般是凡人。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的事情了。”
焦适之笑道:“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宁王叛乱那次,若不是那神秘老者,你早就……可反推过来呢?适之,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你是不是不会出事?”正德帝严肃地说道。
焦适之摇头,轻声反驳,“可你完全都没有提及你自己的事情。”
正德帝声音几近冷酷地说道:“我的命运早就在历史中定下了,可你不一样。”
“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焦适之蹙眉,认真地说道:“如果我所知道的东西完全是关于你的,那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些预见中?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本来就不应该是你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这能力,我们两人岂不是从不曾遇见?!”
正德帝顿住,一时之间立刻联想到他曾经做过的梦境,那个在焦适之清醒那夜所做的梦境,那还真的是……
望见正德帝的模样,焦适之知道皇上已经发现其中相悖的地方了,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亦或是怎么想我的,但如果没有它,我根本不可能遇见你。遇见我这件事情对你而言或许不是好事,但我仍觉得高兴。”
高兴他们有挽救的机会,高兴正德帝不会再如历史上那般死去。知道未来不是一件好事,却也不是全然的坏事。
这是焦适之这么多年后的感悟。
正德帝蹙眉看着焦适之,许久后捧着他的脸亲吻下去,“你说服我了。”
“呵呵……”焦适之轻笑出声,“你说错了,我没有说服你,是你自己说服了你自己。”
正德帝挑眉,“看来你今日真的是非常活泼,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母后打算让我们再过继几个孩子,你打算挑谁?”
焦适之被正德帝如此简单粗暴的说法搞得有些许无奈,“这么严肃正经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了。而且过继的人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正德帝喜欢焦适之无奈地看着他时的模样,适之全然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眉眼是那么好看。
正德帝道:“这本来就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母后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便接受罢了。而你的第二句话说错了,我的确是在说是‘我们’两人过继。不管将来有几个孩子,他们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而且……正德帝眯起眼睛,虽然适之从来不曾提过这样的问题,也从来没看过他关注过此事,但正德帝还是想要令焦适之有可以延续下去的血脉,哪怕只是冠上他的姓氏。只要想到那是焦适之的孩子,正德帝突然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皇上……”
“错了,”正德帝倾着头侧吻住焦适之,在唇舌间呢喃,“是寿儿……”
焦适之:……
那么有羞耻感的称呼他怎么可能叫第二次,刚才他肯定是失神了!
等两人开始处理正事的时候,正德帝手里头的奏折早就落到了地上。焦适之弯腰去捡的时候,视线扫到一个词语,顿时惊讶地说道:“出海的船队有消息了。”
正德帝眉峰一挑,走到焦适之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奏章上的内容,三两行扫完后满意笑道:“看来收获不小啊。”
那是张永的奏章,当然还有随同而去的大臣的。
张永在信中并没有过多的提及到他们的航行问题,而是把他们所经历的事情都大致地写了一遍。他写这封奏章的时候正在航行的一半,而等正德帝收到的时候已经是他们预定的回程途中了。
正德帝再认真地看了一眼后,在屋内转了一圈,笑着对焦适之说,“我倒是想看看刘大夏知道后的模样了,实在是令人可恶。”
焦适之道:“可惜你已经把他调往南京了。”
“没错,不过如果我知道会是如此,我会再留他两年,他的能力还算可以。就是太过倚老卖老,那股劲头令人不喜。”正德帝吐槽了会儿,便兴致勃勃地对焦适之说道:“且不说这个,出海的事情得等张永回来后才有得计较。不过这事倒是让我想起了刘瑾之前献上来的东西,倒是挺有趣的。”
焦适之对刘瑾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应该说他对他献给皇上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之前他给皇上的东西不说是玩物丧志,至少也是歪门邪道。不过皇上如此兴奋,焦适之并没有打断他的兴致,还是被正德帝拉到库房里去了。
等正德帝亲力亲为从库房里找到了那个东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焦适之摇头笑道:“为何不把库房太监叫进来,他肯定知道东西在哪里。”
正德帝笑眯眯地说道:“适之,不能这样子,东西总得自己亲自找到才比较有趣不是吗?”他眨着眼,冲着焦适之示意手头的东西,焦适之仔细看了几眼后才迟疑地道:“这是火铳?”
“没错。”正德帝说道,他手中拿着的稀奇古怪样式的东西的,的确是火铳。
正德帝与焦适之在演武场训练的时候,也曾经用过火铳。火铳的威力很大,比起刀剑来说,它更有杀伤力,同时也比箭支攻击的距离更远。但是它本身存在的缺陷也很大,这使得它不能完全地取代刀剑。
但是正德帝手上的那一个模样就真的太奇怪了,如果他们本来的火铳是长条形的话,那么正德帝拿着的那个的中间整一个半圆形。但火铳如果是这个样子,根本不好操控。
正德帝拉着焦适之往外走,看着就是往演武场去的,“适之看看就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内详了。”当他们两人出现在演武场的时候,所有的侍卫都行礼退开。虽然他们都训练有素,但有好几个的视线好奇又异样地扫过焦适之,令焦适之眉间一动,记了下来。
看来之后还是得整顿宫内的侍卫了,有好奇没问题,但如果是厌恶……他不希望这样的情感会对皇上的安危造成什么影响。
正德帝此时兴趣全集中在手里的火铳上,倒也没有注意这点,走到射击的地方后,便亲自架起了火铳瞄准靶子。
“适之,捂住耳朵。”
焦适之照做了,然后看着正德帝拿出了两团棉花塞在了耳朵里,然后又重新端起了火铳。
几息后,接连两声扣动声,焦适之听到两声巨响,随后猛然看着正德帝,待看到他只是揉着耳朵后才松了口气。
正德帝大声道:“看那里。”
焦适之望去,发现靶子上有着两个大洞,顿时诧异地看着正德帝丢在地上的火铳,这东西可以储存火枪铅弹?!这可是现在的火铳所做不到的事情。
若是他们能够研究出如何制造的方法,那对现在的火铳来说可真的是巨大的变化。
正德帝知道焦适之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大声道:“我明日就让工部的人研究去,如果能研究出来,要多少银子给多少银子。”
焦适之虽然觉得这个主意好,但他对正德帝现在的情况更加好奇,“你的耳朵怎么了?”
正德帝靠在他身边吼道:“嗡嗡嗡——”他泄气地扯下两团棉花,显然作用不是非常大,他现在都听不清楚焦适之的话,纯粹是看口型猜出来的。
焦适之:……好吧,他现在知道皇上是怎么了。被皇上吼了这么一嗓子后,焦适之现在的耳朵也有点嗡嗡响。
刚才其他人还能够捂住耳朵,可身处其中的皇上可不能,焦适之揉了揉眉心,如果他早知道这个火铳的威力这么大,他是不会让皇上亲自去尝试的。
正德帝这样的症状持续的时间也不短,直到晚上才稍微恢复了点。不过还没等他拉着焦适之去书房,就先被人拦住了。望着今日第二次出现的莫姑姑,正德帝挑眉。
莫姑姑是来请焦适之去慈宁宫的。
正德帝在得知时眉头紧蹙,自从正德帝从慈宁宫带走焦适之后,张太后就再也没有跟焦适之独处过。
焦适之心里也有着些许讶异,已经很久没有过……张太后要见他。
自从焦适之与正德帝的事情被张太后知道后,正德帝就再也不让焦适之随他入殿了。而后来张太后接受了后,这样的机会反倒更少了,毕竟焦适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宫外,而正德帝更多的是在下朝的时候去拜见张太后。
这还是头一次。
正德帝在知道后,带着一种莫名的表情看着焦适之,随即对莫姑姑说道:“我也……”
“皇上,太后娘娘特地说道,您千万不能跟过去。”莫姑姑淡然道。
正德帝一脸懵逼,“为什么??”
莫姑姑含笑道:“您可以在之后去问太后娘娘,还请皇后随我来。”
焦适之连忙说道,“莫姑姑请别这么称呼,这实在是折煞我了。”莫姑姑是张太后身边的老人,本来就比常人尊贵些。而且被这么个慈眉善目几乎看着他长大的人叫皇后,焦适之有点虚。然莫姑姑的韧性比焦适之能想象到的还坚韧,完全不为所动。
正德帝对张太后不愿意见他表示很不满意,但是他知道母后定然不会伤害焦适之,因此即便他心里不甘不愿,但还是让焦适之过去了。
焦适之隔了这么久第一次踏慈宁宫,心里还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他被皇上从这里带走后,他就再也没有过来了。
慈宁宫屋内的摆设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