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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东关旅惊惶地对着虚空之处大叫。“他要自我毁灭了!”
这样的急剧心神震荡,虎儿、月牙儿和关龙儿当然都已经听到,虽然不晓得熊侣此刻想要做什么,但是从他身上漾出来的白色灼亮光芒却是越来越炽,而且还隐隐然漾出极为可怖的死气。
以四面皇这样高超的机件能力,若是启动了自我毁灭的装置,只怕这整个星箭荒场都要夷为平地!
但是此时东关旅等人要逃也已经太迟,因为就在熊侣狂声大笑的这一刹那间,他就已经心念启动,将全身的残余力量全数化为自我毁灭的破坏能量。
以四面皇的能量设计来说,这样的破坏力量,足以将十公里内的所有物质全数化为烟尘……
只是在这样的绝对末日光芒闪耀之前,却没有人注意到,在星箭荒场的远方,此时已经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温润绿光。
而在熊侣发动所有能量,将一切毁于灼亮白光之际,这道温润绿光也已经抵达了星箭荒场。
东关旅和月牙儿、关龙儿转头便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三人的星箭巨像都是速度不慢的机型,这一反身而逃的速度奇快,几乎便像是流星一般。
只是无论他们的脚步多快,最后却还是比不上熊侣引爆自己的玉石俱焚冲击波。
要知道这星箭巨像真正的来历是宇宙星际顶级的科技产品,它所蕴含的能量绝对不是寻常机械可以相比。
光从这些星箭巨像历经千年岁月却仍然能够运作,就可以知道它们的能量有多大多强。
这样的能量在一刹时间全数释放出来,东关旅等人便是跑得再快,给他们的时间再多,只怕也很难逃得过这场惊天动地的自绝动作。
时值公元前611年,为楚庄王在位第三年发生之事,此刻如果有人在数里外凝望楚国郢都城郊外的山区,一定可以清楚看见这幕永生难忘的奇景。
本来晦暗似墨的夜空之中,此时在山顶却仿佛开了朵白色的光亮大花,将整个天空照得宛若白昼。
原先在蒙蒙的细雨夜中,楚国近郊山上偶然闪烁着晶亮的闪电,只是这一个巨大无比的光团却陡地在山顶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缓缓升高,幻化成一朵似花又似蕈种的巨大光云。
但是,却没有人想像得到,在这朵巨大无比的光云之中,蕴藏的是多么可怕的能量,在它消灭的范畴之中,有着多少浓得化不开的恩怨情仇。
夜,已经渐渐深了。
只是在星箭荒场中那朵灼亮的光云,却越来越是巨大,越来越是浓厚深重。
第八部(时空勋业) 第九章 宇宙星际的谜底
只是在东关旅的意识之中,却完全没有黑夜的感觉。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迷蒙的空白一片。
勉强来说,有点像是整个人置身在云端之中的感觉。
没有痛苦,也没有冷、热,或是任何奇异的感受。
所拥有的,只是满满充塞在四周的平和自在之感。
隐隐然之间,仿佛片刻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是遥远之极的事了……
不论是时间和空间,都仿佛是很遥远之前的发生的过眼云烟。
只是,这真的是“仿佛”的感觉吗?
也许此刻东关旅所在之处,本来就是个距离星箭荒场变故极遥远,也极漫长岁月之后的事了……
但是时间和空间,此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东关旅有些迷蒙,也有些失神地静静望着眼前的一片纯白,有很久很长一段时间,不太记得起来自己是谁,做过什么事,或是认识过什么人。
不,应该说,他此刻的感觉是从一趟很长旅程中刚刚回家的人,对于旅程上发生过的人、事、物已经觉得非常的遥远且模糊。
此刻的他,只觉得“什么都没有”。
没有喜怒悲哀,没有冷热痛痒,连是不是有着自己身子也不太肯定。
其实,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身子只要一伸手,看看还能不能看见自己的手掌就可以知道。
只是,却连这样的念头也没有什么兴趣。
此刻唯一想做的,便只是静静地,淡淡地,没有一丝喜怒哀怨地“飘浮”在这里。
时间仿佛在流动,可是仿佛从来没有流动过。
这样的静止、飘浮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整个白色的迷蒙世界这才缓缓地逐渐变了颜色。
随着颜色的改变,东关旅这才缓缓地恢复了一些知觉。
空气中开始出现淡淡的微风,而且还能隐隐地闻到清爽的草香气息。
那是一种会让你联想起午后大地上,恬静安适地来场小憩的舒适微风。
东关旅有些惊讶地楞在那儿,仿佛是身处在一片宽广绿色大地的渺小孩童,只觉得身边的宽广绿茵延伸得越来越远,一片平野,放眼过去都是青绿。
然后他不自觉地举起手来,只见自己的手掌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又摸了摸身体的周遭,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伤痕,连衣裳也没破上个洞。
但是想起方才熊侣引爆自己和众人玉石俱焚的惨烈,却怎么样也无法相信自己毫发无伤。
环顾四周,却看见虎儿静静地端坐在自己不远之处,看见东关旅,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只是,这却是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景!
因为虎儿早在监禁石牢时便已经被熊侣指使的手下严重残害,早已被人将身上所有重要筋络破坏,从石牢将他背出来的时候,东关旅已经知道他全身成残,便是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只怕也极端的困难。
但是此刻虎儿虽然并没有走动,整个身子却端坐得极为沉稳,已经全然没有当时软瘫如虫的惨状。
这……这是个梦境吗?
但是深深地想了一想,东关旅却又发现眼前所有事情的清晰程度,并不是梦境二字可以解释。
光是会推断“是不是梦境”的这个想法,便可以知道自己神智清晰,和一般的作梦大不相同。
而且眼前的虎儿形貌清晰,映在一片翠绿的大地之上,要说这是梦境,是幻觉,无论如何,是让人非常难以相信的。
从虎儿的身后望过去,远远的还能够看得见月牙儿和关龙儿也或坐或卧地置身在翠绿的草地之上。
只见虎儿的眼光灵动,神情中带着无比的安详和愉悦,他凝望着东关旅,笑容淡然,却不晓得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本来此情此景有着太多的疑问,只是同样不晓得为什么,东关旅也丝毫不想开口,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青翠安详,便是说句话都要打扰这样的平稳喜乐。
大地之上,仿佛只剩下了淡淡的微风和微微的草香。
这样的沉静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突然之间,仿佛在平静的水面上起了一阵淡淡的风,风儿吹过水面,开始掠出轻柔的波纹。
东关旅可以很敏锐地感受到,那波纹虽然一开始极轻极柔,面积也不甚大,但是随着时光的流动,美丽的纹形逐渐扩散,相互影响,交会之后,又组出了更缤纷美丽的水纹。
然后,大地上开始吹着很温暖的和风,远远的天际,仿佛隐约出现了人影。
只见那些人影绰约飘缈,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形貌。
只是等到他们走近了一些,虽然形影仍然很淡,但是看了一会,却让东关旅的眼睛忍不住睁大起来。
因为这几个人的神态极为悠闲,身上宽袍大袖,看是看了身形,又隐约看了容貌,便让东关旅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
只见这几个缥缈前来的人形貌都是极为显眼特别,当中一名老者高大健壮,白须白发,远远看见东关旅,还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夷羊玄羿。
这个淡淡的人影,居然便是已经在石牢被凌空雷一炮射穿的夷羊玄羿!
走在夷羊玄羿的身旁,却是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光头老汉,脸上的肌肤是耀眼的金黄,身上的肌肉纠结强猛,背上居然还长着一对古怪的肉翅。
这个人出现在此,要比夷羊玄羿死而复生更加令人惊骇莫名。
因为他便是终生只能生存在水液中的东关清扬!
而走在两人的身后,却是一个个头比他们要小上许多的年青人,只见他脸上微有胡须,容貌却是俊美如画。
此刻他脸上的强凶乖戾之气已然尽去,流露出来的神色,已经是东关旅记忆中,那个沉默斯文的楚王贵胄少年:熊侣。
楚庄王熊侣!
但是走在夷羊玄羿等三人身后的几个人影却是陌生的脸孔,也不晓得他们是什么人。
只是光看见夷羊玄羿等三人的出现,便已经然令人惊骇万分。
东关旅正在惊疑之际,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不该前去和夷羊玄羿等人拜见。
便在此时,空气之中,突然间开始充满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而随着香味的出现,原本宁静的世界开始着喃喃的声响,仿佛有人不停地在整个空间中低声私语。
东关旅忍不住望了虎儿一眼,只见虎儿也是一脸的疑惑,仰着头看着天空。
在那片温润的天色中,此时居然开始降下了轻柔美丽的粉色花瓣。
那花瓣便如同三月早春细细的小雨一般,不甚绵密地从天空无止无尽地落下,洒落在众人的头脸之上。
随着花瓣飘落,整个空间之中开始出现令人心情安详宁静的奇异之香,而且四周围的低低语声也越来越是绵密。
只是那种语声却仿佛是飘荡在空中的窃窃私语,不像是从耳朵传入,却像是直接从心灵的最深处倾听得到的。
在这些语声之中,东关旅闭上眼睛细心感受,发现这样居然可人隐隐然听见夷羊玄羿、东关清扬、熊侣等人的声音。
“坐下来吧……小旅,”只“听”见夷羊玄羿轻轻地说道。“这是个你我绝然无法想像得到的世界,错过了这次,你也许永生就再没第二次机会了……”
“听”见这样的说法,东关旅大是疑惑,一时间却不太了解夷羊玄羿的说法。
便在此时,一旁又“响”起了一个厚重沉稳的语声,东关旅很微妙地立刻知道,这个说话之人,便是他的义父东关清扬。
“听不懂夷羊在说什么,是吗?”只听见东关清扬呵呵地笑道。“我来告诉你好了。此刻我们已经置身在一个你无法想像的所在了,也许你认为我们两人已经永远无法出现在人间,这样想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我们现在会在这儿相聚,是因为‘真人’已经回来了,我们此刻便是跟在‘真人’的身边,才会在这儿见到你的……”
这样的“说话”,其实只是心灵上的传导,并没有实质的声音出来,“听”见东关清扬这样说,东关旅又惊又喜,回头看看虎儿,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满足笑容,显是也已听见了两名老人的话。
正在欣喜之际,只见天空飘落的花瓣更为绵密,香气也更为浓洌可喜。
突然之间,只觉得整个空间突然变了一种色彩,仿佛所有的大地、花瓣、香气都变得遥远。
唯一不遥远的,却只剩下了众人围坐的空间正中央,只见在那儿,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出现了一个缥缈似流光的身影。
东关旅极尽眼力,想要看清楚这个身影的真正形貌,只见“它”有时仿佛是个绰约的女子,有时却又是高强伟壮的须眉男子,有时是个天真烂漫的幼童,有时却又是如兔如狮如象的模样。
随着光影的流动,“它”的形貌时时都在变化,仿佛是云,看似沉静,却又变化万千,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