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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从月牙儿的身后疾刺而出,力量极大,而定海针的棒头相较之下却是受力面积较小,登时便无声无息刺入熊侣的“四面皇”胸口。
霸王星叉住四面皇的颈子猛力前推。
定海针刺入它的胸膛猛力冲向前方。
两具星箭机械人合力之下,那力气简直可以拔动山河,只见地面上拖出长长一道火花,三具巨大机械人恍若合为一体般不住前移,最后“轰隆”一声巨响,熊侣的“四面皇”背部猛然撞上了石壁,撞击力之大,整个星箭荒场便像是陡地天黑了一般暗了一暗,轰然一声,开始从洞顶掉下大片大片的石块。
这月牙儿和关龙儿两人虽然平生不曾见过面,但却都有一个特点。
两人都是平素沉默寡言,但是一旦打得兴起却比常人更为激烈凶猛,此时两人不约而同打得畅快淋漓,只见霸王星和定海针双双发出激烈的强光,更从机械上的发声装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声叫号。
东关旅方才被熊侣的偷袭打得几乎内脏移位,在驾驶座中吐了几口血,胸口更是激烈生疼,显是撞断了几根肋骨,这一个转折之后,他总算有些回过神来。
这一回头,却刚好远远看见熊侣的四面皇被定海针和霸王星制住,重重撞上石壁,于是勉力提起精神,脑海中开始凝神,对着虎儿说道。
“虎儿!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虽然同处在四面皇的驾驶座中,但是此刻掌控整具巨大机械人的只是两人的心神意志,反倒对肉体的状况一无所知。
方才两人被熊侣偷袭打倒之时,他因为所处位置较为安全,并没有像东关旅一样摔断肋骨,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肉体早已几近全残,一身是伤,因此时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不会像东关旅一样有那么敏锐的感觉,但是意外发生之后却一直没能听到东关旅的声音,也让他担心了好一阵子。
此时再次“听”见东关旅的声音,虎儿不禁大喜。
“小旅!你没事吧?方才那一下重得吓死人,你小子没事吧?”
“我……我还好,”东关旅苦笑道。“大概死不了。”
虎儿还没回答,只听见熊侣那儿越发出了凄厉可怕的长嗥,两人就着四面皇的萤幕望出去,却看见定海针和霸王星已经围住了熊侣,而且月牙儿下手极为凶狠重手,居然硬生生将四面皇的一边脸硬生生拔了起来,而关龙儿更是猛烈,一柄定海针像是轻风一般地缓缓升起,落下时却是重如山峦,“砰”的一声巨响,登时打折了四面皇的一条臂膀。
看见两个小鬼的凶残手段,东关旅和虎儿虽然和熊侣交恶至此,但是直觉上却仍然记得当年三人的情谊,于是不约而同惊声叫道。
“使不得!”
说着说着,两人凝神使力,于是这另一具四面皇便应声巍巍站起,摇摇晃晃地跨步走向月牙儿等人所在之处。
看见熊侣似乎已经全然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整具四面皇只能软软地倚在石壁上,有时微弱地动动手臂,却一点反击能力也没有。
月牙儿打得兴起,索性高声怪叫,一个纵跃便骑在四面皇的肩上,不住地捶打它残存的三张脸。
关龙儿此时将定海针手上持的棒子收回,只留下大约身体那样高的一根细棒,这具星箭机械定海针的设计极为巧妙,细棒和身体合为一体,从外观看起来是一个星箭机械人持着一根棒子,实际上棒子和身体是同一系统的器械。
最有趣的是,随着棒子的增大,整具定海针的身体部位却会随之缩小,相反来说,如果棒子缩得越小,身体部位便会随之增大,有时还可以将棒子缩成细针大小,还能放进耳中。
不过此时关龙儿却没有将棒子收成放进耳内那样细小,而且调成了短棍短棒的长度,准备好好痛打熊侣的四面皇一顿。
只见他驾着“定海针”挥起了棒子正要下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东关旅和虎儿驾驭的四面皇已经到来,一伸长手,便将下挥的棒子接在手里。
“且慢,先不要打他!”
这几个星箭之族彼此间都有着心灵相通的能力,此时月牙儿和关龙儿都“听”见了东关旅和虎儿的呼喝,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将手上的猛烈攻击暂且放下。
月牙儿和关龙儿住手了之后,熊侣的四面皇仿佛气力放尽,一个站立不稳,便软软地瘫坐在地。
这星箭巨像既是与乘坐之人的心灵相通,当然也能反映出驾驭者的情状,只见那四面皇一身残破,四张脸面方才又被霸王星弄坏一张,一只臂膀还被定海针打折,样子狼狈不堪。
但是虎儿和东关旅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倪负羁丧身在和神将蓝巨的决战之下,而养擎玄虽然最后得到养由基之助,将韩石门轰去半个身子,但是他掌控的那具“凌空雷”却也已经大部分残毁,已经无法动弹。
而方才在鹰黑翎的“狂箭马”和另一名神将驾驭的“暴风象”围攻之下,东关旅和虎儿乘坐的四面皇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特别是那暴风象的身体沉重无比,身上全是针刺,一被它带到,登是便是大片机件掉落。
要不是月牙儿和关龙儿及时前来,只怕此刻倒在地上等死的便是东关旅和虎儿。
想到此处,东关旅突然心中一动,想起来的却是和眼前的狼狈熊侣不甚相关之事。
这一次能够情势大为逆转,当然是月牙儿和关龙儿适时前来支援才导致的结果。
只是月牙儿远在宋国的山寨,关龙儿更是住在无穷远处的东海海底深处。
他们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适时出现在星箭荒场,救了东关旅和虎儿的性命?
但是这时候的情势另有紧张之处,因此东关旅的心中虽有这样的疑问,却也一时间不及询问,只能冷冷地俯看着熊侣和他乘坐的残破四面皇。
此时熊侣一方的星箭巨像已经全数被月牙儿和关龙儿击毁,只剩下了熊侣孤身一人,东关旅冷冷地俯望着熊侣,想起他因为一己的好玩心理,却为这么多人带来无比的苦难,一念及此,更是怒从心起。
尤其是虎儿在他的折磨凌虐之下,不仅成了废人,而且还成了永生无法生育的阉割残废。
但是看见熊侣此时的狼狈模样,说要趁这时候将他击毁击死,却也是无法下手,但要让他安然全身而退,想起他害了这么许多人,又觉得无法让他这么轻松便逃了过去。
而且熊侣贵为楚国一国之主,此番如果让他逃离开去,再要将他制住,只怕也已经难上加难。
毙了他,还是放了他?
这样的念头,此时在东关旅的心中不住翻搅,他的心念与虎儿相通,虎儿当然也感受到了他此时的复杂情绪。
基于方才熊侣曾经发难偷袭的经验,东关旅虽然站在熊侣的四面皇前方,但是为了避免让他再次偷袭得手,因此便站在略远之处。
但是看了看熊侣此时的情状,整具四面皇的身上不住发出残破的火花和电流,一只腿上的机件烧得焦黑,随着方才坐倒的动作,已经齐膝断折,眼见再也无法站起来。
那也就是说,此时熊侣已经落入了任东关旅等人宰割的处境。
“毙了他,还是放了他?”东关旅喃喃地对自己问道。
只是这样一句话,同时也在问着虎儿。
“我们该怎样处置熊侣?”东关旅静静地凝神问道。“让他永生不能再害人,还是就这样放了他?”
虎儿一生豪迈爽朗,遇事更是明快果决,但是想起了过去这么多年的岁月中,与熊侣的恩怨牵缠,却是好生难以决定。
对于熊侣,虎儿有着比东关旅更深的情义,当年东关旅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外地游历,面对着争夺楚国权柄的政敌斗子玉,有很长一段时间便只是虎儿和熊侣两人同甘共苦,一起面对最强大狡诈的敌人。
当时有好几次虎儿被斗子玉的手下擒获,眼见就要被他们处死,后来却是熊侣只身深入斗家的势力范围,仗着世子的虚名,这才勉强将虎儿救出。
有几次只差一点点,两人便要无声无息变成荒郊外的两具无名死尸。
虽然后来熊侣接任楚王之后开始倒行逆施,表面上虎儿几次与他近乎决裂,但是在内心深处,虎儿扪心自问,还是向着熊侣的多,向着东关旅的少。
即使是后来被熊侣折磨成这样凄惨,在虎儿的心中,还是同情熊侣的心多过怨恨他的情。
该怎样处置熊侣?
此刻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虎儿的心中,却是好生难以决定。
烟尘弥漫的星箭荒场中,此时已是一片残破,熊侣乘坐的四面皇瘫坐在地上不住地颤动,东关旅和虎儿巍然地立在他的眼前,思绪如潮水般的翻搅。
突然之间,在东关旅的感觉之中,却开始萌生一种极为古怪的情绪。
那是一种绞杂着血腥般的兴奋之感,一时间很难形容,但是勉强要描述起来,却有点像是杀戮见血那样的古怪兴奋之感。
此刻的虎儿,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而东关旅自己,虽然面临着要不要置熊侣于死地的两难,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有什么亢奋的血腥刺激之感。
那么,这种感觉是……
便在此时,只见熊侣的四面皇开始颤动起来,原先它的颤动只是不规则的机件故障,此刻它的颤动却是动作极大,而且像是抽动一般极有规律。
东关旅大吃一惊,随着意念,他和虎儿所乘坐的四面皇便不自觉地倒退一步,生怕熊侣又要发难,会再一次突如其来的偷袭。
只是熊侣的四面皇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再地不住抽动,而且从四面皇剩下的两张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嗝嗝嗝嗝!嗝嗝嗝嗝!”
那种声音极为怪异,而且伴随着四面皇的动作越来越是响亮。
瞪视了熊侣一会,东关旅突地心中一动,接着隐隐发现这种动作原来是什么。
便在此时,从感应的虚空之中,却传来了月牙儿清脆的声音。
“他在笑!他在笑啊!”
月牙儿的惊呼,东关旅、虎儿、关龙儿都听到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陡地一震。
这种抽动的古怪声音,的确便是在得意的发笑!
那也就是说,此刻熊侣和四面皇瘫坐在地面上,却像是神智错乱一般地不住发笑……
想到此处,东关旅的眼睛不禁睁得极大。
因为在狄孟魂石窟中,他与夷羊玄羿便曾经在生化警察留下的光影记忆中,见过星箭族类与敌人玉石俱焚的可怕场面。
此刻熊侣已经绝无反击能力。
只是他却发出了这样得意的怪异笑声。
而且,那种血腥兴奋的感觉……
空间之中,熊侣和四面皇的抽动越来越是厉害,而那诡异的“嗝嗝嗝嗝!嗝嗝嗝嗝!”也越来越响,在巨大的星箭荒场中不住地回荡。
嗝嗝嗝嗝!呵呵呵呵!嗝嗝嗝嗝!呵呵呵呵……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四面皇的身上开始泛起了灼亮的白色光芒。
这样的光芒,和当日东关旅看见的玉石俱焚光芒一模一样!
东关旅大惊失色,心念一动之际,整个四面皇便陡然后退了好几步。
“快逃!”东关旅惊惶地对着虚空之处大叫。“他要自我毁灭了!”
这样的急剧心神震荡,虎儿、月牙儿和关龙儿当然都已经听到,虽然不晓得熊侣此刻想要做什么,但是从他身上漾出来的白色灼亮光芒却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