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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
而且当时他也觉得简暮年不正常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易成群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楚,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谢楚道:“我和他也不认识,没理由污蔑他。”
这倒也是……
可……
这他妈也太不可思议了。
谢楚神情凄苦,勉强地扯起嘴角笑了笑,又说:“只是我不打算进娱乐圈,不然如果被简导这样年轻有为的导演看上,也是我走运了吧。”
“这事儿我知道了,别往外瞎说。”易成群拍着谢楚的肩膀安慰道:“这种事儿,难免的,你干你自己的就行了,别走弯路知道吗?至于简导那边,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把你给忘了,以后你们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所以别太往心里去。”
谢楚目露感激之情:“谢谢你,易老师,我知道了。”
“好好干。”易成群目光鼓励。
谢楚避过了和简暮年见面的机会,心情不错,正好有时间规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过了几天,章思俨说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让谢楚准备一下。
谢楚没什么机会穿西装,面对章思俨让人订做的崭新西装,觉得无从下手。
他早已习惯了在章思俨面前脱衣服穿衣服,既然章思俨让他试,他也没什么好忸怩的,便换上了。穿上了皮鞋,章思俨走过去帮他弄好领结,穿衣镜中的年轻大男孩儿在西装的衬托下仿佛一下子成熟不少。章思俨看着镜子中的谢楚,突然发现一个自己忽略了很久的问题……
他与谢长青实在是不太像。
“你妈妈应该很漂亮?”章思俨问。
“嗯。”谢楚道:“像壁画里的人。”
他这么久都没听过谢楚讲自己的母亲,当时资料上写谢长青的妻子早早就与他离婚了,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之前他觉得自己不在意谢楚这个人,连对他的身世也不感兴趣,现在却有些好奇起来,能生出谢楚这样的儿子,这位母亲长什么样子,又为何狠心抛家弃子离去。
不过这也是以后要调查的事情,现在章思俨的目光仍旧贴在谢楚身上,他说道:“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谢楚欲言又止。
最后在章思俨鼓励的目光下说。
“那个字念‘常’。”
第29章
章思俨说的慈善晚宴是一位企业家举办的; 已连续办了六年。各界人士通过竞拍献出爱心,善款悉数交由公益基金会,主要用于希望小学建设以及贫困地区儿童的重病救治上。
鲜花红毯,宝马香车,章思俨带谢楚低调进了酒店,此时晚宴前的鸡尾酒会已经开始了。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章思俨看了看谢楚; 让他先找地方吃点东西。
“不许喝酒。”章思俨又叮嘱道。
谢楚找了个角落坐着,看男人西装革履,女士穿着典雅晚礼服; 心道原来这就是富贵。他长相佳,坐在那里也十分引人注目,人们猜他是谁家的贵公子,只是十分面生。
他一个人坐着; 旁人也没有随便去搭讪的,坐了一会儿身边多了个人; 年轻男孩儿捧着两杯酒过来,礼貌性地问谢楚喝不喝。
只是看见他的脸时则有些惊讶。
“是你?”
谢楚抬头一看,嗯,还是有点印象; 只是现在他化了妆,并不像温程玉了。谢楚发现自己对他的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跪坐在章思俨身边的那次,他并不知道章思俨与他之间的关系,那时也没资格在意。
“我认识你吗?”这个时候; 谢楚也不知道他过来做什么,便友善地询问了一句。
温程玉的脸色白了又白,他本来就有些憔悴,刚从乡下拍摄地坐飞机赶过来,现在看着正常,也都是妆容掩饰得好。他坐在谢楚边上,说:“我是温程玉,我在章先生那里见过你。”
“哦。”所以呢,谢楚静待他下文。
温程玉是有些不甘心,当时他被公司一高层看上,走投无路,这时认识了章思俨。他还以为章思俨会救自己于水火,却不知道他早已有了人。可他就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人同样是被包养的,偏偏要做出一副与世无争、淡然处之的模样,看着实在令人不爽。
他看着谢楚的衣服,他戴的手表,生出不切实际的一丝幻想。如果没有他,这些东西会不会是自己的,现在站在章思俨身边的人,是不是自己。与大腹便便的那个公司高层相比,三十出头、笑容可亲的章思俨简直是救世主一样的人。
真是……太不甘心。
“我只是想知道,怎样才能像你一样,让人对你死心塌地。”温程玉是知道周围没有人的,他也压低了声音,看起来和谢楚很亲密的样子问了出口。
谢楚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些怜悯,他想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一粒尘,却也忍不住为眼前的人感到可悲。
一是他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谈论这些,二是……谁又对他死心塌地了?谢楚不想和他继续交谈,刚好,有人过来解场。
“谢楚。”
仿佛好久没见了,谢楚看见了邵恒修,他涂了发胶,换了新发型,与往日懒散不同,隐隐有种什么青年精英气质,他自顾自坐在谢楚边上,这会儿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邵恒修也不理其他人,眼里好似只有谢楚一个。
谢楚心说这有什么稀奇,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熟人。这时他不禁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场晚宴也请了不少明星嘉宾,该不会……简暮年也会来吧。
妈的智障。谢楚忍不住想骂自己,这哪里是一个慈善晚宴,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鸿门宴好吗?
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章思俨扭过头看谢楚,目光锁定在了邵恒修身上,谢楚抬头时正好和他目光交汇,又有些心虚地挪开了。邵恒修是一进门就看见章思俨的,但他也没想过,这人会把谢楚带来。
他现在看见谢楚除了惊喜,就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谢楚照见他的无能为力,就像别人饲养的金丝雀在他眼前晃,他再努力也求不得一根羽毛。
但他还是想要金丝雀。想要。很想要。十分特别极其地想要。
邵恒修把谢楚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时不时想一想就又斗志满满,现在见了真正的人,又不免想要退缩,谢楚让他感受到他和章思俨之间的差距,也不知道是再努力多少年能赶得上的。而那时,谢楚是不是还在。
如果金丝雀褪去了漂亮的羽毛,成了普通的家雀,哪怕他终于得手,还会快乐吗。
难以言说的感觉突然浇灌邵恒修的脑海,他想,他会不会仅仅是因为谢楚是别人的,所以才想要。
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卑劣,见到谢楚时也只能简单问候几句,再无其他。
随后,邵恒修起身离去,全程被忽视的温程玉脸色愈发难看,但已经没人注意。谢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温程玉觉得没趣,但还是等到了章思俨过来。
“吃东西了吗?”章思俨走到谢楚边上问:“一会儿宴会开始,有晚餐。”这般柔声说话的态度就好像对待珍视的情人,温程玉可以清楚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没胃口。”谢楚说着。
章思俨这才看向温程玉,看着罪魁祸首一般,目光有些冰冷。温程玉局促站了起来,礼貌问好,就只得到了章思俨的点头回应。
温程玉还想说些客套话,远远就看见自己现在的油腻金主在招手,也只能含恨离开。
“你们说什么了?”章思俨带着笑意问。
“没什么。”谢楚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们会说什么?”
章思俨盯着这样的谢楚看了一会儿,他的领结是自己亲手戴上,现在还正正好好,没有歪掉。也许就像打扮宠物一样,精心装扮只为最后的惊艳亮相。章思俨一面觉得谢楚越来越耀眼,同时又有种把他藏起来的冲动。
“你很适合走红毯。”章思俨避而不答谢楚的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谢楚今后会走越来越多的红毯,他会有所成就,会振翅高飞,会一脚把自己踹开。
他开始恐惧那一天的到来,尽管他依旧温文尔雅。
“走吧。”章思俨对谢楚道:“晚宴要正式开始了。”
各界人士来的人很多,明星嘉宾们来后,将这里衬托得星光熠熠。主办方安排座位显然是慎重考虑过的,谢楚看到自己桌上的名牌。
章思俨,邵恒修,郁春和,简暮年……
谢楚只能期待简暮年忙着拍戏不来吧。
“来晚了。”耳边响起简暮年温和的声音,他在几个助理引领下过来,对着周围人礼貌微笑,于是坐到了谢楚边上。
“今天不拍戏吗?”章思俨问了句。
“再忙也要做慈善啊。”简暮年笑着看他,随后将目光移到谢楚身上,眼神中别有深意。
有意思呀,简暮年想,他这学长还说什么不喜欢,结果把人都给带来了。
主持人随后在台上宣布晚宴正式开始,请明星们通过做游戏的方式获得拍品再让众人自由举牌,整体气氛十分轻松活跃。直到一件拍品是简时海的画时,台下坐着的简暮年突然笑了出来。
“简导儿画得挺好啊。”邵恒修蛮喜欢这位导演,还不知道他会画画呢。他说了一句想寻求一下认同,谢楚看了看起拍价为一百万的这幅叫《风吹草低》的风景图,附和地点了下头:“还不错。”
最后这幅画以两百万元的价格被一位演员拍下了。
章思俨不搞收藏画那些东西,不好附庸风雅,见拍品中字画偏多,也低声对谢楚道:“喜欢什么就举牌。”
谢楚笑了回去:“章先生真热衷做慈善。”其中深意已不用说,在场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章思俨皮笑肉不笑,他一颗心由精钢锻造,外面又是铁壁铜墙,他之前松懈时倒是柔软过几回,不过在知道谢楚的目的后又迅速将之修补完好,自此伤人的利箭不可侵,泪也不能撼动他分毫。谢楚的浓浓讥讽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说:“不然也不会遇见你。”
谢楚一口血堵在胸口,想知道章思俨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这么厚。
这会儿,有人才是真正地来迟了,刚坐下不久,就以高价拍下了一副名家的画。
“郁总慷慨。”章思俨微笑打招呼,还以为那姓名牌只是主办发充场面用的,没想到人还真的来了。据他所知郁春和与郁景明兄弟俩在T市发家,和平城毫不搭边,不知道哪阵妖风把人给吹来的。
“我弟弟喜欢他的画。”郁春和笑得格外温柔。
“兄弟齐心,一直听说郁总兄弟俩感情深厚,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了。”章思俨举起了酒杯,郁春和说:“章总对堂弟也不差。”
章思俨保持微笑,内心毫无波动,但他就是感到郁春和对自己的敌意实在是特别大。
一顿饭吃得谢楚还有些心惊胆战,章思俨似乎对郁春和很感兴趣,又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平城。
“我们打算在这开分店。”郁春和说。
“那我就等开业时再去捧场了。”
“好。”郁春和坐了没有多久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台上的游戏仍旧在继续,谢楚说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厕所隔间里传出喘息声,谢楚扭头随便一扫,就看见了下面露出两双鞋。啧,两个人一起上厕所,感情真好。
随后门被推开,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