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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得有些过分,让人想起晚上走在停尸房一般的走廊终于走到了尽头。王勃站到3…18之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却见门并没关严,而是留了一道缝隙,女孩显然已经提前为他留了门。
轻轻的推开门,卧室内却没看到宫静的人影,但隔壁的卫生间内却传来一阵淅淅沥沥,仿佛下小雨一样的沙沙声。王勃的嘴角顿时一勾,明白女孩正在浴室内冲凉洗澡。
“洗澡的时候都不关门,胆子倒是够大的!”王勃微笑着心道,轻轻的合上了门,并习惯性的上了反锁。
但他马上转念一想,整栋楼,除了3…1,其他全部都是女生,外面还有宿管员24小时不离的守着,似乎也没必要像防贼一样太过紧张。
这不是王勃第一次进女生宿舍了,七班女生的宿舍也在三舍,因为一些事情,他进去过好几次,但是宫静的宿舍他却是第一次进。一个原因自然是他回宿舍的时间本来就少,二个则是两人不在一个班,没相互串门的理由。对身边的人来说,宫静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泛泛的点头之交。他俩平时在校园也努力的扮演者这种点头之交的浅淡关系,以免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他固然不用说,在校园内走到哪里都是学生们注意的焦点;宫静的名气跟他比虽然大有不如,但也不是默默无闻的阿猫阿狗。实际上,宫静在英文系的名头并不小,一进校,就被好事者冠以英文系第一校花的名头。两个一男一女的名人走在一起,若是没有说得过去的原因,不惹人生疑才怪!
关了门,先打量一下宫静的寝室,除了右边的一个下铺还铺着席子,挂着帐子外,其余五个床铺的被子和蚊帐都收了起来,露出牛屎黄的厚实棕垫。看来,整个3…18寝室,目前就只剩下宫静一人了。
王勃来到宫静的床边坐下,不一会儿,干脆又脱了鞋,直接躺了上去。当后脑勺一接触到蓝白格子花的枕头上时,一股熟悉的,像栀子花一样的馥郁香气便蹿入了王勃的鼻端。他开始使劲的扩张胸腔,深深的呼吸,更多的“花香”便随气流涌入肺腑,十分的好闻、受用。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一声不响的躺在宫静小床上的他透过窗台上的窗户可以看见碧空如洗的蓝天,以及以蓝天为背景且不停变换着形状的朵朵白云。对于大力发展中的年轻直辖市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他一边欣赏着窗外高远的蓝天白云,一边倾听着隔壁淅沥的“雨声”,鼻端还萦绕着花香般的,沁人心脾的香气,就差一点鸟语了。一时间,王勃的心灵,很快陷入了一种极其安详,极其温暖的状态,就像是躺在了一缸子热水中,又或者是蜷缩在女性子//宫温暖的羊水中,轻轻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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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天不见亮就出发,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之后是一个小时的乡到县的小巴车,最后又是三个多小时的大巴车,当宫静风尘仆仆,背着一背包推却不过的土特产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吃过午饭,回到寝室,想着明天就要离开,她终是忍不住心头那四处漫卷,像长了草一样的思念,试探着给王勃发了个短信。
男孩的电话很快过来,问她在哪儿,得知她就在寝室后便让她哪里也别走,他马上过来找她。
激动和兴奋瞬间将她淹没。她兴匆匆的开始收拾书桌,整理床铺,用沾水的毛巾擦了下席子上的灰尘,又从柜子拿出新的枕巾换上。之后,嗅觉灵敏的她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这让她俏脸一红,这才想起,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洗澡了。支教的那十来天,因为山区的条件实在是简陋,她和一同支教的大学生都不敢在当地洗澡,每天只能烧点水,擦擦身体,聊胜于无。
眼见王勃即将过来,自己的身上还臭烘烘的,宫静立刻找出一套干净的内衣nei//ku以及一套夏天的睡衣,匆匆的进了浴室。进浴室之前,担心王勃来了自己在洗澡,不方便开门,又给王勃留了门。
宫静在浴室呆了约莫半个小时,洗了头,又洗了澡,擦干身上的水,这才换上干净的内衣和睡衣,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她刚一出来,立刻呆住,双手抱着的脏衣服一松,像几团云絮一样的飘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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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幸福在于比较
“你什么时候到的?”宫静展颜一笑,朝躺在自己床上的王勃打招呼,同时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
“大概在你进去不久的时候。”王勃笑着说,随后捏起拳头,双臂上举,伸了个懒腰,“你这床真舒服呀,我都差点睡着了。”
“是嘛?那你就躺会儿吧。反正我也要洗一会儿衣服。”宫静温柔的道,感觉自己的脸蛋一定飞起了两团红云。她其实是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别说异性,就是寝室内的哪个女生,不经她同意就随便睡她的床,她心头也会感觉不舒服。可是现在,她心头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快,反而还有种莫名的暗喜。
“好啊,那我就再躺会儿。”王勃都准备起来了,听宫静这么一说,便顺势又躺了下来。躺在单人床上的他看着女孩在洗漱台边忙碌的背影,提议说:“小静,要不把你的衣服拿到我那里去用洗衣机搅吧?”
“没事儿。”宫静回眸一笑,“就这两三件衣服,我几分钟就搓干净了。”
“那随你好了。反正我如果有洗衣机,那是一定不会用手的。”王勃扁了扁嘴,也不再劝。
午后的阳光跨过窗台,斜斜的照进寝室,将小小的洗漱台用光线一分为二,一半是明亮,一般是幽暗。在洗漱台洗衣服的宫静便一无所觉的站立在这半明半暗之中,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脚踏两个世界。躺在女孩床上的王勃一边欣赏着犹如金粉一样的日光在女孩身上明暗交加的变化,一边和对方闲聊,向对方打听着她这段时间支教的经历。
去山区支教的十天,对宫静来说虽然艰苦,但也是收获良多的十天,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改变了她的世界观,让她有一种脱胎换骨的味道。一直生活在城里的她虽然知道农民累,山区苦,但却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就像从电视中看那些很穷很惨,皮包骨头的非洲儿童,当时也许会心生同情、怜悯,然而下一刻,时过境迁,很快就会将之忘到九霄云外,在心头激不起半点的波澜。
而这次去山区支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360度,全方位的融入那片穷困之地,跟那些被当地年轻人逃离,抛弃,只剩老弱妇孺的人们同吃同住,同心同德,感受着他们对这边土地的或热情,或憎恨,或冷漠,以及需要面对和克服的无数的现实困境。这些现实困境,好多都是她无法想象,这辈子也从没面临过的东西。在那十天之中,她想了很多,有关这片土地,有关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关她自己,杂七杂八的想了一大堆,积累了大量的感想,但却没什么结论。她能够看到问题,也能够提出问题,但却没什么解决之道。她毕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一大学生罢了。
宫静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感向王勃叙述着,时不时的叹气,最后感叹道:
“小勃,山区人民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衣食住行,什么都差,且不方面。我只呆了十天,就感觉从人间掉到了地狱一般,然而那里的人们,却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那里,且一辈子看不到出路和希望。我跟那些小孩子描述城里的生活,好多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常识,司空见惯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却仿佛天方夜谭,完全没听过,一双双清澈的眼眸中只透出茫然。以前,我对自己的生活还蛮多意见,怨这怨那,但是,跟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一比较,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就生活在天堂。我多少感觉以前的自己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哈哈,这就是当初主席老人家搞‘知识分子再下乡’的‘伟大历史意义’啊!让你们这些城里人忆苦思甜,明白农民伯伯的艰辛和不易。”王勃哈哈一乐,开了一个玩笑,然后继续开玩笑道,“不过小静,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趟欧美,当你看到别人一个月的收入用五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来吃穿,就能够吃得好,穿得好,剩下的钱,则可以尽情的嗨皮潇洒,四处旅游;他们一年的收入,就可以买台小汽车,所以一般的小汽车对他们来说不是财富的象征,就像是我们的自行车一样,只是个代步的工具的时候,你是不是又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地狱?
“所以,问题不在于抱怨,而在于比较。一个人的幸福度无关绝对的物质占有,只在于知不知道有没有比自己生活得更好,或者更差的人。如果知道周围的人都比自己差,有上顿没下顿,你就会觉得幸福一些,哪怕你仅仅满足了温饱;如果身边的人大多比自己过得好,住大别墅,开豪车,经常跨国旅游,买奢侈品就像买地摊货,哪怕你现在就有房有车,不愁吃不愁穿,你也会觉得自己‘穷困潦倒’。
“水往低流,人往高处走。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人能够从一只普通的猴子,跟其他动物没差的畜生,变成万物之灵,地球之主,就在于他的永不满足!
“该抱怨还是得抱怨,没有抱怨,就没有改变,安于现状,就没有进步和提高!不然,封建社会的地主把雇农送到奴隶社会去,说你们还不满足,怨这怨那的,你们看那里的奴隶们多么悲惨?连生命权,交//配权这些基本的人权都没有,生死全操于主人的喜乐,你们现在还不感恩,还不念我们这些地主老爷的好,觉得我们剥削压榨了你,你们真是混账啊!这些地主有理吗?农民们会买账吗?如果没有更高级的社会组织形式,他们会买账;但是当他们知道这个地球上还有资本主义社会,还有社会主义社会的时候,他们不会买账,只会吐地主老爷一脸的口水,然后打土豪分田地!用某个伟人的话说,就是地主老爷家的娇小姐,也是可以睡一睡!
“所以,看到了吧?满不满足,幸不幸福,只在于比较。这个比较,有的人会纵向比,跟往昔比,跟过去的自己比,如果有进步有提高,他就会觉得‘还阔以’;有的人则会横向比,跟周围的人,周围的国家比,甚至进行全球比较,然后得出自己到底幸不幸福,应不应该满足的结论。如何比较,很多时候跟个人的眼界,吸取的知识,接触的圈子,了解的现实有关,通俗的说,跟人的三观有关。
“比如,在你眼里,即使那么穷困的地方,肯定也有认为生活不错,是一片乐土的人存在吧?他们多半是老人,因为老人们过过更孬,更艰苦,更非人的日子。也有对现状强烈不满,要想改变的人吧?这些多半是年轻人,年轻人好奇好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自己的世界究竟怎么样,所以他们用脚投票,背井离乡,甚至抛家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