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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男生,不太方便嘛。她老汉儿管她管得严你又不是不晓得。”王勃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如果小娅下午都不来的话,我就帮你去她家里探一探。”芦苇见王勃有些干尴尬,便不再逗他。
“那谢谢了。我欠你个人情,芦苇。”王勃点了点头,有些郑重的道。
“说这些!小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看看这死妮子到底咋回事,怎么一天都不来上课。你等着吧,上晚自习之前告诉你。”
下午梁娅当然不会来上课。下午放学后,芦苇便骑车去了趟梁娅家。开门的是梁娅的父亲梁经权。芦苇极其有礼貌的向梁经权问好,然后问梁经权,梁娅在不在,她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昨天也没见梁娅让她帮她请假,怪担心的,所以过来问问。
梁经权把女儿的好友让进家里,说梁娅生病了,会在家里休息两天,让芦苇去梁娅的房间找她。他今天又废了大半天的口水跟女儿做思想工作,丑化王勃,将其说得十恶不赦,别有用心,让梁娅答应他不再跟对方往来。但是却没什么效果。睡了半天,中午起床的女儿也不吃他煮的饭,一直沉默以对。
对此,梁经权也是毫无办法,心头也充满了隐忧,担心长久下去,女儿会出什么事。现在和女儿耍得最好的闺蜜来了,倒是可以让芦苇过来安慰一下她。毕竟,同龄人之间总是更有共同语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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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我错了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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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芦苇在梁娅的卧室看到梁娅的时候,芦苇完全吓了一跳,出现在她面前的闺蜜,头发凌乱,双目红肿,无神,一张俏脸苍白得吓人,完全看不到丝毫的血色。不厚不薄的嘴唇也是干燥无比,还起了壳,就像一个饿了几天,渴了几天的乞丐一样。
仅仅一天,原来那个水润,靓丽,犹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孩儿,竟然变得是如此的憔悴不堪,令人心痛!
“小娅,你,你咋个了?”芦苇走到梁娅所坐的床沿,看着梁娅颤声问。
梁娅看了芦苇一眼,毫无焦点的目光动了动,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她做了今天起床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身去关自己的卧室门。关了卧室门还不出气,还将门上了反锁。之后,梁娅一步一步的走到无比惊愕的芦苇跟前,一下扑倒在芦苇的怀中,“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带着无比的委屈跟酸楚。
“咋了?小娅?你咋了啊?”芦苇用手拍着梁娅的后背,万分不解的问。梁娅的样子,当然不是生什么病了,而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梁娅一直哭,不说话,仿佛要把整个晚上和白天累积的所有情绪一下子倾泻出来似的,一直过了约莫两三分钟,直到嗓子都哭哑了,才哽咽着说:“昨天晚上十二点过的时候,父亲……父亲回来了……”
“啊——”芦苇一捂嘴,双目大睁,瞪得犹如铜铃,几乎在一瞬间,她便明白了为什么会有梁娅今天的缺课,王勃那尴尬的笑容和嘱托,以及刚才梁娅的父亲梁经权那欲语还休,颇不自然的表情。
这种事,对于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芦苇来说也是花姑娘上轿头一次,所以也没有好的经验和办法。想了想,芦苇只有试探着小声问:“小娅,那你和王勃昨天晚上有没有……有没有……”芦苇红着脸,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即使是作为梁娅最好的朋友,有些话,她也不好问得过于直接。
梁娅没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被子拉开。那个原本有着殷红血迹的地方,由于脱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暗褐色。梁娅从自己的抽屉摸出一把小剪刀,当着芦苇的面,咔咔咔,将那团风干的暗褐色布片剪了下来,塞入一个黑色的塑料小口袋。梁娅把装有那个巴掌大小的粉红色布片的塑料袋放到芦苇的手中,泪眼朦胧的说:“苇苇,待会儿你回学校上晚自习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吧。愿留愿丢都由他。”刚一说完,两颗豆大的眼泪又从眼角泌了出来。
芦苇看了眼梁娅,又看了眼手中这个代表着女孩贞/洁的小袋子,点了点头。她想安慰梁娅两句,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安慰之词。芦苇将塑料口袋放入自己的衣袋揣好,把泪眼婆娑的闺蜜抱在怀里,让她别哭,又安慰她说梁叔终有一天会理解并接受王勃的。
但梁娅却嘴唇紧闭,边哭边摇头。她父亲昨晚的表现以及今天一天对她的劝说,让她感觉自己和王勃之间在一起的希望,是越发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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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离开后,梁经权走进梁娅的卧室,趁热打铁,继续给梁娅做思想工作。
“小娅,从小到大,我一直就告诉你,一个人要实诚守信,不要撒谎。你也一直听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听,对我和你妈开始撒谎的?应该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吧?他是不是经常对你说,撒一点小慌,没什么,无伤大雅?是不是还说,只要是善意的谎言,那就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有句话叫做小时候偷针,大长了就要偷金!谎言就是谎言,没什么大小之分,也没什么善恶之论!撒谎撒习惯了的人,以后撒起慌来,那便是出口成章,张口就来、你想听他一两句真言,也听不见了,因为他只会对你说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隐瞒不利的事。这种人,你能跟他在一起?还不被他骗得团团转,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那种人,父母没文化,从小就缺乏家教。我也听你说过,他妈是改过嫁的。什么人才改嫁,跟前夫离婚?肯定是身上有很大缺点的人——我倒不是说离婚就一定是他/妈的错,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妈肯定也有很大的问题。他从小就在这种不幸的家庭里成长,被一些坏习气熏染,能够有很好的教养?昨天晚上他如何把我按在地上打你也看到了,如何威胁我你也听到了。这是一个晚辈该对长辈说的话?是一个知事懂礼的学生敢做的事?他完全就不考虑我的面子,也不考虑你的面子!
“当然,小娅,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是完全怪你。你单纯,善良,从来没跟外面的世界有过深层次的接触,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也不晓得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次被这个小怀种骗也在所难免。
“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是非观你应该晓得噻?你说,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晚上让一个男同学到家里来陪你,陪你也就算了,还让他跟你睡一张床,你们还……还干那种事……我一个三十几岁四十岁的大人说起这种事,都感到羞耻,没脸,我真没想到你一个未出嫁还是中学生的女孩子,竟会做出这种事,竟敢做出这种事!如果你们这种事被外人知道了,你让我和你妈怎么活?怎么有脸面对周围的同事,朋友,和邻居?丑人(羞人)!真的是丑死人了!”梁经权指天指地,在梁娅的小卧室内来回踱步,一副无地自容,羞死人的样子!
梁经理又费了一晚上的工夫,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从根子上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然后主动跟那鬼豆子来个彻底的了断。
但是梁经权却失望了,经过一晚上的灌输,调教,他得到的,跟白天得到的反馈差不多,不是一言不发的沉默,便是嘤嘤的哭泣,以及泪如雨下的眼泪,偶尔一两声“对不起”或者“我错了”。
而当他提出要让她以后跟王勃断绝往来的时候,梁娅却是不言不语,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哭。
看到女儿憔悴不堪的样子,梁经权是既心痛又可恨——当然不是恨自己的女儿,而是恨把自己女儿搞成这副模样的王勃!好多次,梁经权都想拿起电话,给四中的校长黄志华打去,向其反映那狗/日的“累累罪行”,对其进行“血泪控诉”,然后令其对其严肃处理,不然就鱼死网破,一闹到底。
但是一想到真这么做的话,那女儿的名誉势必无法保全,闹将开去,他们一家人也会在四方丢脸,这对于把脸皮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他是不能忍受的。
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调/教和灌输最后却收效甚微的梁经权,到第二天时候,决定换一种策略,对梁娅打亲情牌。
“小娅,你也知道。咱们家小时候有多么的难过。那个时候,刚生你不久,你妈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白天要上班,下班回来后还要做家务,照顾家里。当时,你妈差不多跟你外公和外婆完全断交,得不到他们一丁点儿的帮助。你爷爷奶奶,大娘大爸他们知道我考了大学,当了老师,成了城里人,就以为我能够挣多少钱,所以隔三差五就要进城找我要钱。但是当时的我也才毕业没多久,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又要供你,又要供你妈,家里哪有什么钱?但是没办法,你爷爷奶奶他们当初为了供我读书,也欠了不少的债。他们来要,多多少少,哪怕是找同事借,五块十块,也是要给些给他们的。小娅,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家里经常是一两个月都吃不上一次肉。长时间不吃肉,肚子里没油荤,我的身体也不怎么好,贫血,当老师一站有时候就是半天半天的站,经常站着站着,就昏倒在讲台上,最后还是靠班上的学生把我抬到学校的医务室。小娅,你不知道,最绝望的时候,我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一了白了!”
“爸——”眼中无神的梁娅听了这一段她以前从未听过的父亲的凄惨,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走过来跪倒在梁经权的腿边,抱着梁经权的大腿,边哭便说,“呜呜呜,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回忆往事的梁经权触景生情,自己也被自己编出来这一段故事搞得眼泪哗哗哗的。梁经权心头暗喜,便决定再接再厉。他一边用手指揩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脸唏嘘,怅然的说:
“小娅,别哭。我的乖女儿,你不要哭。爸没怪你,爸一直都没怪你。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打你的那两耳光,我是无比的后悔,半夜起来走到厨房,拿起菜刀,差点就想把我打你的这只手砍了。只是想到我如果残废了,你以后怎么办?你妈又怎么办?忍了半天,终是没砍下去。”梁娅听梁经权竟然差点砍了自己的手,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又呜呜大哭起来,不停的向梁经权认错。
“我的乖女儿,你没错。爸也没错。我们都没错。错的是王勃那鬼豆子。只要你以后跟二流子断了,不再往来就好。”说到这里,梁经权双手捧着梁娅的脸,如同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