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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时髦的中年贵妇端着碗走进后厨,刚走进门,正准备喊身前戴高白帽的厨子给自己碗里多加点油辣子,就听“bia唧”一声,一团黄呼呼的带泡的液体犹如一枚巡航导弹,直接朝自己身上的皮草飞来。
“妈呀——”一声尖叫,穿着皮草的中年贵妇当即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手中端着的米粉碗也“帮当”一下,掉在地上,油水四溅,将贵妇脚上的一双才穿没两天的,刷得程亮的靴子搞得乌七八糟。
看到皮草贵妇那毛茸茸的领子上的那一团黄兮兮的浓痰,始作俑者的陈季良当场懵了。
“妹,妹子,对,对不起!我,来给你揩干净!”吓懵了的陈季良结结巴巴的道,下意识的拿起案台上的一团黑乎乎,油叽叽,用来抹桌子的抹布,就想去揩皮草贵妇那不知道是貂毛,兔毛还是其他什么毛的毛领子上的浓痰。
“爬!给老娘爬远些——!”皮草贵妇一边惊叫,一边偏着头脱自己身上的皮草。刚才只看了一眼下巴边的那口黄兮兮的浓痰,她就差点吐了出来。
皮草贵妇的这一声犹如杀猪般的叫喊,很快将在前台收银的陈琨吸引到了后厨。
“咋个了咋个了?大姐,咋,咋个了嘛?”进来的陈琨连忙冲正在脱衣服的皮草贵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说。
“我,我不小心把痰吐到她身上了。”陈琨的老汉儿陈季良白着脸,期期艾艾的道。刚说完,就见眼前的皮草贵妇一下把脱下来的皮草朝自己的头上摔了过来。
“老娘这件皮草是在香港买的,8888元,港币!赔钱!”脱得只剩下一件高领毛衣的皮草贵妇操着自己的水桶腰,气急败坏的道。
第656,回不去了
“对不起,妹子,确实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喊我老娘子(老婆)给你洗一下,要得不嘛?”陈季良终于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拎着皮草贵妇扔过来的皮草,一脸哀求的说。
当陈琨得知自己老汉儿一口浓痰吐到人家身上的时候,真的想一把将自己的老汉儿掐死!但现在显然不是跟自己老汉儿算账的时候,陈琨弯着腰,涎着脸,接着自己老汉儿的话说:“干洗,大姐!我马上拿到隔壁去给你干洗!大姐,我老汉儿肯定不是有意的,我替我老汉儿给你道歉。”
“不要说那么多,赔钱!”皮草贵妇看都不看陈琨一眼,仍然坚持要陈季良赔钱。
双方一方要赔钱,一方不想赔,只想洗,你来我往,很快引来了大堂不少食客的围观。
“爪子了(怎么了)爪子了?”
“打起了嗦?”
“……”
“我在香港买的皮草,被这家米粉店的厨子一口浓痰吐在上面,你们大家来评评理,这个东西还能穿吗?想起来都要犯恶心!”双手叉腰的皮草贵妇一把抢过陈季良手中的皮草,摊开,指给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一瞧,果然,在那毛茸茸的雪白领口处,有一滩黄兮兮的脏东西。
“咋个吐痰朝人家身上吐喃?”
“好烦哦!太恶心了!”
“一边冒米粉,一边吐痰,诶,师傅,你这样要不得哈,一点卫生都不讲!万一痰沫子飞到碗里头,那不是让我们吃你的痰?”
“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万一他有病……”
“不吃了!不敢吃了!”
“退钱退钱!”
“……”
华夏社会,从来不少起哄闹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皮草贵妇一闹,周围的人便跟着闹将起来。
陈琨两爷子,见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吓坏了,赶紧对周围的食客大声的解释,说“陈哥米粉”干净得很,又继续向皮草贵妇道歉,祈求对方的原谅。一旁的李中华,以及同样在后厨洗碗的邹家芝,魏龙花,也一起忙着解释和道歉。
“呀——”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你们看,这是啥子?”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拿着笊篱,从冒米粉的大锅中舀了一节黑乎乎的东西起来。
“叶子烟!”
“咋回事哦?锅里面咋个有叶子烟喃?”
“日/妈啥子黑店哟,烟屁股朝冒米粉的锅里面甩!”
“赔钱赔钱!”
“对,今天不赔钱,不说个一二三出来脱不了手!”
“……”
人群开始激愤起来,纷纷要米粉店的老板儿给个说法。
当那二十几岁的黄毛从大锅里舀出烟屁股的时候,陈季良脸上的血色,刹那间就褪得一干二净,一脸苍白的他摇着头,呓语似的道:“我没有扔。我刚才把烟屁股放在案头上在……我没有扔……”
陈琨也傻眼了,然后,便是一股冲天的怒火。他早就跟自己的老汉儿打过招呼,工作的时候不要抽烟,不要抽烟,但陈季良就是不听,还理直气壮的反驳说他抽烟怎么了?后厨又不是大堂,客人又看不见,又有啥子关系?
“呵呵,有啥子关系……有啥子关系……现在你晓得有啥子关系了噻!”陈琨想起了自己当初劝他老汉儿他老汉儿反驳他的那些话,气急而笑。
皮草贵妇见陈季良始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却不愿意赔钱,忍了半天的耐心也终于没了。
“好,不想赔钱,想跟老娘耍横是吧?你等着,你们都跟老娘等着!”皮草贵妇用手指着陈季良等人,退了出去,返回自己的座位,从搁在座位上的手提包中摸出一个这年代十分少见的小手机,噼里啪啦按起键来。
没多久,一辆工商局的面包车开了过来,走出两位穿着制服,带着大盖帽的工商人员。工商人员走进店里,转了一圈,又问了好几个还呆在米粉店没走,等着看热闹的食客,最后严肃的告诉陈琨一家,经顾客的举报,由工商局工作人进行突击检查,发现“陈哥米粉”存在严重坑害顾客安全的卫生问题,现决定对“陈哥米粉”作出以下处罚:
1,“陈哥米粉”立即关停,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卫生整顿。
2,罚款五千元!
3,赔偿卢女士受到的所有损失。
工商局的这一处罚决定,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把陈琨,陈季良,邹家芝,李翠,李中华,魏龙花这两家人震得里焦外嫩,完全不知所措。
陈琨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开始哀求工商局的两个大盖帽,其余人也跟着反应过来,又是发烟又是暗暗的塞钱,但是毫不管用。两个大盖帽作了处罚通知后,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工商局的人走了不久,陈琨终于忍受不住心头的怒火,跟他老汉儿陈季良大吵了一场,如果不是邹家芝和李翠一家人拉着,两爷子直接就要打起来了。尽管如此,厨房中的锅碗瓢盆,却是被斗牛般的两人砸坏了无数。
怒火,阴火,鬼火……各种火发泄完了之后,还是得面对现实。罚款,赔偿都可以商量,唯独业不能停。如果真停业整顿一个月,“陈哥米粉”也不用开了。
于是,陈琨一家开始发动他们在中县的关系,确切的说,便是在中县教育局当科长的邹家芝的兄弟邹家宝的关系,人找人,关系找关系,最终,解除了停业整顿的危机。
不过,“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在中县有极大能量的皮草贵妇那8888港币的貂皮皮草却不能不赔,工商局的罚款也不能不罚,只是罚款的额度从5000变成了2000。然而,前前后后托关系的应酬费,红包费,这费那费的,加起来,也离5000不远了。
如此算起来,陈季良的这口痰,却是一下子吐掉了一万三千多元,一下子将开业以来赚的所有利润一吐而光,还要倒贴进去好几千。
三天后,当走通关系的“陈哥米粉”重新开业的时候,因为陈季良“烟屁股门”的影响,第一天的生意可以用惨淡无比来形容。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然而,不论两家人如何努力,如何使劲,如何起早贪黑的干,“陈哥米粉”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辉煌——如果那也叫辉煌的话。
也就在这时,陈季良,陈琨,和邹家芝一家三口,心头萌生出了要赖王勃那四万块钱的借款的念头。
几乎与此同时,陈季良一家的合伙人,李翠一家,通过李翠以前在“曾嫂米粉”耍得很好的一个好姐妹嘴里,得知了“曾嫂米粉”过年时员工们拿年终奖,得年货,吃年饭的事。除此之外,还隐隐得知,当初跟李翠差不多同时进店的解英,已经明确被王勃确立为下一位店长的候选人,在新店开出来之后,很可能接掌目前“曾嫂米粉”最大的,也是员工最多的德市旗舰店。
“翠儿,要不,我们去借点钱,买点礼物,我们一家人亲自上门,给勃儿,你王伯伯,曾娘他们道个歉,请他们一家人原谅,让你继续留在‘曾嫂米粉’上班,我和你老汉儿回老家种田算了。这米粉店,咱不开了。咱们根本不是当老板的料,也没那命。折腾了几个月,钱没赚到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连过年回家都不敢回!这破米粉店,不开了!”魏龙花冲眼睛红红的李翠说。兴许是想到了一家人这几个月的凄惨,不仅没分到多少钱——上个月三个人才分到手的一千多块钱也借给陈季良赔人家8888的皮草去了——去年过年,为了躲亲戚的债,也不敢回去,当初入伙的一万块钱,一半都是从亲戚手里借的,说过年之前一定还,却因为米粉店生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没分到什么红,只有食言而肥了,一想到这些,尤其是听了李翠那朋友所摆的那些留在“曾嫂米粉”的老员工们的优厚待遇,联想到现在一家人背井离乡,有家不敢回的凄惨景象,魏龙花也不禁鼻头发酸,眼眶泛红。
“不要说了,妈。我对不起勃儿他们一家人。也没脸切见他们。”李翠将头偏向一边。
“你没得脸见他们,我和你老汉儿拉得下这张老脸,要不,我和你老汉儿替你——”
“回不去了!哪里还回得去嘛——”李翠一捂嘴巴,眼泪终于留了出来,匆匆的冲到自己的卧室,一下扑倒在床上。“回不去了!”扑倒在床的李翠一边嘤嘤的哭泣,一边在心头叹息,“爸,妈,你们女儿,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交给了陈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已经回不去了啊!”
“翠儿,你咋个了?你咋个哭了喃?”魏龙花见李翠忽然大哭起来,有些担心,走了进去。
约摸过了有两分钟,一直坐在客厅,板着脸,一句话没说的李中华忽然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嚎:
“陈季良,陈琨,我日/你两爷子的祖老先人哟!”
第657,孙丽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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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勃这个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以三篇高质量的说理,针砭时弊的杂文而荣获特等奖的特殊考生,他的事迹和成长经历,被那些蜂拥而来采访他的媒体记者们经过艺术加工后一报道,一传播,然后更多的媒体杂志一转载,王勃王子安这几个字,犹如传染病,开始在中国的文化界,文学界,以及教育界广泛的传播。尤其是在中国的教育界,上亿的中小学师生当中,提起王勃王子安,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总而言之,王勃通过自己的一番运作,东搞西搞,成功的,超目标的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无数圈子热议的现象级人物。
墙内开花墙外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