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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但还是那句话,对祖宗十八代都没出过任何能人的王勃一家来说,这桌的任何一个人的家庭,都不是目前的王勃家可以企及的。
第三桌。坐的是王勃的三个舅舅,二姑爷罗家贵,干爹唐代金,解英的老子解明礼,李翠的老汉儿李中华。一桌标准地道的“农二哥”
至于第四桌,则属于娃娃们的天下,几个表妹表弟,张小军的儿子张科以及他母亲谢德翠。包括张静都被王勃安排在了这一桌。
最后一桌空起,留给目前仍旧在米粉店奋战的五个员工和在那里帮忙的三个舅母,两个娘娘和母亲曾凡玉。
十二点半。简短的说了一通“承蒙各位伯伯娘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的赏脸光临”,“鄙店真是蓬荜生辉”,“大家吃好喝好”之类的套话和废话之后,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作为主人的王勃,并没有固定的座位,从酒席开始直到最后的散席。他便一直在四桌间来回穿梭。一会儿给黎明德,田贵忠。陈季良等人倒酒,让“姑爷”。“田伯伯”,“陈伯伯”等叔伯们“随便吃”,“随便整”,“莫客气”;一会儿又来到“官二代”这桌,给这些“二代分子们”倒酒,招呼他们夹菜,随口又说上一两个笑话。因为长辈和未成年人在场,黄色笑话是不敢乱说了,讲的便是后世的一些好笑的网络段子。这些网络段子,放在网络还没普及的1999年,简直就是杀招,让一帮二代分子大开眼界的同时又把他们逗得哈哈大笑,不停的敲筷子,拍桌子,乐得不行。
在二代分子们得意忘形之际,陪着笑但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王勃又溜到了舅舅们这桌。这里,王勃最自在,既不用卖酒,也不用陪笑,找了个空位,一边招呼舅舅干爹们“看起什么整什么”,一边拿起筷子趁机吃两筷子,垫下自己早就饿扁了的肚子。
吃了两筷子后,王勃就来到第四桌,简单招呼了下表弟和表妹,问了声饮料还够不够后,他便绕到张静的身边,将一只手搭在张静所坐椅子的靠背上,弯着腰,温柔的说道:
“静静,这里的菜还合你胃口吧?有什么需要不?有任何需要都给勃哥说,别跟你勃哥客气,好吗?”说完,还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片卤牛肉放在张静的碗中。
张静整个上午都没和王勃说上几句话,她是很想跟王勃聊聊天的,奈何对方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无暇分身。现在见王勃主动过来跟自己说话,张静就十分的高兴。
“谢谢勃哥菜的味道挺好的。勃哥,要不你就坐在这里吃吧?”张静侧脸抬头望着王勃,黑黑的眸子带着明显的渴望。
王勃看了下其他三桌,大人们吃喝正嗨,一时半会儿也不需要自己去掺和助兴,于是就点了点头,让挨着张静坐的张科挪一下板凳。
张科吃得正嗨,颇不乐意,装聋作哑当听不见。王勃又喊了声张科挪位置,这小崽子仍旧我行我素,装聋作哑。
王勃心头顿时一怒,心想,你这崽儿能在这里白吃白喝也是沾了你妈的光在老子这里装大蒜?当小皇帝?怕是来错了地方他前世就看不惯这个忘恩负义,鼻孔朝天和他老子张小军没脱过壳壳一个德行的小崽儿。可前世两家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他再瞧不惯也没奈何。
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小崽儿到了自家的地盘,他不介意替他老子教一下他做人的道理。
于是,王勃刚才还带着笑的脸顿时便马了下来,打算亲自动手,给张科挪位。
还没动手,一旁的谢德翠见了,急忙用筷子头敲了一下张科的脑袋,涎着脸,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对王勃说:
“勃儿,你别跟这小淘气一般见识。这小淘气在家里很听话的,在外面大概有点认生,跟你不是很熟,以后熟了就好了。张科,还不给你勃哥挪下位置?”
张科被谢德翠敲了一下头,心头极其不爽,但他又不敢不听谢德翠的话,瘪着嘴,极其不情愿的挪了挪位置,话却是一句也没有。
不知怎么的,刚才还怒火滔滔的王勃见张科从头至尾,哪怕被自己的奶奶训了一顿也是一副自己欠了他钱的死人样,心头的怒气一下子就不见了。他觉得自己刚才跟这种人生气完全没有必要,平白无故的把自己降低了一个等级。自己没必要也没义务当这崽儿的人生的启蒙老师,还是等他出了社会,让社会这位老师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吧。
“没事儿,谢娘小孩子嘛,长大了就懂事了。”王勃无所谓的道。
王勃的话刚一说完,坐在张静另一边的曾莲就站了起来。
“哥,你坐我这里吧。曾天,你坐过去,给哥挪个位置。”曾莲对坐在她左边的曾天说。
“要得,姐。”曾天拿起自己的碗筷,又对他左边的曾琳说,“姐,快点起来。”
于是,左边的表弟表妹们一个让一个,很快便重新调整座位,给王勃空了一个座出来。
王勃在张静的旁边落了座,跟她聊了几句,小姑娘叽叽喳喳,一会儿问王勃什么时候开学,一会儿又遗憾的感叹时间的飞逝,两个月的暑假太过短暂,都没怎么过,就要完了。
这让王勃想起了爱因斯坦对相对论的浅显易懂的解释:如果一个人理解不了什么是相对论,只需要让他跟他喜欢的女孩呆一个小时,之后再让此人跟一个他极度讨厌的家伙再呆一个小时,他就明白什么是相对论了。
小姑娘的语气跟神态,让王勃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暑假对她来说为何会过得飞快。
自己会是让张静感觉时光如梭的原因么?
王勃蓦然回首,从第一天重生到现在高朋满座,跟一群前世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谈天,觥筹交错,两个月的时间仿佛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是啊,静静,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那天第一次碰到你骑车去四方,咱两结伴而行,我帮你选学习资料,你帮我买做米粉的材料,这些,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历历在目,却不想已经是两个月了。”王勃感叹了一句,随即朝女孩露出一个了然而又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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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好成熟的娃娃!(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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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
当田贵忠见到王吉昌和曾凡玉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是相当失望的。眼前的这对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女,如同他所见过的无数农民兄弟一样,老实,畏缩,一脸的讨好相,跟他想象中生意人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来双庆之前,田贵忠对女儿口中的“王伯伯”,这个让女儿主动借钱的男人有过不少的想象。在他的想象中,这个女儿的“前同事”大概三十几四十岁的年纪,正当壮年,眼光锐利,性格果敢,决断,甚至说一不二,有超越同行的见识,敢想敢干,勇于尝试新的东西,不然即便有贵人相助,也不太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把一个小小的米粉店扩张到如此程度,甚至在装修的风格上与“国际接轨”。
一个没多少文化,但却长袖善舞,没学历,却很有能力的一个“能人”,这便是田贵忠对田芯口中的那个“王伯伯”的判断跟猜想。
可是眼前这对带着憨厚笑容,热情的喊着自己和妻子“哥哥姐姐”的中年夫妇,真的就是他们身后这个漂亮,现代,新潮店铺的主人?如果不是领他过来的那个大男孩说自己的女儿就在这里上班,田贵忠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对两人的第一印象,坦白讲,田贵忠是相当的失望。王吉昌和曾凡玉虽然穿着新潮无比的工作服,但给田贵忠的感觉却是沐冠而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田贵忠对王吉昌和曾凡玉两口子印象的转变,在于听田芯介绍了她一小上午的收入后,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两口子一天赚的钱,比他和妻子一月加起来的钱都还要多,即便他再看不起这两人的土气,心头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赚钱上,自己是完全的被对方比了下去。
不过,鉴于某种不好宣诸于口的理由,在面对王吉昌和曾凡玉这对农二哥的时候。田贵忠的心头仍旧保持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优越感。直到他骑着那个大男孩所骑的,据说差不多要一千块钱的赛车,去了那家人给下面员工提供的职工宿舍后,耳边听着妻子的微微发酸的感叹,田贵忠心头的优越感便渐渐的消失了。
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全面被那对“土农民”给比了下去,如果他还能优越下去的话,那就不是优越,而是矫情了
然而,伴随着优越感的消失,一阵疑惑又从心头冒了出来:这对夫妇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从接人待物到一言一行,这对农民夫妇怎么也跟那些长袖善舞的生意人毫不沾边,什么时候,老实人也能做生意了?而且还能赚大钱?
带着这种疑惑。田贵忠开始暗暗的观察,很快就被他发现了端倪,那个最初热情的招呼他,喊他“田叔”却并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的大男孩,在开席后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说震惊也不为过。田贵忠吃惊不已的想:
怎么会有这么成熟,稳重,笃定的少年?或者说这少年的一言一行,还像是一个少年吗?
自己在十六七岁。家里请客的时候在干什么?恐怕第一件关心的事就是提前占个座位,急不可耐的等待上菜然后好好的大快朵颐一顿吧
可这个叫王勃的据自己的女儿说还在念高一的少年呢?他在干啥?在一桌又一桌的敬酒在招呼关心一个又一个客人的吃喝,从最年长的,到最年少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好成熟的娃娃
田贵忠看了眼跟自己坐在一桌,大吃大喝的王吉昌,又看了看正站在隔壁一桌,和几个气质出众,一看就知出生不凡的年轻男女谈笑风生。毫不怯场,甚至还隐隐掌握着谈话主动权的王勃,恍然间,田贵忠有些明白了这王姓一家的“主人”到底是谁
坐了十几年办公室的田贵忠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看人,识人,辨人的本事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
跟田贵忠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王勃的大姑父黎明德。
昨天晚上,王勃来家里请自己一家人今天过来吃饭,黎明德就已经领教了小舅子继子的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而今,在一个更大的数十人的场合,黎明德再次见识到了王勃身上的另外一个特质:细腻周到,忙而不乱,对人情世故这一套有着超越其年龄的熟悉,而且克制,隐忍,面对满桌的诱惑,在所有人,包括他的老子王吉昌都在大吃大喝的时候,他自己还在四处巡视,体贴而周到的关心着到场的每一个人。
“自己这二不挂五难成气的小舅子,捡了个大宝,这下真的是要发了啊。”看着远处那个挥洒自如,散发着强烈自信的少年,黎明德在心头叹了口气。
而跟田贵忠,黎明德同一桌的其余之人,却没有两个混官场的这么敏感,心眼多,他们也感受到了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