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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人家只是邀请你当人家的翻译好不好——不过,这背后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我就不清楚了哈。”蔡金蓉看到对面的宁小妹又开始变脸了,赶紧收回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拉回正题,“翻译,你只是去当一天的翻译,ok?想那么多干嘛?就当是一分赚外快的临时工好了。当然,即使在你们畅游大巴黎的过程中,真擦出点什么爱的火花——先别打你蔡姐,蔡姐跟你说正经的——那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的事。就看你们之间怎么勾搭,不,勾兑了,彼此之间有没有那种感觉。
“总之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前遇到的那些土豪,不是老太,就是太胖,或者太过粗俗无理,你这个羊城外语外贸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看不上眼。
“但眼前这个王子安总该合你的心意了吧?年轻,有才,更有财,跟你一样,都是大学生,长得也不错,蛮清秀的,身材也好,牛高马大,肌肉发达——你看那件阿玛尼的休闲衬衫穿在他身上好有型哦,姐姐我都想揪两把——性格和为人嘛,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感觉起来彬彬有礼,很有教养的样子,这种人,放眼全国,你给我找几个出来?基本上找不到嘛!比他帅的没他有才,比他有才的没他年轻,比他年轻的,又没他富有,而年轻,有才,有钱,三者都占了的人,身高、肌肉又比不过他……啧啧,不说了,不说了,说得蔡姐我都有点流口水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蔡姐,不然,你蔡姐我早就哭着喊着扑上去,宽依解带,自荐枕席了。”
宁倩被蔡金蓉搞笑的话逗笑了,笑过之后,看着蔡金蓉说:“蔡姐,我看你应该去当综艺节目的主持人,而不是来国航当空姐。”
蔡金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说:“我也觉得。”
经过蔡金蓉这么插科打诨似的开导,宁倩心头前不久那种患得患失,举棋不定的心绪一下子好了很多。在蔡金蓉的鼓励和怂恿下,她也有了决心,那就是,如果王勃在明天早上旧事重提,再次对她发出邀请的话,她就答应对方,给他当一天的翻译和导游。
正如蔡金蓉所说,这种事情,不要想太多,是她的就是她的,怎么跑都跑不掉,不是她的,即使在眼前,她也拥有不了,一切随缘吧。
蔡金蓉在小隔间内待了约莫半个小时,便出去值班去了。临走时,她让宁倩趁机多睡一会儿,补补觉,养足精神,明天好精神饱满的去陪那王子安畅游大巴黎。
宁倩感觉这建议不错,卸下了心头重负的她心境也随之一松,倒在软凳上,很快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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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早上六点,王勃被机舱内柔和的音乐声叫醒。
他几乎刚一睁眼,就看一个面容清新,笑得犹如花儿一样的女孩儿走到他的跟前,半蹲下来,将一个洗漱包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柔声说:
“王先生,您醒啦?您先去洗个脸吧。这是洗漱包,里面有牙膏,牙刷,毛巾,梳子,洗面奶和搽脸液,还有刮胡刀和剃须膏,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如果您还需要其他的东西,我可以帮您拿!”
“够了够了。就是洗个脸,漱个口,又不是女孩子,哪里需要那么多东西?”王勃摆手,从宽大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宁倩看他站起,便帮他把放平的椅子重新倾斜起来。
在专供头等舱贵宾使用的卫生间洗漱完毕,王勃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女孩已经拿着早上的菜单等他了。
王勃还是让宁倩给她推荐。
女孩问他的偏好,有没有忌口的东西。王勃笑着摇头,说相信对方的选择。
宁倩便微红着脸,让他尝尝牛肉面,如果不够,还可以来一份清煮芦笋+鱼肉扇贝虾仁,以及米饭。
“行,那就给我一样来一份吧。有点饿了。”
“还需要点开胃酒吗?”女孩温柔的看着他。
“红酒,波尔多的。小半杯就行。吃了早餐法国差不多也该到了。满嘴酒气的过海关,万一法国人当我是酒鬼,不让我过关那就搞笑了。”王勃开了个玩笑。
“不会的呢,王先生。”宁倩莞尔一笑,像一片羽毛的起身,又像一片羽毛的飘走。
几分钟后,宁倩去而复返,用托盘端着他的早餐。女孩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东西整齐的摆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
“王先生,您慢用。还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叫我。”
“好的,谢谢你,宁倩。”
“不客气。”
宁倩站了起来,轻轻的离开,心头却有些失望。她今早一起来,便满怀希望的想着对方能够再次旧事重提,再一次对她发出邀请,然后,她便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在她给对方拿洗漱包洗漱和提供早餐的两次接触中,对方却丝毫未提要她当翻译的事,就像完全忘了似的。
想及此,宁倩便开始懊恼起来,懊恼自己昨天晚上太过矜持了,面对对方诚意满满的邀请没有立刻答应。
或许,对方因此放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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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不论是老百姓还是当官的,都要自信,要包容,一天到晚禁这禁那,这不准,那不准,这敏感那和鞋,把老百姓当长不大的白痴看,这也管那也管,这是一个大国应有的气度?这样就能实现民族复兴?
对此,我深表怀疑。
算了,喜庆日子,不发牢骚,免得有些人,某些机构又敏感了。
第1430,谢谢你,宁倩,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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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早饭过后,抵达的时间便越来越近了。不少乘客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做着待会儿下机的准备。靠窗的,则透过舷窗朝外观看,居高临下的俯视异国他乡的美景。
王勃的行李不多,就是一个旅行包,飞行期间从旅行包中取了一本书和随身听出来,眼看降落将近,他便把书和随声听塞回自己的旅行包。
站在远处的宁倩看着王勃的一举一动,直到现在,在这即将降落,抵达目的地,双方即将分别的当口,对方依然对她没有任何的表示,不仅没有向她提及昨天晚上的事,也没有找她帮忙,咨询,或者聊天。五味杂陈,心潮翻滚的宁倩一度想,只要对方叫她过去,她就放下自己的犹豫和矜持,主动告诉对方,“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翻译,王先生。”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个先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行李,行李整理完后便开始瞧向窗外的男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仿佛完全忘了昨天晚上两人之间温馨而又亲密的交谈,忘了他对自己殷切的邀请。
“他肯定是失望了,甚至是生气了!”宁倩悲哀的想,真的是后悔死了。昨天晚上,她还向对方讲了无数她和前男友苟永夜之间的囧事,语气中充满了对苟永夜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而实际上,她自己比苟永夜又能好多少?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当对方要了她的电话,诚恳而又真诚的对她发出邀请的时候,她却裹足不前,囿于女性的矜持和羞涩不肯痛痛快快的说一声“我愿意”,却在那里虚情假意,违心的说什么“让我考虑下吧”。
懊恼的宁倩看了眼手表,距离降落只剩下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之后,她和他,便将结束掉这十几个小时的缘分,然后各自天涯,以后再见的机会,怕是也极其渺茫,几乎为零了吧?
一念及此,宁倩心头的懊恼和悔恨便达到了顶点,犹如滚滚的洪水,一下子将她整个给淹没了。她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绞痛,仿佛身上的某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被利刃一下子切掉了一部分,然后那部分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飞速的远去,而她原本可以抓住它的,即使不能永远的抓住,至少也可以延长拥有它,和它在一起的时间。
而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主动,唯有主动,才是弥补自己因为优柔寡断而带来的遗憾,懊恼和悔恨的唯一办法。”一个念头跳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一小块意识块,一丁点儿火星,但下一刻,火星便开始燎原,小小的意识块也开始急速的扩大,膨胀,冲破重重的意识的藩篱,一下子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宁倩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她扩展自己的匈腔,深深的呼吸,目光凝视着前方凝视着舷窗外的,那个让她极有好感的男人。她开始挪动自己的步子,一步,两步……再有两步就能到他的跟前了。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了同事甜美的播报声:
“尊敬的各位旅客,本次航班即将到达法国戴高乐国际机场,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再次确认您的座椅靠背是否恢复原位,是否已收起您座椅前方的小桌板,确认安全带已经扣上系紧,并确保所有电子设备处于关闭状态!中国国际航空再次感谢您的谅解与配合!欢迎您再次选择中国国际航空!谢谢!
“ladies/and/gentlemen,we/will/soon/arrive……”
播报声响起,宁倩鼓了半天的勇气也随之被打断,继而烟消云散。她像木偶一样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机械的系上了安全带,脸上带着一以贯之的微笑,但这微笑,却痴呆而又麻木,仿佛被什么凝固了似的。
“罢了,就当是一场梦吧。”宁倩背靠椅背,闭上了眼睛,眼角处,是两滴晶莹而又透明的液体。
随着广播中传来空姐甜美的播音,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飞到了法国巴黎的上空,下降,着陆,滑行,最后缓缓的停在了戴高乐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
票价贵了三倍的头等舱贵宾,不仅登机有“优先权”,下机的时候更有优先权。坐经济舱的乘客经常发现飞机降落后停在原地停了半天空姐都不开门放行——不是不开门,而是人家正在让多花了钱的头等舱和公务舱的乘客先走。
飞机完全停下来后,头等舱的四位空姐,包括宁倩,便齐齐的走到机舱门口,排成一排,对即将离开的贵宾们进行列队送行。
宁倩站在最后,两月退并拢,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前,站姿标准而优雅,像前面三位同事一样在脸上浮起如花的笑靥。
然而,笑容的背后,却是一片苦涩。
自从半年前结束培训开始上机成为一名正式的空姐之后,宁倩见过的乘客成千上万,对于不少年轻,帅气,且有教养,有礼貌,她也有好感的男性乘客,作为还没男朋友的单身女人,基于异性相吸的本能,在双方下机离别时,有时候,她还会隐隐的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对方。
但是,那也就是一些浅浅的希望罢了。时过境迁,多过几天之后,曾经的那种心情和心境很快便会被她忘到九霄云外。毕竟,作为空姐,她每天接触到的形形色色的乘客实在是太多,有意思的乘客,也实在是太多。
然而,从来没有哪一位乘客,能够像那个高大,阳光,热心的大男孩一样,让她有一种强烈的,甚至强烈到心痛的难舍难分之感,哪怕当初跟前男友苟永夜的分手,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痛和失落,这么不舍。
王勃提着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