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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明朵好像去呸他一口,真是臭不要脸,脸比城墙边上厕所的脚底的石头还要臭,还要硬,但是她忍住了,毕竟爹爹像留在张劲书身边,如果得罪了这个老东西,爹爹日后必要受苦。
接着张劲书的话茬,游明朵故意问道:“相师大人,据我所知,你一直支持顔虎成为新一任的空帝,那倘若顔虎真的天随人愿,当上了空帝,我……嫁给颜龙,以后恐怕不能帮衬你,爱莫能助啊。”
“哈……哈……哈。”游明朵话音刚落,张劲书的口中蹦出火山般的大笑,让人不禁惊悚。
看游明朵纳闷的望着自己,张劲书道出笑中玄机,“朵儿,明日你嫁给颜龙之后,义父会义不容辞的支持四王子,助四王子登上空帝大位,而你自然而然就成为空帝皇后,至于顔虎这个拦路虎,我会在暗地里搜集他谋反罪证,抽丝剥茧,直至顔虎一党消失殆尽。”
张劲书的话让游明朵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看着这老东西眼中散发出傲慢而又胜券在握的坦然,她的心却忐忑不能安宁。
这应该就是张劲书两手准备中的其中一手,不管顔虎与颜龙谁得大位,他都可以顺风而倒,成为大空国的有功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游明朵体内的隔层空间已缓缓打开,她想到了张劲书的卑鄙,但她却低估了他卑鄙的程度,她恨不得现在就用凤舞带击碎他的内心,她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黑还是白。
“朵儿,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义父专程为你准备的,请了大空国最好的裁缝,按照你衣服尺寸做的,明日,你定会成为倾国倾城的王子妃。”
张劲书并没有注意到游明朵绿眸中发出的怒火,他揭开衣物上的金色盖布,一摞叠的整齐有序的嫁衣,散发着血一般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房间。
这些红色的光让游明朵的怒火缓缓变成了无助,这是什么,在她眼里,这些嫁衣虽然做工精美,但是却是一团破布,它们是催着她走向坟墓的红光,让她心死的红光,可她不得不去忍受这些红光的灼烧。
“有劳了,还请相师先出去。”游明朵整个人如灵魂出窍一般,几个字刚从嘴里说出,就随风飘逝。
张劲书以为游明朵害羞,笑嘻嘻的点点头,离开房间。
“等等。”
就在张劲书刚迈出门槛的一瞬,游明朵忽然站起来,问道:“我爹爹现在何处?”
“都仙有批货物需要处理,非你爹爹不可,可能需要十日。”张劲书说完,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游明朵点点头,心里微微缓和了一些,爹爹不在家也好,这样他就不用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向不幸。
而且,到现在,游明朵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并不爱颜龙,可是师父怎么办,颜龙怎么办,百姓怎么办?
她的心如一锅粥一般一团糊涂,她甚至想,嫁给颜龙,等师父一放出来,自己就带着爹爹和意儿离开大空国,四处流浪。
转过头,看着刺眼的红色嫁衣,游明朵恨不得将它撕个粉碎,她的眼前再一次出现花麒麟的影子,花麒麟穿着嫁衣,正朝着自己伸手。
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滴在嫁衣之上。
游明朵脱去披风,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服,将嫁衣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花麒麟,既然你我无缘再见,今晚,我就嫁给你,和你拜堂,为我们曾经的爱……祭奠。”
游明朵轻轻的说着,带着温暖与绝望的眼泪,伴着脚底冒出的一束束花朵,弯下腰,拜堂。
无数的粉红色水晶从游明朵的脚底蒸腾而上,铺满了整个屋子,这是爱的开始,也是爱的祭奠,明日,我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虽然未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但是今天,我在自己还属于自己的时刻,把爱托付给你。
弯下腰,顶着厚重的金色凤冠,游明朵完成了最后一拜,她忽然瘫在地上,再也无力去思念,留下的只有眼泪和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儿已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绸缎,小心的将绸缎缝制在游明朵披风之外。
她一边缝一边说:“小姐,披风是你爹爹好不容易求来的,能遮挡你体内的花气,否则,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明天你就要大婚了,不能没有这件披风,意儿帮你……”
意儿话还未说完,游明朵已经泣不成声,“意儿……”
放下针线,意儿冲进游明朵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正文 第四十章 救父乌龙
夜幕越来越黑,直到伸手看不见五指。
独孤镜勒紧黑色的夜行衣,手中的扬长鞭紧紧攥在手心,不知不觉,他的手心已经攥出了汗。
他已经在帝王行宫外守了整整两个时辰,保持警惕的姿势,双腿已经发麻,肚子里早已饥肠辘辘,咕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这要是平时,独孤镜早就不干了,立马回家大吃大喝,谁不知道自己家的床才最舒服啊。
可今天,无论多难,他都不能走。
明天早上,就是他心爱的游游出嫁的日子,他怎么能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
而且游游之所以愿意嫁给颜龙,完全是被强迫的。
独孤镜的心里充满了自责,这都怪自己,是自己无能,是他害的父亲坐牢,游游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迫不得已才答应嫁给颜龙。
只要能救出父亲,游游就不用嫁给颜龙那个小子,而且,自己再对游游好一点,说不定,她会嫁给自己。
想到这,独孤镜瞬间腿也不麻了,肚子仿佛吃了无数的美食,整个人充满了无限的能量,随时待发。
可怎么进去呢?
城墙守备森严,而他也只是青眸中级,他的灵兽青木根,还只是初级的草魂级别,别说带着他飞了,就是跳也跳不起来啊。
怎么办呢。
独孤镜心里像烙了煎饼,在自己的脑门上啪的拍了一掌,“真笨,光想着晚上趁别人发现不了,可这……连大门都进不去啊。”
本来独孤镜还为自己好不容易的聪明骄傲无比,这样一打击,整个人都蒙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能放弃,为了游游,也为了父亲,他要再想想办法。
正当独孤镜拍脑袋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串脚步声从城门传来,他屏住呼吸,手紧紧地趴在墙上,仔细打量着前面的动静。
一个穿着宫服的杂役,肩上跳着扁担,扁担两端满满都是泔水,向郊野走去。
独孤镜脑瓜一转,悄悄默默的跟在杂役身后,看四下无人,他扬长鞭一击,杂役已经晕倒在地。
见杂役倒下,独孤镜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再抬头看看四周,确定无人,赶紧上手把杂役扒了个精光,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嘟嘟囔囔的说:“不好意思啊,你盖好,感冒了可别找我啊。”
换上杂役的衣服,挑起泔水桶,像空帝行宫走去。
满满的泔水桶发出酸爽的恶臭,独孤镜嫌弃的捏了捏鼻子,一不小心,泔水调皮的溢了出来,泼洒在他的脚上。
“真恶心,要不是为了游游,我才不干这事呢。”独孤镜嫌弃的跺着脚,来回蹦跳。
几秒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杂役出来应该是倒泔水桶的,可自己现在,却原封原样的把两桶泔水拎进去,这岂不是笑话?
想到这,独孤镜抬脚一踹,泔水立即哗哗啦啦的冒了出来,他嘿嘿一笑,又一脚,两桶泔水已经彻底泼洒在路面,整个道路立即铺满了已经发酵的菜渣和剩饭,臭味慢慢四散开来,让人作呕。
再次挑起两只轻飘飘的泔水桶,独孤镜心里一阵欢快,低着头,在看守大门的士兵敞开宫门的一瞬,他的心一松,总算是混进来了。
将泔水桶仍在花丛中,独孤镜立即开启壁虎模式,他小心翼翼的贴墙前行,试图找到关押父亲的牢房。
可是空帝行宫之大让他愕然,转了一圈,看着花丛里熟悉的泔水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迷了方向,绕回到了原点。
三个侍女有说有笑的从远处走来,独孤镜立即隐蔽,悄悄的跟了上去,没准跟着她们,能找到什么线索。
可这三个侍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走进花丛,笑呵呵的摘着花束,嘴里说的什么独孤镜并没有听清楚,但是那句:“四王子结婚要用”,几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四王子,早知道他要用这些花,我就该把泔水挑进来,泼在这些花上。”独孤镜气呼呼的指着花说道。
“谁?”
“有人。”
“不好了,来人呐,有贼啊,快来人啊。”
三个侍女如惊弓之鸟,齐声大喊,很快,巡逻的士兵飞奔而来,询问贼的去向。
一看自己暴露了,莫名其妙成了贼,独孤镜慌忙转身,拼命的向前疯跑。
独孤镜气喘吁吁的狂奔,后面的官兵也在没命的追赶,要不是独孤镜有修武的底子,早就被他们追上了。
可转弯后,独孤镜悲伤的发现,前面没有任何路,只有一间房子。
就在独孤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官兵的抓贼声一浪高过一浪,眼看就要冲刺过来。
没办法,独孤镜迅速闪进屋内,看着房内脱了一地的女装,他才发现这居然是女子的房间,没办法,躲命要紧。
独孤镜无奈藏到女子床下,直到听不见官兵的声音,才将脚缓缓的从床底挪了出来。
床上的女子刚下床起夜,看到床底伸出的大叫,吓得大叫起来。
这么一叫,独孤镜吓得一个哆嗦,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而女子的喊叫也立即引来了官兵,独孤镜不知如何是好,从床底钻出来,连忙从后窗跳了出去。
后窗侧面,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责备着几个士兵,“一群混账,这里可压着重犯,任何人也不能进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贼抓到。”
“重犯?难道是我父亲?”独孤镜心里猜想,“一定是父亲,不如抓个人上去问问,只要救出父亲,游游就不用嫁给颜龙了。”
独孤镜刚一抬身子,准备溜过去,肩膀被人用力压了回来,他惊吓的扭过头,刚想大喊,嘴巴立即被堵的死死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独孤镜费力扭动脖子,可是嘴巴依然死死的捂着,肩膀压得他无法动弹。
“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能救出你父亲,请你相信我。”颜龙严肃的看着独孤镜。
硬闯空帝行宫,可是死罪,颜龙不愿独孤镜冒这样的风险,况且他作为四王子,尚且不知道武师究竟关押在什么地方,更何况独孤镜了。
独孤镜眼睛直直的瞪着颜龙,恨不得把他打一顿,抢自己喜欢的女人,还在这大言不惭,说风凉话,这是多么可恶的行为。
以为独孤镜同意了自己的观点,颜龙缓缓的松开手掌,可手刚松开,独孤镜一口咬了上来,要不是颜龙死死的抵着他的脑袋,没准连皮带肉都被他咬下来了。
“你疯了?”颜龙一边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手,一边压低声音怒问道。
独孤镜看都不看颜龙一眼,眼中青眸闪烁,扬起扬长鞭,朝着颜龙的胸口就是一鞭。
颜龙不愧是青眸满级,精准的抓住鞭子,气愤的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