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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怕是要白费了,只摇摇头,“这里挺好的。”
兆记也不戳破,“喜欢你就多住一段,只怕你再住下去,独孤将军怕是要疯了,说不定会将我这大帐拆了。”
游明朵旋即一笑,“师父还真做的出来。”随即,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兆记,“劳烦你交给师父,这样他老人家也就不会担心我了。”
“原来独孤绽是你师父,好,有其师必有其徒。”兆记笑着,从游明朵手中接过纸条,捏在手心。
“你就不看看吗,不怕我通风报信什么的?”
兆记摇头,“有什么好看的,若真是有什么,你会放心我转交吗?”
“聪明,不愧是兆记。”游明朵点点头。
“你就是云殿的云柔公主,游明朵?”兆记忽然一句。
游明朵一时有些跟不上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知道身份无法隐瞒,点头,“啊,那又如何?”
“也是当今霸子殿下唯一宠幸的女人。”兆记接着说道。
游明朵微微叹息,“我不稀罕什么云柔公主,不过都是一个名号而已,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再说,如果云殿毁了,我这云柔公主更是如泥土一般。”
游明朵的话,听得兆记长长的喘了口气,“以前我总觉得名号与身份,是最重要的,不仅是一个人地位的象征,更是身旁的人仰慕的对象。”
“现在呢?”游明朵问道。
兆记扭过头,看着游明朵,方才的认真和郑重忽然消失不见,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么多?”
游明朵耸耸肩,“随你。”
看着游明朵单纯清澈的眼睛,兆记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一个刚认识的女子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而且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敌人,他只觉得在她面前,自己的心可以随意的打开,多年的沉浮与伪装,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以往的样子也仿佛越来越远,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这里不比云殿,夜晚凄寒,保重。”兆记说完,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将手中的纸条交给士兵,要求第二日转给独孤绽,并吩咐士兵找一床干净的被子送来。
兆记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随着轻轻扬起的黄沙,消失在深处,回味着兆记方才所说的话,游明朵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兆记这个人本质不坏,再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劝他回头,跟随霸子殿下和独孤大人,保护云殿。
此时的兆记,并没有返回账中,而是站在高高扬起的黄沙之中,不断的想着过往的一切,面具带的久了,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的另一面,卸下面具,他依旧是那个普通的兆记,没有战场,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虚伪的面具,只是那个真正的自己,仿佛有些遥远,甚至遥不可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趁虚而入
两万人的队伍,远远望去,浩瀚无比,震慑四方,虽然浩浩荡荡,人数不少,从头一时望不到尾,但却整齐有序,齐刷刷的向前奔跑,仿佛不知疲倦,一路小跑前行,不敢有半点懈怠,行过之处,顿时掀起一片黄沙,连同轻飘飘的凉风,一同在空中肆虐。
忽然黄沙停下,队伍的脚步也暂时缓慢。
“怎么回事?”一匹骏马之上,花麒麟眼睛狭长,看着忽然停滞不前的队伍,向远处一望,不解的问道。
星夜几步跑了过来,神色绷紧,“殿下,前面的桥断了。”
看花麒麟满目怒火,星夜接着说道,“这桥是通过云殿的必经之路,定是赵子烈他们割断了绳索,有意阻碍我们的去路。”
看来赵子烈这个老狐狸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来留下五万兵马,诱惑并拖住花麒麟和独孤绽;二来以防他们发现什么,防止援军及时救援,竟在行走之后,故意破坏桥梁,阻断他们的去路,拖延他们救援的时间,真是狡诈。
放眼望去,满满江河一眼望不到尽头,宽广悠长,浩瀚的河面上不断卷起的巨浪,如猛狮一般,发出低沉的嘶吼,身下的坐骑不时发出嘶鸣之声,后退几步,显然是被这场面吓住了。
满腔的怒火肆意烧起,被花麒麟极力压制,咬字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下马,翻山过桥。”
“可是殿下,这山极为险峻,陡峭异常,这么多人攀爬,太过冒险。”
“传令下去,翻山!”花麒麟大喝一声,星夜不再说什么,转身将花麒麟的命令下达下去,所有兵马紧急调转方向,朝着不远处的山脉开始进军。
望着连绵起伏,异常陡峭的群山,花麒麟心中坚定异常,行军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此处山势陡峭,可是现在桥梁已毁,河面滔滔,无路可走,要救援云殿,只能铤而走险,抢夺时间,若因为桥梁之事,而耽误了行程,代价太大,而且如果抢修桥段,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只怕到时候,云殿等不了,赵子烈也已经占领云殿。
军令如山,即使有人担惊害怕,也只能绝对服从。
看着堂堂的霸子殿下率先上山,军中喧哗之声顿时熄灭,如一剂强心剂打下,军中大小官职,一律弃马前行,悠长狭窄的道路上,两万余人如小蛇一般,蜿蜒而上,有的地方,不足一脚之宽,要经受两万人的踩踏,实在是难以承受,所有人绷紧神经,将脑袋高高悬起,生怕自己救这样丧生在此。
对于军人来说,最大的荣耀便是战死沙场,保家卫国,他们不怕死,怕的确是这样无辜的枉死。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会荣耀而死,行军十几分钟后,队伍后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下令继续前行的声音,慷锵有力,队伍里有人小声哭泣,可哭又怎样,在这样生死关头,作为一个军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能做的只有前行,毫不退缩,向前出发,哪怕前面要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
之所以选择这条路,除了别无选择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此路虽然凶险,但是却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只要经过两个时辰的跋涉,安全越过此处,便可走出北部之城,到达云殿腹地,届时,冲刺云殿行宫,也会快了许多。
“殿下,小心一些。”幻若执意要走在花麒麟前面,凡是她走过的地方,皆要用脚轻轻探一探,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再迈开步子,为后方的花麒麟引路。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一个想法,即使有什么危险,自己跌落悬崖,殿下便不会有危险。
将危险留给自己,是这个刚强女人的选择,一直以来,这个从不表达爱意的女子,将她对花麒麟的爱深埋心底,真心真意的为他付出,却从不计较他是否愿意为自己付出,从不在乎自己能得到什么,因为她知道花麒麟深爱游明朵,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不但不嫉妒,反而真心为他们祝福,只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只要他好,只要他真的幸福,她就会在一旁静静的守护,而且,不让他人打扰。
这一切,花麒麟自然知晓,对幻若的亏欠也不禁慢慢多了起来,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没有想让的道理,在花麒麟的心里,幻若是一个铁一般的女孩,她外表刚强,内心柔弱,是个非常好的女子,但和自己,只能是朋友,是战友,是上下级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走到稍微宽阔一些的地方,花麒麟一把将幻若拦到了身后,自己走在最前面,也不说话,作为男人,身为堂堂霸子,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为他规避风险,更不会让一个女子为自己而无辜丧命。
“殿下,还是我来……”
幻若刚想上前,花麒麟一个动作,幻若知道他是不愿她一个女子如此逞强,不再多说什么,只静静的跟在身后,可是脖子始终伸得老长,悬着的心始终无法放下,远远的便替游明朵看好了前面的路,像个闹钟一样,不时的提醒。
“殿下,小心。”
“前面有碎石。”
“殿下注意。”
“这里滑。”
这些关心的啰嗦,花麒麟听了进去,也不多说什么,既然这样做,幻若心中会舒服一些,那就由她去吧。
此刻,他心中始终担忧,担心赵子烈和齐虎的十万大军,此刻是否已经到达云殿,担心云殿为数不多的禁军,无法支撑太久。虽然他自己能飞奔而走,可身后的两万大军却依然要一步步的才能到达云殿,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云殿能多撑一会,等着自己的到来。
可让花麒麟失望的是,赵子烈的十万大军,此刻正威风凛凛,大摇大摆的向云殿方向狂奔而去,所到之处,人心惶惶,街上的行人更是像躲瘟疫一般,能躲就躲,不敢露面,而一些没有及时躲避,或是看热闹不怕死的人已经因为挡路而惨死在血泊之中。
很快,十万大军行过,云殿大街遭到万马践踏,一片狼藉,不论是什么,甚至是活蹦乱跳的人,只要阻碍了大军的去路,皆被卷入马蹄之中,在万马奔腾过后,踩成了一滩烂泥,无法辨析。
有人开始在这一片狼藉中,寻找自己走丢的亲人,顿时,整个大街乱成一片,到处都是鲜红的血痕,哭泣声,哀嚎声响起一片,将云殿上空晕染出一片鲜红。
千米之内的云殿行宫,一片寂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霸神云天表情凝重,端坐在耀眼的龙椅之上,失去了往日的亲和,满目怒火,听着城门外的禀报。
“殿下,殿下,不好了,左将军,他,他反了,此刻正朝着行宫而来。”
碰的一声,云天扬手重重的砸在身旁的金灿灿的龙椅之上,刚想起身,顿时心口一痛,软软的跌了下去。
“殿下,当心身体啊。”身旁的公公木砂看霸神动怒,连忙细声说道。
此刻的云天,只剩下帝王应有的威严,当初齐虎忽然叛变,毫无征兆的带走了云殿的十万精锐,投靠了赵子烈,让云天无比痛恨,更是讽刺自己竟然在身边养了一条野狼。
如今,齐虎带着属于云殿的军队攻打云殿,真是可恶,颜虎眉头紧锁,浑身颤抖,恨不得剥了齐虎的皮泄愤,“齐虎,齐虎,带走了我云殿十万大军,此刻竟然要以下犯上,公然造反。”
很快,反应过来,问道,“齐虎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说,还有谁?是不是赵子烈?”
“还有,还有都仙仙主。”
士兵汇报声音落下,果然如云天所料,他忽然嘴角扬了扬,仰头冷笑,不知是后悔还是自嘲,“果然是他,狐狸的尾巴总算是要露出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始终没有放下霸占天下的野心。”
“殿下,您快躲一躲吧,他们已经到达宫门,很快,很快就要攻进来了。”
“是啊,殿下,快走吧,性命要紧。”木砂在一旁劝说道。
云天冷哼一声,堂堂霸神,也曾叱姹风云,今日居然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可他绝不是怕死的蛇鼠之辈,听到木砂的劝说,当即否决,“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殿下。”木砂老泪纵横,跪了下来,“求您走吧,霸子殿下和独孤大人都在北部之城,一时难以调离,您先躲一躲,等他们回来,等他们回来,一切就会好的。”
当初,为了攻打赵子烈和齐虎力,打垮他们的十五万兵力,云天孤注一掷,将云殿所有兵力共五万之众,全部调离,供独孤绽指挥,以将这帮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