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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明朵心中一痛,放缓脚步,一点点的走到赵拓身边,轻声喊道,“姐姐……”
“帮我个忙好吗?”游明朵安慰的话不知如何说,赵拓忽然开口。
游明朵当即点头,连连答应,“你说,我一定照做。”
赵拓头也不抬,眼神依旧木然的望着舒言已经发黑的脸颊,“我想和舒言成婚,你帮我准备一下,就在明日。”
游明朵眉心一皱,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揪痛。
赵拓拿起丝帕,为舒言擦拭着脸上已经发干的血渍,继续说道,“他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和我成婚,我不能让他失望,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问题,没有答案,游明朵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舒言对赵拓的感情如山如石,倾心奉献,可却在刚刚温暖了赵拓的心之后,轰然离世,游明朵难以想象姐姐此时心中有多么痛苦,眼圈不禁红了起来,答应道,“好。”
“你走吧,我想再陪陪他。”
游明朵缓缓起身,离开书房,此刻的赵拓和舒言,需要安静,需要最后的告别,游明朵内心酸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忍不住回过头,看着莹莹烛光下,一对紧紧拥抱的俩人,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
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哭声打扰了他们,游明朵转过身,刚想跑开,却看到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顿时扑了过去,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游明朵因哭泣而发颤的身子,花麒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花麒麟的声音让游明朵觉得踏实,可不知为何,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忧和害怕从游明朵心中升起,推开花麒麟的怀抱,带着苦声说道,“麒麟,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花麒麟勾起手指,在游明朵冻得通红的鼻头轻轻一刮,淡淡笑了,“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
如此平常的话语,在这一刻如火炉一般温暖着游明朵的内心,她再一次拥进花麒麟的怀抱,感受着踏实而又幸福的温暖。
书房里的灯光忽然灭了,游明朵知道,姐姐一定是抱着舒言,安静的睡了,享受着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只静静的守在外面,陪着她,希望她能尽快从痛苦中醒来,迎接未来的生活。
游明朵的心意,花麒麟自然明白,虽然日日养尊处优,这样寒冷冬日,尤其是刺骨的夜晚,依然执着的陪在游明朵身边,为她披上厚厚的衣服,紧紧的搂着她,陪着她一起,守在门口,陪她一起等待。
圆圆的月亮露出整个脑袋,将都仙的一切照的分明,透过片片冬青,照在游明朵和花麒麟的脸上,映射出满满的幸福。
走廊里,独孤镜远远的看着,看着同披一件衣服的游明朵和花麒麟,一双手不停的抠搓着,心中酸涩,一直以来,他清楚的知道,游游爱的只有花麒麟一人,可他依然愿意守护她,陪着她,给她欢乐,可此刻,他忽然明白,有的时候,一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就像现在,他无法给游游温暖和依靠一般,她要的是属于她心中的那份温暖。
微微叹了口气,感觉身后一热,独孤镜转过身,看血眉站在自己身后,一向讨厌这个口无遮拦丫头的独孤镜忽然笑了,“这么晚,跑出来干嘛?”
为独孤镜系好衣服,血眉撅个嘴,埋怨道,“你不也一样,还说我,难道你不怕冷吗?”伸长脖子,看到远处的游明朵和花麒麟,觉悟一般,“哦,你又偷偷来看游姐姐了,不怕霸子殿下吃醋呀。”
“要吃醋就好了。”独孤镜一笑,拉起血眉的手就要回房。
血眉刚想反驳,感受到指尖的温暖,脸顿时一热,羞的耷拉着脑袋,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走慢点。”
冬日的太阳总是十分懒惰,天刚刚露出白色,游明朵便已经开始忙碌,和所有人一起,将整个都仙挂上了喜庆的红色。
本应该悬挂的白色此刻忽然变得红色,每个人心中都十分压抑,但是却不知该喜还是该优。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特殊的婚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赵子烈的书房内,拜天地的声音高高响起,赵拓一身红衣,衬的她的脸色更加白皙,甚至有些可怕,而一旁的新郎,一身喜服,却笔直的躺在木架上,双目紧闭,即使有厚厚的脂粉遮盖,却难掩发青的面色。
人群中有人开始抽泣,不知是为这对新人的天人永隔发出的同情,还是这样揪心的画面刺激了他们内心的柔软。
赵拓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许久才抬起来,温柔的看着对面的舒言,“我们成亲了,我们终于成亲了,舒言,你高兴吗?”
话音一落,这声音变成了哽咽,很快变成了一声痛哭,“舒言,你听到了吗,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你醒醒,醒醒……”
这样的画面,揪着所有的心弦,人群中的哭声再也无法压制,已经变成了抽搐,游明朵难掩伤心,两行眼泪刷刷流下,靠在花麒麟的肩膀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所有的哭泣声慢慢停下,赵拓的头缓缓抬起,轻轻在舒言的脸颊上摸了摸,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擦掉落在他脸上的泪痕,道:“朵儿,帮我葬了他吧。”
赵拓说罢,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恍恍惚惚从书房离开……
游明朵一时愣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拓的身影渐渐远去,才从恍惚中醒来,忙说道,“麒麟,帮忙处理舒言的后事。”说罢,朝着赵拓离开的方向,赶紧追了上去。
赵拓如灵魂出窍一般,走在路上,整个人已经飘飘荡荡,从书房道她自己的房间,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之久,游明朵很快便追上了她,静静的跟在身后,知道她心中痛苦,只要她不做傻事,便不去打扰。
门轻轻合上,游明朵长叹一口气,坐在赵拓的房门口,她知道,赵拓之所以不愿意亲自安葬舒言,便是不敢真正面对失去他的痛苦,不愿看着他长久安眠,此刻的她一定是静静的躺着,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在痛苦中守着自己内心的伤口,孤独流泪。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出,明明是欢乐的曲子,可从赵拓房中传出,却满是悲凉,让人心中痛苦,失去了最爱的人,如同割肉般的痛,换做谁也无法承受,游明朵长叹一声,不由的摸了摸脖颈之间的玉叶,想起花麒麟和自己第一次相见,为自己吹响玉叶的事情,又想起他说这是定情信物之事,淡淡一笑。
屋内的笛声噶然停止,游明朵一愣,就听到一阵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当下一惊,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一只白瓷茶杯破碎在地,残渣溅的到处都是,赵拓一身雪白,躺在床榻之上,手腕上有血珠不断冒出。
“你怎么这么傻。”游明朵撕下衣裙一脚,为赵拓迅速缠绕,可赵拓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死命的拽回手腕,拒绝游明朵的帮助。
“你放开我,让我走。”赵拓嘶吼道,一边叫一边扯已经绑在手臂上的东西。
游明朵眼圈一红,将赵拓的手腕紧紧捏住,甚至带着祈求的口吻,“姐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你放开我,让我走,舒言一个人一定很痛苦,我要去陪他。”赵拓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害怕打开隔层空间伤到姐姐,瘦弱的游明朵已经招架不住。
看的赵拓如此疯狂寻思的模样,游明朵忽然松开手,从床榻边站起来,在腰间抽出战魂剑,咣的一声扔在地上,大声怒喝,“要死是吧,那就干脆点,一刀了断。”
赵拓忽然安静下来,眼睛落在战魂剑之上,颤抖着双手,将剑从地上捡起来,慢慢拔出,顿时剑光四射,闪过她发白的脸颊。
“你死了,舒言就不会孤独了吗,难道你忘了,他临死前对你说过什么;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他一次次的保护你究竟是为什么吗?你若死了,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游明朵的话,如回声一般,在赵拓脑中一遍遍的回荡。
为什么?
“拓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拓儿,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你痛苦。”
舒言仿佛站在面前,连声嘱咐,手中的战魂剑忽然一松,滑落在地,赵拓猛然哭出声来,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蚕被,不停的在上面捶打,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游明朵见状,知道赵拓已经放下了轻生的念头,上前抚摸着赵拓因哭泣而发抖的脊背,“姐姐,舒言是为了救你而死,他临死前最放下不下的依然是你,他要你好好活着,难道你要辜负他,伤他的心吗?你最了解他,知道他这一生最爱的就是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撒手离去,他若泉下有知,一定会生你的气,恨你。”
“啊!”一声撕心的哭声从赵拓口中发出,她扑倒游明朵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活着的痛苦让她难以呼吸,无法自拔。
哭吧,哭出来,或许能好受一些,游明朵紧紧的搂着赵拓,希望能给她一丝丝安慰。
太阳升起,停靠在天空的最中央时,整个大地气温骤升,给冰冷的都仙带来了一丝温暖。
不知哭了多久,赵拓的眼睛高高肿起,从游明朵怀中缓缓挣脱,看着自己手臂上缠绕的白纱,隐隐透出的血渍刺痛着她本就支离破碎的内心。
“阿嚏。”游明朵一个喷嚏响起。
赵拓脸色恢复平静,“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会好好活着。”
游明朵知道赵拓一定是想开了,她一定是明白了舒言的心意,当下放心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这样就好,我们一起都仙,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等你好些了,再回来。”
赵拓摇摇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舒言。”不等游明朵说话,继续说道,“昨夜你一直在陪着我吧,去休息吧,别生病了。”
看游明朵诧异的眼神,再一次说道,“放心,我不会再犯傻了。”
游明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而且,赵子烈并未抓住,都仙依然是一个危险之地。”
“我不会离开的,我丈夫埋葬在此,我怎能弃他不顾?”
“可是姐姐……”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定。”
赵拓眼中的坚决,仿佛是变了一个人,游明朵不好再劝下去,而且再劝下去丝毫用没有用处,退一步说道,“那好吧,我让麒麟安排人暗中保护姐姐。”
赵拓没有说话,手中紧紧捏着竹笛,似乎有些发呆。
这竹笛是当初舒言执意交给赵拓的,为的是让赵拓在危险或者需要他帮助的时候,能吹响竹笛,他好急事赶到,可如今,人走笛在,就算将笛子吹破,也不会有人像舒言一般及时出现,心中难免忧伤。
一件事情,如果沉迷太深,只能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为了分散赵拓的注意力,游明朵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的递到赵拓手边。
不等赵拓询问,游明朵一点点的将布包打开,露出晶莹的玉玺,玉玺旁边,是一纸血书。
“这是我和麒麟在暗格发现的玉玺,还有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