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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赵子烈的耳中,却如刀锋一般,宛在心口,多年前的一幕,如昨日发生的一般,在眼前显现。
“你为什么要让赵子然继承仙主之位,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王者之位自然是男儿继承,哪有女儿接位的道理,你老糊涂了是不是。”赵子烈怒气冲冲的闯进老都仙房间,开口便劈头盖脸的问着。
老都仙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直接说道:“我却有让你妹妹继承仙主之位的想法。”
“为什么,凭什么?”赵子烈连声怒喝,巨大的震怒声恨不得要将房顶掀翻。
“你做事刁钻,为人叵测,若坐上仙主之位只会害了你,而你妹妹宽厚仁德,聪慧机灵,善于用人,坐都仙之位再合适不过。”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赵子烈一怒之下,将身旁的桌子轰然踢倒,全身颤抖,许久,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这个儿子。”
“烈儿。”老都仙眼角泛起泪花,伸出手想去抚摸赵子烈,看他倔强的脸庞,又缓缓退了回来,带着微微发颤的声音说道:“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妹妹上位之后,也会善待与你,你……”
“住口,我不相信,我再也不相信你,什么亲情,什么父子,什么兄妹,荒唐!”冷笑声从赵子烈的口中阵阵传来,带着对亲情的失望和厌恶,疯狂的跑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平静,曾经的情感已成过眼云烟,是他们先对不起自己,是他们先放弃亲情,怪不得无情,这些话在赵子烈脑中一遍遍的闪过,一次次的催眠着他已经麻痹的神经,对他而言,什么亲情,什么感情,都不及权利来的踏实。
杀了自己的帝父又如何,他该死,是他没有将一碗水端平,居然妄想将仙主之位传给自己的妹妹,可多年以来,这件事如同落地的尘埃,早已无法找寻,哪里会存在什么证据,但赵子烈同样担心,若真的如游明朵所说,暗格内有自己杀死帝父的证据,那么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将受到严重的损害。
“什么证据,把证据给我交出来。”
冷冷的命令声传来,游明朵心中已经彻底明白,看来真的是做贼心虚,赵子烈杀了老都仙的事实再一次得到印证,从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休想!”
“你……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赵子烈怒气四起,从腰间拔出遁地锤,高高扬起。
不愧是十大才人打造的法器,遁地锤刚一亮出,便闪出阴冷的光亮,附和这主人的心思,游明朵拔出战魂剑,准备抵挡。
“战魂剑。”看到战魂剑的赵子烈忽然顿了顿,眉头紧锁,“这……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握紧手中的战魂剑,游明朵不想太多废话,“这战魂剑是外祖父留给我娘亲的,从何而来无可奉告。”
“你……把战魂剑还给我。”当初就是为了夺到战魂剑,赵子烈才一怒之下,杀了老都仙,并杀了十大才人,从此以后,战魂剑再无踪影,赵子烈找寻一生,却毫无结果,没想到,此刻战魂剑忽然出现,竟在游明朵的手上。
“有种来拿。”
四个字一说出,两人刀光剑影,在狭小的房间内频频打斗,赵子烈当真是深藏不露,再加上有遁地锤做武器,一时间行云流水,似乎有超越游明朵之势。
赵子烈手法刁钻,所到之处无不又稳又狠,步步招数皆是备着游明朵性命而去,很快,游明朵便有些应接不暇,战魂剑被击,像是挣扎一般,不时发出脆响。
“嗯。”一阵闷哼从游明朵口中传来,胸口如摄火一般,剧痛无比。
赵子烈收回手掌,冷哼一声,“交出战魂剑,我便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义。”
赵子烈手掌力度巨大,好久,游明朵才喘过呼吸,讽刺道,“你赵子烈有情义可言吗,简直笑话。”
“既然如此,你就等死吧。”说完,触动身后的按钮,只听到砰地一声巨响,一个一个人高的铁笼从天而降,将游明朵牢牢的禁锢。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双生秘密(上)
手中的战魂剑被生生夺走,游明朵右手伸出,无奈挣扎中想要夺回战魂剑,可铁笼禁锢,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战魂剑被赵子烈夺走,竟也无可奈何,只有暗暗的愤恨和怒火不停地燃起。
“怎么,心疼了吗?”赵子烈冷笑一声,还未等游明朵回答,忽然迅速伸出手,向游明朵的脖颈之间伸手抓了过去。
只觉得一阵抓痛从脖颈传来,连着破损的衣扣,一起向笼外飞出,等游明朵抬眼看去,晶锤已被赵子烈握在手心,脸上挂满了得意和猖狂,看游明朵眼中的怒火,故意将晶锤高高举起,不知是炫耀还是羞辱,“是我的总会回到我的身边。”
“赵子烈,把晶锤和战魂剑还给我,这是我娘亲的东西,你没有资格碰他们。”游明朵一边吼叫,一边费力的将右手伸出铁笼,试图夺回自己的东西,再将赵子烈撕个粉碎。
可被铁笼困顿之下的游明朵,如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纵有千般能力,却也无可奈何,她的臂膀被铁笼磨得通红,隐隐有些发烫,换来的却只是赵子烈更加猖狂的笑声。
赵子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游明朵几尽挣扎的表演,心中似乎很是畅快,直到游明朵有些疲惫,声嘶力竭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你就是喊破嗓子,这战魂剑和晶锤,也无法回到你的手中,它们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好大的口气,外祖父和娘亲的死,都是因为他的自私自利,游明朵不再喊叫,冷冷的看着赵子烈,“你以为得到这两样宝物,你就能得到天下吗?妄想,你连都仙都不配得到,都仙仙主之位,也是属于娘亲的,并非是你!”
此话戳到了赵子烈的痛处,怒火立刻被点燃,“不属于我又怎样,你娘亲已经死了,她也不配做仙主之位,还有这些宝物,帝父曾经千方百计想要给赵子然,那又如何,此刻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你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是如何利用他们,夺取天下,成为天下霸主。”
游明朵哈哈一笑,鼻头一哼,“赵子烈啊赵子烈,你总算说出了你的心声,你做的所有的恶事,都是为了天下,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不惜杀了你最亲的亲人,可悲,可怜,可杀!”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得到天下又如何,得到天下之后呢,你也只能孤家寡人守着一个空虚的位置而已,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关心或是可信之人,你还能活几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旦人老入土,你真正能得到的只是天下人的唾弃,和源源不断的咒骂,你的坟墓会被万人踩踏。”
这样的话,如万千利剑,一剑剑的向赵子烈射来,正中心脏,顿时心头一痛,鲜血淋漓,不需要等几十年,现在赵子烈已经活在了孤独之中,白日里无数的吹捧声尚可满足他对权利的欲望,感受着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这世间的王者,可一旦入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在黑夜中盘旋,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可以信任,纵然身边有美女无数,也只是一一具具皮囊而已。
不知是因为年龄越来越大,还是真正的感受了所谓的内疚,这些日子以来,赵子烈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老都仙,想起妹妹,想起曾经幼年时,帝父对自己和妹妹的关切,想起曾经的其乐融融,想起自己曾经也向老鹰一样,常将妹妹护在身边,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曾经的他是那么的疼她,爱她,那么的在意她……
可这一切,都因为帝父一个旨意,因为他过分的偏心,而被彻底击碎,曾经一切的美好,永远消失,再也无法找回,慢慢的,他学会了恨,学会了怨,即使在自己的女儿们面前,也不会再去关心,一切的情感,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想到这,赵子烈唯一的一丝愧疚很快烟消云散,脸上恢复平静,像是一个和蔼的老师,看着游明朵,淡淡一笑,“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也不会激怒我,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折磨你,让你痛苦。”
游明朵不怕死,尤其是在赵子烈手中,被他如此羞辱,与其被这样的畜生折磨,不如来个痛快,当即大喝,“赵子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等我出去了,一定会杀了你,为外祖父和娘亲报仇。”
“你出不去了。”赵子烈说道,“我不但不杀你,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你在这秘密中陷入无尽的痛苦,被痛苦折磨的滋味,那滋味想必是很舒服,你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辜负。”
“畜生,我不要听你什么秘密,你给我闭嘴。”
赵子烈也不生气,心里反而暗暗开心,很好,生气就好,生气就是他想看到的,这个秘密比杀人要狠上百倍,看着游明朵已经捂上耳朵,也不理睬,径直说道:“这是你娘亲的故事,藏在我心中已经十几年了,我只讲一遍,听与不听随你。”
这一句话,游明朵听得真切,捂在耳朵的手缓缓放下,木若呆鸡,她虽然不想被所谓的秘密折磨,更不想被赵子烈的话语所威胁,但是她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她的事情,她就是再痛苦也要听下去,她要听听,娘亲生前的故事,听听她到底受了多少罪,这个畜生又是如何欺辱与她,这些罪,这些恶,她斗会一一记下,日后,找赵子烈一笔笔的讨回来。
看到游明朵放下耳朵上的手,呆呆的站在那里,赵子烈知道她一定想听下去,开口道:“很好,好好听着,我要让你感受感受亲人相残是什么滋味。”
“胡说,我没有亲人,我哪还有什么亲人,我的亲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你还有脸提他们?”
赵子烈也不理会,问道:“你可知道,游从致是被张劲书所杀?”
游明朵忽然抬头,不明白赵子烈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虽然她已经知道父亲是死在张劲书手里,但是这话从赵子烈口中说出,一定是有着其他目的,当即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游明朵表情平淡,一点也没有意外,赵子烈明白过来,“看来你知道,很好。”
“哼,张劲书的命先暂时寄在他的狗头上,我早晚会杀了他,不牢仙主费心。”
“那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杀游从致?”
赵子烈的话,让游明朵忽然一惊,这个问题,曾经花麒麟派幻若暗中查探过,并用迷药迷幻张劲书,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杀害父亲的原因,可都毫无收获,今日赵子烈忽然提起,难道他知道其中的事情?
游明朵当然想知道一切真相,心中激动,刚想问下去,忽然脑子一转,赵子烈怎么会这么好心,张劲书是他的下属,在他还有用武之地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将他无缘无故的踢出去,当即换了个思路,故意说道:“我当然知道,张劲书懦弱胆小,他敢杀人,一定是受你的指使,所以,杀害我父亲的真凶,是你赵子烈!”
“啊,哈……哈……哈”听到游明朵的推测,赵子烈先是一愣,很快变成了大笑,没有直接反驳游明朵的推测,而是开始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