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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你也想死吗?”赵子烈忽然大喝一声,“不入虎穴,焉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你姐姐这次,是要做出牺牲了。”
后知后觉的赵野忽然明白过来帝父的意思,不由一惊,张大嘴,“帝父是要以姐姐为诱饵,杀了他们?那姐姐岂不是凶多吉少?”
赵子烈从台上缓缓走下,“十几年了,我赵子烈奋斗隐忍了十几年,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从未有过的惊悚颤遍赵野的全身,为了大业,牺牲姐姐的性命,帝父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听到帝父传来的阵阵笑声,一时竟忽然觉得背后发凉起来。
赵拓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将会被帝父作为弃子,此时的她正拉着游明朵的手,高兴的面对面坐着。
“姐姐,你瘦了。”赵拓的手握在手心,如一把骨头,游明朵看着,甚是心疼。
赵拓摇摇头,忍住晶莹的泪花,“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
看到两姐妹开心相聚,其他人不便打扰,已自觉的回到各自的房间。
门外,舒言静静的站着,就这么听着,即使不能近距离接触,只听到拓儿的声音,他已觉得满足。
游明朵忽然想起这次来最重要的事情,光记得嘘寒问暖,差点忘了,捏着姐姐的手,郑重的嘱咐道:“姐姐,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着,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和赵野单独相处。”
“为何?”赵拓不解,赵野就算再坏,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游明朵暂时不想将换血救人这样的事情告诉姐姐,只叮嘱道:“姐姐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好,不要给她单独和你相处的机会,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赵野一惊,“你是说野儿要害我?”随即摇摇头,“不会的,她虽然蛮横傲慢,但是对我却一直很关心,她不会的。”
“姐姐!”游明朵分贝提高了一些,为什么姐姐就是不明白,对于赵野那样自私自利的人来说,在亲人和自己的性命面前,必然会选择后者。
游明朵的态度,让赵拓明白了什么,机械的点点头,心中却是冰冷一片,自己的亲妹妹竟然有杀自己的心思,虽然难以理解,但是却让人心寒,只答应道:“我知道了。”
“还有,赵子烈忽然将你放出来,必定是有什么阴谋,姐姐万万小心,这段时间,切不可与我们有过多接触。”游明朵叮嘱道。
刚刚是叮嘱远离亲妹妹,这会是提防自己的帝父,赵拓如掉进冰窟一般,自己至亲的人都无法相信,身子忽然一晃,失去支柱一般,如此活着,倒不如随了帝父的心愿,一了百了,带着失望,开口道:“若是帝父想让我死,我便随了他的心愿。”
“姐姐。”游明朵知道姐姐伤心,不知该如何安慰。
“最亲的人皆是盼我死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会有谁真正在乎我?”
“还有我。”赵拓话音刚落,游明朵刚想安慰,就听到大门开启,舒言直立立的站在门口,深情的望着赵拓。
赵拓嘴角淡淡一笑,“你不是说过,再也不会和我有所瓜葛吗?”
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救赵拓,刻意疏远的话,竟然伤害了她,舒言上前一步,满是内疚,“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赵拓摇摇头,“伤不伤心又如何。”说罢,从怀中取出竹笛,一把推到了舒言的怀中。
“拓儿……”舒言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竹笛,这一声呼喊带着内疚,伤心,心疼,或许还有许许多多难以言说的情感。
一路走来,游明朵看着舒言对姐姐的情感,也知道舒言的难处,看着俩人之间如隔了一道墙一般,对姐姐说道:“姐姐可知道,舒言为何会忽然远离你?”
赵拓没有言语,眼皮沉沉的低了下去。
游明朵知道她想听下去,继续说道,“他是为了保护你,你可知道,上次回都仙,路上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
不等赵拓询问,游明朵接着说下去,“是张劲书,他对空帝之位垂涎已久,害怕舒言娶了你,空帝之位更加牢固,便想方设法除你而后快,舒言为了你的安危,不让他人陷害与你,才故意疏远你。”
舒言眼睛缓缓抬起,望着舒言,“以前,我一直以为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配的上公主,十几年来一日都不敢歇息,为的就是能爬上高位迎娶公主,可经历了种种之后,现在我才明白,真正能配的上公主的,不是所谓的权力,而是一个幸福安定的未来。”
赵拓眼中闪出泪光,很快划过脸颊,眼神复杂的望着舒言,游明朵旋即离开,给两人留下单独的交流空间。
正文 第二百章 死有何惧之勇敢求爱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的较晚一些,带着阵阵的凉气,让人有些依赖温暖的被窝,虽然天气寒冷,但赵子烈却从不赖床,虽然身为仙主,他大可放任自己,随心而行,但为了今后的大业,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这不,天还未彻底亮起来,微微有些发灰,天已经在下人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准备早朝。
“帝父。”一声急促的呼喊在身后响起。
赵子烈在纳闷中转过身,看到大女儿跪倒在地,微微有些不快,抬手示意下人都下去后着,沉声问道:“何事?”
“女儿想嫁给舒言,求帝父成全。”赵拓着了一身单薄的衣裳,在冰冷的清晨里微微有些发抖,但声音慷锵,没有半点含糊。
赵子烈听得真真切切,但还是禁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赵拓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又一次将自己的意图说的一清二楚,“女儿要嫁给舒言,求帝父成全女儿。”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赵拓只觉得心口一重,一种钻心的痛楚从心脏之处蔓延开来,传遍全身,捂着胸口,向前爬了两步,抱着赵子烈方才伸出来的腿,祈求道:“帝父,拓儿求求你,求你成全我们。”
“滚开。”赵子烈又一脚将赵拓踹开,毫无一个父亲的关爱可言。
赵拓倒地,挣扎着坐起来,强忍着痛楚跪倒,小声哭泣。
这个决定她想了一夜,舒言这个人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对自己确是一心一意,平日里他一点一滴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像是滴水穿石一般,慢慢感动,且他昨日说的话,如一记重锤,敲碎了她内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他,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在意他,而且她的生命中,不能再没有他,不管他是空帝,还是平民,她都跟定他,追随他,不离不弃。
可事实并没有赵拓想的那么简单,赵子烈之所以如此愤怒,一是因为赵野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用武之地,废人一个,他绝不会允许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二是赵子烈本就不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他眼里,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场交易,一个没有意义的交易,却要丢掉一个女儿,得不偿失;三是赵子烈已有杀了舒言的想法,赵拓一旦嫁给他,便是步了自己妹妹的后尘,一个高贵的公主,如何能嫁给一个毫无权势,随时都要殒命的平民?这是对他的侮辱和无视,更是对权利的亵渎。
赵拓显然不知道帝父的这些想法,更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处死舒言的想法,继续哀求道:“帝父,女儿求求你,从小到大,拓儿便没了娘亲,帝父更是忙于国事,很少关心,女儿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开心快乐,简简单单。”
不知是赵拓忽然提到娘亲,刺激了赵子烈内心柔软的一面,还是赵子烈有了别的想法,忽然收起一张怒脸,将赵拓从地上拉扶起来,问道:“你当真要嫁给舒言?”
赵拓满脸泪痕,听到帝父忽然这么问,忙点点头。
“即便他不再是空帝,像一个平民一样,受劳作之苦,你也绝不后悔?”
“女儿不后悔,只要和舒言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女儿也心甘情愿。”赵拓坚定的回复道。
赵子烈嘴角微微一扯,狠狠的发出一个字,“好!好!”手心却死死的攥在了一起,当初自己的妹妹赵子然也是如此,为了嫁给一个下人,公然和自己作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想到这些,心中已经沉积的恨意再一次翻起,连着对女儿的恨,重重的敲在了赵拓的肩膀之上。
可怜的赵拓,以为父亲在肩头一拍的动作,是亲昵是关爱,或许是离别前的不舍,可她错的离谱的是,她居然用一个正常的父亲对女儿的关爱来审视父亲,她忘了在帝父的眼中,只有天下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他脚步之下的阶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谢谢帝父。”
赵拓满眼欢喜,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快,随着帝父亲昵的拍打自己的肩膀,在这一刻全然散去,畅想着美好未来的赵拓,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回到房间,遥想着自己美好而又轻松的未来。
“舒言。”刚走到房门口,便看到舒言在门口等候,赵拓欢跳着上前一步,站在舒言面前,因为没有成婚,保持了一步的距离,脸上却是满脸的红润。
“你是不是……”
从未见到赵拓如此开心,舒言的纠结的心也豁然开朗,但看到她走来的方向,猜到她定是去找了赵子烈,微微有些担忧,刚想问些什么,赵拓已经掩藏不住满脸的欣喜,忽然开口,“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你说,我听着。”
赵拓嘴角带笑,看看身后来来往往的丫鬟们,将舒言引到不远处的凉亭之内,一副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的样子。
看到赵拓这可爱的傻模样,舒言笑了,“拓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
赵拓低下头,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毕竟赐婚这种事情都是男儿的之事,赵拓如此做,已经是有些出格,太过前卫,况且,身为公主,如此急着求嫁,更是让人难为情。
赵拓如含羞草一般在眼前扭扭捏捏,舒言仿佛有一种和她谈了许久恋爱的感觉,亲昵的上前碰了碰她的袖子,“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可走了。”
触电般的酥麻透过袖子隐隐传来,看舒言转身,赵拓连忙喝止,“哎,别走。”
看舒言转身回来,赵拓再一次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向帝父请求,要嫁给你,他也答应了。”
“什么!”这一声什么,赵拓听得清晰,分明是生气和愤怒,而不是欣喜和欢乐,忽然抬起头,失望而又纳闷的看着舒言,不知出了何事。
看赵拓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变成了失望,舒言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也顾不得解释道,忙说道:“拓儿,你快去告诉仙主,就说方才的话不作数,你要嫁给我,是我逼你的,求他收回成命。”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赵拓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自己如此低姿态的求婚,没想到换来的确是如此果断的拒绝,想想当初舒言所说的,为了自己忍受十几年的磨炼,为了自己爬上空帝之位,为了自己委曲求全……这些令人感动的话语,顷刻间变成了谎言,如利剑一般,刺的赵拓心中生疼,难以呼吸。
面对如此的羞辱,赵拓眼前一黑,闭上的双眼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忽然离开。
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会引起误会,舒言一把抓住赵拓的臂膀,看她冷冷的望着自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