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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散去,第二天的太阳带着冬日的一抹暖阳,缓缓升起,累了一夜的游明朵此时还在熟睡,可整个大空国却陷入了一片混乱。
张劲书一大早便进了空帝行宫,要求舒言彻查凶手,堂堂的一国大王子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家的舞宴上,引得所有有其喜好的花花公子人心惶惶,不仅不敢再招揽舞女,更是纷纷请自家父亲随着张劲书一起上朝,要求追查真凶,一时间,整个大空国的大殿之上,人声鼎沸,跪了一片,齐声欢呼。
舒言不禁觉得头疼,其实昨晚他已经接到霸子殿下的密信,颜虎的死,他已经一清二楚,凶手就是游明朵,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游明朵抓来为颜虎这样的畜生偿命,而且,对于颜虎这样的败类,作孽太多,早该死了,他的死是为社会除害,就算他今日不死在游明朵的手上,他日也不定会如何惨死。
可台下一片声讨之声,作为帝王,不能不管,为了服众,舒言只能下令严查凶手,并将颜虎以王者之遇下葬,一时间,举国上下,全民哀悼,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这样的结果,彻底激怒了一向沉默的百姓们,颜虎臭名昭著,仗着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欺压百姓,糟蹋民女,百姓们有怒而不敢言,如今他死了,大家再也受不了假惺惺的哀悼,有人带头将家中的白色丧布换成了红色,并鸣放鞭炮,庆祝颜虎死去,有一便有二,很快,其他人也不再惧怕,纷纷效仿,不消多时,整个大空国竟忽然从一片悲鸣中,变成了阵阵欢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空国在举行集体婚礼呢。
针对这样的情况,舒言表面镇压,但暗地里却已是开怀大笑,这大空国的百姓真是可爱,颜虎若是泉下有知,知道百姓们为他的死欢呼雀跃,定要气炸不可。
不过相师张劲书可不是这么想,虽然他也瞧不起颜虎这个大王子,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颜虎的结局或许就是自己的明天,看着大家张灯结彩的兴奋,张劲书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害怕而又愤怒,整个脸都要拉到了地上。
虽然张劲书和舒言在名义上是君臣,但实际上都是为都仙赵子烈服务,在张劲书心中,根本就不将舒言放在眼里,闯进大殿,看到正在饮酒的舒言,话不多说,竟一把推翻舒言的酒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舒言也不恼,他能猜到张劲书为何不快,淡淡问道:“相师这是为何?”
“过了这么久,为何还未抓到嫌犯?”完全是质问的口气,仿佛上司对下属的诘责。
舒言从酒桌旁站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相师也知道,大王子生前爱色,他的身边美女如云,舞女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些舞女都漂泊不定,如此追查下去,甚是困难,相师还是耐心等待。”
张劲书才不在意颜虎到底被何人所杀,或者他是活或是死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真正的目的是百姓对王者死亡后的嘲弄,听舒言这么说,干脆说出心中的不悦,“王者去世,本应该全城哀悼,可这些刁民,却日日歌舞升平,锣鼓喧天,难道殿下你听不到吗?”
舒言内心笑了几笑,脸上却是一副无奈而又为难的样子,“相师不知,这闹事的百姓太多,几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派去镇压的官兵也已筋疲力尽,实在是太难了,总不能杀了全城的百姓吧。”停了几秒,接着说道,“不如相师换个想法,大王子生前喜欢歌舞,百姓如此做,也好让大王子离去不那么寂寞。”
“荒唐!”张劲书气的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瞪了舒言一眼,“既然抓不到凶手,那么干脆趁着现在大乱,杀了颜龙,引何石出山。”
“不可。”舒言没想到张劲书会忽然要求杀颜龙,开口阻止,他答应过游明朵,保障颜龙的安全,当然不能这么做。
张劲书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舒言,“为何不可?”
舒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随便说道:“颜龙如今被困,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威胁,相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张劲书眉毛轻挑,一时怀疑舒言的立场,质问道:“难道殿下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
声音凌厉,听得舒言浑身一颤,他当然知道自己需要时刻服从于赵子烈,可是如果自己服从的人是错的呢?而且张劲书的质疑,让舒言心中不爽,口气微怒,“相师这是在怀疑我?”
“那又如何?”
一股火药味在两人之间散开,早已压在舒言心中的愤怒,此时再也按耐不住,抛了出来,“护送大公主回都仙的时候,可是相师派人放的火?”
张劲书没想到,舒言会忽然提起这个,也不退缩,干脆承认,“是又怎样,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而且,你觉得对于一个无能且没有利用价值的公主,和一个可开疆扩土的谋士而言,仙主会倾向哪边?”
舒言微微有些发愣,张劲书说的没错,对于赵子烈这样看中地位,满腔野心的人,他要的不是触摸不到的情感,而是可以抓在手中的地位,谁能帮助自己,为自己所用,便相信谁。
可怜的大公主,难道就这样受着不明不白的苦楚,守在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父亲身边吗,舒言心中酸涩,口气坚定,“不管仙主如何,我舒言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拓儿。”
“哦?那要看殿下如何表现了?”张劲书像是抓住了舒言的软肋一般,心中欢快,趁机敲打道。
“你想怎样。”
“我要取代你成为空帝,我要整个大空国。”终于说出来了,藏在心中几十年的心事在顷刻间说出,竟然是那么的舒服,张劲书此刻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坐上高位,受众人朝拜,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又是权利惹的祸,曾经以为,有了地位,才能配的上拓儿,拼死挣扎之下换来今日的成果,却离她越来越远,经历了跌宕起伏,如今舒言才真正明白,真正的感情不是建立在权力至上,而是心与心的交融。
如果可以,舒言宁愿不要这所谓的空帝虚衔,和拓儿平安的守在一起,看着张劲书小人一般满足的嘴脸,舒言怒脸相对,“相师喜欢尽管拿去,我会满足于你。”
从质疑到假合,再到彻底的崩塌,舒言也看透了权利中的糟粕,学会了随心而走,从以前那个只知道向上攀爬的孤儿,变成了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执着男儿,他暗下决心,要带走拓儿,只有摆脱空帝这个位置,他才能彻底自由,给拓儿平静的生活。
人就是如此,在曾经无限自由的时候,向往束缚后的高贵,可一旦拥有高贵,走上权位,才明白原来自由才是千金难买。
和沉闷的空帝行宫不同的是,此时的花馨阁一片热闹,小孩子的哭闹声和欢笑声时时传来,游明朵也渐渐从失去意儿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快,快来抱抱她,可乖了。”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花麒麟,游明朵连忙招呼,不等花麒麟坐下,已经将孩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花麒麟一脸苦笑,宽大的手掌中握着这么一团软软的小东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殿下还是抱一抱吧,就当练手了,以后和小姐有了孩子,也便学会了。”一旁的明月看花麒麟的样子,不禁笑说道。
花麒麟一听这话,忽然笑了,大方的坐下来,望着怀中软软的一团,一边点头一边道:“说得对,我是该好好练习练习,以后等朵儿生了孩子,免去实习直接上岗了。”
游明朵羞涩一笑,瞪了一眼明月,转头在花麒麟头顶拍了一巴掌,花麒麟看着孩子,“看你姨母多凶,以后我们可不要学她,要做个温柔的女子,免得嫁不出去。”
“说谁嫁不出去。”游明朵作势要打花麒麟。
花麒麟见势不妙,嘿嘿一笑,抱着孩子来回奔跑,连连说道,“看,我说吧,一点都不温柔。”
一旁观看的明月和小影捂嘴笑着,明月更是笑出了声,恼的游明朵连连追打花麒麟,硬是不饶了他。
“呀。”花麒麟忽然一叫,愣在原地。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荒谬的解毒之法
游明朵连忙收手,以为吓到了孩子,急忙跑过来,一脸紧张的样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明月和小影也忙赶过来。
花麒麟将孩子提溜在手中,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她尿了。”
“咳,多大点事,不就是尿了嘛,给我。”游明朵接过孩子,交给小影,嘱咐她给孩子换身衣裳。
看着花麒麟一副无法动弹的表情,滋得一声笑了。
“笑什么?”
“我笑你堂堂霸子殿下,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的尿给吓住了。”游明朵说完,更是止不住笑。
“还笑。”花麒麟在游明朵头顶一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由分手,将游明朵一把搂在怀中,向前走去。
游明朵连忙推开,“你干什么呀,你身上有尿。”
“你不是说了吗,小孩子尿,可不要被吓住了,来,到本殿下怀里来。”花麒麟眉毛一挑。
游明朵噗嗤一声笑了,也不再推他,任由他抱着,“行,我这不温柔的女子,亲自陪你换衣服,行了吧。”
刚换好衣服,游明朵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将换好的脏衣服递给明月,只见小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门口,立即招呼道,“小影,快进来吧。”
小影刚走进屋里,还未站定,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晴转大雨了,游明朵一时不知怎么了,回头望望花麒麟,看他耸耸眉毛,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立即弯下腰,将小影从地上扶起来,“小影,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呀。”
小影一边掉泪,一边摇头,死活也不肯起来,抓着游明朵的胳膊,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孩子吧。”
这样一句话差点惊到了游明朵,紧张道,“孩子怎么了?”
“孩子好好的。”
真是吓死人了,一开口就是救救孩子,游明朵差点没被吓死,既然孩子没事,为什么要救救孩子,这……
游明朵正纳闷,小影继续说道,“孩子刚满月,主子就走了,她这么小就没了母亲,不能没有父亲啊。”
游明朵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小影是要自己救颜龙,当下为小影的忠诚感动,一边将她从地上扶起,一边安慰道,“你放心,颜龙肯定要救,但不是现在。”
听到游明朵要救孩子的父亲,小影擦了擦眼泪,带着希望,“真的吗?”
游明朵点头,本来这些计划不应该透漏给下人,但是小影如此衷心,而且将所有安排告诉她,她也可放心下来,安心的照顾孩子,于是,将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明日,空帝会去都仙请辞,他一旦离开,我和霸子殿下便会潜入行宫,将颜龙救出来。”
舒言离开行宫之后,再救出颜龙,是游明朵和花麒麟在与舒言商议之后的结果,如此一来,舒言不在宫内,颜龙被救,他便没有责任,张劲书的如意算盘也会落空。
小影不懂什么计划,只听到明晚可以将四王子救出来,当下高兴起来,“我这就去照顾孩子。”
“等等。”花麒麟忽然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