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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偶尔的清闲之际,我会将所收的全部礼金进行再清点和整理。一千元为一个单位,一万元就用皮圈将其勒到一处。然后,将清点出的数额与喜账簿上所记金额两相比照,看看数目是不是吻合。当然,在喜账簿上,我也会在每逢五千、一万的整数之地做上记号,以方便以后的清点和对照。
在两拨小高峰之后,母亲就带着父亲来到了这里。将父亲搀扶着躺到床上,母亲即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母亲看到我所收的礼金全都直接码在桌子上。
很快,母亲就从堂嫂那里拿来了一小公文包。“将钱放到包里。”母亲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自然会意,接过公文包,即刻就将全部礼金放到了包内。人多手杂,将现金直接放于桌面之上,其实是相当危险的。而且,许多时候很容易会引发误会。有了公文包,我每收一户,就将金钱放置包内。如此一来,桌面上的现金自然就是刚来之人所带。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母亲的到来,给我带来的帮助可不仅仅是这个。因为,原本说好了的,是由我和堂哥的姐夫一同记账的,所以将公文包给我之后,母亲又忙于寻找起堂哥姐夫的踪迹来。
第156章 意外连连
堂哥的姐夫其实已经来了,只是,看到已经有人坐镇,他便乐得清闲,隐在一边跟人拉起家常来。母亲是长辈,虽然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但母亲的意思,他也不便违逆。
有了堂哥姐夫的加入,我的工作明显轻松了起来。在我记载名字和礼金数额的同时,他就帮着点数以及发放礼盒。现在,即便是被围个水泄不通,我也能应对自如了。
生力军的加入,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再也不需要寸步不离了。原本只是一个人,已经收取了大量现金的我,就连上厕所的空挡都没有。因为,涉及巨额资金,可没人敢承担责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谁也说不清了。因此,在堂哥的姐夫到来之前,即便是没人过来登记,我也无法离开半步。现在好了,只要将现金和登记的数额核对无误之后,我就可以短暂休息片刻,出去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这不仅仅是工作量的减少,也是责任的减轻。既然是两人同时登记,那么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也必然是两人共同承担。当然,两人之间的相互监督和协力合作,也无形中减少了出错的可能。
临近中午饭点,婚庆公司的音乐开始鼓噪了起来。这给我这个临时账房先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因为嘈杂的声音会严重干扰我听取前来登记之人所报出的信息。当然,就算没有这些麻烦,我也不会喜欢,因为,父亲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我担心如此响亮的音箱,会影响到父亲。只不过,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这种厌恶和不快是不便表露出来的。
好在,那时,来登记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已经过了十二点,想来该来的应该都已经来了,而且忙于后勤的也已经开始往桌子上端冷菜了。既然,我们的临时办公桌被毫不留情地征用了,那么,我和堂哥的姐夫也就干脆暂时收工。
最后清点一下现金,幸运的是,数额跟账簿完全吻合。这个工作是由我开始的,收尾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将上午所收现金如数上交给堂哥,并让其看了看上午的账目。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样清清楚楚的账目,之所以要让堂哥过目,就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同时,如果下午再有人来,那么,我也好直接接着上午的账目继续往下登记。这样,下午所登记的账目就自成体系,与上午毫不相干了。如此一来,我和堂哥就都无需再惦记上午的账目了。
冷菜已然上桌,饥肠辘辘的一众亲朋好友自是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只是,左等右等,这饭局就是迟迟没有正式开始。
正当众人疑窦丛生、议论纷纷之际,一道小道消息及时席卷而至。原来,饭局一直拖着是因为,接新娘(堂哥的儿媳妇乃是外省之人,因此得长途跋涉地将新娘从大老远的地方给接过来,据说,接新娘的一众车辆昨晚十二点就出发了)的车在高速上被堵住了。估计得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众围坐于饭桌之上的亲朋好友又再次散了开去。只是,无事可做的人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嗯,现在国庆长假高速上不收钱了,是比较容易堵车。”有人感慨说。
“知道容易堵车,还不早点上路?”有人质疑道。
“谁说没早点?你不知道,开车的人可是整晚都没睡,昨晚打牌打到十二点就出发了。没办法,新娘是外地的,离得远。”一知道内情的帮着解释说。
“就是新娘晚点了,难道,其他人不可以提前吃吗?”又有一人不满地说道。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风俗。按照女方那边的习俗,如果女方家长未到就已经开席的话,那就是表示对人家的不尊重。还请各位能够多多见谅。”一个明显是堂哥至亲的人闻言,赶忙帮着打招呼。
这一堵,时间可不短,将近下午两点的时候,婚车方才抵达。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肚子咕噜噜强烈抗议的情况下,大家纷纷入席。
我们一家当然还是跟父亲一桌。我发现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难道是身体不舒服?我一边暗自担忧,一边时刻关注起父亲的一举一动来。好在,父亲的胃口倒是不错,这让我多少安定了一些。
姐夫也跟我们一桌。姐夫是今天上午才刚刚赶回来的。要不是午饭晚点的话,估计他还不一定能赶得上吃饭呢!姐夫回老家,是因为自己的侄女正好也在这个时候结婚。按道理来说,姐夫一家是该在老家过国庆节的。只不过,堂哥早就跟学声乐的姐夫说好了,让姐夫无论如何,都要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高歌几曲以壮声威。当时,还不知侄女结婚的姐夫,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后来收到家里通知,才知道侄女恰巧也在国庆节结婚。自己的侄女结婚,能不去吗?可是,早就答应堂哥的事情,而且是在一再要求和一再保证的情况下,自己能拒绝吗?再者,姐夫也知道父亲的情况,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姐夫当然做不到自私地将姐姐和儿子一起带回老家过节。因此,思前想后,姐夫才决定辛苦一下自己,在出席了侄女的婚礼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堂哥家,以兑现自己的诺言。
事实上,姐夫的及时出现,让堂哥着实无比高兴。因为,堂哥也已经知道了姐夫的特殊情况。在堂哥看来,姐夫出席跟自己关系更亲的侄女的婚礼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虽然得到了一再的承诺,但堂哥其实并未指望姐夫的出席。因此,仓促赶到的姐夫,着实给了堂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此时,两家之间的友谊尽在不言中。这样的友谊其实已经完全超越了血缘。我当时所想到的词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首先,是父亲无私的帮助,将堂哥带到建筑队,因此才有了堂哥现今的成就;然后,堂哥知恩图报,在我家有难之时,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援助之手;再然后,就是我们,我想,为了堂哥家的事,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
第157章 糟糕的演出
与我们同桌的还有婚庆公司的。刚吃了一会儿,婚庆公司的人就出去了。我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因此一直在父亲身边陪伴着。不过,姐夫、姐姐、老婆以及两个孩子都紧随而出。感觉,婚庆公司的人没鼓捣多长时间,就听到了姐夫那中气十足的美妙歌声。
其时,饭桌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和母亲一直没有出去。母亲其实是比较喜欢凑热闹的,但为了父亲,硬是忍住没出去。我们不断询问父亲想吃些什么。虽然桌子上菜的种类不少,但适合父亲的(清淡的)却并没多少。
接着姐夫演唱的,是性格开朗的外甥。只是,还不待欣赏,我家的孩子就满面泪痕地跑了进来,并哭诉道:“爸,我也要唱歌。”
“那你去唱就是了,干吗哭呢?”我很奇怪地反问。
“可是,可是……那叔叔说了,没我唱的那首歌的配乐。”孩子很是委屈地回道。
“哦……”我终于明白了原因,“你去跟那叔叔说:我清唱。”
听了我的建议,孩子陡然眼前一亮,立刻止住了眼泪,兴奋地一蹦一跳地再次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孩子再次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这次似乎哭得更伤心了。
“乖乖,又怎么了?”这次连父亲都看不过去了,非常心疼地问。
“呜呜……舞台被拆掉了……那叔叔说:对不起……我们赶时间……得走了。”孩子一边哭一边说道。
“这,这什么狗屁婚庆公司?这才表演了几分钟,就结束了?估计要的钱不会少吧?”父亲听后,很是气愤地说。
我知道父亲脾气火暴,赶紧安慰道:“爸,你先别急。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看还是等姐夫回来之后再下定论不迟。”我有些担心父亲会因为发火而急坏身子,当然我也担心父亲的不满之词会影响到这里原本喜庆的氛围。
婚庆公司的节目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于是外面围观的一众亲朋好友也纷纷回到餐桌上继续奋斗(吃饭)了起来。只是,与我们同桌的两婚庆公司的人没有再回来。看来,孩子所说的“赶时间”果然是真的。十月一号的日子不错,那天结婚的人家特别多。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是赶下家去了。
通过姐夫,我才知道,这些婚庆公司的人确实有些过分,如果不是姐夫是成年人,并且好说歹说,那么估计连姐夫和外甥都唱不了。外甥本来想唱两首的,但在一边唱,一边拆台的情况下,最终计划中的第二首就不得不迫于形势而放弃了。在母亲的百般劝说下,孩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伤心的眼泪。
我看到父亲脸上的不满越来越盛,只是碍于桌子上的其他人,父亲并未将自己的不满情绪发泄出来。
在怪异尴尬的氛围之中,第一批盛宴就这样结束了。只是,那时已经快到三点了。第二批,还会有人来吃吗?我和父亲都看到,很多帮忙打杂的本村之人,只随便找了张桌子,就着残羹冷炙将就着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然后就紧接着忙着收拾桌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再等一下吃的话,那到底算是午饭还是晚饭呢?再者,他们一直忙碌着,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谁还愿意再等呢?况且,下午三点了,他们也好张罗晚饭了,根本就没时间等。
吃饭的人都散去了,房间中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人。在堂嫂过来拿东西的时候,父亲有些不快地叫住了她,并问道“这婚庆公司到底谁找的?”
堂嫂无辜地回答说是堂哥找的,很多情况她并不清楚。
“你去问问,有没有谈到具体的表演事项?这什么婚庆公司,水平差点也就算了,这态度咋也这么差呢!这才表演了几分钟,就收东西走人了?他们以为‘钱’真的就这么好赚吗?你去问问,当时谈好了多少钱?给钱的时候,一定让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扣下一部分来。”父亲越说越激动。
“我不知道有没有谈‘怎么表演的’。但价格我记得听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提了一下,可能有好几千呢。”
“啥,好几千就表演的这玩意儿?扣钱,现在就跟某某(堂哥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