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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泪流-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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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见状,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这样好了,我给你人家的电话号码。由你自己去联系,人家来了之后,这价格也由你自己跟人家谈,我们绝不参与。这样,你总会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再加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种特殊的车辆。因为,我已经跟医生打听过了。医院的救护车只会帮着救护活人,却绝不会帮着运送死人的。所以,我就向这两人要了电话号码,决定姑且试上一试。毕竟决定权在我,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那么我就立即回绝他们。想到这里,我就试探性地问道:“那不知,这车费该怎么谈?”
  那两人闻言,立即知道有戏,于是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喜悦,装作很真诚地模样回答说:“我们这是看在你是个爽快人的面上,才帮你个忙引荐一下。至于这个车费的具体价格,最终还得有你决定。当然,人家过来,很可能会乱开价,你一定要跟他还价。我只能给你个建议价格。以我们多年的经验判断,从这里到你们家,有五百元就差不多了。当然,最后到底是多少,那还得看你还价的本事了。”
  我见他们的话说得还算是诚恳,对他们的警惕之心不禁下降了几分,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那人倒也爽快,说马上就到。在来到医院之后,具体在哪一层、哪个病房,那个人似乎不大弄得清楚,因此回了个电话给我。无奈之下,我只得下到一楼去接。
  那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过来,就预先给我打了个预防针。“你也知道,这种事跟普通的包车可不同。这车费可比普通的要高上不少。”
  这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很是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不用跟我绕圈子,到某某地方需要多少钱?”
  “你也看得出,我可是实诚人,绝不会跟你乱要……”那老头摆出一副相当老实的可怜模样。
  我一看就知道这厮是在装模作样,因此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废话少说。开个价,到底要多少?”
  老头见自己的话适得其反,也就不再多言,直接报出了个“七百”的价格。
  “哼,还说你不乱要!”我怒哼一声,“在你来这之前,我早就打听过了。到我们那里,人家正常就要五百元。”
  “什么?五百?”老头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你这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价格。这绝对不可能!这年头,只五百,谁愿意干这种(晦气的)事情!”
  “信不信由你!”我不急不慢地回道。
  “这样吧,六百,低于六百肯定不行!你不用再跟我压价了,再压我就立马走人!”老头是见惯场面的,发现形势不对,就立即故意暴跳如雷地说道。他这一招可谓抓住了绝大部分人的心态,在这种时候,急于将亲人送回家中的人,是很有些担心车辆的问题的。因此,在这屡试不爽的威吓之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逝者家属们被迫就范了。
  可惜,他这一招对我们可没发挥出多大的作用。“你走好了,我就不信了,乡下会找不到车辆。我给个两百元,人家拖拉机肯定抢着来。某某,给堂哥打个电话,让他找辆车过来。”姐夫闻言,赶紧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198章  防不胜防
  我能够感觉得出,在我掏出手机的时候,那老头明显有些慌了。只是,在老头还没反应之时,“好心相助”的那两人就已经出来打圆场了。
  “我看,你们双方也别僵着了,不如双方各退一步。不按你(指老头)所说的六百,你们也别死咬着五百不松口。五百五十,怎么样?”
  我当时感觉,那两人似乎是在为我压价。而且,时间紧迫,我也不想就为了这区区五十元而浪费时间,于是首先表态道:“好,就五百五十。怎么样?如果你不同意地话,那么我就只好另找他人了。”
  老头闻言,装作很委屈地说道:“好吧,看在这位师傅的面子上,五百五就五百五吧。”
  于是,这车资就在那两人的“协助”之下“好不容易”谈成了。那时,因为这两人预先给了我一个底价并帮着压价了五十元,所以心中对那两人的看法就大为改观了起来。看来,这两人也并非那么唯利是图啊!
  不过,在父亲的后事皆处理完毕之后,冷静下来回头思考,我就觉察出了其中的问题。这五百五的车资,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呢?举个例子,如果我平时打车回老家的话,那么一般人家会要六十元。如果是在春运期间,那么一般会涨到一百元,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二。也就是,那老头在平常时候的要价就已经超过了春节期间的五倍,超过了平时价格的七倍。这绝对是暴利得不能再暴利了。
  如此之高的车价,为什么会让我对原本大为反感的赚死人钱的那两人的态度大为改观了呢?这其实就是他们这个特殊行业所掌握的诀窍了。从服装上来看,这两人应该是专门在医院中负责蹲点的。你千万别以为,赚死人钱的就是他们两人。其实,他们只是一整套班子中眼线罢了。用专业术语来说,他们可是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这两人一旦发现医院中有人病逝,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他们穿的是医院保安的服装,吃他们这行饭的,自然首先得跟医院打好关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钱,弄两套医院保安的服装自然容易。又或者,他们本身就兼职医院保安。凭借这服装的保护,就能够让逝者家属对他们的警惕之心将至最低点。
  来到现场之后,第一要做的,就是找到能够做主的逝者家属。这一步非常重要,千万不能弄错对象,否则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然后,就是好意提醒能够做主的家属,千万别只顾着伤心,因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正常情况,在没有防备之心的前提下,被悲伤充斥的正六神无主的逝者家属会本能地向他们求助。于是,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说要趁热净身并为死者换上寿衣。
  在他们的“好言”提醒之下,逝者家属自然会急于在亲人僵硬之前为其换上寿衣,但由于刚刚过世,一众亲人都沉浸在无限悲伤之中,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有心情去净身和换寿衣呢?因此,他们只要稍许暗示,一般的逝者家属就会同意让有经验的他们来帮忙。于是,板上钉钉的第一笔大生意就来了。其实,虽然大多数人感觉晦气,但如果与高额的回报相比,他们也就认为无所谓了。
  一边擦拭,他们会一边有意无意地询问家属有没有置办寿衣。这绝对是步步为营的好计。已经在擦拭了,那么购置寿衣就显得迫在眉睫了起来。在医院,很多情况之下,病人的过世都是出人意料的,又有多少人会提前准备寿衣呢?因此,在时间紧迫之时,绝大部分人会同意让他们帮忙置办。于是,第二笔生意就上门了。
  第一笔生意赚头最大,擦洗加换衣,前前后后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但收入却高达两百元;第二笔生意的回报虽然小了些,但他们只需要拨打个电话,人家在将寿衣送来之后,他们即可从中得到不少的提成,这钱可谓赚得轻松惬意。
  他们赚钱的门道并未就此而结束。到这里的时候,只要稍许精明一点的人,就会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于是,逝者家属渐渐地就会对他们产生一定的警惕之心。因此,接下,他们说话就要谨慎得多。但他们知道,一般情况下,病人突然过世后,家属都会苦恼于运送逝者回归故土的车辆问题。于是,在他们信誓旦旦地强调只是想帮忙,并且价格方面的问题有家属自己面谈之后,家属们的警惕之意就会再次放松。
  当然,只要家属稍许留个心眼,也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帮忙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一直等在这边了不走了。可是,亲人的突然病逝,换谁心里能好受?在那种被悲伤充斥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够保持头脑清醒?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们会有意地给家属一个底价。表面来看,似乎是想帮家属做到心中有数。其实,无形之中,家属已经落入到他们精心布局的圈套。有了这个底价,家属其实就有了一个心理准备。这样,他们的同伙过来之后,提出更高的运输价格的时候,家属才会更容易接受他们之前所说之底价。再在他们装好人从中斡旋的情况之下,这运输的高价往往还能往上提上那么一点。
  如果没有事前底价作为铺垫,那么绝大部分家属一般都会难以接受如此高昂的运输价格的。正是由于他们故作好人,才能让这笔高额利润的生意更容易谈成。最最可悲的是,绝大部分家属还会真将这两个家伙当做好人。这社会,一不经意之间,你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帮着数钱呢!当然,事成之后,他们就可以从同伙手中拿到相当不菲的提成。
  因此,正常情况之下,在他们有效运转之下,每碰到一个病人过世,他们这个产业链一般一次性就能获得上千元的收入。


第199章  一种解脱
  在知道父亲过世之后,老婆和姐姐即刻着手安排孩子的事情。毕竟,自己的爷爷、自己的外公过世,孩子们也是要回老家去的。先是让孩子们抓紧时间做作业。我原打算让堂哥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的。但,堂哥说他得先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才有空,让孩子们最好先等上一段时间。
  在人家的精心布局之下,我们将高额车资谈妥之后,人家也就立刻行动了起来。作为眼线的那两人找来推车,在他们的协助之下,我们将父亲搬到推车之上,然后将整理好的一切物事大包小包地带上。母亲、姐夫和我怀着别样的心情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将父亲推到车上之后,母亲和姐夫就坐到了前面,而我则执意留在了父亲身边。也许,有人会问:“你怕不怕?”
  “不怕!”我听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当然,不是因为我胆大,而是因为躺在我身边的是自己的父亲。那是与我关系最亲的亲人,血浓于水,不管父亲变成何种模样,我对他所拥有的就只是浓浓的亲情。已经天人永隔,面对着父亲,我心中可谓五味杂陈,有难以置信,有深深地思念,也有浓浓的悲伤,但就唯独没有恐惧。
  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研究结果,据说人死亡之后,意识并不会立即消失。从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开始,就只能被动地感受外界的东西。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你说的话,死者可能还可以听到,只是,他(她)已经无法跟你沟通交流罢了。我只想在父亲的意识未完全消散之前,再静静地陪他最后一程。
  车厢内一片寂静,借着婆娑的灯光(路灯发出的光亮),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父亲。在父亲断气的那一刻,他那如同离水的鱼儿般张开的嘴巴就已经慢慢地闭合了。此时的父亲,看上去非常安详,就如同静静地睡着了一般。
  回想起父亲自手术以来的这段生活,如此安详的神情好像就从未出现过。那么恐怖地两道刀疤,一直困扰着父亲。手术之后,父亲一直在与刀疤处所传来的疼痛抗争着。父亲是顽强的,在住院期间,我就从没看到过有谁能够如同父亲那般强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而绝不“哼哼”哪怕一声。
  在住院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对父亲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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