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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程岫抖着腿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吸引。”
曹启智:“……”
四年的分别真是个巨大的坎儿,转眼就物是人非。
两场演讲已经将程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大半个星国的目光——不排除有些偏远的地区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演讲。当他的飞船进入中央星系,消息第一时间上传网络,中央政府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第184章 权力(上)
朱培志慢条斯理地“赶”到港口。港口外聚集了一群不请自来的媒体人; 一见他出现; 就“长枪短炮”地对准。
有些不耐烦地暗示警卫挡人; 他带着几个幕僚大步走向停机坪。
港口的负责人跟在他的身边小声汇报,飞船已经到了,人却还没有下来。
朱培志脚步一顿; 有些不安。
总统出事之后,整个国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焦躁和恐慌当中,要是七星上将再出点儿事; 局面就不好控制了。他问身边负责国防安全的顾问:“有什么风声吗?”
顾问说:“收到的消息是; 一切顺利。”
朱培志抬头向停靠的飞船望去,飞船门突然开了; 一排士兵率先走下来,列队排开。紧接着是程岫的警卫; 最后才是程岫、曹琋一伙人。
朱培志堆起笑容,上前握手:“欢迎上将平安归来。”
程岫热情地回握; 嘴巴小声又含糊地应道:“从你的表情来看,这句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啊。”
朱培志笑容微僵,忙道:“您误会了。”
“是啊; 恭喜恭喜!”程岫哈哈笑着松开了手。
朱培志愣了一下; 觉得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没头没尾地恭喜什么,猛然就回过味来。星国接二连三的出事,哪里有“喜”?勉强说有,也就是他越过交通部长成为代总统的事情了。可是这个“喜”建立在那么多人的惨祸上; 哪是能“恭”?想一想都是罪过。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暗暗庆幸程岫这个下马威给得早,要是晚说几分钟,捅给等在外面的媒体,自己才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吃了一个暗亏之后,他老实了许多,被幕僚提醒两人所处的位置差距也不理,安安静静地跟在程岫后面。
这幅画面免不了被门口等待的记者捕获,传到网上。
朱培志这个总统当得不久,却很快有了自己的绰号——跟班总统。
当然,这是后话。出港口之后,两人原本要分开上车,但程岫硬是拉着朱培志坐了一辆,还肩并肩地挤在后面。
朱培志突然就同情起生死不知的秦凯来。被人绑架的感觉的确不好受!
“说说最近的情况吧。有什么总统的救援方案?”程岫开门见山地说。
朱培志斟酌道:“您才刚回来,舟车劳顿……”
程岫不耐烦地打断:“这是实打实地要打仗,除了我,你还能信任谁,找谁商量?”
朱培志被问住了,想了想才说:“也不一定会打仗。”
程岫说:“难不成你打算以理服人,用唾沫星子淹死马哈人?”
朱培志说:“狄福拉国要求派兵救援安多总理和使团,我已经答应了。他们应该已经去了马哈星系。”
有那么一刹那,程岫想一脚踹开门,将朱培志用力地、狠狠地丢出去。
和一个蠢货共乘一车,连空气都让人作呕。
朱培志见程岫脸色不佳,识趣地让话题自然终结,没有去触霉头。
车没有到总统府,半路就开始丢人——真的是丢。
程岫让朱培志下车后,当着他呆若木鸡的脸,用力地、狠狠地关上门,扬长而去。
警卫们慌里慌张地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幕僚们更是生气地抱怨程岫脾气阴晴不定,简直脑子有病!
朱培志回想着程岫近乎铁青的难看脸色,心中有些不安:“有些事,我们要回去讨论讨论。”
程岫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利利党的总部。
路上,曹琋递了块手帕给他。
程岫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哭鼻子?”
曹琋说:“我只是让你擦一擦肩膀。”
程岫低头检查肩膀:“怎么了?”
“刚才和他碰到了。”
“……”程岫直接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到了总部,赵远瞩竟然不在。汤悦然一边为他们倒茶,一边解释道:“最近国政议会的会议很多,议员都在国会大厦二十四小时待命。赵主席也脱不开身。”
曹琋问:“国内局势怎么样?”
汤悦然叹气道:“不太好。国政议会意见分歧很大,很多议案连最低票数都达不到。朱部长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程岫冷哼道:“他不是刚刚给狄福拉打开了国门吗?”
“为了这件事,军事议会差点掀了国政议会,副总统办公室差点掀了代总统办公室……立法议会对代总统的产生提出疑异,认为他们的组发违反宪法,不能成立。”汤悦然无奈地摊手道,“你们可以想象现在有多糟乱。”
曹琋说:“所以把总统干晾着?”
汤悦然说:“代总统在接受任命的第一天,就授权各大军团出动。”
放出猎物,让狄福拉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朱代总统不愧是“猪”代总统。
程岫冷笑。
曹琋问:“总统顺位继承人相继出事是怎么回事?”
汤悦然说:“病毒在他们的身体里潜伏了一段时间,推测对方是在体检的时候动了手脚。”
曹琋说:“刚好交通部长以后的人都没事?”
汤悦然说:“他们刚好由体检中心另外一组人检测。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根据体检名单,秦总统和副总统在同一组。”
……
也就是说,就算秦凯躲过了袭击,也可能死于病毒?
程岫由衷地祝福这位走完桃花运就走狗屎运的总统——好运。
曹琋说:“帮我联系军事议会长、中央情报局陈局长和副总统办公室负责人,我要尽快与他们单独会面。”
“好。”汤悦然抓紧时间去安排。
曹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程岫凑过去一看,赫然是庞鹤园要第一夫人转交的那封信。
“你解开了?”
曹琋摇头:“中央情报局应该有专门的破译人员。”
程岫点头:“也对,毕竟是前中央情报局局长出的题。”
两人正说着话,赵远瞩就推门进来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啃着汉堡,原本就不怎么显年轻的面容又添新皱,但精神很好,沉甸甸的黑眼圈也挡不住双眼的神采。
“曹启智和王震呢?”多年未见,他对曹琋却丝毫没有见外。
曹琋也泰然自若地回答:“去中央军校述职了。”
赵远瞩松了松领带,一屁股坐在曹琋面前的茶几上:“这个代总统不行。”
程岫鼓掌:“我就喜欢爽快人!”
赵远瞩说:“我没有当第三者的爱好。”
曹琋用腿勾住程岫的腿:“我们也容不下第三者插足。”
程岫身体往后一靠,无奈地说:“看来我们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正经对话。”
曹琋说:“谈恋爱也很正经。”
赵远瞩翻了个白眼:“光谈恋爱不叫正经,结婚才是正经事。”
曹琋转过头,拉起程岫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旁若无人地说:“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
“……”赵远瞩说:“就算我是蜡烛,当着我的面求婚就很有情调吗?”
程岫点头说:“他说得对,所以我的答案是,到时候再说。”
曹琋斜眼看赵远瞩。
赵远瞩说:“如果‘到时候’你肯花钱找到几根真正的蜡烛,说不定会有想象不到的惊喜。我太太向我求婚的时候,就用了真蜡烛。”
“你太太向你求婚?”程岫挑眉。
赵远瞩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得意的微笑:“大概她发现别人求我比让我求别人更容易。”
曹琋说:“你确定没有向你太太使用诡计?”
赵远瞩说:“一张疑似绝症却虚惊一场的化验单算吗?”
曹琋、程岫:“……”
第185章 权力(中)
聊八卦的确是拉近距离的好方法; 至少之后的交谈很顺利。
曹琋和赵远瞩你一言我一语; 很快就“拉代总统下台”事宜策划妥当。赵远瞩满意地一抹嘴巴; 又心急火燎地赶回国政大厦去了。
程岫将茶杯倒满,递给曹琋:“我终于发现当年和你作对是多么危险的事。”
曹琋说:“差点破坏了一桩天赐良缘?”
“……你可以和赵远瞩试试。”
“我不会向他求婚,他也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从后半条来说; 我和他区别不大。”
曹琋扬眉:“区别不大?”
程岫刚想点头,曹琋已经扑过来,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直到汤悦然敲门进来才分开。
汤悦然假装没看到两人凌乱的衣服:“陈笙局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半个小时后到。”
程岫说:“刚好来得及洗个澡。”
“两个人的话不够。”曹琋反驳。
“两个浴室的话,完全够。”程岫再反驳。
曹琋问汤悦然:“我们有两个浴室吗?”
汤悦然眨了眨眼睛:“我从来不在这里洗澡。”
陈笙来得比预计的快。
独自一人。深灰色的格子西装配浅蓝色的衬衫; 文静又土气,像是满大街可见的不起眼的老头——性格严谨; 缺乏品味,想要体现时尚; 却往往弄巧成拙。
他坐在会客室里等了十一分钟,丝毫不见焦躁。曹琋和程岫进门来,他立刻说:“年纪大了; 做事情总会赶一点儿; 请两位不要介意。”
曹琋笑着回应:“年轻人穿西装不如您那么娴熟,总要多花点时间,多包涵。”
三人落座,陈笙还想绕圈子说点场面话,曹琋已经单刀直入:“庞幕僚长离开首都星之前;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陈笙说:“年轻人好心急。幕僚长对情报局一向关照,交代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多都是内部的讯息。我们明年将对外公开招人,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啊。”
程岫的屁股挪了挪,曹琋不看就知道他是坐不住了,便拿出口袋里写了数字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庞幕僚长寄给我的信,您能不能帮我破译一下?”
陈笙接过信纸,想了想说:“他是怎么寄给你的?”
“第一夫人转交的。”
“哦。”陈笙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迷你计算机,自顾自地破译起来。
不到十分钟,他就交出了答案。
程岫看着堪比乱码的复杂数字,好奇地问道:“怎么算出来的?”
“很简单。”陈笙将纸摊在茶几上,指着第一个数字说,“将第一个数字与第二个数字相加,得出和,第一个数字与第三个数字相减,得出差,第一个数字与第四个数字相乘,得出积……”
程岫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思绪已然飘远。
陈笙说完后,还特意问程岫是否理解。
程岫理所当然地点头:“非常清楚。”
陈笙说:“情报局平时玩的小游戏。”
程岫说:“听起来的确很轻松愉快。”
陈笙问曹琋:“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什么口信吗?”
曹琋叹气:“没有。或者,这组数字与什么特别的含义?”
陈笙又看了两遍,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不过庞幕僚长留下的信息一定有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