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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随你的便。你在剧院是什么职务?”
“类似于杂役吧。”
“听龙武说,剧院的内部管理都交给你了。这恐怕都已经超出了一般管家的管辖范围,更别提杂役了。”
“这都是大哥照顾我,给我这个废人一个谋生的机会。”这时,我才注意到古剑华右手戴着一只白色手套,拇指处似乎是空的。
“你对剧团成员应该很了解吧?”
“还可以吧。这些年不断有新人加入。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法同咱们年轻时可是大不相同啰。”古剑华说完,还对我笑了笑,似乎我就是个毛头小子,打消了我长久以来自以为很老成的想法。
“那就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吧。从死者说起。”
“小凤是龙大哥的独生爱女,是被宠大的。大嫂故去得早,这孩子其实命挺苦的。”
“有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怎么可能。小凤是得罪了很多人,但其实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犯不上有这种深仇大恨。”
“本月27日上午9点到11点这段时间里你在干什么?”
“哦,上午快10点时,我让人给小凤打了个电话,是她接的。不知道对你们破案是否有帮助。”
10点!曲晨推断的死亡时间不就是在9点至11点之间吗。如果古剑华的证词准确,那死亡时间就可以缩小在一个小时之内了。
“你确定电话里的声音是龙小凤的?”
“哦,是我们剧团的小月用我的手机拨打的电话,这事还有我们剧团的牛过天可以证明。”
“小月?她在哪里?”
“下午过马路时不小心被车撞了,幸好司机及时刹车,这孩子只是受了外伤,正住院呢。”
“你们怎么会那个时候给龙小凤打电话?”
“我想起小凤曾嘱咐我到服装厂去取新定做的戏服,我忘了问钱是否已打过去,所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那为什么要叫这个小月打过去呢?”我问道。
“啊,当时我正和牛过天帮酒店的服务生搬新到的货物,腾不出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所以赶快叫小月打电话询问。小凤的事可是耽误不得。”
“那戏服拿回来了?”
“嗯,因为小凤说钱早已转账,所以我下午就派了两个服务生去了服装厂取回戏服。打过电话,把货物放置好后,我就去给部门经理和领班们开会。会议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开完会,我又去了库房。和库房管理员老李一起清点了库房,直到下午2点。”
“请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们,好方便去营业厅了解情况。”
记录好古剑华的号码,老梁继续询问。
“剧院里最近都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一切正常,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好,10点钟打电话的事请你先不要对外声张。谢谢你的合作!”“您客气了!”古剑华鞠躬后安静地退出了房间。满头银发的古剑华就是白头翁。
NO。4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死者,本不应说她的不是,但龙小凤的确太缺乏教养了!”高若雪端坐在靠背椅上,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如果说刚才古剑华的态度是春分,那此时高姐的态度明显是冬至。真是人如其名啊!
“她得罪了很多人?”
“就是说所有人也不过分。”
“哦?那有没有那种对龙小凤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有的人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触犯法律。”高若雪说完,用左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
“你昨天上午9点至11点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在财务室清点账目。”
“一个上午?”
“是的。”
“这其间有人能够证明吗?”
“没有!”
呵呵,这回老梁遇到对手了!与高若雪这座冰山相比,老梁就像是一块冰激凌。老梁这人,最拿女人和老弱病残没辙。听队里上岁数的前辈们说,老梁的夫人病故前,他怕老婆怕得要死,老婆说东,他都恨不得拿出指南针来找方向。要说有什么不怕的,那就得数亡命徒了。
“你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从去年8月份开始在这里工作。”“之前是干什么的?”“警官,现在我坐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纯粹是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在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在你们提出证据前,我有权拒绝回答问题。”“这段时间不经过允许,不许私自外出!”老梁扯着大嗓门喊道。“可以抽支烟吗?”高若雪说完,也没等老梁回答,就点燃了一支烟。
寂静了好几分钟,只能听到墙壁上猫头鹰石英钟秒针运转的咔咔声和呼吸的声音。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这会儿突然休战。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看来你是不肯合作了?”老梁打破了沉寂。“这取决于你的态度了!”高若雪仍然是毫不退让。“哼!你别后悔!”“你也是!”
原来刚才只是中场休息。我赶紧打圆场吧。“高女士,配合警务人员破案,是公民应尽的义务,相信像高女士这样有素质的人肯定会积极履行义务的。请你合作!”“还是这位小老弟的嘴甜。”高若雪说完,瞟了我一眼。
高若雪的目光可以用来速冻饺子。
“高女士,请问‘伪捐门’事件,你是否知道什么隐情?”
“对不起,我只计算正常赢利,不会洗黑钱!”高若雪的话真是当头一棒,我有点头昏脑涨了。
“是你让黄鹤飞守在门口的?”
“不错。”
“你怎么会想到要他在门口守着呢?”
“哦。房门是自内锁着的,那里面一定有人啊。如果我们都冲进去,藏在里面的人趁机溜出来怎么办?”
“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记得在港产片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
高若雪嘛,是灰色的信鸽。
NO。5
黄鹤飞跨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另一只手仍玩弄着那枚硬币,跷着二郎腿,嘴角依旧叼着支香烟。“警官,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他打着哈欠说道。
“昨天上午,你在什么地方?”
“上午,几点?”
“9点至11点。”
“我回忆一下啊。”他轻轻地敲着额头,“啊,我原本是要找一个魔术界的同行,由于他临时有事不在,我闲来无事,就在天坛公园里散步。”
“有别人证明吗?”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唉,因为下了一场急雨,所以直到雨停前我都是在一个凉亭里避雨。如果你可以找到当时一块儿和我避雨的人,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偌大的北京,人海茫茫,想找到一起在天坛避雨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那好,我们再说说晚上的事情。你在把守龙小凤房间的门口时没有其他人进出房间吗?”“那要看这其他人是指谁了。胡经理就是后来进入房间的,这点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嘛。”“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交代?”“交代?呵呵,我不喜欢这个词。能否换个词儿?至少也在前面加上个‘请’字!但是,很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请你滚吧!我心里说。就这一对大长腿,再加上他的名字,不用说——鹤。
NO。6
咚咚。敲门声震耳欲聋。一个巨人推门而入。还好不是撞开的,不然,我一定认为是鲁伯?海格大驾光临。
现在的气温还是蛮低的,可这个巨人上身只穿了件背心。黑黝黝的皮肤闪闪发亮。好一个肌肉男!看到他穿这么少,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看年龄,与我相仿。但个子比我上学时学校篮球队的中锋还要高。
“你是牛过天?”老梁问道。“嗯。”声音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瓮声瓮气。
“昨天上午9点至11点,你在干什么?”
“昨天运进一批货物,华叔让我们帮忙搬货。从8点多一直忙到快中午呢。很多伙计可以证明。”
“嗯。你最后一次看到龙小凤是什么时候?”
“那早忘了。不过,我们搬运期间,老古给龙小凤打过电话。”
好,和古剑华的证词一致。
“大概什么时间呢?”
“嘿,一直忙忙叨叨的,哪里算着时间。但应该是10点钟左右吧。你们可以去查龙小凤房间电话的通话记录嘛。我把她的房间电话告诉你们。”
“怎么,她的电话你们都记得?”我问道。
“那当然!她现在是老板,凡事都得向她请示。久而久之就记住了。呵呵。”牛过天挠着脑袋说道。
“请你给我们详细说说打电话的经过。”
“当时,我和华叔正搬着一个大箱子。老古忽然想起龙小凤的吩咐,嗯,好像是关于今晚表演所预订的一批戏服。反正就是那些事呗。但是箱子不太好放,正好,我们剧团的小月也在我们旁边帮忙拿点轻便的杂物。华叔就让她从他的口袋中拿出手机给龙小凤打电话。小月不知道龙小凤的电话号码,我就把号码告诉了她。之后她就拨通了龙小凤的电话。怎么样,够详细了吧?”
“很详细,谢谢你的配合!不过,打电话这事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知道?”
“没了!”
“之后呢?”
“打完电话,华叔一直把箱子抬到冷库,之后他就说去找库房的老李。我就继续帮他们搬货。直到午饭开始。”“那好,打电话这件事请你先不要对外声张。”“那没问题!”牛过天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巨大而愚笨的鸵鸟。
NO。7
哦,妙龄女郎!美女一进门如同一针兴奋剂,驱散了我的困倦。我赶忙扫了一下名单,司徒雅雯。名字也不错。白色的羊毛衫,蓝色的牛仔裤,不知因为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因为习惯,没有上妆。乌黑的长发就是简单地斜着束成马尾状,从一侧的肩膀上垂下来。看来她的左腿有些问题。她是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的。司徒雅雯安静地坐到椅子上,双腿并拢,左手抓着缠绕着绷带的右手,不安地看着我们。“司徒小姐,你的左腿怎么了?”老梁率先发问。“哦,是在前天训练时意外扭伤的。”真是天籁!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邻家女孩了。“训练?”“我是杂技演员。”“嗯。你的右手又是怎么回事?”“呵呵,这就叫祸不单行。昨天中午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在收拾碎杯子时被割伤了。”她说完,还故意在我们面前挥了挥缠绕着绷带的右手。“昨天上午9点至11点,你在做什么?”“因为我受了伤,不能训练,只好一个人在房间中看小说打发时间。”司徒雅雯看来已经适应了环境,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在这段时间里是否注意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例如某个人或某个声音,引起了你的怀疑?”
“没有。”司徒说这话时稍稍顿了一下。
“哦?你肯定吗?”老梁这只老狐狸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我只注意到一件事,不过我说了你们要替我保密。”
“那个当然,你尽管放心。”老梁开始“忽悠”上了。
“昨天上午,大概是10点半吧,时间我不确定。我看见剧团的道具师何奇巧从我房间前走过。而楼梯和他的房间都在我房间的一侧,所以他根本没必要从我房间前走过。”
“可是,他可以去找人啊。”
“不可能!”司徒雅雯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从我房间的门镜向外看,可以看见对面五个房间的门。这五个房间他都没进。这就只剩下我隔壁的贺美、潘若安、小凤姐的空房间了。贺美在这里还不到两个月,何奇巧和她根本就不熟,尤其何奇巧这个人对女人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而且贺美出去时我看到了,但之后就没听到她回来。潘若安每周五上午都要去股票交易所,这在剧团是尽人皆知的,所以可以排除。而空房间虽然不锁门,可通常只有华叔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