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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沉思不语的老梁,用上帝般一视同仁的怀疑眼光扫视着众人。原来平等也可以这么做到。他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就早早地推开了饭碗,一个人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抽着烟。
正当我边吃边说,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不要紧,害得我差点噎着。只见王虎指着对面的胡俊清喝道:“你还敢看我老婆!”
老天爷,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提及,还是为了拯救冷场的饭局而临时加上的余兴节目?众目睽睽下自暴家丑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如果再加上集体讨论和举手表决就更加显得完美了。
四张圆桌的人都停下碗筷,把目光聚焦在王虎和胡俊清的身上。胡俊清的白脸一下红了,虽然是酒店的经理,但毕竟有我们这些外人在场,终于也是不顾脸面和王虎争吵起来。两个沉迷于美色的男人!眼见争吵要变成升级版,大家都上前劝架。马莉急着把王虎往后拽,王虎挥手啪地给了马莉一个耳光,“松手,贱人!你怕我伤了你的姘头啊!”马莉用手蒙着脸哭着跑开了。“王虎,要是个爷们儿,就冲我来。别往女人身上撒气!”胡俊清的嘴也不闲着。
王虎猛然间拨开众人,冲到胡俊清面前,给了他下巴重重的一记钩拳。立时,鲜血从胡俊清的嘴角流出。胡俊清甩开拉着他胳膊的潘若安,向厨房奔去,王虎则在后紧追。
当王虎跑到离厨房还有四五米时,胡俊清又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我的老天,到底还是鸿门宴!我放下筷子,跑到王虎身后。只要胡俊清敢用刀,我就把他拿下。不过,当着好几个刑警的面持刀行凶,那得需要多么大的胆量和愚蠢的头脑啊!
“胡俊清,不要冲动。放下刀!有话坐下来好好商量。”老梁挡在王虎的前面。有这么调解的吗?别看他骁勇善战,但对这套属于居委会的业务显然不太在行。“放心,梁队长。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王虎就是怕戏不好看,还不停地火上加油。
“你也少说两句!赵锐,把王虎带回他的房间。这里交给我。”
“得令!”我上前驾住王虎的胳膊,“回窝了,帅哥!”
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愚蠢闹剧无声地落幕了。
晚饭之后不久,大堂经理神色紧张地向我走来。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小生洗耳恭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总是想和她开玩笑。
“前天上午,我看到高姐和一名神色可疑的中年男子一同上了楼。”
“哦,大概是几点钟呢?”我尽量做出无所谓的表情。经验告诉我,你越是想知道答案,对方就越是喜欢卖关子。“应该是9点半之后不久。因为我9点半时刚刚送走一位时常光顾我店的VIP。”正好与龙小凤被害的时间差不多,又满足10点钟前进入三楼房间的条件。“那你后来看到高若雪离开酒店了吗?”“没注意。我又不是门童!而且10点多还要开会。”“谢谢你提供的情况。”我冲她微微一笑。“没关系。请别透露是我提供的情报。”“这个你尽管放心。”“没别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快忙你的去吧。改天有空我请你吃西餐!”刚说完,我就打了个饱嗝,还好没被她听到。
这一天,搜集到的基本上都是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我本以为又要颗粒无收的时候,忽然手机响起了《命运交响曲》首乐章的前两节。只有一个人的电话被我设定成这个铃声。我赶忙接通电话。
“大哥,您老人家真是神兵天降啊!”
“嘘!大呼小叫可不利于血液循环,而望眼欲穿对身心的危害更大。”果然,从手机的微型扩音器里传出了我期待的声音和料想到的语气。
嘿,命运终于来敲门了!
第8章
3月29日,农历三月初三,星期日,20:00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哈!雨过天晴,又恰逢新月,正适合天文观测。”
广袤浩瀚的星空下,一个头戴千鸟格鸭舌帽,身穿BURBERRY米色双排扣长风衣的高挑清瘦的年轻男子笑嘻嘻地对着天文望远镜自言自语。
他,就是我的朋友——罗基。一个既爱好广泛却又清心寡欲的矛盾混合体。
我和罗基是在前年我们在大四下半学期实习期间的一次矿井杀人事件中意外相识的。在之后的近两年时间内,我们虽不是朝夕相处,但仍保持着联系。
我虽然称不上是阅历丰富,但说交游广泛却也不过分。可是在我所接触过的人当中,罗基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罗基,东北人。身高一百八十三厘米(正好是六英尺,同很多名侦探的身高相同。例如老福、费洛?万斯、艾勒里?奎因等等。如果身高不是六英尺,你千万要改行!当然了,波洛老爷是个例外。),身体消瘦。极端古典的五官轮廓分明。尖细的鼻头,小巧的鼻翼,笔直的鼻梁,组成了一个完美的东方式直鼻,正好搭配他那对具有典型黄种人特征的丹凤眼。本就精致的五官再加上白皙的皮肤,因此整个头部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位艺术大师精雕细刻的石膏像。他下颌右侧的一颗臼齿套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牙套,每当他咧嘴微笑时,这个金属牙套总会亮光一闪。这时的笑容一扫“石膏像”的文雅书生气,使他更像是个狡黠的流氓。而他说话时的声音清脆悦耳,富有活力。
在人们的印象中,如果说一个男子英俊,往往在心里就会加上虚有其表这个词。但罗基对此从不介意。我还从没见过哪个人如此超脱。即使是偶然发出的牢骚,也是在开玩笑而已。道家思想在他心中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其次则是禅宗。对于欧洲的古典文明他也是心驰神往。
但千万不要以为罗基就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谦谦君子。
在他的内心深处的囚笼中,还锁着一个恶魔。一旦有人试图挑战他的价值观,那罗基一定是不择手段的。这种情况我只见过一次。要不是罗基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那个倒霉鬼今天恐怕就不只是住在精神病院了。
从我们最初相识到现在,他总是把王尔德的名言“除了愚蠢,这个世上没有别的罪孽”挂着嘴边。至于他看好我哪一点,他的回答就是一句话:因为你不是一本正经的人。真是精辟的评语!言简意赅!而通过我的观察,罗基的确很少和那些一天到头都绷着脸的人为伍。
“今年是国际天文年。南京大学与紫金山天文台携手为此举办了天文爱好者交流大会,好一场难忘的盛会啊!这一趟南下真是不虚此行,我被南大天文协会邀请做了荣誉会员。呵呵,你今天好兴致啊,竟逃脱了城市之光的束缚。”
哪里是我有闲情逸致啊,我这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龙小凤的密室杀人案处理起来困难重重,万般无奈下只好来搬救兵。因此,我一路不辞辛劳地找到了罗基,而作为对我“不远万里”前来拜访的回报,这位大神竟然“邀请”我陪他去野外看星星!毕竟是“盛情难却”,更是有求于人,于是在一个早春三月冷风习习的夜晚,我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驱车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荒郊野外去看星星眨眼。一切真是妙不可言。天晓得我竟会如此配合地乖乖跟着!
倒不是我对天文学有多么热衷,而是比起城市中的喧闹,我宁愿到大自然中来获得放松。也许是长时间以来在人类社会中压抑得过久,当置身于广阔寂静的天地之间,与漫天星斗对话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此时此刻,我心中的各种杂念与烦恼都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原来的怨言也随着心境的变化而荡然无存。
“看北天,‘斗柄东指,天下皆春’。”罗基指着北斗七星对我说,“再回头看南天。春季,属于灿烂的狮子座!现在代表冬季的猎户座已经西行,天狼星也就要跟着退出星空舞台了。”
“猎户座我知道,‘三星高照’嘛,天狼星是哪个?”我问道。
“啊,就是猎户东南方的那颗最亮的。看到了吧?能够和维纳斯相媲美。对历法的发明起了重要作用。只可惜啊,它苍白中透着幽蓝,才给人以孤独寂寞的坏印象。”
“是啊,像你一样,我的独行侠老爷。”我心里想:看星星嘛,哪来这些废话。“非也,天狼星可是双星。真不知道非洲多贡族人的祖先是从哪里知晓的。”罗基反驳我后又自言自语道。“从天文学的角度就可以窥见东西方文明的相通处。”他把望远镜让给我看,自己则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边仰望星空边发表“演说”,“就拿即将退出春季星空的猎户座来说吧,与它相对应的就是我国古代二十八宿中的参宿和觜宿。在希腊神话中,奥利安与毒蝎子就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而在地球的这一边,‘诗圣’杜甫也吟诵出‘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佳句。其中的商星又叫大火,即天蝎座α。α星被西方的占星师称为‘天蝎之心’,正好是我国的心宿二。啊哈!东西方的智慧在此交汇于‘心’。再看双子座南边的麒麟座。麒麟本是我国传说中的头上长角的瑞兽,可是这里只是借用了麒麟之名而非麒麟之形。天文学中的麒麟则是指西方神话故事中被称为独角兽的那种头上长有一个尖角的外形似马的吉祥动物。类似于此的还有凤凰座。天文学中的凤凰指的是西方神话中与太阳神相关的不死鸟,而不是我国传说中的神鸟凤凰。不死鸟英文是Phoenix,因为与太阳神息息相关,所以菲尼克斯的篮球队要以太阳为名。凤凰,不死鸟,能够浴火重生永远不死的神鸟,可是龙小凤这只‘不死鸟’却成了折翅的凤凰……”
“拜托,我不是来补常识课的。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罗基平时并不是话多的人,可每当遇到他感兴趣的话题,就变成了“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必须在决堤前把水引开。
“不是已经出殡了嘛!我这里就是有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也来不及了。”说完,罗基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入口中。他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身边总是离不开巧克力。
“我不是来找你起死回生的,但凶手总要绳之以法吧。”
“闭上双眼!”
“又干什么?”
“感受到了吗?”
“啥呀?”
“春天的气息!”
“大哥呀,就别在这消遣小弟了。”我都快痛哭流涕了。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唱完后,罗基低头看了看右手腕的江诗丹顿,又向四周的夜空看了看,不无遗憾地说:“好了好了,为了耳根清净,我就再蹚一次浑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