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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族里一直处于边缘位置,很少涉及到核心业务,但对家族里的事情颇为熟悉,看来一早就有了准备啊……
他们才交谈两句,立刻有一个伙计迎了上来,笑容可掬:“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办理的吗?”
白鹭汀从怀里掏了个牌子出来递给他,伙计定睛一看,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奇之色。他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刚准备行礼,就被白鹭汀制止住:“不需客气,我只是带朋友过来开户的。这里是哪位大掌柜负责,麻烦带我们过去好吗?”
伙计连忙说:“这里是吴钩吴大掌柜负责,请您在这里稍等,我去请他过来!”
他们进钱庄的第一课就是分辨各种要紧的纹样徽章,一则是要清楚内部事务,二则是不能得罪了外面的大客户。白鹭汀这个牌子一看就是白家直系子弟的,大掌柜见到他,也得对他行礼。
白鹭汀笑着说:“还是我过去吧,我来得突然,算是我打扰了。对了……”
他收起牌子,随意地说,“这个牌子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就好,不要讲给别人听了。”
伙计低头称是,连忙带他们进去。他在心里猜测着白鹭汀的身份。白家这系直系子弟只有两人,前几天二公子到他们这里来过一次,这人分明不是。难道……但是跟传闻中完全不符啊!
伙计在前面带路,常鸣小声笑道:“谁说你不会处事了,这样做得很好嘛。”
白鹭汀说:“这也是因为出来吃过亏了……要是以前的话……”他摇摇头,没有说话。要是以前的话,人家说什么,他一定会认为人家就是这样想的。他绝对会在那里坐着等大掌柜过来拜见。
但他虽然是继承人,但位置不稳,吴大掌柜能在金檀城执掌分部,在白家不大不小也算个中层,他等着人家拜见,不知人家心里会怎么样呢。
白鹭汀有点如履薄冰,常鸣却是很自然。
五万金币到哪家钱庄都是大客户,来运财是给白鹭汀面子,他有什么可紧张的?
他转眼看着运财钱庄的布置,果然处处显得精心,大气中不乏精致,跟那个暴发户似的名字完全不同。
前后两进之间有个院子,院子里假山修竹,两眼小泉,景致不错。假山旁边站着两个人,正在低头说着什么。
常鸣欣赏着泉水在阳光下跃动的姿态,感觉心旷神怡。
这时,两个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眼看住那个伙计,一人迎上来问道:“小吴,你叔叔还有多久完事?我们在这里等好久了!”
伙计微笑着说:“毕老板,大掌柜刚才在见一个早就约好了的客户,现在这两位也是来见他的,您也是老客户了,钱庄办得很熟,不用大掌柜也可以。不如我帮你请二掌柜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毕老板断然打断:“你也知道我们是老客户了,一直都在大掌柜那里办事的,这次也还是大掌柜,少给我扯别的!”他打量了常鸣和白鹭汀一眼,嗤笑道,“这俩来得比我晚,也不是什么大客户,凭什么大掌柜的要先见他们?”
这是我们家东家的孩子!
姓吴的伙计很想这样说,但白鹭汀嘱咐了不要公布他的身份,他只能讪笑道:“有些特殊原因……”
毕老板毫不客气地说:“究竟什么原因,你有什么不敢说的?总之,我先来,我是老客户,我肯定要先见大掌柜!”
伙计面露为难之色,要能直接说出白鹭汀的身份,一切就好解决了。他偷眼看了一下白鹭汀,对方冷淡地看着毕老板,一点想通融的意思也没有。
伙计为难地说:“毕老板,你也知道我,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了,我说有原因,您还不相信我吗?”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用处。
果然,毕老板叫了起来:“少说废话,总之,你们运财钱庄就是处事不公!私情为上,罔顾公事!”
在他想来,这两个年轻人能在他前面见大掌柜,肯定是跟大掌柜有什么私下的交情。但现在是公事时间,运财钱庄最忌讳的就是因私废公,这伙计是大掌柜的侄子,但也不能在这时候叫一声叔叔,只能以大掌柜相称。
他脾气向来乖戾,前面大掌柜在见比他早到的客户,不能马上见他,他就已经心怀不满了。这会儿抓着大掌柜一点把柄,立刻大吵大闹,非得把大掌柜吵出来,让人瞧瞧冷落他的后果!
常鸣笑了笑,转向伙计问道:“刚才这位毕老板提到,来得比他早的,或者比他厉害的大客户可以赶在他前面办业务?”
伙计说:“大掌柜要打理整个运财分部,事务繁忙,一般只能见一下重点客户。”
有些金额太大的客户其他掌柜没办法做决定,与其转来转去,不如直接由大掌柜办理,反而来得方便快捷。
“哦?所谓重点客户,一般是指什么样的呢?”
伙计说:“一年内持续交易总额在十万金币以上,或者一次**易在五万金币以上的,都属于重点客户。”
常鸣问道:“这位毕老板是老客户,也就是算持续交易总额的?”
伙计瞥了那边一眼,尽量让表情显得淡然:“毕老板在一年内的持续交易金额达到了八万,的确是运财钱庄金檀分部的大客户。”
“哦?就是不到十万?”
常鸣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要点,扬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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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十万呢?
毕老板一下子跳了起来:“十万,好大的口气!整个金檀城周边,能有几个这种大户?你说,有没有五个?一次**易额就不说了,一个月见五个不到的客户,你们大掌柜工作可真是闲到家了!”
他这意思是指责大掌柜偷懒了,完全不顾一个大掌柜负责的是整个钱庄,根本不是实际业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数额不够大掌柜出手,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地找对方办事。
伙计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豫,但钱庄规定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都绝对不得与顾客发生争执。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了下去,没有说话。
毕老板见他闭嘴,马上得意起来:“疏忽工作,在工作时间先顾私情不顾大客户……是不是逼我向钱庄上层告发?大掌柜这个活计还想不想干了?”
他轻蔑地看了常鸣一眼:“私事就私下里干,因私废公,可是不行的!”
常鸣微笑着听他说话,一点儿不动怒。等他说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说:“谁说我是因为私事过来的了?”
这话一出,连姓吴的伙计也疑惑地看他。白鹭汀之前是说了,他带朋友过来开个户,要找大掌柜。但这人这么年轻,衣着也很简单,胸前佩戴的徽章不过是初级机关师。像这样的人,身上的资产会够得上大掌柜的标准?不能吧……
不过白鹭汀的身份特殊,难道这个年轻人也会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爷?
毕老板上下打量着常鸣,冷笑道:“少琢磨着吹牛皮唬人,有本事把钱拿出来看看啊!”
常鸣悠悠然说:“钱嘛,现在不在手里。”
“哈哈,没钱!难道你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这时,正对院子的门被推开,大掌柜送客出门。吴钩吴掌柜五十来岁,身材高瘦,头发还是全黑,看上去精神头十足。他正对着前面那人笑道:“是,表少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白二大人说过,表少爷在白家的待遇,一切比照两位少爷。”
毕老板正大声冷斥,话语落到他耳朵,让他眉头一皱,冷然看过来:“小宁,怎么回事?”
引着常鸣和白鹭汀进来的吴宁正苦着脸,听见大掌柜兼叔叔的话,立刻神色一松,叫道:“大掌柜,这两位找您,但是毕老板说他要在前面!”
大掌柜的目光扫过毕老板,神情微微不豫。按照运财的规矩,这人还够不上由他接待的资格。但是关键在于,年流水八万金币已经算得上大客户,而且毕老板这人十分难缠,只要觉得自己被慢待了,立刻大吵大闹,纠缠个不休。为了省事,以前的确都是他亲自出马的。
不过好在毕老板还算有眼色,真正够得上大掌柜标准的不是大人物就是大商家,他也从不与他们争先。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见白鹭汀,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正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人,吴宁小跑过来,把紧紧握在手里的牌子递给了他。
吴钩一眼扫过,目光立刻一凝,再次抬头,打量了白鹭汀一眼,缓缓说:“原来是你。”
毕老板一听又叫了起来:“吴大掌柜,我可跟你说了,今天是我先到,你就得给我办了!不然,小心我向上面告你!”
吴宁苦着脸又向叔叔解释了几句,把事情经过跟吴大掌柜说明。
吴大掌柜又扫了白鹭汀一眼,对毕老师点头道:“是,你说得对,你先到,理应由你先办。”
他明明看出了白鹭汀的身份,也知道双方争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对方,就没把白鹭汀放在眼里!
白鹭汀面色赤红,极为难堪!
在家里时,他受到的待遇跟这差不多,白家的老臣和骨干名义上视他为少主,但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不过在家的时候,不管他们再怎么瞧不起他,多少也会做下表面工作,像这样直接无视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的脸红得发紫,整个人羞愤得快要炸开,但尽管如此,他却一个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原以为自己在外面经历了锻炼,已经有所改善了,但面对突然发生的状况,他如此愤怒,却还是没办法爆发出来!
白鹭汀怎么说也是常鸣的朋友,他现在这样,常鸣也很不好受。
他心里极度不满,脸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只是微微笑道:“两个客户发生纠纷,大掌柜不分青红皂白先偏向一边——这个,可不是做生意的道理吧?”
跟吴大掌柜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比常鸣和白鹭汀都要年长一点,他身材颀长,宽袍大袖,跟常见的机关师的利落打扮不同,看上去就是个风流公子哥儿模样。他一双桃花眼,不笑时也像是带了三分笑意,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白鹭汀,这时听见常鸣说话,有趣地看向了他。
吴大掌柜神情一冷,转过脸来却不看他,只是扫了吴宁一眼:“小宁,由我经手的生意是什么标准,你跟新来的客户说过了吧?”
吴宁呐呐地说是。
常鸣的眼神更加不善,笑容却更是可亲:“哦?不是单门交易五万金币,年交易总额十万吗?据我所知,这位姓毕的老板,似乎还达不到标准吧?”
毕老板见吴大掌柜出口就向着他,立刻沾沾自喜。听见常鸣把矛头指向他,立刻脸色一沉,冷笑道:“总比你这个什么钱都不带,就敢跑来空手套白狼的好!”
常鸣拍了拍巴掌:“哟,说得好像毕老板你把钱带在身上似的。十万金币,你帮我找人抗来?”
十万金币?!
吴钩一听,立刻转移了目光。他打量了常鸣一遍,表情已经郑重了许多:“如果是十万金币的大宗交易的话,按照运财钱庄的规矩,的确应该是由我出手。”
毕老板急得叫道:“吴大掌柜,你别听了钱数就开眼了,这种乡下来的土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你看,他才是个初级机关师!”
吴钩向他一欠身,客气地说:“毕老师,我们运财钱庄的规矩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