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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呼吸几口气,点头说:“你说得对。你整理出来的资料呢?拿来我看看。”
常鸣抬起手。手上有一个圆形光球。光球向着静水所在的地方飘去。静水说:“前线紧急。我们会好好研究这份资料的,希望下一次能看到你那边的东西!”
静水的身影消失,于孟这才松了口气。他上前一上。疾声问道:“大人,你交给静水上神的究竟是什么资料?”
常鸣看他一眼,抬手一指:“不就是从你给我的这些帐目里总结出来的吗?你担任神殿主位七十余年,应该很清楚了?”
于孟紧张地叫道:“可是……”
常鸣挑眉看他:“可是什么?”
于孟闭上嘴不说话了。他很清楚,那些资料里有无数漏洞,很多对不上的数据。他就等着常鸣转过头来问他,他再以此为机会,一一夺回权利的,没想到常鸣竟然一股脑儿地全部交给了神域。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只能开解自己,神域的情况跟天穹大陆完全不同。机关神也未必了解这边的真实状况,也未必看得出来……
尽管如此,他仍然悬着一颗心,迟迟放不下来。他对上常鸣的目光,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他拥有强大力量,又有神域的全力支持,对付自己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被挤在了一根独木桥上,过不去回不来了。他只能坚持下去,等着神域对常鸣不耐烦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额角冒出大量汗水,“哎哟”一声弯下腰去。
常鸣非常配合地问道:“于大人,你怎么样了?身体不适吗?”
于孟苦笑着说:“老毛病了,正好现在神殿有神子大人主持,我就向神子大人告个假,这把老骨头先离开神殿,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常鸣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了:“行,于大人为神殿劳累了几十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于孟离开神殿时,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被迫离开的这一刻,他对常鸣的不满已经彻底化成了仇恨。他发誓,即使自己再也不能回来,也不能让常鸣好过。他拼着自己,也要把常鸣拉下马!
蓝星望着于孟离开的背影,说:“这个人心怀恨意,不可再留。”
常鸣若无其事地转身:“没事,小人的鬼域伎俩,成不了什么大事!”
……
接下来,神殿继续一片混乱,几乎切断了与机关公会的全部联系。
如果只是正常的挑拨,也许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但于孟所做的不止如此,他还逆转了信仰之泉,抽光了祭司和执事们对机关神的虔诚!
这并不会让他们恢复自主意识,只会让他们一直被压抑的**与负面情绪完全翻腾起来,主宰他们的行动。
一时间,神殿以往的清净圣洁完全消失不见,他们根本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而是尽情地渲泄着内心的情绪,把神殿变成了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蓝星一开始还试图阻止,渐渐的,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缩回常鸣身边,茫然望着外面,轻声问道:“常大人,人类就是这样的吗?你要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
常鸣正拉开一个纸条,仔细研究上面的信息,听见蓝星的话,思索片刻,问道:“你要出去走走吗?”
蓝星疑惑地看他。常鸣说:“到现在为止,你除了刚来的时候在蓝翔竞技待了几天以外,一直留在这里,你不觉得气闷吗?而且,就以这些人来判断人类,是不是眼界太狭窄了?你要出去外面走走看看,认识一下真正的人类吗?”
蓝星目光迷茫,常鸣提到蓝翔竞技,她立刻想起了刚来这里时见识到的热血与竞争,欢呼与兴奋。她的脸颊上泛出红润的光芒,点头说:“嗯,我想去看看!”
常鸣轻松地摆了摆手,说:“那就去吧!反正你的能力就算被压制,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去,用你的眼睛,看一看我们的世界!”
蓝星在留在常鸣身边,还是去天穹大陆漫游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常鸣之强,她是亲眼目睹过的,毫无疑问,他就是天穹大陆最顶级的强者。她在常鸣身边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只能当个摆设。与其这样,不如去看看人类,这个让她又是迷惑,又是好奇的种族!
蓝星离开后,常鸣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
神殿与机关公会的联系几乎完全被切断,常鸣手上的消息渠道却依然运转正常。整个天穹大陆的信息通过蓝翔竞技和血十字组织两条秘密渠道,汇总到他手上来,让他看见了现在整个天穹大陆的局势。
首先是蓝翔竞技,常鸣回归之后,他们迅速加快了自己扩张的步伐。
从最初开始,蓝翔竞技的本体就是蓝翔技校,一个机关术教育机构!后来,蓝翔竞技虽然以极高的娱乐性名震整个大陆,但是它的主体始终没有变化。如今,它进一步开始扩张,以一种疯狂的态势,吸收着天穹大陆上的机关师们,与那些普通人!
以往,机关师和普通人几乎完全被割裂开。从他们成为初级机关师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日常生活、经济,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普通人的世界。
而如今,蓝翔竞技重新把机关师与普通人联系起来 ,把他们融入到同一个世界里。
之前,这件事做得还颇为隐讳。虽然它明面上不违反纯洁禁令,但是它绝不是神殿能够容许的,这一点,常鸣和金晓再清楚不过了。
但如今,当常鸣从神域回来,蓝翔竞技以及蓝翔技校开始大张旗鼓!
蓝翔技校同时新开一百个分点,招收所有愿意加入的普通人。你手艺不行?不要紧,我们可以学习操作;没有精神力?不要紧,我们有不需要精神力驱动的机关……这是蓝翔技校已经准备了四年的东西,所有的规则都已经面面俱到,经过多次试验。这时候一拿出来,就吸引了大量的普通人!
谁不向往机关术?谁不想成为机关师?那代表更高的阶层、更优越的生活!让他们掏尽家财他们都愿意加入,更何况, 这些还都是免费的!
进去之后第一时间检测才能与喜好,选择相应项目。为期两个月的密集免费训练,完全可以让他们对这个单一项目熟悉起来,获得基本上的操作技能。然后,通过蓝翔竞技,技校可以给这些人安排新的工作岗位,相当于一条龙服务。
最初的参与者尝到了甜头之后,接下来的加入者就越来越多,开始呈几何状增长。最后,短短的半年内,大陆30%的人全部被卷进了这场学习与晋阶的狂潮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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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5 集体犯禁
其实这一切早在常鸣离开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常鸣在大陆巡游,获取大量声望的同时,也把开拓的新思想植入了机关师们的心中。
机关术仅仅只有能量核晶作为能源,必须依靠控制宝石进行控制吗?当时常鸣反复强调,打开了无数机关师的新大门。
事实上,这样的念头以前不是没有人产生过,只是慑于纯洁禁令,他们不敢去想!而且,纯洁禁令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对于许多机关师来说早已形成了思想禁锢。很多与它沾边的思路,他们会自动觉得这是污秽的、是不合理的,根本不应该往那边去想。
常鸣大胆地解放了一部分机关术,让他们开始打擦边球,试探着进行尝试。接下来,他们越来越大胆,开始钻起纯洁禁令的空子来。
人类一向聪明,最擅长钻空子,找出其中捷径。以往他们是不敢往那边去想,现在开始涉足,发现竟然没有遭遇神罚,胆子就越来越大。有趣的是,很多时候,行动和思想是相辅相成的。思想会束缚行动,行动却可能解放思想。
在反复不断的尝试中,他们对机关神的敬畏逐渐被消磨,最后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这一批人里,每一个机关师都在想方设法打擦边球,试图在不违背纯洁禁令的同时,去进行更多的尝试。
蓝翔技校一直在关注这样的机关师。只要他们露出端倪,技校马上就会找上门来。提供大量资源协助他们的工作,同时进行指引,让他们不至于真的违规。
常鸣去神域这一年,表面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暗地里,已经有大量的激流汇聚起来 ,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冰层!
而这一天,蓝翔技校下属的这些研究室里,久违的合作者突然再次出现。
当机关师们疑惑地接过他们递来的资料,为资料上面的内容目瞪口呆时。这些以往只做指引。只提供资源的合作者们,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问道:“要不要再大胆一点,多试一些东西?”
机关师们总是最大胆的那一群人。当他们执迷于自己的研究时。所谓的伦理道德、信仰宗旨都会被推到次要的位置上去。变得不那么让人重视了。这一年来。他们不断地找捷径、钻空子,胆子越来越大。这时被蓝翔技校的合作者一提示,部分人还有些犹豫。其中的大部分盯着手里刚刚得到的资料,迅速下定了决心:“这东西太有趣了,试就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怕什么怕!”
蓝翔技校把时间控制得非常好,一夜之间,天穹大陆四个州,一共有三百七十二个点,同时有机关师触犯了纯洁禁令!
……
这时,离常鸣从神域回来,已经半年过去了。
半年里,他一份材料也没往神域送。
每个月的月底,除了绯石接受赐福的那次以外,都有中阶神会通过降神仪式过来,质疑并表示不满,要求常鸣尽快完成任务。
常鸣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搪塞了过去。
需要交接、需要整理数据、需要重新安排组织……他总是能找到理由,把事情往后推。
这一个月,降临的机关神又是最初那个。他知道一些常鸣在神域做过的事情,但知道得不算太确切。他只知道,自从常鸣担任神子,回归天穹大陆主持事务以来,就半年没完成任务,没向神域提交资源了!
天穹大陆资源对神域极为重要,如今机关神与黑蚀神不断鏖战,黑蚀神的战线节节推进,机关神每后退一步,就要花费大量资源,重新组织防线。
以往的数千年间,他们一向毫无节制地花费,反正后方不断会有新的送过来。但现在,他们竟然开始有点捉襟见肘,得省着用了!因为后方的输血断掉了!
这个中阶神名叫风鞭,他悬浮在祭坛之上,怒气冲冲地喝道:“半年,半年时间还不够你整顿好这里吗?常鸣,你是不是太无能了?!”
常鸣摊了摊手,说:“哎呀,你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穹大陆这么复杂的情况,我又是新上手的,前任祭司还告病休养了……我能把各种数据整合起来送到神域,足见我认真负责。你们得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总会完成任务的。”
风鞭怒道:“你这是推搪!而且你送上来的那些是什么数据?处处都是漏洞,根本对不上号!你就拿这种东西来敷衍我们吗?”
常鸣说:“可是我收到的帐本就是这样的。我给你们的就是根据这些帐本总结出来的数据,帐本还在这里呢,你们要再拿过去看一看吗?”
他挥挥手,于孟送上来的帐本仍然乱七八糟地堆在七贤殿里,完全没有收拾。他说:“七十多年的烂帐,直接出来的就是你们那样,要再对上漏洞,重新整理……唉,太麻烦了呀。”
风鞭的怒气渐渐消失,他虽然只有一个虚影,但目光仍然犹如实质般直视着常鸣:“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常鸣抬了抬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