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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傻么?那玉佩是你们家先祖留给你的吧,而且只有你的血才能打开这扇门,这不是你们家老祖宗留下的,难道是我们家的?”云世忧没好气地道。
宋才笑了笑,“以后这都是咱们家的。”
云世忧懒得搭这个茬,“你看什么呢?”
“这棺材应该有问题,帮我想想,怎么打开?”宋才研究了半天,试着抬了抬,也没抬动,而且绕了半天,一根儿钉子都没发现。
云世忧转了转,“这棺材应该是有机关在,我师傅曾经说过,几十年前有个姓孙的工匠师傅,手特别巧,有些大户人家怕盗墓贼破坏,专门请他去做棺材。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棺材应该也是出自他的手。”
宋才站定摸了摸下巴,“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
云世忧笑嘻嘻,“你找我来陪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师傅的棺材就是找他做的,虽然他的每件作品机关都不相同,但是我专门研究过,大同小异罢了,看我大显身手吧!”
宋才退到一边,看着云世忧精力充沛地上蹿下跳,不出半个时辰,果然听到了咔咔的声音,不一会儿,棺材周围的木板四散开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说宋大公子,你们家老祖宗够小心的,都这样了,里面还一具玄晶的棺材,难道你们家祖先是开棺材铺的?”云世忧惊的嘴张的老大。
宋才上前几步,敲了敲这玄晶棺材,“够结实的。这个怎么打开?”
“我怎么知道,我累死了,你自己研究吧。”云世忧没骨头似的靠在一堆金子上,一边享受着睡在金子上的美好时刻,一边看着宋才在那鼓捣。
宋才看了半天都没看出门道,不巧,刚刚破了的手指却被棱角再一次划破,鲜血滴在了玄晶棺材上,不多时,棺材上方出现裂痕。宋才一惊,伸手去推棺材盖,竟然很轻松地推开了。
云世忧看到这神奇的一幕跳起来,“你们家祖先一定是倒卖棺材的。厉害了,玄晶上都能留下血液的印记。”
宋才低头去查探玄晶棺材里的东西,没有想象的珍宝,只有几本册子和竹简。有的一看就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书页都泛黄了。
宋才挨个拿起来看,第一本十分厚实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祁氏录。
看来他们家族的事儿都记录在册。宋才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最新的日期落在了璇承十一年,也就是四十五年前,王氏嫡女嫁给当初的祁家族长祁俊清的那一年,往后再没有新的记录。
宋才拿起第二本,没有名字,打开略微翻了一下,大概是记录璇樾建国初的事儿。
宋才拿起第三本,上面明确写着——江湖暗线!
云世忧也看到了这本,惊呼,“江湖暗线?难道你们祖先还掌握着江湖暗线?那可不得了啊,说不定能倾覆天下。”
宋才翻开后,每一页都记录了一个门派,有听说过的,有没听说的。里面详细地记录了相应门派的所在地,联系这个门派所需要的信物。并且言明,这些门派,无论何时何地,全都遵从玉龙令主人的调遣。
而玉龙令的存在只有各个门派的现任掌门知晓。
宋才合上册子,去看玄晶棺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木牌,发钗,耳坠,匕首,玉佩……东西很普通,样式却特别,很难复制出来。
这些东西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是一半。
云世忧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半天都没合上嘴。
宋才拿出随身带的布袋子,将东西一一装了进去,打算出去以后再研究。
装到最后,最下面一封信显露出来。宋才拆开信,上面写道:
我祁氏一族,顺应天命,手持玉龙令,带领江湖暗线助璇樾得天下。然,祁氏一族并无贪念,愿退隐,保卫璇樾平安。祁氏子孙需谨记,璇樾无昏君,我祁氏必不能有反心;璇樾出昏君,百姓受苦,我祁氏则另保天下明主。只愿天下一统,百姓平安。
短短几句话,占据了整整一页,字迹孔武有力,潇洒俊逸,宋才能想象的到,当初写下这几个字的祁氏先祖是多么骄傲与洒脱,然而,现在呢?祁氏又在哪里?
翻过第一张,第二张纸上的字迹有所变化,纸张也新了不少:
如我祁氏子孙能看到这封信,说明祁氏有难。我祁氏子孙,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恢复祁氏荣耀,不辱先祖!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清楚地记着,宋才手中所持玉佩就是江湖上人人追逐的玉龙令。
宋才将信收好,抬起头看着愣愣的云世忧,“我们走吧!”
“啊?哦,好!”
将所有东西恢复原位,宋才撩起袍子,对着棺材叩了三个响头,拉着云世忧离开了这里。
一路无话,云世忧清楚地感受到宋才心中的压抑,也收起了往日欢脱的性子,直至回到山洞。
卓然三人看到完好无损出来的二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刚要问下面什么情况,云世忧在身后摆了摆手,三人识趣的没有出声。
几人回到暂住的客栈,第二日原路返回兰城。
☆、第123章 青岚山
直到回到兰城,宋才除了偶尔跟云世忧说上两句话; 其他时候一直在那儿发呆;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到兰城小院以后,宋才沐浴过后; 换了衣服,直接杀到了云世忧的房间。
云世忧以为他想通了什么; 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 “怎么了?”
宋才抿了一口,放下杯子; “能跟我说说你师傅吗?”
“我师傅?她啊,你不会喜欢她的。”云世忧有些怅然。
“我想听。”
“好; 你想听,我就说给你。你应该知道二十年前的冷月宫是以什么闻名天下的吧; 那就是残暴; 杀戮,无尽的杀戮。冷月宫因为我的师傅,一度危在旦夕。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南墨帝; 南墨帝在师傅最危急的时候救了冷月宫; 师傅也答应南墨帝; 待她死后,她的徒弟; 也就是我可以代替她帮助南墨皇室完成一件事……”云世忧声音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你师傅对你好吗?”宋才突然打断了她。
云世忧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不上好不好; 我是个孤儿,从她把我捡回来的那一刻起,伴随着我的都是无尽的□□。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又被她救回来。”
宋才靠近云世忧,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不过我还是很尊敬我师傅的,她将她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我。在她去世前,我向她保证,一定会替她完成许诺。”
宋才听着心疼,眼前这个狂放不羁的女子,儿时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能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高绝的轻功……
“南墨皇室第一次找到你,就是为了我身上的玉佩是吗?”宋才问道。
云世忧点点头,“对,来找我的是南轻夜。他说,他只要你身上玉佩的秘密,以后冷月宫与南墨皇室再无关系。”
宋才摆正了云世忧的身子,目光澄澈,“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块玉佩的秘密,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龙令!在南盘江下的一切你都看见了,你可以告诉南轻夜这块玉佩的秘密了,这样就再不用与南轻夜有什么瓜葛。”
云世忧瞪大眼睛,“你是在可怜我?还是恶心我!”
宋才叹了口气,摇摇头,“都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失信于人,也不希望南轻夜那个家伙再与你有什么往来。我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其他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云世忧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再说,他想觊觎了,也得有那个能力不是?”
宋才有些尴尬,“玉龙令我暂时不想用,你告诉他也无所谓。我希望靠我自己的能力,找出当年坑害祁氏的罪魁祸首。再说,这块玉佩,没有我的血也用不了。”
“你放心给他传信吧,这样以后他就再没有借口接近你了。别忘了茗香的仇我们还没报!”
云世忧点点头,“好!”
没有了南轻夜的隔阂,宋才和云世忧的关系仿佛更近了一层。
只是云世忧知道,从南盘江底出来之后,宋才就一直心事重重,眉宇间永远化不开的烦闷。
宋才不是不想调节自己,只是南盘江底的东西太过震撼,那本厚厚的祁氏录记载了祁氏百年的辉煌,如此辉煌的世族,二十二年前竟然突然被灭,唯一活下来的除了他还有他大伯家的姐姐祁雅,已经身中剧毒,六年前葬在了青岚山下。
撇开了一桩心事,宋才还接到了一封喜报,那就是兰溪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璇宇特意传信让宋才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
一行人整装待发,开始往京城赶。
骑在马上的云世忧怡然自得,“王家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没死,回京以后怎么应付啊?”
宋才打马陪在她身边,“知道我没死才好,我倒要看看,他们一天天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王家,按照你们祁氏录上记载的,你的祖母应该还是王家人呢,难道此王家非彼王家?”云世忧捉摸不透。
这也同样是宋才想不通的地方,不过他问过,京中的大世族,就这一家姓王,也已经延续了上百年。只是在二十多年前没有现在辉煌罢了。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对了,到前面青岚山,陪我去祭拜一个人。”宋才突然想到了祁雅。因为重伤,今年他都没来得及去祭拜,五月十二,阿念的生日,祁雅的忌日。
云世忧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这是宋才第一次来到青岚山,山如其名,优美如画。郁郁葱葱的树木将青岚山包裹的严严实实,给人生的气息。山边的溪流一如既往的流淌,你不知道它来自何方,又将去往何处。
就那么默默的,滋润着青岚山,如同母亲喂养自己的儿女一般,从不要求回报。青岚山亦如长大的男儿,守卫着这条孱弱的溪流,为它遮风挡雨,从无畏惧。
“这里真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个好地方。”云世忧站在山脚下,开始感叹。
“等京中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去游历名山大川,走遍万水千山。”宋才宠溺地揉了揉云世忧的头发。
云世忧笑了笑,“好啊。”这笑容太过纯净,纯净到宋才眼里全是云世忧的笑容,忘却了优美如画的远山。
云世忧被他盯的发毛,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干嘛呢?不是说要祭拜谁吗?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拿,这不好吧!”
宋才收回视线,笑了笑,“无碍,我带着你去,她就很安慰了。”说着拉起云世忧的手,顺着小溪往前走。
云世忧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只觉着宋才刚刚的话比掌心还要暖,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
依山傍水的地方,柳树旁,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矗立在那里,坟前立着一块石碑。字迹苍劲有力,上书:姐祁雅之墓
宋才拉着愣愣的云世忧双膝跪地,对着墓碑轻柔地说道,“姐姐,小卓今年来晚了,那是因为小卓去给你找弟妹了。就是你面前的女孩,她叫云世忧,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我已经找到玉龙令的秘密了,姐姐放心,此次回京,我一定会重振祁氏荣耀,重建祁氏祠堂,然后风风光光地将姐姐接回去。”
“姐姐不用担心阿念,他很好,每日努力练功,努力读书,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再带他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