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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自然也注意到宋才在打量自己,只是淡笑并没有声张。
☆、第38章 册封安平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军师宋才; 有匡扶社稷之功; 助朕安邦之能,屡立战功; 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特封宋才为安平侯; 食邑八千户; 璇城赐安平侯府一座。朕今听闻庆州知府程昱遭人暗害,特命安平侯宋才为钦差大臣; 主理程昱一案,庆州府各官员可随意调派; 望尔不负朕之所托,查清此案。钦此!”
“宋侯爷; 接旨吧!皇上说了; 如果庆州府内有谁阻挡您办案,可先斩后奏。”
宋才谢恩后接过圣旨,心中却不是很痛快。一是自己两世为人从未跪过什么人; 一直在外面还好; 这要是回京; 动不动磕头作揖的,心中很是抵触。
二来; 或许这侯爷的爵位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于他宋才来说却并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还是牵绊。他虽然没有了宋才这几年的记忆; 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宋才此人一定不想接受这些封赏,否则以宋才助璇清登上帝位的功劳,要封赏怎么也不能等到现在,一定是他给推了。
但是现在自己却推不了,毕竟是皇权至上的时代,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驳了皇帝的面子。自古伴君如伴虎,虽然都说皇帝礼让自己三分,但是谁知道哪日看自己不顺眼,一刀斩了。
查完案子回京吗?他是很想念阿念,璇宇来信又让自己回京一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可是如今接了圣旨,自己却一点都不想回京。
回京后就要面对这位皇帝,日日三跪九叩,真受不了。
收起自己的心思就看到泽林正看着自己,似乎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一般。
身后的人陆陆续续都站了起来,李贵强和张仁辅二人连忙上前拍马屁,“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前途无量啊!”
宋才将圣旨交给旁边的卓然,瞟了那二人一眼,温声笑道,“承了你们这句恭喜,日后查案还要仰仗二位大人。”
“不敢不敢,侯爷但有吩咐,莫敢不从。”二人连忙摆手。
“总管一路辛苦,宋某在香椿楼订了一桌酒席,还请总管赏脸。”
“如此也好,这几日忙着赶路,确实疲惫,让侯爷破费了。”
“总管客气。卓然,招呼好这几位小公公。”宋才招呼着泽林往府衙外面走,回头看到张望的李张二人,“二位大人也一起吧,我们正好讨论讨论案情。”
那二人确实是想好好与宋才套套近乎,但是又碍于泽林,不太敢上前。宋才看出他们的犹豫,“总管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自然不介意,我也想听听庆州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回头皇上问起,我也好回答。”泽林笑着点头。
香椿楼雅间内,宋才热情招呼几人落座。
“咱们一边吃一边聊,二位大人不必拘谨。宋某不是什么严苛的人,喜欢随性一点。”宋才特意与李张二人说明。
泽林看着这样的宋才,嘴角微勾,很是欣慰的模样。
“京城一别,我与宋侯爷有半年未见了。不知侯爷近来可好?”
“劳总管惦念,宋才一切都好。”
“我来之前还特意去王府看了阿念,小家伙听说我要来传旨,非要跟来,我哪里敢带,万一路上出了什么纰漏,皇上和王爷可饶不了我。”
“阿念着实调皮了些,总管多担待。”提到阿念,宋才眉眼间暖意融融。
李贵强和张仁辅听着话音,原来这位新封的侯爷和这位御前总管相熟啊,看来要好好招待这位侯爷,说不定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可是这位看着温文尔雅的宋侯爷,却仿佛总是若即若离,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也无处弄清他的喜好,着实麻烦。二人纷纷想着要去问问这香椿楼掌柜的,看看这几日这位侯爷都有什么动作没有!
宋才叫来李张二人自然不是单纯为了吃饭,他是想尽快结了这边的案子。
酒过三巡,“二位大人,关于程大人的案子,宋某有些问题要问。”
“侯爷请说,我等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贵强听宋才终于问到自己,赶忙表态,张仁辅在一旁没插上话,也是连忙点头。
“程大人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九月十七日晚,应该是亥时左右。这个具体时辰下官等人也不好确定,因为等下官得到消息,已经是十八日早上了。”
宋才点点头接着问,“案发现场可保护好了?”
“一直封存着,没让任何人进,每日三班轮岗守着。”
“如此甚好,下午我要去看看案发现场,你二人陪同,另外,凡是一个半月内接触过程昱的,都到府衙集合。”宋才之所以想着急一个半月以内的,是因为按照云世忧的推断,程昱中毒是在一个月内。
“泽林总管,我在香椿楼给您订了房间,下午您好生休息,明日再赶路吧!”
“也好,确实感觉有些疲乏,谢过侯爷。不过侯爷下午与有什么发现,晚上可要与我说说。”
“那是自然。”
听到这话,李张二人明显松了口气,这位总管住在客栈总比住在府衙好。万一出了纰漏,他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这位宋侯爷简直就是知己,由他提出来,即便在客栈发生了什么,与他二人也无甚干系。
吃过饭后,宋才带着云世忧和卓然去了府衙,留下卓逸保护泽林。
云世忧从出了香椿楼就苦着一张脸,“公子,吃饭的时候不见你想着我,去看尸体怎么每次都能想起我?”
“你若不愿可以自行离去。”宋才在前面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云世忧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小声问卓然,“公子这几日怎么了?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卓然看白痴一样看着云世忧,心道,你才看出来?“我又不是公子,我怎么知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云世忧觉得这几日他一定错过了什么,或者他不经意间惹了自家公子不高兴,看来得赶紧缓和这种关系,否则他在公子面前地位不保,到时候答应小青的事情就更办不成了!
想到此处,云世忧十分狗腿地上前,“公子,你热不热?”
“不热。”
“公子渴不渴?”
“不渴。”
“公子累不累?”
“不累。”
……
“公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宋才听到云世忧终于问到点子上,停下脚步,“你觉着呢?”
听到自家公子终于不是两个字回应自己,云世忧觉着有戏,可是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宋才了,“公子,我这人神经大条,要是哪里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明示,我可受不了公子您不理我,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宋才叹了口气,觉着与云世忧计较那些事情的自己很莫名其妙,突然就不气了,“怎么废话那么多,正事儿要紧!”
宋才带着云世忧进了程昱的卧房,让卓然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程昱住的院子是后衙最大的一处院子,卧房是南北通透的正房,整个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只是落了一层浮灰,想来是这几日无人打扫的缘故。
东侧整面墙都是书架,各类书籍摆放的十分整齐。好多书都包了书皮,看样子这位知府大人是个爱书之人。
“你们程大人平日里很爱读书?”宋才随手拿起一本包了书皮的书问道。
“回侯爷,我们大人爱书如命,这些平日都不让小的碰。”回话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看上去甚是知礼。
宋才翻开书,看到里面不少圈圈点点还有批注,放下后又拿起一本,里面同样密密麻麻的批注。听到陌生的声音,转过身,“你是谁?”
“小的福子,是伺候程大人的贴身小厮。”
“你跟着你们家大人多久了?”宋才将书放回书架,又围着书架转了转,推了几下,都没有异常。
转身看了看桌案上的摆设,一边看一边问道。
“小的跟随大人三年了,从大人来庆州府上任就一直是小的服侍。”
宋才拿出一副自己最近特制的蚕丝手套,拿起桌上的墨闻了闻,又翻了翻桌案上剩下的纸张。“你们大人平日有什么爱好?比如爱吃什么东西,爱喝什么茶,穿什么材质的衣服,熏什么香?”
宋才问到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李贵强和张仁辅的神色,见二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福子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十分得体地回答道,“大人对吃食没什么讲究,我们大人一向清廉,向来吃不了多好的东西。更别提茶和衣服了。茶是府衙最普通的茶,除了那身官袍,衣服也都是些粗布棉衣。”
“那这香炉怎么回事儿?”宋才一指放在床头的香炉,问道。
“哦,这个香炉啊,我们大人一向浅眠,所以会熏些安神的香。”
宋才打开香炉盖子,看了看,递给云世忧。
云世忧闻了闻,又伸手捻了捻,“公子,是安神香没错。”
“那日是你最先发现程大人中毒身亡的?”
“是小的最先发现的,小的每日都会叫大人起床,那日小的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小的觉着不对劲,推门进去看的时候,大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小的吓的不清,连忙跑出去找李大人和张大人,后来李大人就带着衙役过来,将程大人抬到仵作房冰冻,又封了这间屋子。”
“李大人,你们搬动程大人尸体的时候,可曾给他换过衣服?”
李贵强不明白宋才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老实回答,“回侯爷,下官不曾给程大人换过衣服,也没有派人给程大人换过衣服。”
宋才点点头,暗下不提。
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壶,里面还有点残留的茶叶底,伸手递给云世忧。
云世忧无奈,闻了闻,又看了看颜色,最后将水控干,倒出茶叶沫子看了看,对宋才摇了摇头。
☆、第39章 乱葬岗
“福子,你去找李大人这个空当; 可知道还有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
福子摇摇头;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跑的太急; 不过小的跟李大人回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人。”
“不知张大人那日早上在做什么?”
突然转到张仁辅头上,本就胆小如鼠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额头还沁出了不少冷汗; “回……回侯爷,我和李大人轮番当值; 当日正好轮到李大人,所以下官当时还在家。”
宋才看着一副受惊模样的张仁辅有些惊讶; 但是面色却不显,要知道能在官场这么多年; 有几个真正胆子小的呢?宋才想到此处也并未深究; “这里先这样,不经本侯爷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们几个跟我去仵作房。”
其实来看程昱的尸体只是个幌子; 宋才总不好承认之前自己偷偷入府看过。
云世忧看着宋才在前面装模作样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看了一遍尸身; 宋才又翻了翻程昱官袍内的里衣; 很明显,材质是绸缎的; 与之前福子说的棉布有很大差别。
“福子,这间里衣可是你家大人的?”
福子被点名上前,仔细看了看; 摇摇头,“回侯爷,这不是我家大人的衣服,我家大人哪里买得起这样的衣料。”
“那你还记得你家大人那晚入睡时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他平日穿的白色棉质亵衣。”
“李大人,你说没给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