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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然奋力得走得坚决。
妘华才走出落梅轩,见到姜姒好带着几个宫女迎面而来。
妘华慌忙的放下肩上的包裹,姜姒好杀伐决断的开口道“将她这个偷盗宫中财物的贱人拿下!”
“姐姐,我是妘华啊,你是不是抓错人嘞?!”妘华已经被宫女反手束缚住,嘴里叫喊着。
“抓的就是你姜妘华,怎么想代替姜妘己与旻天一起私奔?哈哈哈,你简直太可笑了!”
姜姒好笑得狰狞,眼角溢出眼泪,而后,狂妄道“你以为你与姜妘己长得一般无二,旻天就会要你么?哈哈哈!”
姜妘华来不及说话,就被宫女塞上破布绑走,带入碧玺宫。
姜妘华被碧玺宫的宫女一顿拳脚相向,脸也被刀片划破,将盐和辣椒面撒在她的伤口上,姜妘华被塞住口,叫喊不出,只能哗啦啦流眼泪,朝姜姒好不停地叩头求饶。
她的伤口遇盐之后,血水不断地渗出来,一张脸布满血水,血肉模糊。
她的脸上的白肉清晰可见,翻滚出来,万分骇人!
姜姒好端坐着,看妘华疼得撕心裂肺般不停地在地板上翻滚,求饶,磕头…
“将她身上的帕子取来给我。”
宫女翻找姜妘华的衣裙,从她怀中取出,恭敬地递给姜姒好。
姜姒好打开看完道“你拿着这娟帕,去大南宫北墙处告诉旻皇子一声,姜妘己在碧玺宫,快要死了,教他速来。”
☆、136 遭人算计
碧玺宫。
旻天赶到时,妘华仍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姜姒好轻轻抿着茶盏,头也不抬,轻蔑的口气道“看看罢,这就是你思慕已久的姜妘己,瞧瞧她那张脸,美么?”
转而哈哈大笑,妘华的脸火辣辣般血肉一片,没有一块光滑的地方,任她哭得昏天暗地,姜姒好只是笑。
旻天望见捆在地上的姜妘华,震声怒道“姜姒好,是你把妘己伤成这样么?!!”
他的双眼泛红,雾蒙蒙一片,他两步上前,跪了下去,扶起姜妘华,就在他快要取下妘华嘴里的破布时,他的头被一个宫监用木棍猛地击倒在地。
旻天头晕目眩,昏倒在地上。
姜姒好此刻止住笑,怒道“贱奴,谁让你这么打他?万一他死了,你也别想活了!”
随即起身走过去,伸手探旻天的鼻息,继而长舒一口气。
姜妘华怒目而视姜姒好,以为她谋杀了旻天,挣扎着站起身要朝姜姒好冲撞过去,要与她拼命。
只是,她还未近姜姒好的身,就被两名宫监打翻在地,口吐鲜血,汗流不止
“住手,滚出去!“姜姒好威严地发话。
宫监与宫女一起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姜妘华,旻天,姜姒好。
一个时辰后,旻天被姜姒好绑在床榻之上,姜妘华却被姜姒好除去了所有衣物
这时,旻天悠悠转醒过来,望见地上奄奄一息,不着寸缕的姜妘华,随即闭上眼睛,怒吼道“姜姒好,你疯了,你在作甚么!”
姜姒好继而放声大笑,“你不是要与她私奔么?我不过是提前帮你一把,现在你看了她的身子,还觉得她配上这张脸美么?”
旻天发疯一般地想要挣脱绳索的捆绑,奈何他被绑在床上,很是结石,他挣扎了许久,精疲力尽,绳索却没有松动的迹象。
他无力的冷笑,他真是蠢透了,害得姜妘己变成这副惨样,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姜妘己毁了容貌,他也会娶她,与她终生厮守。
“姜姒好,你真可怜,就算你把我和妘己一起杀死,我也不会喜欢你半分,你这般毒蝎心肠,以后只怕连地狱都不会收你!”旻天亦放声惨笑,他此时见着地上的姜妘华,欲哭无泪。
“要死也是你们先死,现在我就成全你们!”姜姒好拿起桌上锋利的刀,不停地在姜妘华的身上划来划去,刀子所到之处,无不触目惊心
“姜姒好你放过妘己,有什么怨气冲我来!“旻天的声音变成苦苦哀求,双目泪珠不断。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妘己是她的亲妹妹啊!她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姜妘己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她的脸上自看见旻天的那一刻,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仿若木偶一般,姜姒好在她身上疯狂地划开无数血痕,妘华就像不会疼一般,目光一直追随旻天。
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只能那样奢望地仰视旻天。她的心底一动,临死之前还能看见旻天真好。
“你住手!!我求求你!你住手!不要再伤害她!”旻天哭得痛不欲生,他不忍再看妘华,她的身子变成了无数道血痕交织的网,凄惨无比!
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受所有的罪!
只是他不知道,地上的人是妘华,而不是妘己。
姜姒好划累了,瘫倒在地上,她瞧着妘华身上纵横交错的网状伤口,很是满意。
“旻天,怎么样,她有我美么?”姜姒好笑得满地打滚,犹如疯子一般,猖狂至极。
“你看啊,她有我美么?”姜姒好气急败坏地猛然起身,怒跑过去,扭过旻天的头,逼他直视她的面容。
“美?你长得再美又如何,你的心是肮脏不堪的!”旻天打量姜姒好的倾国美颜,出口嘲讽,顺便吐了她一口唾沫。
姜姒好猝不及防,怒叫一声“你竟敢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随即招呼几个宫监进来,把旻天扔到地上,一顿杖打。
此时的姜姒好已然成了疯狗,见谁咬谁!
不知旻天被打了多久,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他与姜妘华只隔着咫尺距离,却像隔着无数鸿沟,旻天伸出的手未触碰到妘华的手,就疼昏过去。
姜姒好上前猛地用脚踢在旻天肚子上“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明天就让你与她们姊妹俩一起下黄泉!”
之后,命宫监把旻天抬回他的寝殿。
随后,姜姒好去了昭阳宫。
姜妘华垂死挣扎,双眼涣散,只求一死,奈何现在她连死的力气都没有,连死都成了奢望。
她的满身伤痕,加上毁容的脸,与死了无疑,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母后,方才我教训了姜妘华,只怕是撑不过今晚了,必须赶在明日将她们一同祭祀。”姜姒好十分担忧道。
“那就明日罢,明日是黄道吉日,诸事皆宜。等会我去太和殿找你父王一趟,说服他把那两个贱人祭祀苍天。”孟南萸说得十分轻巧,仿若她们母女两个算计的不是人命。
姜姒好匆匆回了碧玺宫,命人把姜妘华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又替她穿好衣服。
只是她掩饰不了姜妘华脸上的伤痕,她又命人做了一个黑色面罩,替她遮挡脸上那些骇人的伤口。
太和殿。
“王上,臣妾前两日请国师卜算了一卦,国师说大滇久旱是被两个人所克,必须将她们两个献祭给苍天,才能换来风调雨顺,丰收延绵。”孟南萸跪在地上,信誓旦旦道。
她说的无比虔诚,仿若真的。
“国师真这么说?”尝羌不免疑惑,大滇废除用人牲祭祀已有百年历史。
“臣妾教他进来,您亲自问他!”孟南萸惊恐道。
她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早早命人去户籍司篡改了姜妘华与姜妘己的生成八字。
只要国师一开口,便能瞬时要了她们两个的小命。
“教他进来。”
那国师受到孟南萸的眼神示意,昧心道“王上,奴才夜观天象已有多月,昨日才卜算出大旱的原因,这王宫之中有人的命格八字与今年的降雨节气相克,若是不将她们献祭苍天,只怕今年又是旱灾,颗粒无收。”
“你说的命格八字与降雨节气相克之人究竟是何人?”尝羌不免一问,若是他在意之人,自然不行。
“是王上的两位双生子公主。”
“竟是她们。”尝羌平淡的声音,丝毫不惊奇一般。
她们两个的母亲身份卑贱,祭祀就祭祀罢,也不枉享这些日子的荣华富贵。
“王上,事不宜迟,明日便是黄道吉日,献祭的最佳日子。”国师见尝羌并未出口训斥拒绝,于是继续开口道。
“那便由你罢!”尝羌宽袖一甩,辞退王后和国师。
姜妘己头疼欲裂,原来王后与姜姒好早就设计了这场祭祀阴谋,只待一个最佳时机,姜姒好见妘华撑不过,怕她马上死了,这才加快了阴谋的步伐!
她脑子里的画面消失,原来一切的因由不是因她而起,她们惨遭祭祀,是孟南萸与姜姒好容不下她们!
旻天和娘亲在得知她们成为祭祀人牲时,才会冲到祭祀城,姜姒好怕旻天说出真相,才一并将他杀害!
原来,妘华竟那么爱恋旻天!
原来,旻天为了她宁肯与她一起去死
姜妘己哭出声来为旻天,为妘华。
这血海深仇她一定会十倍百倍奉还!
☆、137 什么仇怨
姜妘己昨夜睡得恍恍惚惚,妘华的记忆缠着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是妘华人不人,鬼不鬼血淋淋的模样,凄惨森然地教姜妘己为她报仇。
她醒过来时,天色才发白,她已经无法安寝,遂睁着双眼赖在床榻上不起。
想着昨日喝了许多酒,床榻上亦有酒气,她闻了闻身上亦有,起身动手换下沾染酒气地被罩,衣物。
她虽已封为公主,却未有宫女伺候,太后本来安排了一些给她,教她搬进春秋殿同住,她婉言谢绝。
她这样孑然一身才好,做起事来方便,别人也无从得知。
她这一世,为报仇而来,并不是为了享受那些虚无的荣华富贵,她自嘲她并没有享受的那个命。
她亦不屑享受别人赐予她的任何东西,她要的她自会请亲自夺过来。
姜妘己收拾打扮一番,换了一件藕粉色的衣裙,披一件通身雪白的狐皮大氅,白绒绒的衣领围在脖子周围,十分暖和。
她修理柔顺的发丝,插两支紫玉簪,绾成一个涵烟芙蓉髻。
又略施粉黛,轻点朱唇,雅致玉颜般更显清丽脱俗。
不知为何,她从昨夜见了妘华的记忆,心中十分不安,隐隐觉得旻天会有不测,只有见他一面方能打消疑虑。
姜妘己去千秋殿寻旻天,旻天却不在,宫人也不知他去往何处。
她便痴想着昨夜妘华的那些记忆,她的那些梦,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不多,连妘华都会算计她,将她灌醉,装作她与旻天私奔。
原来,妘华心底里,旻天才是这世上她最在乎之人。
原来娘亲和姐姐在她心底,竟不如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
若果,上一世她提前知道阴谋,躲过祭祀之祸,那会怎样,会安枕无忧么?
她差点忘了,妘华的记忆里姜姒好说过,待她满十三岁的生辰便要嫁给夜郎王竹子柳。
那个有断袖之好的人么?
竹子柳?子柳?为何这名字教她突然想起师傅端木锦?
姜妘己依着花园想得出神,轻叹一声,不料她的背上忽然被人轻轻一拍,她吓得魂飞魄散,转身瞧。
旻天眯着眼睛笑得灿如眼光,妘己很想与他拥抱,说一句“你在这里真好。”有怕旻天觉得她矫情,她转而微笑起来。
“你在这里发愣作甚么?”旻天瞧姜妘己强颜欢笑,不禁皱眉。
“我在这里散步啊。“姜妘己心虚地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大清早散什么步,你方才不是去寻我么?”旻天收回视线,与姜妘己并排而立。
此时,火红的太